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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合奏 ...

  •   当车后座的门被打开时爱德华吓了一跳,埃美特手脚麻利地钻了进来。

      “哈,看你被吓成这样,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埃美特的想法没能逃过爱德华的眼睛,“我打赌高尔夫太太看到你这样一定会认为你在嗑药,你看起来实在是太古怪了!今天又去哪儿了?”

      “我……我在做正事儿!”爱德华有些恼羞成怒,难道要告诉他自己打算再一次亲吻薇薇安么……

      “哦?”埃美特的眼睛在薇薇安和爱德华的身上转来转去。

      “帮忙照顾一个病人而已。”爱德华把雪莉尔推了出来当挡箭牌。

      这样的回答让埃美特更为迷惑了,但是很快地他就闻到了车里的味道:“哦,又是那个女孩?唔,她闻起来的确是比较诱人。”

      薇薇安皱眉看向埃美特,在埃美特上车后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埃美特,你是打算让这次的猎食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嘿嘿,薇薇安,别介意,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其他人陆续来了,罗莎莉也察觉到了气味,她瞪了薇薇安和爱德华一眼。爱德华试图了解她的想法,从她那儿听到的一切都是诅咒和抱怨,当然,诅咒的对象是可怜的雪莉尔。

      让爱德华介意的是贾斯帕的反应,就像是埃美特一样,他也留意到了雪莉尔的诱惑,不仅仅是那有人的气味,还有其他。爱德华不得不承认,那个人类的血对他们来说是如此的甘甜诱人,特别是对于贾斯帕这样控制力比较弱的新生素食者。不过,为了爱丽丝,他会想尽办法地控制自己不做出任何会让爱丽丝伤心的事情,这点爱德华可以肯定。

      对爱德华来说,他本是可以置身事外完全不管雪莉尔安危的。但是偏偏薇薇安真的拿她当了自己的朋友,还有爱丽丝,也一直说要认识她……无奈之下,即使是讨厌那个人类,爱德华也只好时刻注意着其他人对雪莉尔想法。

      爱丽丝跳上了车子,手里拿着雪莉尔用过的毛巾:“我能看到……”事实上,那是她的习惯,“薇薇安。谢谢你。”说完还不顾爱德华快要吃人的表情,亲了亲她粉嫩的脸颊。

      爱德华突然感到有些沮丧,因为他无法像爱丽丝那样直接亲吻她。

      爱丽丝爬进后座后他们开始朝家驶去。一路上没什么车,凭着爱德华开车的速度,只花了几分钟就到家了。他们进屋,走进属于他们的地盘。

      埃美特和贾斯帕开始下棋,在后墙的一整块玻璃上,用他们自己的规则。他们都不愿意跟爱德华玩,当然,爱德华也并不介意,这样只会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和薇薇安相处,不过爱丽丝会偶尔跟爱德华和薇薇安玩些游戏。

      爱丽丝在屋子的一角打开她的电脑,爱德华可以听到她在开心地哼唱着。她正在用一个时装搭配软件为罗莎莉设计造型,罗莎莉今天似乎并不热衷于爱丽丝的设计。平时的话,她总会站在爱丽丝身旁,只会她盖在触摸屏上挑选哪个颜色。而今天,罗莎莉靠在沙发上,一秒钟就换了二十几个电视频道,没有停顿。爱德华听到她心里在考虑,是否去车库开车她的BMW出去溜一圈。

      薇薇安回房间洗澡,爱德华甚至能够听到浴室的水声。走到自己的钢琴前,伸出手指触动琴键。爱德华的脑子里又开始幻想薇薇安,每一个音符都很完美。

      楼上的埃斯梅停了下来,探头看着爱德华,高兴地在心里想着:爱德华又弹琴了。一丝微笑浮在她的脸上。埃斯梅站起身,安静地走了过来。

      琴键在爱德华的手下幻化成流动的乐章。埃斯梅静静地坐在台阶上,头靠着墙:一首新的曲子,那么长、那么动人!

      爱德华看着和埃斯梅坐在一起的薇薇安,瞬时让乐曲找到了一个新的方向,回到它的主旋律。

      “爱德华又开始做去了?”罗莎莉在想,转头看到薇薇安,便明白过来了,骂了薇薇安好几声笨蛋、傻瓜。突然间,她一跃而起,爱德华可以读出她的恼怒。他知道她为什么对薇薇安如此生气,他知道,在她心里,杀死雪莉尔·斯旺的想法甚至超越了她对善恶的判断。

      钢琴的旋律急转而下,爱德华忍不住笑出声来,但他立刻用手掩住了嘴。罗莎莉转身等着爱德华,她的眼中跳跃着怒火。埃美特和贾斯帕也转过身来看他们,埃斯梅和薇薇安走下楼来,打断了爱德华和罗莎莉的对视。

      “别停下来,爱德华。”埃斯梅鼓励爱德华继续弹奏。

      爱德华又开始弹起来,转过身不去看罗莎莉,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笑出声。罗莎莉走出屋子,别扭胜于愤怒。当然,她的心里感到非常愤怒:“如果你敢说出半个字,我会像解决一条狗一样杀了你!”

      爱德华的嘴角再次浮现一丝笑意,自己的薇薇安魅力可真是大啊!

      “罗斯!怎么了?”埃美特追着她。而罗莎莉没有转身,她继续走着,径直走向车库,钻进她的车子。

      “这是怎么回事?”埃美特问道。

      就连薇薇安也是一脸疑惑地看向爱德华。

      爱德华看着眼前的薇薇安,再想到罗莎莉那别扭的关心,笑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啊!”他撒了谎。

      “继续弹吧!”埃斯梅催促爱德华,因为他的手又停了下来。

      爱德华听从她的要求继续弹着,她站到自己的身后,把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这支曲子感觉像是完成品,又像是半成品,爱德华随意地编织着旋律,似乎总有些不太对劲。

      “太美妙了,有名字么?”埃斯梅问。

      “还没有……”爱德华老实答道。

      “它是不是有一个故事?”埃斯梅继续问,她的嗓音带着甜美的微笑,这首曲子让她非常沉醉,“有甜蜜、期待带点青涩,最后感觉还有些许遗憾。”

      爱德华的脸立刻红了起来,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我想……它……应该是一支爱情曲。”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下意识的举动才是带给它生命的源泉。

      一旁的薇薇安也突然想到了什么,整张脸变得红通通的,煞是可爱。

      眼尖的埃斯梅将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说的是爱德华你和薇薇安的事情吧?那,怎么会有种遗憾的感觉呢?”

      这首旋律是讲一个故事,一些画面清晰地跃入爱德华的脑海中,这个故事是讲一对的车内的情侣,少年抱着少女,两人在慢慢地靠近,却在最重要的时候停止了。

      爱丽丝放开贾斯帕,她走到薇薇安前面,把她拉到爱德华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既然这样,就让薇薇安试试看。”

      在座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薇薇安,连爱德华也不例外。薇薇安看着爱德华眼中的期待,点了点头,微微张开红唇,她那天鹅绒般柔美的嗓音开始轻轻地哼唱起爱德华刚才的旋律。

      爱德华迅速地配合着薇薇安的合音弹奏出接下来的乐章,它们和薇薇安的歌声完美地融为一体。

      怪不得说精灵都是天生的音乐家,薇薇安很快就找到了感觉,一直唱下去。埃斯梅则沉醉地轻摇着爱德华的肩膀。薇薇安的调子略低,但却是爱德华一直想要找到的方向。旋律朝着爱德华找到的方向,越老越低、越来越轻,薇薇安的歌声也越来越低沉,逐渐变成一种呢喃,就像是珠光掩映的教堂里修女的祷告。

      爱德华轻轻地按下最后一个音符,转头对上薇薇安的视线,笑了。

      埃斯梅抱紧了爱德华,抚摸着他的头发,欣慰地笑了,她在心里对爱德华说:“爱德华,你和薇薇安会是最美好的结局。你已经感受到了快乐,我的儿子,这就是属于你们的命运。”

      “谢谢!”爱德华回抱住埃斯梅,低声说,希望埃斯梅说的未来会真的成为现实。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像你一样,能够具有资格和薇薇安站在一起。你是我们当中最好、也是最聪明的!”

      所有母亲对儿子的看法都是一样的,爱德华心想。

      埃斯梅还是很高兴,因为薇薇安和爱德华会成为一对羡煞旁人的情侣,即便这里面可能会充满挫折。她原本以为,或许爱德华会永远这么孤独。可是自薇薇安出现后,一切都改变了。

      “她会永远这么爱你的!”埃斯梅突然间的想法让爱德华无可救药地欣喜。即使他早就从她的嘴里知道她是爱着自己的,但是从埃斯梅的口中知道这事确实另一种感觉,就像……就像是一个母亲,在一旁见证着他们的爱情……

      爱丽丝笑着感叹这段“心灵与灵魂”的合奏,她显然对薇薇安的和声非常满意。她突然对薇薇安说:“我想亲爱的薇薇安和爱德华将会是最耀眼的一对!你们是那么的般配~”

      闻言,薇薇安那粉嫩的脸上更是添了惹人怜爱的红晕,声音细若蚊语:“谢谢!”

      看不过去的爱德华制止了爱丽丝打算继续逗弄薇薇安的行为:“爱丽丝,够了!”

      谁料爱丽丝却猛地将戏弄的对象转为爱德华:“我想现在你应该告诉我你为什么取笑罗斯了吧?我可是能看到你不想让我看到的哟~”

      “一边去!”爱德华笑骂道。

      爱丽丝上前淘气地拧了一下爱德华的耳朵。

      “爱丽丝别闹!”埃斯梅帮忙解围,“爱德华可是一个绅士!”最重要的是,怎么能在薇薇安面前做这些有损他形象的事情呢!

      爱德华将埃斯梅的想法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顿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人家想知道嘛!”爱丽丝赖皮的语气逗乐了薇薇安。

      爱德华叫住埃斯梅,然后开始弹奏器她最爱的曲子。薇薇安和爱德华坐在同一张钢琴椅上,伸出双手,两人合奏了起来。那是一首不知名的爱的咏叹调。爱德华看着她和卡莱尔这样相爱,这么多年。希望他和薇薇安,也能如此……

      “谢谢你们,亲爱的!”埃斯梅把手搭在了薇薇安和爱德华的肩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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