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过去》欧阳追梦

5、第五章

　　“大爷，行行好，赏个钱吧！”一个小乞丐可怜地向路人伸出脏兮兮的双手。
　　要是碰上有点爱心的婶婶婆婆，小乞丐这次就可能走点小运，讨来几分铜板或冷饭菜肴什么的。但是，这次他碰上的是这里的地头蛇——“铁头”张扬！

　　张扬果然人如其名，说话张扬，走路张扬，连欺压百姓也一样张扬。

　　“奶奶的，小兔崽子！张大眼睛看看你张爷我是谁，你小子是不要命了！啊？”张扬狰狞着脸孔，戴满珠宝的右手缓缓地摸着光秃秃的脑袋，左手撑着腰，挺着如怀胎十月的肚子，身后带着一堆喽啰。

　　小乞丐眼睛圆睁，暗想糟了，这次要出事了。
　　一时气窒，竟出不了声向那土霸王讨饶。

　　“哼哼，小兔崽子，这是爷的地盘。你到这讨吃的，交了保护费没有？”张扬眼珠一转哼道。
　　“保……保护费？要交保护费？”可怜的小乞丐声音都抖了起来。

　　“哼，小子，外来的吧？到了新地方也不打听打听这的规矩！啊？”
　　“规，规矩！可，可是，我，我才刚……”

　　“刚？刚什么？刚来的？刚开始讨吃？还是刚当上乞丐？哈哈哈哈……”一群恶霸耻笑起来。

　　“别说爷没告诉你，在你爷这，别说你是来当乞丐就算是来当官的，都得给保护费！像你这种小乞丐，爷做做好心，每天只让你交三两银子，怎么样？”张扬那一脸肥肉狰狞起来，小孩都得吓哭。
　　“三……三两银子，可是，我，我没有，没……”小乞丐看起来快哭了，他那里来的三两银子啊？讨了三天，好不容易才讨到两餐冷饭，别说三两，三文钱都不值，更何况早就吃下肚子去了，哪里还有影子啊？

　　“什么？没有？”张扬怒道，“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正准备开打，一旁师爷状的猥琐男子上来嘀咕了几句。

　　“张爷，近来，丐帮的君山大会就快要开始了，各路丐帮弟子最近多了起来，我看……”

　　“怎么？你怕什么？丐帮了不起啊？也不是所有的乞丐都是他们丐帮的，没那么容易就给撞上。老子就不信那个邪！哼，兄弟们，给我打！”张扬手一挥，众喽啰得令立马上前给小乞丐一顿好打。

　　眼见小乞丐埋没在喽啰群中，一把男声响起：“你们也太猖狂了吧？这样欺负一个小乞丐！”
　　“嗯？”众人愣了一下，不由把目光射向声源处。
　　一少年脸带微笑看着他们，眼睛里的怒火却在熊熊燃烧。在他身后一个男子一面冷然，却盯向别处，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你小子想当嫁梁？哼，好一个不怕死的！”张扬打量了一下，见二人衣着光鲜不像是丐帮人，顿时放下心来，又见对方只有两人，也不是什么彪形大汉，接着便开始恢复往日“凶风”。

　　他向喽啰们打了个眼色，喽啰们当即会意，对视了几眼，便一拥而上。

　　可惜，张扬只记得防丐帮，却忘了江湖上不属于丐帮却又武功一流的人也不少。
　　梁宇嘲笑般施施然地勾勾手指，喽啰们一阵恼怒潮水般涌了上去，包围两人。

　　接着一个武侠电视剧的场面出现了。

　　一个喽啰猛地向梁宇一拳挥了过去，另外两个喽啰行了个眼色，两人向梁宇双手抓去先绑住他双手。
　　剩下的也纷纷挥出斗大的拳头四面八方地往梁宇身上招呼。
　　喽啰们狞笑着……

　　梁宇像是毫不察觉，不为所动，眼见拳头像雨一样就要落在他身上了，这时……

　　“咦？”
　　“咦？”
　　“咦？”
　　……
　　“人呢？”
　　“咦？人呢？”
　　……
　　“哇！”喽啰们突然像失重般，以叠罗汉式往中间原本梁宇站着的位置倒下去！
　　一时“哇声一片”！

　　而梁宇却如没有移动过般站在原地，啊，不，明显地可以看出他已经不在原地了，因为他现在站在——喽啰罗汉的上面！

　　后来据喽啰们回忆，这少年在他们以为就快得逞的时候，突然像空气般消失了，大家的力气全都集中在手上，惯性大得无法收住势，就开始往前倾……当他们几乎全倒下了时，那少年又像幽灵般出现。

　　“对，当时我刚倒下，就感觉背上有一阵压力，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刚好让我无法起来！”倒在最上面的喽啰回忆道。

　　而另外一边，对付那男子的喽啰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男子毫不在乎仍旧入神地想着他的事情，似是完全没有察觉喽啰们的接近。

　　喽啰们狞笑着挥出他们的拳头。

　　“啊！这是什么？”
　　“哇，救命啊！”
　　“蛇！”
　　“蝎，蝎子！啊——”
　　……
　　一阵尖叫后，几个身先士卒的喽啰倒地抽搐着。

　　其余的喽啰盯着倒地的先锋们，心底一阵恶寒，心底想着，这是恶梦！
　　拥有扁平脑袋的眼镜蛇群掺杂着泛着蓝色的蝎子在男子身边形成一个保护圈，男子仍然在沉思着。

　　“你们还是不要靠近他的好！”梁宇改站姿为蹲，一面幸灾乐祸，下面的喽啰一阵哀嚎，“唐门的毒物下手可是从来都不留情的，对吧，唐隽！”
　　“唐，唐门？”喽啰们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是唐门响亮的名声可是闻者惊惧的，只是他们做梦都没想到他们运气竟然这么好碰上了一个恶魔！

　　“对，”梁宇拍拍脚下那喽啰的头道，“你们运气比他们好点，碰上我梁宇，哈哈……”
　　喽啰们却对这个名字没多大反应，仍然沉浸在对“唐门”这两个字的恐惧中……

　　“喂！”见喽啰们毫无反应，不禁一阵恼怒，“我说我是梁宇！‘鬼踪’梁宇！”他特意提高了一个音调。
　　喽啰们仍然毫无反应，瞳孔仍在惊惧中收缩。

　　梁宇眼角抽搐着，大喊一声：“我是梁宇，‘鬼踪’梁宇！”
　　终于听到师爷的声音道：“‘鬼踪’梁宇！”
　　梁宇心里不由平衡了一些：“算你识货！”他得意地转头找寻那唯一识货的人。

　　却见——
　　师爷与张扬如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连说话都费劲般，脸色苍白！

　　“嗯？”梁宇一阵奇怪，他们好像还没对那两个恶霸怎样啊！
　　“唐隽，是不是你把他们弄这样的？”梁宇斜眼睨向一边酷死了的唐隽。

　　唐隽终于作出一点反应道：“不是！”
　　这时，他也有点好奇地看向那两滩烂泥。
　　他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他们该不会是被吓成这样的吧？那你们唐门的名声也太……呃？”梁宇见唐隽举步走向那两滩烂泥不由停住嘲笑。

　　唐隽蹲下来，盯着两人好久。
　　两人躺在地上喘气声沉重，面如白纸。

　　唐隽突地抓起两人的手腕。
　　两人大惊却无力做出任何反应，瞳孔因惊惧而收缩并紧紧地盯着自己受控于魔爪的手腕。
　　唐隽的面色愈发沉重。
　　好一会，他扔下他们的手腕，唰地站了起来。

　　梁宇也感觉到事情有点蹊跷，从众喽啰身上跳下来问：“怎么，出了什么事？”
　　唐隽不作答，双眼巡视了四周一下，除了他们和这群恶霸之外，原本热闹的街道现在已经空无一人了，就连早前被恶霸们欺负的小乞丐也消失无踪了。

　　“他们的内力被人完全吸去了，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废人！下半辈子，我看，也要在床上度过了！”梁宇抓着两滩烂泥的手腕沉吟道。
　　“你不告诉我，我不会自己看啊！”梁宇哼哼地想道。

　　可怜的师爷和恶霸张扬听到这事实，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世界上真的有这种邪门的武功啊？！”梁宇有点心里发汗。

　　唐隽不作声，望着远方，仿佛又陷入他自己的世界里。

　　※※※ ※※※※※

　　“切——”小乞丐跷着二郎腿闷闷地道，“那两个笨蛋！坏了我的好事不说，今天恐怕又要跟师父赶到下个分堂口了！都是他们害的，搞到我现在一粒米都没有下肚！”
　　“哎呀，这是什么世界啊？”他长叹一口气道，“为什么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吃？”

　　“你在那里嘀咕什么啊？”列海从一堆草丛中坐起来，头上还顶着几根稻草。
　　“啊！”小庭不由一阵冷汗沿着脊梁往下流，“呵呵，师父啊！今天天气不错啊！”她打算岔开话题。

　　“是啊！恶霸们也要倒霉了！”列海闲闲地说。
　　“呃！”小庭尴尬地拍拍额头，谓叹道，“师父，果然瞒不过你啊！也难怪，你是耳目遍天下的丐帮帮主嘛！我得声明，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把头头的那两个家伙的内力废了，顺便把他们身上那些民脂民膏一道带走而已啊！”

　　“什么？”列海眼睛眯了起来。
　　“师父，我知错啦！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些丐帮兄弟是怎么跟你说的？不会说，事情是我挑起的吧？啊——拜托！冤枉啊！”小庭哀嚎起来，“明明是他们见我一个小乞丐在马路边乞食好欺负，要我交什么捞子保护费！不交的话，还要打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都饿了两天了，哪来的钱啊？本来嘛，我想，我堂堂一个丐帮帮主的徒弟，怎么能让你们一群喽啰给欺负，那多没面子啊，哦，不，是多丢师父你的面子啊！正准备给他们一个教训，谁知道跑来两个多管闲事的，我也就懒得出手啦！”

　　小庭偷看了一下列海，见他没什么反应，就继续道：“本来想看看热闹就算了的，谁知道，那两个头头竟然想在旁边偷袭那两个多管闲事的，怎么说他们也是为了救我嘛，虽然是多管闲事了点！但是，师父你平时教我为人要正义，路见不平要拔刀相助啊！”她不忘拍一下师父马屁，接着道，“所以我啊！哼哼，就想，这俩恶霸平时都不知道害过多少人，为人民永久除掉这俩害虫也好，于是我就用梦花师父教我的绝招，废了他们。哈哈，爽！”

　　瞥见列海眉头一挑，小庭咕噜一声吞了口口水，乖乖地招道：“当然，他们搜刮的民脂民膏也不能留下，他们身上的几百两银票我都拿来了！呵呵……”
　　列海盯着她。

　　“呃！我又跑到他们的贼窝把钱财都搬走，但是全部发给百姓了啊！我没留下什么！就……三百两银票嘛！”小庭嘟着嘴巴委屈地道，“我们都饿了好几天了！留点以后就不用那么辛苦去讨吃的啊！”她瞥了列海一眼，小声道：“每次都让我去讨吃，自己却在那里闲睡！”

　　“咳！”列海清清喉咙，“丐帮弟子不知道我在这！”
　　“……”什么意思？
　　小庭呆了。

　　“所以说，我‘刚才’是第一次听到你的杰作！”列海想笑，“下次，做这种事之前，先告诉我一声！”
　　所以说，刚才，其实师父是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的？！

　　天啊！
　　她真是猪，竟然不打自招了！

　　“还有，我想我们得赶路了，出了这种事，特别是你露的那手功夫，很快江湖上就会谣言满天飞了！”列海搔搔头道。

　　※※※ ※※※※

　　良师是人一生中成功的关键，遇不上，便是你地狱的开始。
　　小庭现在可以完全体会到这句话的真谛。

　　“师父——”她的声音充满凄凉。
　　“师——父——”哀求的语气能使任何人的心瞬时化为绕指柔。

　　可惜，列海的心像钢铁一般硬：“站稳，不许偷懒！”列海一巴掌拍在小庭的腰上。
　　小庭吃痛一挺腰，脚上的酸麻感再次袭来。

　　“呜呜——师父——”她要哭了。
　　“不准出声，集中精神！再出声今晚不许吃饭！”列海眼神阴沉，狠声道。
　　“……”她苦啊！

　　自从从张扬那恶霸手上得到几百两后，她的地狱就开始了！
　　本来嘛，他们之前穷得要死，一有时间，当然是去乞食啦，不然得等着饿死不成！

　　但是有了钱，还要去乞食？！这说不过去吧！
　　所以说，她真是自找罪受！

　　有了钱，空闲的时候，当然得找事来做，别人呢，就去消费消费什么的！但是他们不同啊！一个师父带着一个徒弟还能做什么啊？
　　当然是要练功啦！

　　丐帮帮主的徒弟可不是好做的，没有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啊！做得列海的徒弟，武功就得好，不然就那面子不丢到南海去了？
　　可惜，小庭的武功底子不好，十分不好！

　　由于，修炼内力是静态修行，也是她唯一保命的良方，所以她有空没空都拿出来练练，导致她现在的内力已经十分深厚。

　　但是，因为之前那一场重病差点没要了她的命，传她内功心法只是为了让她有能力保命，以她那虚弱的身体，谁敢要她天天扎马步练基本功啊？那不是要她命吗？这责任谁敢担啊？
　　所以说，她基本上一点底子都没有。

　　可是现在不同了，她的内伤已经好了，外功的修炼反而能强身健体，哼哼，做为大师傅的列海又怎么能放过这么合适的大好机会（主要是闲着没事干！）。

　　“扎马步只是开始！刚开始扎太久，我怕你受不了，今天就先扎三个时辰吧！”列海琢磨着。
　　小庭一听，脚软了。

　　三个时辰？那不是六个小时吗？晕……
　　她头一歪，倒了下去。

　　列海用脚踢了她一下：“别装死，给我起来！”
　　这时，远处的林子传来刀剑的击鸣，似乎是有人在过招。

　　“嗯？”列海眉头一沉。
　　“师父，好像有人在打架！”小庭也听到了，她兴奋地站起来。
　　说不定这正是天赐的偷懒良机啊！

　　列海睨了她一眼：“你继续蹲，我去看看！”
　　语罢，他不理小庭一脸痛苦，施展轻功，一跃而去。

　　列海觅着打斗声来到林子，只见一群黑衣人围着一队人马正在厮杀，中间有一顶轿子，似乎坐着什么重要人物，四周保护轿子的人马也十分英勇骁战。

　　一名黑衣人一刀刺进对方腹中，对方大喊一声，双手却仍紧紧抓住黑衣人的刀身，身上鲜血汩汩流出，双手因黑衣人意图抽出大刀反而抓得更紧，手上的血随着皮肉的外翻而淋漓外撒。
　　黑衣人恐惧地看着对方，全身力气都用在抽刀的手上。

　　对方哈哈大笑，双手一松。
　　黑衣人大吃一惊，因惯性往后一个趄趔，对方顺势往前一冲，一头撞在黑衣人额上，黑衣人当时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对方头上沾满鲜血和脑浆，看上去十分狰狞。他突然大笑起来，身体却摇摆了几下倒了下去。

　　此时，列海看得豪气顿起，但见——
　　旁边一个黑衣人见状长枪一挥，逼退对手，上前想给倒下的那人补上一枪。

　　列海拳头一紧，气运丹田，一招飞龙在天酝酿于手，正准备呼啸而出，但是下面却又发生了新的状况——
　　这时轿门的帘子飘起，一道金光疾射黑衣人。

　　快！极快！
　　黑衣人完全没有感觉到什么，生命便已经结束了。
　　如果不是列海眼光极其锐利加上深厚的内力根本就无法看到那一闪而逝的金光。

　　“咦？那个人干嘛？怎么自己倒了下去？他心脏病发吗？”小庭蹲在列海后面的树枝上。
　　列海瞟了她一眼：“不是叫你继续蹲的吗？跑来干什么？”
　　小庭嘻嘻笑道：“现在我也是在蹲啊！你又没说在哪里蹲！”

　　“这些人不简单，他们的武功路数很杂，还有轿子里那个神秘人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刚才那个黑衣人便是被他的暗器所杀，快得让你看不见！你得小心点！”列海沉吟道。
　　“我们不下去帮忙吗？”小庭问。
　　列海眼神一沉：“也许，不用！”

　　“为什么？”小庭盯着下面激烈的战况，保护轿子的一方伤亡也不少于黑衣人，但很明显，黑衣人人数比对方多得多。

　　“黑衣人人数虽多，但，对方个个武功高强，都是以一敌五，加上神秘人在轿子里出手相助，他们反而没有一个人是被杀了的，有的只是受了重伤，及时救治的话可能并无大碍。相反，黑衣人那方反而是已经死了不少人了。”列海眼光浮沉。

　　“可是，我想下去帮那群‘轿子帮’啊！”小庭嘟着嘴，不满意师父见死不救的态度。
　　“你知道哪方是好人了？”列海眉头一挑，睨了她一眼。

　　“呃！”小庭汗道：“没有，只是我比较讨厌黑衣人啦！”“轿子帮”的那种豪气干云的气势让她佩服死了，真想下去帮忙！
　　突然，列海眼光一闪。

　　下面一个黑衣人终于可以欺近轿旁，举刀正劈。
　　轿子里伸出了一只手，一只很特别的手！

　　黑衣人盯着那只手，感受着衣服下从心脏里喷涌出来的血的温度，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眼神里出现了感叹——
　　好美的手！

　　“师父，让我去嘛！最近都没空练内功，内力不够用来护住心脉啦！”小庭哀求道。
　　列海微微一笑道：“好吧！”

　　小庭“YEAH！”地一声，兴奋地跃进战局。

　　小庭现在为止所学的并不适合于用来制敌，但是却可以用来“毁敌”！
　　旁边有一甩流星大锤的，小庭吐吐舌头道：“才不要！”

　　小庭瞄准一个用掌的黑衣人，嘻嘻地扑了过去。
　　黑衣人正一招“残阳飞鹤”往一个“轿子帮”背后一送，想来个偷袭。忽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他意识到危险，立马反手一抓，对方却以另一掌相迎。

　　黑衣人狞笑着，他的铁掌功已经练了几十年了，掌力可击穿巨石，此人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对方抓在黑衣人肩上的手突然用力，相迎的另一只手掌在就快接触时就势一退，势尽之时却又如蛇般往黑衣人腕上攀去，最后狠狠地抓住黑衣人的肘部，并冲着他嘻嘻一笑。

　　黑衣人大惊，对方竟然是个十二岁左右的小娃娃，更恐怖的是，他感觉自己的内力如泄堤般，从被那娃娃抓住的肩膀和肘部两处喷涌而出。最让他绝望的是，他完全无法动弹，更无法对那娃娃掠夺的行为做出一丝的反抗。
　　两人以那奇怪的姿势定立了许久，旁边正开战的另一个黑衣人开始感到蹊跷，一个扫腿逼退对方，将对方暂时留给同伴。

　　他跃过去，心想：“对方的人里有这样一个娃娃吗？好像没有！那这个娃娃是从哪里来的？不过，能和他对掌的，一定不是简单人物。”
　　他看了一眼被娃娃牵制的同伴，吃惊地发现，同伴的眼神里竟然充满绝望。而那娃娃却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他怒吼一声，想发掌相救，那一瞬间他好像看见同伴眼里的惊恐，但是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了，他一掌击向那娃娃的肩膀。

　　小庭本来正吸收着黑衣人的内力，就快要大功告成时，旁边不知道哪个找死的竟然一掌击来。
　　她愤愤地放开抓住黑衣人的双手，顺势一招“怒吼狂风”，把只剩一成内力的倒霉鬼震开。

　　这时，掌风已到耳边，小庭咬咬牙，急智间突然想起《21世纪杀人网络》中男主角躲子弹的经典招数，身体也随着掌风运用起来。

　　她脚下用力扎稳于地，腰部用力一扭，竟然险险躲过。不过，对方也因冲力就要与她相撞。
　　那黑衣人也不简单，手上一招刚失，脚上运气一蹬，从小庭身上越过了。

　　不能放过你！
　　小庭升起一脚，正中敌人腰部，黑衣人被小庭那刚吸收来的一身内力震飞出去的同时，小庭翻身跃起，小小的身子射了出去，疾追！

　　快如闪电！
　　小庭撇嘴一笑，腾然已经抓住黑衣人肩膀，翻身一压，黑衣人“碰”地掉在地上，趴着再也起不来了。

　　又一个送上门的倒霉鬼！
　　小庭舒服地坐在黑衣人身上，抓在黑衣人肩膀的手却不松开。

　　这时，两方战况似乎也出来了，黑衣人几乎都被歼灭了，“轿子帮”只抓住几个俘虏。
　　“主人！捉住四个俘虏！但是，他们什么都不肯说。”一个长着翘胡子的“轿子帮”人跪在轿前禀报。
　　轿子里的人却不出声。

　　“翘胡子”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忙向四周巡视了一下，发现了小庭身下还有一个已经毫无力气的黑衣人，愣了一下，忙向轿子再次跪倒，禀报：“主人，俘虏五人！”

　　这时，小庭见他们这般气氛，不由奇怪，这轿子里到底是什么人啊！
　　想罢，她拖着黑衣人来到轿子前，冲着轿子道：“你好！”手上一送，把黑衣人扔给旁边的“轿子帮”，接着对轿子道：“这个家伙交给你们咯！”

　　轿子里的人仍不出声，“翘胡子”忙上前做了一个鞠道：“少侠仗义相助，我们感激不尽，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小庭正想回答，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金光从轿里射出，小庭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