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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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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普照,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但张继科就是那条虫,樊振东都出门了,他还在睡。
“科哥,你再不起床真的要迟到了!”
“胖儿,我再睡会,你别等我。”
张继科头蒙在被子里,说话声音瓮声瓮气的,樊振东拿他没办法就说:“那你快点!我先走了,千万别迟到啊!”
过了好一会张继科才起来,打开手机一看七点五十了,他翻身下床,胡乱用水抹了一把脸,边穿衣服边跑出门。
宿舍到训练场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大路,平整宽敞,缺点就是费时间。还有条小路杂草丛生,比较隐秘,但离训练场近。
张继科还有得选吗?
他直接朝小路的方向跑。恍惚见,他好像听到一个不太熟悉的声音,他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竖起耳朵听。
“我就说嘛,龙指导肯定不会留这儿。他自身条件那么好,怎么甘心带张继科那个傻叉。”
另一个接茬:“就是嘛,我还以为张继科是什么了不起的货色,原来就那样,也配让龙队作教练。”
张继科脑袋里嗡嗡的,后面骂他的话全然没听进去,就听到个龙指导不会留在这里。不留在这里去哪里?为什么那个人都没跟他提过,想着,张继科快步向前飞奔,直接冲到了马龙的办公室。
他气喘吁吁地把两只手撑在马龙的办公桌上,死死盯着马龙质问:“你要走?”
马龙放下手中的笔,缓缓抬头,这么大的动静,不用猜,他知道来的人一定是张继科。
看着眼前的人喘着气,脸颊微红,汗水顺着脸滴到了桌子上。马龙抽了几张纸,递给张继科,“来,把汗擦擦。”
张继科不动,马龙就替他擦,刚一碰脸,张继科就抓着马龙的手腕吼:“马龙,你要走对不对?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马龙抽回被抓住的手平静地说:“我去哪里不用跟你汇报。”
马龙的意思就是我是你的教练我到哪里你管不着。
张继科声音都在发抖:“你是我的教练啊!是我成绩不够好吗?你连要走都不跟我说一声。”
“不,张继科,你很努力,要知道我陪不了你一辈子的,每个优秀的运动员都要换很多任教练的。”
马龙耐心解释,见张继科不回应,他又接着说:“张继科儿,你要学会适应。”
学会适应?
张继科冷笑了一声:“龙指导,你就明摆着不要我呗,嫌我给您惹事,什么成绩都没有,埋没了您大满贯的头衔。”
张继科死死盯着马龙的眼睛,就像要从马龙的眼睛里找什么答案一样,马龙不做声,别过脸去无所谓地说:“行,张继科,你那么想也可以。那你就好好训练,不要给下一任教练添麻烦。”
张继科握着拳头,指甲把手心刺破了都全然不知,昨天还给他削柿子煲汤的马龙今天换了副面具,张继科无法探知面具下真正的马龙,他想要伸手揭开面具,却被上面刻着的符咒刺得遍体鳞伤。
是的,没有人懂马龙,马龙也绝不允许别人揭开他的面具。
张继科气的哆嗦,撂下一句话:“那你一开始就不该做我的教练,马龙!”
啪的一声,门被关上了,马龙桌上的文件被摔门的风吹撒了一地,马龙蹲下身一张一张地捡,起身时,他望着门口的方向若有所思嗫嚅:“我要是说我离开是因为你呢,张继科。”
马龙把他当什么了,狗吗?想养就养,不想养就送给别人或者丢掉?
就只有他张继科在憧憬马龙,剖开血肉之躯把心跳献给他,而马龙呢,仅仅在途径张继科时停了停,对着那颗血淋淋的心脏摆摆手,似乎嫌弃过于腥气,又继续往前走。
张继科把气全撒在球台上了,发疯一样的接发球,其他队员根本就不敢去招惹他。樊振东使着吃奶的劲,陪张继科打了几个回合,发现张继科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他急了,大吼:“科哥!你又怎么了?”
张继科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发狠练习,樊振东觉得没意思,摔拍子:“那你一个人练吧。”扭头就走。
张继科也没管,像个机器一样,又去找发球机练球。樊振东转头看到那场面,叹了口气,心想他科哥到底遇到什么想不开的事了?
张继科回避马龙所有的教学课,一对一教练课直接把马龙撂那儿,任凭刘指导怎么骂都不去。马龙也就不管了,任凭张继科怎么瞎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