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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情敌 ...

  •   晏酌强势又饱和的信息素,让头一次接受标记的江佑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自然转醒。
      但从休眠状态回来,最先恢复的不是视觉,而是嗅觉。
      不算浓烈,却沁人无比的酒香,比身下的床垫和身上的被子都要令人安稳柔软,他能感受到另一半毫无保留给予的交融与牵绊。
      江佑睁开眼,看见病房里空无一人,但心里也不空荡。
      他偏头,在枕旁毫不意外的看见了一张纸条。
      ——安心休息,假已请好,我去纪检处处理舒鸢的事情,晚饭之前回来
      舒鸢的事情…
      是,这事儿还没定论呢。
      江佑起身下床,迅速整理好自己,也出了门。
      ——砰砰砰
      ——砰砰砰
      宋念提着饭菜在门外敲了足足有三分钟都没等到里面的人主动开门。
      “直接进去”,温绒从不远处的医务室里出来了,皱着眉,“别是出什么事了。”
      “标个记能有什么事儿…”
      宋念小声嘟囔了句,拧开把手,推门而入。
      里面没人。
      他冲走过来的温绒摇了摇头,“走了。”
      “走了?”,温绒想了想,“去找晏酌了吧。”
      “嗯,应该是”,宋念叹了口气,“还真是难分难舍啊。”
      “坏了!”
      温绒两手一拍,突然道,“他没来找我们拿阻隔剂啊!”
      宋念:“…”
      “额嗯…”,宋念摸着鼻子尴尬道,“其实也没多大事儿,依附在omega身上的alpha信息素不会引起暴乱,顶多…”
      温绒撇撇嘴,脸微微红了。
      ——
      江佑沿着主路边往纪委处走,边给晏酌打电话。
      但接连着三个,等到自动挂断了,都没人接。
      这人这个不接电话的臭毛病,看来必须得想个办法给他除了才行,江佑心想。
      此时他刚好走到楼下,想来一时半会儿是打不通,便收了手机,专心走路。
      也就是等到这时候,他才分出些注意力给周围的事物,然后,发现有一大群人虽然离得远远的,但确实,是围着他的。
      江佑蹙眉,扫了他们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感知错误,他觉得那群人的状态,不像是来找茬的,倒像是在观摩什么奇珍异景似的,激动又不解,互相兴奋地耳语个不停。
      这都是什么毛病,校园app是已经容不下他们了吗?现在都流行实景实地的聚成团八卦了?
      被迫挂出展览的感觉不是很美妙,江佑单手插兜,迈腿往楼上走,气势汹汹,围观人员隔着五米就开始给他让道,一整个卑微的架势。
      真是想不通他们在干什么。
      纪委处就在二楼边上的办公室,几步就到了,江佑没再多想,站在外面敲了敲门。
      “请进。”
      偌大的办公室,里面就两个办公位,一眼扫过去很是明了——晏酌不在这儿。
      “江佑吧?”
      靠近门口处的一个女老师笑着问了句。
      “是”,江佑礼貌道,“老师,我是来找晏酌的,他说在这里帮我处理研究所的事情。”
      “是的”,女老师温和道,“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你是受害者,学校清楚的,这件事那个女孩子是全责,你不用担心,哦对,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谢谢您的关心,我没事”,江佑问,“老师,那您知道晏酌去哪里了吗?”
      “那个女孩子的家属来了,这件事除了学校要追责,其实更重要的是需要获得你本人和家属的谅解,学校会根据这些对她的惩罚进行适当的加重与减轻,所以晏酌正跟对方的家属交涉呢,就在旁边的小办公室,你去看看?”
      江佑点头,“谢谢您。”
      “不客气。”
      江佑退了出来,扫了眼旁边办公室只开了一半的门,走了过去。
      人未见,倒先听到了些声音。
      “晏酌,她是我妹妹,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她一马吗?”
      江佑脚步顿住,侧身靠在了门口的墙上。
      这个男声很陌生,他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但听这话的意思,晏酌认识。
      关系好像,还挺好?
      “不能,学长,别说她是你妹妹了,就算是我亲妹,我也绝对不会放任轻饶。”
      江佑微愣,抬手扶住一旁墙壁。
      晏酌的声音不难听出是在极力压抑愤怒和后怕,甚至,好像还带着些失望。
      “你也是分化过的人,你应该知道最终分化的时候人是有多脆弱多危险,容不得一丁点儿的马虎和干扰!可舒鸢做了什么!自研催化剂!她这是想要江佑的命!你清不清楚?!”
      “没那么严重晏酌!她…她也没想到江佑会分化成omega啊!她只是想…”
      “我不管她想什么!”,晏酌吼道,“你接下来是不是还想说,反正江佑都平安无事逢凶化吉了,就不要再咄咄逼人抓着不放?!可我明确告诉你,没有这么好的事情!江佑在我这儿,无上珍贵,别说是故意害他未遂,就算仅仅是让他心里不舒服,只要脑子里有些不好的念头,一旦让我发现了,我都会让其付出相应的代价,绝不轻饶。”
      江佑屏息,微微凑过去,看见了室内一角。
      晏酌眸子猩红,表情阴翳,把属于顶级alpha骨子里的暴虐,毫不掩饰的展露了出来。
      对面有些清瘦的alpha,已经双手扶着桌子,直不起身来了。
      “晏酌…你…你怎么变得,我都不认识了?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说话。”
      “学长,我也快不认识你了”,晏酌冷声道,“你明知道是她做错了事情,还替她求情讨饶躲避惩罚?为什么?你明明一向是讲理不讲情的。”
      “呵”,清瘦的alpha自嘲地笑了声,一手捂着心口,“是,我讲理,我讲理讲到告白被你拒绝,都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的离开,就怕给你造成困扰,就怕自己会生出是非…但晏酌,如此这样的我又得到什么了呢?是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每天隔着屏幕看你跟江佑恩恩爱爱,然后整夜整夜的失眠,快把自己折腾进精神病院吗?哈哈…我这么煎熬,这么难受,但你估计这几个月,都没想起过我吧?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不足轻重的爱慕者,最多再加上个,懂事理智的标签,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因为窗户纸已经被我捅破了,从此,只能越来越远。早知道是这样…晏酌,我当初真应该大闹一场,耍尽心机,好歹,能让你这辈子都印象深刻,无法忘怀。”
      “你…”
      晏酌攥拳摇了摇头,没说话。
      江佑听到这儿,也差不多听明白了,于是迅速把晏酌的圈子检索了一遍,将那个alpha跟一个名字匹配上——舒桨。
      “学长的要求,可真是低。”
      屋里的两个人闻声看过来,江佑阔步走了进去,冲晏酌安抚地笑了下,然后转眼看着神情有些意外的人。
      “听你的意思,你是宁愿让晏酌彻底厌烦你,甚至恨你,都要延长自己在他那儿的退场时间,加重所谓的存在痕迹吗?”
      江佑问完轻笑了声,然后又立即严肃起来,也没给他留回答的间隙。
      “学长是个聪明人,但为什么就是想不开?晏酌的脾性想必你也是清楚的,他说不喜欢,那就是不会喜欢,你再怎么折腾都没用,所以为什么要做徒劳无功损人不利己的挣扎?潇洒走开,放下执念,以后再遇见了,还能坐在一起吃顿饭,喝杯酒,回忆过往,不好么?”
      舒桨被他轻描淡写,但却分量十足的话砸得坐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他承认,后面那种结果,是最好的。
      不论是对他自己,还是对晏酌,又或者是,对他们俩。
      “道理人人都懂,但有时候人就是不死心,某些事情总得试过,甚至走到绝路才愿意回头”,舒桨兀自摇了摇头,但仍是豁然了一部分,他抬眼盯着江佑问,“我和晏酌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江佑不否认,坦然道:“偷听了一部分,但之前的内容大概也能猜到。”
      “呵”,舒桨仍旧盯着他,似乎是想从他无懈可击的表情里,抓出些什么漏洞出来。
      “那我想请问,你对突然多了个情敌,有什么看法?”
      江佑没接他的挑衅,而是回头看了眼当事人。
      可当事人耸了耸肩,仿佛这事儿跟他没关系似的一脸坦然,甚至好整以暇地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一副看戏模样。
      江佑气笑了。
      他回眼,淡淡道,“情敌?呵,我认为,晏酌喜欢的,才配得上这两个字,所以算起来,我的情敌,好像从来都只有过去每一天的自己而已。”
      晏酌闻言轻咳了一声,忍不住给他鼓了下掌,竖了个大拇指。
      舒桨神色一僵,但到底是要面子的,又迅速把情绪按压下来,转移话题。
      “既然你来了,我就跟晏酌说不着了,我今天来,是替舒鸢争取你的原谅。她一直是生病的状态,这你应该也知道,我希望你能念着这一点,不要再怪罪她,让学校给她加重惩罚。”
      江佑不动声色地搓着指尖,轻飘飘道,“学长说笑了,我可没那个本事干扰学校的决定。”
      舒桨蹙眉,“那你是不肯放过这件事了?为什么?你就不能换位思考体谅…”
      “换位思考?”,江佑打断他,眼睛一斜,凌厉的目光如有实质一样,扼住了舒桨的喉咙。
      “抱歉,我这个人,一向是不怎么高尚,也没什么格局的,我的规则是,敢做就要能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该偿还的,就一样都不能落。”
      舒桨捏着拳头,愤恨的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像在看从地下走上来的黑白无常一样,觉得恐惧又陌生。
      “你们,还真是般配!”
      他咬牙低吼了句,起身冲出了门。
      办公室内变得安静无两,江佑在晏酌对面的桌子上寻了一角坐下,抬脚轻踢了下这人的小腿。
      “喂,你不准备解释一下吗?情敌?”
      好歹人家都找上门来,赤裸裸的出言挑衅了。
      当着外人的面他能巧舌如簧,自然也是真的信晏酌的,但这人毫不在意的反应,也着实有些过分了。
      这到底是不在意舒桨,还是不在意自己,有待定论。
      “你不准备解释一下吗?学长?”
      晏酌脸上带着笑,边问边滑着椅子凑近。
      江佑一愣,然后十分无语的气笑出声,“好一招反客为主啊你。”
      “诶?别乱说,我可不懂什么战术,我只是纯粹吃醋。”
      晏酌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摸摸的爬上了他的两条腿,在某刻用力往外一拉,让人直接大门敞开毫无遮挡。
      “你——!”
      江佑惊呼出声,看见这人眨眼间就连人带椅滑进了自己双、腿.间,叫他连合都合不上。
      “三声,你叫了他三声学长”,晏酌似笑非笑,表情令人有些难以捉摸喜怒,双手轻轻掐了下他的大腿根,歪了歪头。
      “今儿之前,你可只这么叫过我的,我以为这是专属称呼。”
      “嘶——”
      大腿根上肉的娇嫩程度是数一数二的,一点力都经受不得,江佑疼得直皱眉。
      晏酌见状迅速放开手,转而用掌心缓缓给他揉着,让疼痛转瞬即逝,倒带了些调.情的意味上来。
      “现在来看,好像不是专属了,怎么办?”
      江佑脸色慢慢变粉,眼下两个人的姿势,实在是有些s.情,这但凡外边有个人进来,他们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了。
      “你出去先”,他打着商量,“别这样…”
      “哪样儿”,晏酌低笑出声,“你这话说的,像是我进.了你什么地方一样。”
      “…”
      江佑咬牙抬腿去踢故意口出浪言的人,但轻飘飘没忍心用太多力气的腿,很轻松就被拿捏住了,甚至还被面前的alpha放在手里恶劣的捏了捏。
      逗弄似的。
      “晏酌!”
      江佑这下是真的被逼急了,晏酌知道。
      “诶,别生气,我错了。”
      “放开我的腿!”
      “放放放,您当心,别踢疼了”,晏酌笑着哄。
      “往后退!”,江佑踩住他椅子上的扶手,威胁道。
      “啧”,晏酌不准备执行这个命令,一手覆上他的鞋子,紧了紧问,“你是害羞了?”
      江佑愤愤地盯着他,好像他再不照做再多说一个字的话,就要强制替他执行了。
      “宝贝儿,你浑身带着我的信息素味儿一路招摇的从医务室跑过来找我都没害羞,眼下这没人的地方整个小姿势你就受不了了?你这脸皮儿,是忽厚忽薄的啊?”
      “什…什么?”
      江佑一愣,脑子一下茫茫然的,然后跟突然被从背后推了一把似的,往前一跃。
      恰恰双腿.大.张的摔进了面前人的怀里跟腿上。
      晏酌抱着天降的美人儿,美滋滋道,“这才对嘛,别害羞。”
      “滚…”
      江佑羞愤欲死。
      他竟然这么粗心!
      被腺.体标记后竟然没喷一丁点儿阻隔剂就这么直接跑出来了!
      跑!出!来!了!
      难怪这一路过来那么多人,难怪人们都不管不顾开始实地围观了。
      他这样跟带着大喇叭游街有什么区别!那大喇叭还在循环播放“我被晏酌标记了,还是腺.体标记哦!”
      这简直是正主亲自递到手的大瓜,真怪不了群众们一哄而上。
      晏酌欣赏了会儿自家藏起来的“鸵鸟”,还是出声哄道,“我们的信息素还处在交.融状态,你意识不到身上有我的味道很正常,是怪我,我走之前应该放一瓶阻隔剂在床头提醒你的。”
      江佑攥着他的衣摆,合理怀疑这人就是故意知情不报的。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在意不解释了吧?”,晏酌摸了摸他的头,笑道,“舒桨也是alpha,从你带着我的味道进门的那一刻,他就会知道,他根本不会有任何机会,从前是,未来更是。”
      “…别企图用情话蒙混过关”,江佑闷声道,“这事儿没完。”
      “嗯?那你想怎么样?”,晏酌张开双臂,一副随意任取的架势,“你说,我都能做到。”
      他这样,江佑反而瞬间心软了,没出息道,“称呼的事情翻篇,我以后,只那么叫你,还是专属。”
      晏酌有些吊儿郎当的架势,被这个要求砸得瞬间回正。
      他静默了好半晌,才笑了下。
      “傻不傻,这么好的机会,就给我消醋了?”
      “说的跟我平时提要求你就能不答应似的”,江佑回了句。
      晏酌一顿,“是哦,诶…那我如今岂不是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值钱东西给你赔罪了?”
      “怎么没有?”
      江佑勾着他的脖子,凑过去在他唇上亲着,缓慢研磨许久才把人推开,沙哑道,“可以肉偿。”
      晏酌眼中有火,烧得他浑身都发烫,连声音都灼人。
      “你真是永远能刷新我忍耐值的上限。”
      对着刚被自己腺.体标记过不久的omega,alpha会比往常更加有暴虐性和占有欲,这种状态下的两个人,用干柴烈火形容都不够,是待久了可以直接让omega强行进入发-情.期的程度。
      “嗬”,江佑低头瞥了眼他身下某处,耸肩无辜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管你是不是”,晏酌抬手拦住他的腰,把准备起身的人生生勾了下来,强硬道,“负责。”
      “…”
      江佑红着耳尖指了下他身后上方,提醒道,“摄像头。”
      晏酌咂了下嘴,抬下巴努了努他身后。
      江佑看过去,alpha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再给学弟免费科普一个小知识点,看见墙上那个电闸盒子了吗?那里面,有一个红色的按钮,只要按下去,这个房间就会自动封闭,变成一个私密的隔离区。”
      “…”
      “学校里每间教室和办公室都有这个装置,目的嘛…”
      alpha的手悄悄爬上omega的脊背,带着轻微的,令人酥麻的电流。
      “就是为了发生某些不可抗的意外情况时,为学生临时提供一个保险又私密的…交,配场所。”
      “啊…”
      江佑抖了一下,身子瞬间软了一大半,不知道是因为alpha说的某两个字,还是他那只作乱的手。
      墙上的电闸盒子被严丝合缝的盖着,江佑现下也无法分辨那里头是否真的有那么一个“贴心”的装置,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晏酌要再这么继续撩拨下去,甭管有没有,他今天势必是不能站着出这间办公室了。
      “别在这儿…”,他小声讨饶,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软与娇气,一听就金贵的不行。
      “回去好不好?”
      晏酌手一顿,而后咬牙道,“你这样,是在火上浇油。”
      江佑一听,抿唇没吭声了。
      好半晌,晏酌才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偏头亲了下他烫人的耳尖。
      “好了,不闹你了,装置确实存在,但据说,几乎没人用过,我不会拉着你当先驱者的。”
      晏酌没骗人,那个劳什子的按钮,确实有那么个功效,也确实,是为应对发.情等突发状况而设立。
      只是…早年间,听闻有人好奇按过一下,然后,全校都响起了警报,所有人都知道了,是哪间教室,正在进行何种行为,于是完事儿出来的时候,同大批医务人员一起蹲守的,还有数不尽的吃瓜群众。
      据说那个学长,第二天就退了学,根本无颜面对社死的自己。
      学校贴心是贴心,缺德,也是缺了大德的,晏酌纵然是想逗逗人,但可从未想过真的整那么一出。
      故意让别人看到他标记江佑的片面一角以平息网上的舆论,已经是他的底线了,别的,就再舍不得叫让人观赏YY了。
      “好点没?”
      晏酌顺着他的背,轻声问了句。
      “嗯。”
      “那…我们出去?”
      江佑起身,一手扶了下桌子,脚步虚浮。
      “嗬,还软?”,晏酌笑道。
      江佑没理他。
      omega和alpha的差异太大了,他如今算是体会到了。
      真不是矫情,是真的没劲儿。
      “要不再坐会儿?”,alpha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好心”提议。
      “滚…”
      “诶…”
      晏酌收起玩笑,麻溜起身扶着人往外走。
      “我要去纪委处”,江佑胳膊动了动,把他要带着自己下楼的方向拐了些。
      “去做什么?事情都处理完了啊。”
      江佑抿唇,“去向学校说明一下,当事人不额外追责。”
      晏酌蹙眉,“你刚才不是跟舒桨说…”
      “这不冲突”,江佑笑了下,“其实我是知道她不怀好意的,跟她去研究所,我有自己的私心,从某方面来讲,我算共犯,所以后来的那些事,算是我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的代价吧,不能全推到她头上,学校自会按规定对她进行处罚,我并不同情,更不心软,只是不希望因为自己,让惩罚加码。”
      晏酌被他这番话说得彻底服气,笑着点了点头,“我男朋友的境界,真是高。”
      “没你高”,江佑抬膝盖往他下半身怼了下,“走吧。”
      “诶,淘气”,晏酌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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