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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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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器长老顾执焱的秘密道侣是千照门的外院长老杜阳。他们在一个小镇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进了千照宗。现在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顾执焱一直想公布他们的道侣关系,但杜阳不想。两年过去了,杜阳在外院,他在内院,明明是个门派却总要隔几日才能悄咪咪见一次。
相思难解,时刻想贴贴的顾执焱为了达到自己“不良”目的,搜集天才地宝,研究上古之法炼制了这对纳戒。纳戒肯定要戴到杜阳手上,而且不能莽撞被发现了,要徐徐图之。
匆匆来到追星峰,杜阳只着轻薄衣衫正泡温泉。水烟袅袅,美人娇娇,媚眼如丝,十分勾人。
“小阳——”顾执焱一见到人衣服都没脱,径直跳进温泉,冲过去抱住人就是一顿亲,“想死我了。”
杜阳被亲十几下不躲也不恼,反而笑了:“这么开心,炼器成功了?”
“嗯…”顾执焱可不敢告诉杜阳他闭关炼纳戒的事,埋头继续亲杜阳的脖子,支支吾吾,“成功了,这次太不容易。”
“炼什么武器要这么久?”杜阳露出脖子方便顾执焱如雨点降落的热情亲亲,双手宠溺覆上面前人的腰。
“掌门让炼的…门派秘密。”顾执焱毫不犹豫把锅扣给掌门。
“兰霜君上次不是刚让你炼了一个秘密武器,这才没多久怎么又炼?”
“我,我哪里知道,他让炼我就炼了呗。”顾执焱支支吾吾。
杜阳搂住他的腰将人—把抱起,放在温泉边,分开膝盖,自己挤进去。抬手边帮顾执焱解开衣服系带,边说:“我们焱焱辛苦了,让小阳给你按摩好不好?”
顾执焱眼睛一亮:“好!我们今天用第九式!我喜欢那个姿势,很舒服。”
“好,你喜欢哪个就用哪个。”
杜阳拉住顾执焱的衣襟,让他低下头,嘴唇微张吻了上去。
一天过去,直到傍晚,魇足的顾执焱醒来,身边杜阳安静睡着,他想趁现在把纳戒偷偷给他戴上。
***
平日,余悦晚上的安排是喝点小酒,练练乐器,可能会修炼一小会,再之后没事就会自然睡过去。
作为修仙之人是不需要睡眠的,修炼同样可以让人打起精神来。不过余悦还是习惯睡觉这个从前世就一直跟着他的项目,而且睡觉做梦也很神奇。
偶尔、极少时候,他会梦到那个飞速发展的现代社会,梦见在那里发生的或好或坏的事情。
今晚在这黑乎乎的房间,余悦做好了通宵防备的准备。坚持两个时辰后,他还是睡了过去。
大概是睡前想起被关在柜子里的不好记忆,他一直在做噩梦。
另一边的山晚黎想不通余长老为何要背自己。这个动作只会和亲近之人做吧?那余长老为什么想背自己?他不是连话都不想跟自己说?不是讨厌自己?那到底为什么呢?
最后山晚黎强压好奇心,干脆什么都不想,盘腿就地修炼起来。再一个时辰后,山晚黎睁开眼,右手戒指传来异动。
又一瞬,周围黑暗消失不见,他回到苍月楼窗前。
一个闷声,山晚黎看过去。余悦躺在不远处地上,半蜷着身子,双手抱头,嘴里发出抽气声:“嘶——好疼!”
默默移开目光,昨天晚上那个想不通的问题又出现在脑海,开始困扰他。山晚黎起身,走到余悦身边,居高临下:“余长老,你……”
“兰霜君!”保持双手抱头的姿势,余悦僵在原地。
千照宗掌门兰霜君是小说里主角攻的哥哥,在书中算是次要配角,他常以深紫掌门服饰示人。紫色明明是热闹、妖艳的颜色,可在兰霜君身上倒是被他一身的冷气所压,显得高冷又孤独。
此时他穿着黑衣,高高在上,垂眸看人更显冷冽,半枚霜花印缀在眉间又添几分孤傲。
余悦僵硬的视线在兰霜君黑色衣服上来回巡视了两遍,又将所在的房间扫了一遍。空旷的房间,只一个床榻、一个衣架和一把古琴,简洁到没有一丝生活气息。
“苍月楼?”余悦问。
山晚黎颔首。
视线落在兰霜君胸口,和昨天晚上陷入黑暗前看到的黑色底纹服饰一样,也就是说昨天和自己同在房间的…
“是你?!”
余悦一下坐起身,他还以为穿黑衣服的是刺客,提心吊胆好久。紧张半天,结果“刺客”就是掌门,那他为什么不直接表明身份?自己白白撑了两个时辰,甚至睡着了也在做噩梦。
气冲冲对上兰霜君波澜不惊的双眼,再看看他刀削般冷冽的脸庞,余悦话语微收敛:“你怎么穿黑色衣服?”
“晚上都穿黑衣。”
“昨天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你的身份?”
山晚黎回答地慢条斯理,说话时也不看余悦而是瞥在一边:“你怕痒。”
“对,我是怕痒,我不是写了,叫你把答案写我背上。”
山晚黎直愣愣看向余悦,他抿了抿唇,似乎想要说什么。昨夜余长老右肩传来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手心,他喉结上下滚动,最后什么都没说。
掌门拒绝继续交流,余悦只能自己生闷气,兰霜君可真是闷葫芦一个。转移生气对象,余悦低头继续拔拇指上的戒指:“这什么破东西,昨天我就是戴了这个,才从见闲峰飞到这里来的!”
看到余悦手上的戒指,山晚黎也默默试着将自己手上的戒指拔下。无果后,他匆匆离开,留下一句:“你待在这里不要走。”
余悦忙问:“为什么?”
兰霜君已经不见身影,被留在房间的余悦,五官皱一起。
兰霜君啊兰霜君,就不能多说几句话么,好让他明白为什么待在这里不要走?
所以他不喜欢闷葫芦,闷葫芦的心思需要猜。和兰霜君不熟悉的余悦压根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一个雪白的团子蹦进视线,雪球从床榻底下蹦出。
“雪球你怎么去那里了?脏不脏?过来。”
雪白的兔子大耳朵动了动,身体一动不动。余悦知道它明白自己的意思,就是故意不听话。
“雪球啊。”余悦站起,向雪球靠近。
走了几步后发现自己不能再往前?!手脚都能动,不过只能原地滑步,怎么都不能再往前。
这又是么了!!!
余悦真的真的很不理解,明明距离雪球就差一步了,却怎么都捞不到兔子。
雪球岿然不动,圆溜溜的黑色眼睛倒映着余悦挣扎的身影,然后它翘起一边嘴角。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你是在嘲讽我吗?”
雪球转过身,拿屁股对着余悦。
余悦:小样儿,你给我等着。
他后退十步,想来个冲刺,才冲了两步又被不知名的力量拉住。余悦冲劲十足,决定和这力气杠到底。
蓦地这股力气消失不见,余悦脚下一滑,身体向前倒去。千钧一发,他以手掌撑地,一个跃身后站好,抬眼看到又出现在身边的兰霜君。
山晚黎发现自己怎么都走不远后,知道可能是那对戒指的作用,直接瞬移回来想带余悦一起走。见余悦要摔倒,他伸手想帮忙。
站稳当的余悦看兰霜君手心朝他,不解问:“你要什么?”
山晚黎收回没帮上忙的手,弯腰把兔子抱起来,放进余悦怀里,他看向余悦:“要你和我一起走。”
“去哪里?”
“炎星峰。”
“去炎星峰干什么?”
山晚黎戴了黑色戒指的右手摸了摸变乖的兔子:“戒指我也有,黑的,昨日刚从炎星峰拿回来。”
余悦顿了顿,恍然大悟:“你居然也有戒指!昨晚的黑屋子是因为这对戒指!我刚刚走不动也是因为戒指!戒指是顾长老炼的!我们现在要去找他?”
山晚黎:“对。”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屋子,恰好遇到小萍。
小萍瞳孔地震,兰霜君不是最不喜他人进卧室的吗?而且那人还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
小萍:“兰霜君,这位是?”
山晚黎径直走过,没有回答,只淡淡说:“今日闭门。”
小萍虽疑惑还是答应:“好。”
跟在山晚黎后面的余悦倒是停下,咧嘴笑着给小萍解释:“我是外院长老余悦,现在要和兰霜君去炎星峰处理重要事情,不一定什么时候回。”
“是。”小萍恭敬点头。
余悦说完快步走向停在院内等他的兰霜君。
山晚黎唤出佩剑:“走吧。”
“好。”余悦也唤出佩剑。
炎星峰在千照门内院南边,沉默着走到半路,两人未说一句话。天蒙蒙亮,路上也没遇到个人。
憋不住的余悦御剑靠近兰霜君:“兰霜君,你刚刚让我待在房内是想自己去炎星峰吗?”
“是。”
“兰霜君,你刚刚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头绪?害我自己待在房里烦恼。”
“还没解决。”
“兰霜君是想等解决了直接告诉我结果?可我也是当事人啊,我有知道的权力。”
“…好。”
两人又飞了一会儿,天空开始泛红。红色朝阳散开,为万物镀上一层红晕。
兰霜君冷例的脸庞在红光下显得柔和许多,虽然话少,但至少还是有回应的。余悦又继续问:“兰霜君,你昨晚为什么不和我说明你的身份?”
山晚黎这次没回答,只是默默加快速度,飞到余悦前面。余悦也加速跟上,可他发现不管自己是快还是慢,兰霜君始终都和自已保持百步的距离。
“呦,”余悦摸摸怀里的兔子,努了努嘴,“不说就不说呗,毕竟人家是掌门。我御剑都追不上,也不可能强迫你说。”
话落前面御剑的山晚黎速度慢了一些,渐渐回到余悦身边。余悦猜测兰霜君听到自己嘀咕了,不过他这样藏着掖着不告诉,倒是勾起余悦的好奇心。
于是,余悦挑眉又问:“为什么啊?”
兰霜君别过脸朝向另一边,只当没听见。
“好事者”余悦御剑来到兰霜君另一边:“为什么啊?兰霜君?”
“不强迫。”
余悦歪头,脑后那束马尾发尾垂落,他抬眉,一脸无辜耸了耸肩:“我没强迫啊,就只是问问。”
“……”兰霜君甩了甩袖,又飞到前头。
余悦内心:兰霜君好像没那么可怕。
“诶,兰霜君,我真不问啦。”
“兰霜君,我说真的……”
“兰霜君……”
山晚黎蹙眉:余悦长老确实不喜他,他也不喜余悦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