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你们两只是塑料友情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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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三明治，你看了看随后莱伊发过来的地址以及目前的时间，你觉得距离赴约还有一段时间可以消耗，安室透也没有问你是谁发的短信，不过你能肯定，对方非常在意。
“琴酒让我今晚十二点去找他。”
“我去找他。”
安室透果断回答，他又拿了一块三明治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说，“波本只能有一个人，组织的人叫你过去肯定不是好事，正中对方下怀。而且，从未听说过有另一个自己穿越平行时空来到这里，你们一定会被抓去研究。”
你的表情奇怪起来，虽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是有一点你敢肯定，“你在…担心我吗？”
你觉得这个世界从未如此荒诞，一个警惕多疑的卧底却因为另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男人心生善意，而另一个原本就属于黑暗的男人竟也接受了这份莫名其妙的善意。
黑天鹅不能变成白天鹅，黑夜也不能一瞬变成白昼，你凝视着那双紫灰色的眼瞳，你张嘴想要问他为什么，你发现自己即使cos成黑零，无论再怎么相似也终究不是本人。
纯白的灵魂再怎么掩盖身上的光辉，也会被人察觉，安室透他是察觉到你的纯白了吗？
“关于我是否在担心你这件事，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吧。”
“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安室透。”
你吃完三明治，便瘫在软绵绵的沙发上，注视他端起空托盘回厨房，收回视线开始回忆属于你自己的过去的事情。
在作为不是降谷零的你，周围的人都是善良的好人，他们教会你如何以善意的目光看待他人，你长大之后便成了不会主动挑事，也总是软绵绵的性格，并且非常被动。
怎么说呢，很容易被人欺负对吧？
这是作为波本的你，现在作为黑方降谷零，行动代号为波本的你绝对不允许存在的感情。
软弱，善良，天真，——无聊的善意。
在正式见到琴酒之前，必须要收拾好这样的感情啊，你闭上眼睛，一只胳膊挡在脸上。
………
…………………
“喂，该醒来了。时间差不多快到了，你过会儿不是还要去组织那边与琴酒汇合吗。”
属于安室透那独特的声线在你旁边响起，对方在专门替你这个没一会儿就睡着的没心没肺的家伙看时间。
你猛地睁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便发现自己已经顺着身体本能将安室透的脖颈掐住，另一只手压制了对方的行动，反向将人压在了沙发上，锐利的波本瞳扫过他的各个弱点处，随后一顿。
你清醒过来，想起自己在安室透的家里不小心睡着了，手上还掐着安室透的脖子，刚睡醒的空茫从眼中褪去，卸掉力道的下一瞬间视线天旋地转被安室透反过来摁在沙发上压制住了。
看着对方心情不好的样子，你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变得心虚起来，“条件反射。”
“是这样啊。”
躺在沙发上，看着对方压制你的样子，伸手推了推，安室透盯着你看了一会儿，松开手，另一只手拉着自己的衣领松了松，似乎被掐得够呛。
“嘛，引狼入室。总得小心点吧。”
你毫不在意地对他说，起身离对方站远了一点之后拿着手机点亮屏幕看了一下时间，不知道莱伊在发给你消息之后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被琴酒拿着枪一直指着脑袋。
垂着眼思考了一会儿，也许之后红方还会遇到那个长发莱伊，为了不让他们翻车，还是提前警告一下比较好。
“安室透，之后万一哪天遇见那个组织的忠犬，黑方的莱伊赤井秀一时千万不要手下留情，他是绝对不会向除了组织以外的人妥协的。”
你收拾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五指在自己的头发丝里往后顺了一下，思考了一会儿，直接对着眼前的这个家伙摊开双手，表情看似无辜，“还有，车钥匙借一下。”
“…………”安室透用「我不想把我爱车借出去」的表情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很郑重地把它交给你。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你能理解对方的意思。
总而言之，如果你把白色马自达开烂了，他知道之后一定会来追杀你，就算开车的是自己同位体也是一样。
但你寻思着，他自己不也总是把车开烂嘛。
“那我走了。”
你身上穿的本身就是平常在组织里会穿的衣服，倒也不需要去借，你走出安室透的家门，伸手将门关上，深吸一口气，表情瞬间变化，冷漠的波本瞳暴露在月夜之下，表情冷凝，如纱般月光照在你的身上。
你将停在楼下的车开走，前往组织的据点。
来到据点将车停在琴酒的保时捷旁，你探头看了一眼隔壁车里没有任何人的身影，仅凭月光你也无法判断现状，你先下了车，转身将车门关上，还没有其他动作，只感觉腰上抵了个一把枪。
这就开始吓你了？有用吗…
你立马做出投降的动作，嘴上却是嘲讽，“怎么，你怀疑我的身份？”
“——也是，毕竟一个从其他世界来的另一个波本，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在，总会怀疑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莱伊那家伙被你带去审讯了对吗？”
话说到这里，你听见身后的人轻哼了一声，是琴酒在你后边，腰上的枪捅得更用力了，要不是有所顾虑，估计琴酒一定会把子弹喂给你吃，你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反正背后的琴酒看不到你的脸。
“花言巧语。审讯是必要的程序，赤井秀一已经死了，工藤新一也死了，这两个都是死无对证。只有波本在这个世界里还活着。”
说着，琴酒恶意地话语似乎带着冷笑，“没有痕迹的人死了也没人会在意。”
而琴酒更不会，他从来都不记死了的家伙。
“莱伊在哪里？”你只关心这个，毕竟一起cos穿，就算是陌生人也要关照一下，更何况你们还是挚友。
你回过头用锐利的目光看向琴酒，这个银发男人身后站着戴着墨镜的伏特加，对方没想到你比这个世界的波本还要过分，这已经不是在套话，而是明目张胆的直接索要情报。
虽然你看不见墨镜下的表情，但伏特加的身体明显僵硬。
这把琴酒气笑了，他抬起手中的□□，枪口朝上，“你想去救他？”
枪不再对准你，你否决了对方的猜测，“不，我只是想去看好戏，莱伊难得落魄一次，怎么也得抓紧时间去嘲笑他。如果能让我亲自审讯就更好了。”
琴酒无语：你还记得你跟他是一伙的吗？
“随便你。”
他报出了一串地址，随后和伏特加一起上车了，之后你看着他摇下车窗，扔给你一把钥匙，什么话都不想说，命令伏特加赶紧走。
他可不想活腻了留在这里继续听你冷嘲热讽。
黑色保时捷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你在据点楼下站了一会儿，收好钥匙往楼上赶去。
这栋楼的监控密密麻麻，每个角落都安装了不少，就算你放个屁，热成像也能清晰看到你身后冒出一团暖气——
咳，你将思绪收回。
你找到了审讯莱伊的审讯室，摸出钥匙打开之后，你发现里面只有莱伊一个人，这个据点早就人走楼空，说是让你汇合，实际上只是过来将莱伊接走罢了。
这个黑色长发的男人坐在墙角，背靠着墙壁你甚至不知道对方的针织帽丢到哪儿去了，那跟你一样冷漠脸上带着一点不可察觉的疲惫。
上下扫视了一下这个看似很狼狈实际上屁大点事都没有的莱伊，你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凝视他，那双凝固了色彩的墨绿眼睛也看着你，本应流动的颜色在你的观察下猛然发现和红方FBI相差也太大了。
组织的莱伊是不会有温柔这个词。
和琴酒相似的压抑气场，不过这对你来说完全免疫，当你知道这一点的时候，对方冷漠开口，“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哈、这显得让你更加厌恶他。即使那里面的灵魂是你挚友，你却本能地抗拒这个人。
“看来你过得还不错嘛，莱伊。没想到组织不仅没把你宰了，更是没有用刑。”
毫无破绽，你看不出什么来，也许这个人吃过了组织给的药物。
“你是哪里的波本？”
这个莱伊表情开始迷惑，健忘症在经历一场审讯都忘记了是他自己把你叫过来的，虽然莱伊有印象，但是不知道叫过来的是哪个波本。
你：“…………”
怜悯的目光扫了他一眼，“既然没事，你自己找地方住，我回去了。”
他总算意识到你是他小伙伴，“你怎么来的？”
“安室透的车，我和他住在一起。当然，你也可以去找FBI，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一定会很高兴把你给铐走。哦对，我忘了，那个FBI搜查官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你也可以去FBI假扮赤井秀一。”
莱伊更加冷漠，“哦，假扮？”
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哪来的假扮一说，他扶着墙站起来，无视你直接走向门口，看起来已经听腻了废话。
你看着他缓缓走，突然出口，“你要直接离开？走回去？晚上睡大街？”
虽然你不知道原本的莱伊是怎样的，这个健忘的挚友一定很佛系，也许会找个公园长凳一躺，当流浪汉过一晚，然后在街头卖艺赚钱，直到被FBI的其他人发现把他抓走。
莱伊身体一顿，“…………”
是的，他的确有睡大街的这个打算，他也不想在组织据点睡，没有安全感。
你又意识到了什么，“你的针织帽被抢走了？”
莱伊不情不愿地说，“在隔壁房间。”
这么被找茬，这个冷漠的家伙竟一点都不会感到困扰，不愧是莱伊，你感叹。
紧接着，莱伊站在离门口还差两步的距离，背对着你说，“还不快过来开车带我，你没直接走，不就是想帮我一把？”
呵，自作多情。
你对着他的身后，露出了波本式冷笑，“做梦。”
你走到门口，越过他，莱伊回头看向你的目光带着点淡淡的困惑，手指忍不住动了动，想要揍人的冲动强压下来，表现成像是不理解你怎么说变脸就变脸，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样子。
审讯室里总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即使是洗刷无数次也无法祛除的味道，当你走出来站在走廊的时候，察觉到自己被压抑得几乎快透不过气来。
你也会这么被折磨吗？
搜索着黑零过去的记忆，你发现在组织里长大的降谷零什么都见过，也亲自审讯过背叛组织的叛徒，求饶的样子，以及狰狞的样子。
“波本？”
莱伊离你靠近了一点，他谨慎地没有选择靠近你，他只是告诉你，“你有点不对劲。”
“没事。”
没事，你在想，就算自己想得再多，也是无法从淤泥中爬出，混着组织的味道，再怎么清洗也不会干净。
你感觉头有点痛。
“我开车带你吧。”
“哦。”
莱伊：小伙伴的脑回路不太能理解。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你们两只是塑料友情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