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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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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高绵绵此刻惊涛拍岸的心情啊?
合着我下定的决心你们都看不到是吗?喜欢程幕礼的是原主,不是我啊。
虽然吧,我和她使用的是同一具身体,但是她做的蠢事不能算到我的头上啊,你们抓周树人管我鲁迅什么事?
更过分的是,程幕礼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一位美女。
懂了!你们是想让我的心死的更透是吧?别必要,真的,虽说他长的人模人样的,但在生命面前,爱情算个屁。
程幕礼见到高绵绵的时候明显愣住了,他看了看林越,用眼神质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越咳嗽一声:“刚巧碰到了,吃顿饭怎么了?”
程幕礼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哦,都挺好的吧?”
前天晚上他接到了段诗雯电话,说是太长时间没见面了,邀他共进午餐。段诗雯虽也是程幕礼的忠实追求者之一,但她比高绵绵的手段高明多了。
所以当时他就给林越打了个电话,让林越陪同。
林越说他只有午餐的时候有空,下午他没时间,因为高绵绵预约了他下午的心理咨询。
所以,她是将时间调到上午了?
郭嘉源果真是高绵绵的好姐妹,即使是在湘菜馆,也点了份小米粥给她这个刚拔完牙的人食用。
高绵绵泪目啊,她这朋友交的挺好啊!
饭吃到一半,那美女开口问:“绵绵,我听说你最近过的不太好,现在治疗到哪一步了?”
高绵绵懵了,她根本不认识这位美女,不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如何,不清楚应该怎么样回复她。
看吧,剧情介绍有多重要!
她这穿过来才多长时间啊,就捅了这么多屡子。待会儿一定要把牙齿拿回来,万一真被送去研究了她该怎么办?
美女问完后又补充了一句:“你是不记得我了是吗?我姓段,藕断丝连的‘段’,叫段诗雯。”
高绵绵打哈哈:“段小姐真幽默。”
你说段誉的段不就得了吗,还藕断丝连?这俩根本不是一个‘段’,你当我没上过初中啊?
郭嘉源始终靠谱了一回,她附在高绵绵的耳朵旁,小声的跟她解释了一番。
嗐!原来是情敌啊,怪不得如此剑拔弩张,你讽刺谁藕断丝连呢?
高绵绵平静的看了段诗雯一眼,说:“段小姐,你刚刚吃了个避、孕、套。”
程幕礼and郭嘉源and林越:......
“你胡说,这家餐饮是出了名的干净,怎么可能有你说的那个?”段诗雯被她这么一说,耳朵都红了。
高绵绵舀粥的动作漫不经心:“你刚刚不是吃了个鱼鳔吗?那玩意儿在古代就是那么用的,要不然怎么有‘偷腥’一词呢?”
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了。谁让你先内涵我的?
瞅瞅,瞅瞅!
这盛世白莲的语气,搭配她今天小清醒的妆容和身上穿的浅绿色群子,真是绝了。
“我不是,我只是对你的身体和心理情况进行慰问。”段诗雯说。
慰问???
姐们儿,你没事吧?
高绵绵看向郭嘉源,郭嘉源会意,立刻解释:“她出国很早,所以中文不太熟练。”
嗐!那没事,还有她高绵绵救不回来的场子?
“The price of the shirt is nine pound and fifteen pence。”她自信满满。
“你在说些什么?”段诗雯问。
高绵绵答:“英语啊,你看我对你多好,知道你长年生活在国外,中文不流利,特意切换成英文。”
林越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解围道:“段小姐是从瑞士回来的,那里的官方语言很多,但没有英语。”
高绵绵给林越一个专业假笑:“瑞士也挺好,瑞士的‘婊’就挺不错的!”
切!谁还没出过国啊?就算高绵绵没出过,但原主出过啊。周树人就是鲁迅,原主出过,就相当于她出过了。
可惜的是,人家是出国镀金,她们这些含着金汤匙的人出国就是往金子身上涂油漆。钱花了不说,还什么用都没有。
高爸爸都恨不得给金条给镶在原主身上,但她仍然不争气。
林越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他找了个借口远离战场,去了洗手间,没过一会儿,程幕礼也来了。
“你怎么来了?”林越问。
“跟你的原因一样。”程幕礼回。
唉!是啊,三个女人一台戏,热闹非凡啊。
林越对程幕礼深表同情,他说:“我下午有时间了,你还需要我陪吗?”
他下午原本是接了高绵绵预约的,但现在没有了。
“不了吧,吃完饭我们就散,我困了,想回去睡个午觉。”程幕礼说。
林越坏笑:“你信你个鬼,一年能失眠364天的人会需要午睡?”
程幕礼非常坚持:“你管我睡不睡得着?反正我今天就想睡个午觉。”
林越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程幕礼:“我很同情你,但愿这个能给你助眠。”
程幕礼接过看了一眼:“牙齿?这有什么助眠功效?”
林越不动声色的忽悠他:“精神紧张是导致失眠的主要原因,而人对于同类骨骼有一种天生的畏惧。而牙齿特殊,人一共有两套牙齿,乳牙脱落,恒牙长出,是生长发育的必经过程,是象征着新生。我给你的这两颗是智齿,是人类口腔内,牙槽骨上最里面的一颗牙,有些人有,也有些人没有。”
“从现代医学的观点看,由于人类食物日益精细,而使用牙齿的磨耗日益减少及咀嚼刺激降低等的原因,智齿是人类进化中退变的必然。”
“所以,兄弟,压力大就去放松放松,别执着。就像牙齿,脱落更换都是正常的,如果影响到你正常的生活了,拔掉也无所谓。”
林越瞎编的这套理论,程幕礼信了。他将那装有智齿的盒子放进口袋,说:“知道你关心我,谢谢了!”
“不客气。”林越像是在忍耐什么,说:“我们回去吧。”
他不忍不行啊,不忍的话会笑出声来的。
“好!”程幕礼说。
高绵绵发现,程幕礼上完洗手间后胃口大增,那筷子在菜盘中来回穿梭的迅速相当快。
不知道为什么,若是别人这么吃的话,会显得特别失礼。但程幕礼却不会,他的动作相当优雅。
那被辣椒辣红的嘴唇挂在他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更迷人了。
饭后,众人问接下来的安排。
段诗雯要去逛街,她想程幕礼多培培她。
程幕礼红着嘴唇还没开口,林越便替他回答了:“他困了,想回去午睡。”
段诗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困了?”
“是的,困了,所以不方便奉陪。”程幕礼硬着头发接下来。
段诗雯又问郭嘉源:“那你可以陪我去吗?我不太想一个人去。”
她有点想学高绵绵了,如果能跟郭嘉源成为好朋友,那么以后跟程幕礼见面的机会肯定会有显著提高。
但郭嘉源狠心的拒绝了她:“不好意思,我跟绵绵约了发型师做头发,今天没空哟。”
“我下午还得上班。”这是林越说的。
虽然这场战争和他没关系,但每个人都表达了自己的去向,就他没有,好像有些孤单。
程幕礼向段诗雯推荐了一个人流量很大,高端品牌多的商场,并贴心的跟她家的司机规划好路线。
段诗雯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依依不舍的上了车。
几人目送段诗雯的车开向远方后,程幕礼也告辞了。
林越原本准备和程幕礼一起走的,但高绵绵却拖住了他。
“你干嘛?是想去我办公室聊聊吗?”林越问。
高绵绵回:“我不是上午去过了吗?不去了,不去了,我是找你要我的牙齿的。”
“我扔了。”
“怎么可能?你在骗我。”
“真的,刚刚去洗手间的时候发现口袋里有东西,顺手就扔了。”林越说。
但是扔到哪里就不方便告诉高绵绵了。
“你给我找回来。”高绵绵不相信他。
林越说:“真的,跟阿礼聊天的时候,他说他等会儿要回家午睡,我当时太震惊了,无意识的摸了一下口袋,我很少在口袋里放东西,一时没注意,就顺手扔了。抱歉!”
高绵绵说:“没关系。”
人家都已经扔了,还真让他去洗手间捡啊?
林越又说:“不过,你也真是厉害,能让一个长期失眠的人装睡,你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