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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 58 章 ...

  •   苏澜还在混乱中,身后温暖熟悉的怀抱让她微微回过神来,她习惯性的抓住男人扣在她腰上的双手,迟疑了片刻,才道:“齐瑜泽,宇宙贱男是我生父。”

      苏澜刚才用力过猛,声音喊破了,这会儿嗓音嘶哑,气息不稳,就像她现在惶惑的心,透着凄惶无助。

      “他叫蓝知赋,海城蓝家的这一代家主。”齐瑜泽低声解释,“兰兰,你怪我吗?我不该让他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苏澜眼神微动,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早就知道?”

      齐瑜泽点头,脸颊蹭着苏澜的脸颊,歉疚道:“一个月前我得知有人正在调查你家当年的事,我找到他,他告诉我他的身份,我看他没有恶意,就没告诉你。”

      苏澜不再说话,静静的靠在齐瑜泽的怀里。

      好一会儿之后,齐瑜泽低声道:“兰兰,不早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苏澜没说话,齐瑜泽便揽着她的肩膀走出小房间。

      回到卧室,齐瑜泽帮苏澜脱下衣服,让她躺在床上,又去拿了热毛巾帮她擦干净脸,他坐在床边,并没有离开。

      按照华国的习俗,新婚前一夜,两人是不能同床的。

      虽然早就已经是事实夫妻和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但没举办婚礼,总算不得新婚。

      不过今晚苏澜情况特殊,齐瑜泽不想走。

      哪怕什么都不做,他也想就这么陪着她。

      苏澜躺了好久,眼睛始终没有闭上,她静静的望着虚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齐瑜泽就一直耐心陪着她,直到后半夜,凌晨快一点的时候,苏澜才转头看向齐瑜泽,望着他温柔耐心的眼睛,她迟疑着开口:“……明天,婚礼能取消吗?”

      齐瑜泽一僵,眼神瞬间凝滞,但很快,他就轻轻一眨眼,唇角噙着温柔的笑意,摸着苏澜的脑袋,柔声道:“你恐婚了?”

      苏澜看着齐瑜泽,直到他唇角的笑意消失,她才道:“我心里乱,我怕我明天装不出开心的样子。”

      “可是,宾客都已经来了。”齐瑜泽握住苏澜的手,凝视着她幽深的黑眸,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两人之间逐渐生成,即使看着她的眼睛,他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苏澜没说话,她盯着眼前男人的脸,拼命在脑海里搜索另一张模糊的脸,始终无法把两个截然不同的人联系在一起。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自然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齐瑜泽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好的几乎是处心积虑了。

      “兰兰,你在想什么?”齐瑜泽被苏澜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毛,他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睛,柔声笑道,“睡吧,明天的事不用担心,交给我就行。”

      苏澜闭上眼,心里一个声音不停的告诉她:不要想了,什么都不要想了,就这么样吧,什么都别追究了,好好跟这个男人过日子吧。

      第二天一早,苏澜被齐瑜泽叫起来洗澡,十点要开始正是举办婚礼,今天是重头戏,化妆做造型需要很久。

      苏澜去洗澡后,齐瑜泽揉着酸涩的眼睛,也去了另一间房间洗漱。

      昨晚他几乎没睡,苏澜睡着后,他又去找了婚礼的司仪和策划,重新制定了另一套相对简单的方案,尽量避免苏澜独自面对众人。

      除了开头苏澜化好妆坐在花船中等他去接人的场面之外,全程都是两人合体,所有需要讲话的场合都是他出面,她只需要微笑就可以了。

      苏澜全天配合的非常完美,笑容像是黏在脸上一样,完美的走完了全天的流程。

      但即使如此,还是有些人看出不对劲。

      昨晚的事情,还是在宾客们中间传了出来,各种流言肆起,只是能被齐瑜泽邀请来观礼的都是政商精英,不会表现在脸上。

      好不容易结束了婚礼所有流程,晚上岛上举办了盛大的篝火晚会,各种表演节目的都上场了。

      齐瑜泽作为新郎,要出去敬酒,苏澜陪着他敬了一圈,借口太累,独自回房间。

      外面热闹的声音不断从窗口传进来,苏澜沉着脸,看不出丝毫高兴的痕迹。

      她劝了自己一天,什么都不要去想,不要去追究,就这样吧,不管是她,还是齐瑜泽都经不起刨根究底的挖下去了。

      可心里另一个声音却始终压不下去:你真的甘心就这样糊涂的过日子?

      当年,到底是谁要把她带走?

      齐瑜泽又为什么这么处心积虑的对她好?

      始终压在心里的不安无数倍的扩大,苏澜把和齐瑜泽相识以来,所有的画面,所有说过的话翻来覆去的想了很多遍。

      越来越多的疑惑从心里升起来。

      苏澜终于还是摸出手机,打给黑客朋友,帮她查一下齐瑜泽的出生资料。

      但这一切,在齐瑜泽醉醺醺的回来时,她就全都收敛了起来。

      齐瑜泽从没喝过这么多酒,他平时很注意养生,从来不吃辛辣刺激的东西,喝酒也只喝度数低的红酒。

      但今晚,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安,他没控制住,喝了不少红酒,最后,还是小舅拦住他,替他挡酒,让人把他送回来。

      “兰兰,我们终于结婚了,你终于是我的了。”齐瑜泽脚步虚浮的过来,抱住苏澜,他笑的像个傻子,不断喃喃着:“你终于是我的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怎么喝这么多酒?身上臭死了。”苏澜皱眉,她自己常年酗酒,这会儿倒嫌弃齐瑜泽身上的酒臭味了。

      “难闻?你现在才知道酒臭不好闻?以前你天天喝的醉醺醺的也没见你考虑过我的感受。”齐瑜泽眯着眼笑,伸手扯掉礼服的领结,把外套脱掉,拉住苏澜的手道,“我脚软,走不动了,你给我洗。”

      说完,就拉着苏澜去浴室。

      两人之前亲密无间时,这句话就等于暗示某种比较激烈的运动,但今晚苏澜毫无兴致,她被齐瑜泽拉到浴室后,还没开口说拒绝的话,男人的吻就疾风骤雨般落下来。

      好一会儿之后,齐瑜泽低沉暗哑的嗓音在苏澜耳畔含糊响起:“兰兰,今晚我们新婚。”

      苏澜突然就心软了,没再抗拒。

      婚礼的第二天,岛上的宾客就走的七七八八了,齐瑜泽原本预定的环球旅游,也因为苏澜急着回去训练舞蹈不得不取消。

      三天后,两人回国。

      距离春节也就一周的时间了,苏澜天天泡在公司训练室里,齐瑜泽虽然不用去公司,但临近新年,他也需要处理很多人际交往的事,天天应酬不断。

      苏澜在小年夜那天,收到黑客朋友发过来的资料。

      这晚,她在训练室待到十一点也没回家,是齐瑜泽应酬完回家没见人,打电话找她,她才从久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我在训练室扭到腰了。”苏澜平淡的道。

      “扭到腰?要不要紧?叫救护车了没?我现在就过去。”齐瑜泽焦急的挂断电话。

      苏澜放下手机,望着浓重的夜色,看了很久,眼神漆黑幽深,像一个黑洞。

      约摸着齐瑜泽快到了,她纵身跃起,双脚连续踩在墙壁上借力,然后一个空翻,半空中重重摔下来,后腰磕在地面上提前放好的凳子上。

      齐瑜泽到的时候,苏澜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旁边不远处一个散架的木质椅子倒在地上,她疼的额头冷汗淋漓而下。

      “你傻子啊,摔伤了也不赶紧叫我来?”齐瑜泽脸色一白,一个箭步冲过来,抱住苏澜心疼的手脚发软,“摔了多长时间了?怎么不叫救护车?”

      “一点小伤没关系。”苏澜脸色煞白,疼的嘴唇都咬出血了,“我想着躺一会儿就好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摔了?”齐瑜泽缓了会儿神,立即抱起苏澜往外疾步走。

      车停在公司后门,司机已经等在楼下。

      苏澜没说话,垂着眼,神情透着几分恍惚。

      齐瑜泽没再问了,从婚礼前夜苏澜遇到蓝知赋后,她就经常神不守舍。

      问也问不出什么,苏澜仿佛又封闭了自己,不管齐瑜泽怎么逗她,就是不说。

      随着苏澜日渐沉默,两人之间的隔阂好像越来越厚,偏偏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上了车,司机直接开车去医院,因为摔伤要拍片检查,齐瑜泽没办法让医生□□,只能去医院骨科。

      医院最好的骨科主任早就被喊起来等着,苏澜一被抱进来,他就急忙上前查看情况。

      苏澜后腰衣服被掀起来,只见她后腰细白的皮肤上一块巴掌大的明显淤青,显然是磕碰的比较厉害。

      “怎么弄成这样?”齐瑜泽紧皱眉头,心疼的不行。

      “我练习是没注意身后有把椅子,摔倒磕住椅子角了。”苏澜忍着疼解释。

      医生简单按压查看后,说没伤到骨头,不过还是建议苏澜拍片看看。

      齐瑜泽立即抱着苏澜去拍片,半个小时后,片子出来,医生看过后,确定苏澜没有伤到骨头。

      “没伤到骨头?可她看起来很痛。”齐瑜泽不放心。

      “应该是扭伤,我给你拿几贴膏药,回家躺床上静养几日,没事多热敷,过几天淤血散了就好多了。”

      医生开药,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等齐瑜泽带着苏澜回别墅已经凌晨三点了。

      而今晚,正好是小年夜。

      再有七天就是春节了。

      苏澜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很晚才起来,齐瑜泽还没出去,见她醒来,要帮她穿衣服。

      苏澜挡开他的手,淡淡道:“我是腰扭伤,又不是手断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做。”

      她自己穿好衣服,扶着床头下床走了两步,扶着墙去了卫生间洗漱。

      出来后,见齐瑜泽还没走,坐在床上,神色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怎么还不出去忙?不是说这几天会很忙吗?”苏澜问道。

      齐瑜泽拉了苏澜一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他脸贴着她的脸,柔声问:“兰兰,我是不是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没有啊,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不开心呢。”苏澜转头看了眼齐瑜泽,“别胡思乱想,我只是有些事想不通。”

      “什么事?你都没发现你这几天话特别少吗?”齐瑜泽抱怨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我是你老公,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不能跟我说?”

      “这几天我之所以天天出去应酬,就是想给你留出充足的空间和时间,让你好好理清心里的想法,可你都闷好几天了,非但没想清楚,还越来越不爱理人了,我怎么能不担心?”

      齐瑜泽伸手捏了捏苏澜小巧的耳垂,笑着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自从婚礼后,他就明显感觉出苏澜对他的敷衍和不上心。

      最初几天,还能理解为乍然得知自己身世,接受不了,可这都一周了。

      她越来越沉默,今晚居然还弄伤了自己,弄伤自己还不告诉他。

      这有点不对劲。

      苏澜听着齐瑜泽的抱怨,再次转回头来,淡淡看着他:“你要我跟你说什么?说你早就知道蓝知赋的事,却瞒着不告诉我吗?”

      “我在你眼里是不是特别蠢,特别好骗,特别好掌控?”苏澜字字逼人,眼神透着几分凉薄的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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