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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枝梨花压海棠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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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面穿越完毕。】
【直播系统就绪。】
【任务:成为蒋家七姨太。】
在位面之间穿越的感觉并不好受,郁南扶着额,让自己慢慢从眩晕中缓过神,先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周围,才在系统催促下慢慢接收这个世界的信息。
这个世界现在的时间是古地球民国的时候,而他的身份是一个亲人全死了,独自北上投奔亲戚的落魄少爷。只不过他要投奔的亲戚因为得罪了一个大家族,已经被逼出京城去种地了,双方自然就失去了联系。
他现在正站在早已人去楼空的赵家大院门口,因为来的路上倒霉的遇到了山贼,身边唯一的仆从为救他死了,财物也被抢走,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身上只带着几块干粮和两件旧衣服,满是尘土,真真是一条丧家之犬。
就连他最落魄的时候也没像现在这样狼狈过。
看了眼任务。
“七姨太?你让我当小老婆?”
郁南·墨洛温去给别人当小老婆,还是第七个。这要是放在星际,简直比首相在新闻发布会当场吃屎还要荒谬。
【不是我,系统只负责发布任务,任务内容与系统无关。】406315道。
郁南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这是我自己的身体吗?”
【不是,只是按您原本的身体一比一复刻的数据,与您原来的身体无异。另外,在任务过程中有任何需要可以通过直播间获得的打赏积分购买。】406315一板一眼。
“直播间?”
【已为您开启弹幕。】
面前突然一块透明面板,上面快速飘过一条条信息。
【嗨!老婆!】
【哟哟哟,这是谁家的小脏猫啊?噢,原来是我家的。】
【什么鬼任务,让我老婆去给别人当老婆!主系统是不是嫌命长了。】
【呜呜呜,老婆太可怜了,别做任务了,我充钱养你。】
【我老婆也太漂亮了吧!】
看清了弹幕的内容后,郁南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老婆?
在星际敢这么喊的人骨灰都在太空里凝成流星了。
【特别注意事项,第一,禁止被原住民发现外来者身份,否则立即抹杀。第二,一个世界不止一个任务者,任务也不同,时刻注意周围的人,认真完成任务。】
第一条好理解,重点在第二条。
完不成任务只有死,如果两个任务者的任务完全相反的话,那就是关于性命的博弈了。
而且看样子系统是不会告知任务者的具体身份的,只能靠自己辨别。
整理好思绪,郁南扯了扯围巾,先将自己好颜色遮住,避免惹上一堆不必要的麻烦。
“能告诉我要勾引的对象是谁吗?”
【蒋政锐,蒋家当家人。】
“在哪?”
【自己找。】
啧,sb系统,拽个屁啊。
在心里骂完系统后,郁南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力,朝着人群覆盖,充当他的眼睛和耳朵,筛选着有用的信息。
“听说了吗,前阵子得罪了蒋家的赵家人,现在全都被赶出京城了。”
“老爷外出处理事务的时候,我希望你们最好管好自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想着偷懒儿,要是叫我发现了哪个瘪犊子躲懒的,别怪我不留情面!”
“蒋二爷今个儿又去了梨园了,不知这段小兰到底是个什么天仙儿,把二爷的魂儿都给勾跑了。”
“大少爷今个儿要去同庆楼吃饭,不必准备他的晚饭了。”
同庆楼。
郁南蹲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一边用直播打赏的积分换了些吃的补充体力,一边翻看系统商城里有些什么东西。
食物,生活用品,武器,功法……基本上什么东西都有。
什么高能等离子炮,凌波微步轻功功法,女娲补天剩下的五色石,简直是各个世界的大杂烩。
不过不能使用使用超出本位面的道具,这也是情理之中。
否则要是在古代打仗你突然掏出个等离子炮,那还做什么任务。
当然越稀有的东西会越昂贵,就好像刚刚看的女娲补天剩下的五色石,这种和神话相关的东西,价格是亿起步。
要知道吃的东西也才几积分。
【系统,这些位面是真实的吗?】
【滴,宿主无权限。】
郁南垂下眼,微微用力让指甲戳穿掌心的肉,殷红的鲜血慢慢流出,滴落到地上。
感受着手心的真实痛感,晦涩的情绪一闪而过。
这就是高纬生物吗?万千世界都被收拢其中,过去与未来肆意穿梭,生物的创造与意识的转移就在顷刻之间,若不是被选中,身为王的他甚至没有觉察还有这样的东西凌驾于他的世界。
这是怎样的权柄与力量。
它的目的是什么?这些看似荒诞的任务,特定的选中的人,所为的恐怕不止是系统的说辞。
还有直播间的观众,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也是高纬度的生物吗?像是未来人观看原始人的生活用以娱乐。
这些危险的想法在脑中转瞬即逝,他不知道系统能不能检测到他的思想,但是谨慎一点总是好事。
收敛思绪,精神力感应到载着蒋家大少爷的车正在向这边驶来。
郁南起身理了理衣物,微微弯下腰,弓起身子,钻入人群中隐藏起来,为接下来的计划做准备。
计划十分简单粗暴,直接碰瓷然后靠脸色.诱,先让这个大少爷带他进蒋家的大门再说。
他不信有人会对着他的脸无动于衷。
这个时代老爷车的移速在郁南看来,比星际的乌龟爬得还慢。
所以整个碰瓷计划中唯一的难点就是,如何在这么慢的速度下,清纯不做作的被撞到。
撩了撩耳边的长发,郁南站在拐角的盲区内,掐着时间差,转头装作不经意的出了拐角。
“嘭!”
蒋承礼正在车上闭目养神,最近冗杂的事物让他有些疲乏。突然,毫无预兆的巨响和刹车让他猝不及防,惯性之下额角狠狠磕到了副驾的椅背上。
“嘶……”
伸手摁住隐隐做痛的额头,他紧皱着眉,有些恼火的问道:“怎么了?”
司机的声音隐隐发着抖:“大少爷,撞着人了。”
“奇了怪了,怎么突然就窜出来一个人呢……”司机喃喃自语。
闹出这么大动静,周围的百姓见出了车祸,也都纷纷围了过来,站在一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蒋承礼看了眼围着看热闹的百姓,知道不好善了,忍着被当猴看的不耐,皱着眉打开车门下车,去前面看看被撞的那人情况怎么样。
司机擦了擦汗,也跟着下了车。
倒在地上的人生死不知,被长发掩住了面容,光看身段,是个高挑的青年。
地上没什么血迹,应该问题不大,但也不排除内出血和骨折的可能。
蒋承礼上前探了探鼻息,感受到了微弱的呼吸,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没死就好。
即便是蒋家,当街撞死了人也是有些麻烦的。
放下心来,蒋承礼随手撩开了眼前人挡住面容的长发。
司机等了半天,没等到蒋承礼指示,心慌意乱的上前,生怕听见什么噩耗,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少爷……这,这该怎么办?”
如惊雷响在耳侧,蒋承礼回过神来,收回手,一把将人抱起,护在怀里坐回了车上。
路过一脸茫然的司机的时候,沉声吩咐了一句。
“去医院。”
司机没有多想,以为大少爷发善心,不追究他的责任自己掏腰包,连忙回到车里开车。
去医院的路上,他担心的扫了眼后视镜,发现大少爷将那看不清面容的青年紧紧搂在怀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毫不在意自己的外衫被尘土蹭脏。
大少爷不是有洁症吗?
他心头转过这个想法,没甚在意,只想快点把人送去医院,别死车上。
好在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有一些小擦伤,惊吓过度陷入昏迷了而已。
司机彻底松了一口气,看向来来去去为了给人做检查跑了一下午的蒋家大少。
“大少爷,咱们先回去?”
他心里想的让人先在医院里躺着,大少爷回去休息休息,等人醒了给点钱打发了就是。
怎料蒋承礼又给人抱回车上。
“回我城南的那个宅子。”
司机这回是真惊着了,要知道蒋大少爷平时是生人勿近,冷得跟机器似的,从不随便让人进入自己私人领地,连亲妈都亲近不来。
今天这是转了性了?
他不自觉探究的看向后视镜,却不想对上了蒋承礼寒星一般的眼瞳,顿时像被一桶冰水兜头泼下,快速的收敛自己的目光,安分的做好本职工作。
身后传来蒋承礼冰冷的声音:“下不为例,管好自己的眼睛和嘴。”
听出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司机冷汗直流,心里直骂自己多那事儿干嘛,嘴上颤颤巍巍地应了一句是。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更何况蒋承礼根本就没有隐瞒的意思。
他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和郁南的关系。
没多久,大少爷带了一个人回去,日日放在宅子里好生娇养着的消息就传遍了蒋家上下。
说大少爷宝贝这人得很,吃的是山珍海味,枕的是绫罗绸缎。
说大少爷不让下人进院子里,自己日日亲自照顾吃饭穿衣。
说大少爷总搜罗一些珍奇宝物以供赏玩。
说大少爷连家都不回,只为了能多陪陪这人。
此番种种!
可真是,金屋藏娇了。
“郁南。”
蒋承礼推门进来,随手将围巾帽子放在门口的置物架上,小心的关上了门,确认冷风吹不进来,才走进室内。
北平的冬天很冷,街道上里还堆着厚厚的积雪。
可这屋子里却日日温暖如春季,成堆的碳灰往外运送,院子里甚至从南边运来了只能存活在春天的花栽上,哪怕只能鲜艳几天时间,也只为了这人的一句不喜欢冬天。
这般穷奢极欲,不怪下人风言风语。
他在里屋寻了一圈,才在窗前的美人榻上看见了日思夜想的人。
像是着了魔一样,明明每天腻在一起,却还是觉得不够,更想每分每秒,最好血肉都交织。
他察觉到了疯长的占有欲,却毫无办法,只能清醒的看着自己慢慢沦陷。
能阻止吗?
好像不能。
是快乐?是痛苦?
更像是鸦.片,爱恨交融,快乐时能上天堂,更多是在地狱煎熬,明知是毒药却欲罢不能。又像是窒息式的高.cao,明明痛苦的马上要死掉,精神却有飞升的假象。
时间越久越疯狂。
没有人能逃过郁南。
塌上的美人长发未束,仅披了件单衣,支着头在窗边看一尘不变的风景。
冰肌玉骨,唇红齿白,艳鬼似的。
见他回来,斜眼望了过来,媚眼如丝,透骨生香,朱色的泪痣血滴一般,直看得蒋承礼的骨头都酥了半边,立刻又将那些折磨与痛苦忘得一干二净。
这样的人合该用金玉珠宝堆砌,高枕蜀锦吴绫,享受鲜花与牢笼。
拿了件狐裘为他披上,然后俯身将人拥住,上瘾似的嗅着美人发间的冷香,谓叹一声,低声问道:“怎么穿得这样轻薄,身子不是还没好?”
郁南推开他。
“好没好你比我清楚。”
蒋承礼装没听见,又开始发疯。
“是你把我变成这样,你合该负责……”
“我亲戚还没找到吗?”
打断蒋承礼神经质的碎碎念,他问道。
蒋承礼避而不谈,撩起他的一缕头发,自顾自的说着:“刘大夫说还得静养一段时间,药也不能停,还得喝上三天。”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郁南扯回自己的头发,也不管蒋承礼如何想,直接赤着脚下榻回了内室。
独留蒋承礼站在原地,看着指尖被抽走的发丝,眼中渐渐弥漫出一丝危险的情绪。
若是在以前,有人告诉他,有一天他会对一个人卑微至此,他只会当那人头脑有疾,白日发梦。
但现在……
理智渐渐被消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这样下去会不会使用一些激烈的手段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总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他留不住郁南。
可恨他预感一向很准,所以他快被这抓不住的感觉逼的发疯了。
蒋承礼慢慢攥紧手心,像是要抓住些什么,但除却疼痛外,什么也没有,最后只能徒劳的松开了手。
【什么东西,也想占我老婆的便宜,经过我同意了吗?】
【住在这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乖一点,懂?】
【老婆太欲了,牛子礼貌性起立。】
【老婆我是学医的,你这样侧躺着睡不健康,建议挨着我睡。】
【楼上算盘子崩我脸上了注意点。】
自从上次被蒋承礼带回自己的别院后,他就以身子还没养好为原由,将他软禁在他的院子里,不许他出去,也不许下人进来。
本来这就是计划的一环,也没什么好说的,但蒋承礼近来愈发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时不时就搞些小动作,让他烦不胜烦。
当初选择蒋承礼这个蒋家大少爷,而不是二少爷,就是因为世人皆知的蒋大少,就是理智,冷静的代言词,为人克制律己,冷淡禁欲。
克制律己,冷淡禁欲,那这算什么?
他只看见一个天天发癫的男人。
不说这些,就算收敛些也好,他每次来的时候隔老远郁南都能闻见一股发情味儿,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扒光了似的。
“别生气了,赵家人为了躲避战乱,早就搬去了国外,已经和国内断了联系,一时半会儿还找不着他们。再说了,我也是担心你的身体,我把你撞了,就要对你负责,不是吗?你先在这安心养伤,别想些有的没的,忧虑太过,对身体也不好。”
最终蒋承礼自己哄好了自己,重新从背后拥上来,低声解释道。
收敛了疯样,深情的样子极具欺骗性,足以让北平任何一个女子为他神魂颠倒。
郁南垂着眼听他瞎扯,要不是他知道真相恐怕真的要被他骗过去了。
不管心里如何嘲弄,面上却是一副冷淡的样子。
“你最好是。”
傲慢的小模样漂亮得不像样,蒋承礼的心又软成一片,抛弃了内心阴暗的想法,恨不能像吸猫一样抱着郁南吸。
【训狗主播。】
【来训我。】
【老婆好欲,射射,我谢了。】
【大少爷完全没有抵抗力啊,要是换我的话绝对不会这么快哄好自己,至少得有五分钟吧。】
【楼上别太离谱。】
蒋承礼见郁南好像实在无聊,猜想他是在屋子里关久了,便许诺道:“你还没有听过京戏吧,等过几天,你身体好些了,我带你去看戏。”
郁南无所谓的点点头,心里却盘算着蒋承礼看他跟看眼珠子一样,他要怎么凑到他爹跟儿前。
出神的态度让抱着他的蒋承礼眼神晦涩了一瞬,下一秒就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