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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第 17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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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怀思摇头，伸手摆弄起桌上的杯子。
“你别不说话啊，那个部长自打来我就没见过，你们觉得怎么样？好摆弄吗？”另一人问。
柯怀思丢了手中的杯子，掂量着说：“是个好人，但不是做官的料。”
“听说家里人给安排的，后台硬的很。”
“对。”柯怀思说。
“照我说直接把他关家里找两人看着，还让他出来干嘛？搞的每次还得交上去签字，费这事。”
说得三个人都笑了起来，有人说收着点上头的面子还是要顾一下的。
“听说他自己招了个助理？”
几人正说着呢，慕秋推门进来了，她抱着文件自我介绍自己就是石部长的助理，姓慕。
柯怀思盯着她的动作，视线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就这么看着穿着这一袭他成天看惯了的制服在眼前走来走去，经过自己身侧的时候，扑鼻来的香味，是之前家里弥漫的香水味。
勾的柯怀思脑子里全是那两天的画面，他不自觉的清了清嗓子。
他身边一位问：“你就是石部长自己招的助理？”
“对啊，我姓慕，您是……”慕秋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李副处长，您需要换车的报告部长看了，部长的意思是国难当前该省则省，车子只要能开就先不换。”
柯怀思听完眉尾挑了挑，没忍住笑了一下，好像在看一个小孩做游戏。他看着站在桌前的人，这身中性衬衫倒是很配她的身材，衣服褶皱缩在腰的部位似乎有些空荡，让人想帮她抚平，胸前挺刮的料子被撑起来，吸引他看去的是因呼吸而起伏的胸前——立体剪裁的口袋中放着的一支笔。
这支笔有些眼熟……
慕秋继续低头看着，间中抬头朝着柯怀思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冷淡的转开视线，好像两人在这之前根本不认识。柯怀思玩味的品着这目光，陌生且带着一些提防，让他有些不爽。
“那我那车子要是不能开了呢？”李副处长有点不悦。
“不能开也需要检查后出份报告交来。”慕秋脸上不放任何表情。
“谁的报告都行？”
“车队修理部的报告就可以。”
李副处长好像被气笑了。
慕秋问他：“还有什么问题吗？”
李副处长一句话没说直接摔门走人。
剩下两人对望一眼，柯怀思伸出手掌做了“请”的手势，示意对方可以先来，那人谢过，对慕秋说：“我队伍要补充军械，这可是南京都点头的，这也是国难当前不得不做的事，部长总不能给驳了吧？”
“为什么子弹也要从德国进不能买国产的吗？”慕秋问。
那人与柯怀思对望一眼，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他语带讥讽的说：“我可以买国产的，只要石部长立下字据说是他要买的就行。”
暮秋点头说好，一会就把这份签字文书送到您那，这位一听笑得很乐呵，敲敲桌子叫柯怀思慢慢玩，他先撤了。
其余人都走了，会议室里就剩两人。慕秋压根没让空气焦灼起来，她把柯怀思的报告放到桌前说：“我看过了，半年内军校平均两月一次拨款，用于买器材，教学用具，学生食宿教工费用这些都可以理解，怎么一次训练就要这么多钱呢？”
“你参加的都不是正式训练。”柯怀思说，“正式的起码连着三天，而且都是荷枪实弹。”
“训练而已，为什么要有荷枪实弹？”
“因为他们需要时常摸到真枪的手感，空包弹或是假的子弹都没有办法让士兵获得真实的体验，没有真真正正的体验过，上战场就是送死，”柯怀思发现自己的视线总是会移动到她的脖子处，那根当时他自己给人家的哨子绳正死死的抓着他视线，他勉强收回视线，盯着暮秋的双眼问道，“我解释的明白吗？”
“国产的子弹能不能用？”
“不能”
“为什么不能用？你们有试过吗？”
“因为枪械是苏系的，不匹配的子弹无法装填，就算填进去也有卡壳或爆裂的风险。”
柯怀思见暮秋不说话，于是他又说：“德系的枪也要配德系的子弹，所以，款可以拨有些字不能乱签。”
“好，我知道了，”慕秋边收文件边说，“至于军校的其他拨款，部长说还要再考虑一下，因为你们那边的款项太大，我们还需要一段时间去核实。”
“这边已经没有什么事了，谢谢长官。”慕秋一只手抱着文件，一只手刚把门开了一条缝，门就被按上了，发出咔嗒一声。
慕秋看了一眼横在头顶的手臂，冷静的转回头，一脸商用表情，问他，“长官还有什么事吗？”
“为什么来？”柯怀思问被自己臂弯圈住的人。
慕秋笑着往外让了让，“部长助理这个职位描述很吸引人，而且薪水又高。”
“你钱不够？”
“人怎么能不工作呢？”慕秋反问。
柯怀思笑着替她开了门，然后用手臂把门固定住，问她，“叶五呢？”
“麻烦让让。”慕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看了看柯怀思与门之间留给她的距离，如果要出去势必是要与柯怀思贴在一起的。
慕秋把文件在怀里紧了紧看着柯怀思冷静的说：“长官这点距离我出不去，您能让开些吗？”
柯怀思眼睛眯了起来，他的手松了松门又打开了些，慕秋低着头从当中走过去的时候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气息。
而柯怀思则看到从自己身前硬挤出去的慕秋脖子里的那根绳子，他好清楚这绳子的下端坠着什么，而那长度又正好会安静的躺在哪里，不知怎么脑子里忽然掠过军衔在她身后晃动的场面，他浑身紧绷着一把拉住慕秋的手臂。
“还有什么事吗长官？”慕秋抬起头，眼里真的盛满了不解疑问。
柯怀思英气的眉毛紧紧的皱着，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看不透，没法掌握这个女人了，于是他顿了顿，沉着嗓子说：“明日我就要答复。”听着有些不满。
“噢，好的，明日一早，长官再见。”慕秋说完，踏着匀速的步子消失在了楼梯转角处。
一转过去她的腿就软了，扶着墙面大口呼吸，柯怀思只要再扣她多半分钟就得露馅，她的慌乱已经要漫出来了。
“谁收下来的？”柯怀思双手撑在徐秘书桌前，气息不怎么平稳。
徐秘书起身报告说：“人事那边的档案是调查局审过的，说没有问题，又是石部长亲自招的，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利拦着不给。”
柯怀思问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徐秘书老实回答，加了一句，“慕小姐不让我告诉您。”
柯怀思他还真没法找别人撒气，这档案这么好看这么干净他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把这两年军校的资料给她送去。”柯怀思说完回了自己办公室。
“关于哪一类的？日常起居还是野外拉练、平时课业？”徐秘书追问。
“全部。”
徐秘书脸上的表情有些变化，他把手中的钢笔合上笔帽叫了两个人与自己一起去了档案室。半小时后慕秋的办公室被敲开，她看到徐秘书带着两人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长官让我把这两年的军校资料送来，方便你查阅，”徐秘书说，“长官还交待，款项不能少，如果要扣就得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说完，他身后的两人便把手中捧着的资料堆放到了慕秋的桌上，两沓合起来足有半人高。
慕秋咽着口水，手在各份资料袋上摸着，嘴巴张了又闭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好你个柯怀思！整我是吧！
徐秘书说：“那你先忙。”说完带着两人转身出去了。
这都晚上七点了，准备回家的石部长本来想跟慕秋打个招呼的，没想到看到自己下属正埋头于文件堆中，那他哪能独善其身。
一把磁性的嗓音就开始夸起慕秋，慕秋看看他把身子转了过去不看石部长的脸。这样一来就好多了，有个苏到骨子里的声音夸自己，慕秋觉得比喝了咖啡还管用呢。
可是手边的东西太多了，她几乎没法捋出个开头来，想象中的核对资料——几人在办公室中各自翻着档案文件忙的忘记时间，时不时再对某个不甚明了的问题争论两句。
实际上的——啥！啥！啥！写的这是啥！
慕秋把一叠文件在石部长圆嘟嘟的脸蛋前甩来甩去，差点把人家的圆镜片给扬了，“这写的是人话吗？啊？”
石部长接过来看了两眼说：“是这样的，不过你看不懂吗？不会啊，这些都是很平常的公文啊。”
“你管这叫平常？”慕秋来回翻着，叫：“杂七杂八罗列了这么多东西好多都是缩写我哪能看得懂？什么叫专家费？这一项这么高赶得上一车子的枪了。”
“噢，”石部长看了看说，稳重又低沉的说，“这是苏系的军事顾问，这是德国那边的，我们要感谢这些国际友人的帮助，他们有一些就留在了这片土地上——”
“你们没事吧……一边苏一边德？让他们在这沙盘演练是吧？”
石部长无奈的叹气，“没办法嘛，”他摊开胖胖的手掌，“大势所趋，合作合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