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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天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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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突然被敲响,水丹晨皱起眉头。水兰笑也有些不悦,但还是客气的打开门。门口站的正是凌府的家丁。而见是女人开门,两个家丁也是一愣。
水兰笑笑道:“两位客官,小店已经打烊了。住宿的话请去别家吧!”
壮汉甲也客气的说道:“我们今早已经跟小二定好了房间,就在二楼的梅字间。”
想起似乎是有这回事,水兰笑将二人进来,又带着他们进了房间。
再看水丹晨时,发现对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师姐,你变了。”顿了一下,水丹晨接着说道:“如果是在水家,你跟本不必理会这种粗人。”
“你不会明白的。”
“那你解释给我听啊!像以前一样。”
“丹晨,我连掌门护符都给你了,你还不能明白么?我们回不去了。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师姐,那你办完事就快点回去,当作从未见过我。”
在谈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水丹晨才道:“师姐,忙了一天你也累了,今天就先早点休息,我们改日再谈。能帮我开间房么?”
水兰笑叹了口气,道:“也罢。你还住昨天的房间吧!”
“师姐,今晚可以陪陪我么?”
轻轻摇了摇头,水兰笑关了大门,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大厅里空无一人了,冷朝秦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看着空荡荡的大厅,不由吸了吸鼻子。也许自己刚才的做法真的有些过火了。兰笑姐也有自己的生活,不该老陪着自己的。
不知为什么,脑海中突然闪过田掌柜带回来的那颗红玉,好像小时候在哪里见过。稍一回想,冷朝秦又冲回自己的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起东西来。终于在积满灰尘的一个小红木箱子中,找出了一个实木的支架。这是小时候自己从寒暮楚那里抢来的,虽说记忆中的自己早就把这个丢了,但不知为什么寒暮楚把它捡了回来。
伸手比了一下,这个支架刚好能将那颗红玉放进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送给田掌柜做人情好了。那个叫彩晏的女人冷冰冰的,比起一年前的水兰笑可是毫不逊色。不知是不是遗传了姐姐的坏性格,自己还真想知道彩晏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三天期限已到,冷朝秦大大方方的坐在凌雨灏的房间中,端着茶壶,自斟自饮起来。
从昨天起就得知自家的家丁会住在客栈中,凌雨灏就没敢踏出房门。看着冷朝秦这么得意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突然将杯子一放,冷朝秦豪爽的从怀中掏出了两张银票,重重拍在桌上。官府专门的字体,大红的官印,证明银票绝对不是仿制的。“看好了啊,每张都是一千两,全国各大银号都能兑得出钱来。房契拿来吧!”
“我还能耍赖不成。”凌雨灏也拿出了房契,放在桌上。
拿过了房契,冷朝秦笑了几声,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说二小姐啊,你既然是寒暮楚的旧识,那我就大方一点,给你打个折好了。你住了四天,只收你三钱好了。饭钱什么的就算了,反正你也没吃什么。”
“哼!我只道你是个无赖,想不到你还是个财迷心窍的无赖。”
“二小姐此言差异,我是女的,怎么能叫无赖呢!对了,要不要我叫家丁来接你?”
“你敢!”凌雨灏脸色立刻紧张起来。
看对方这么好骗,冷朝秦不由大笑。“玩笑而已。我巴不得你在多住几天呢!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店一定服务周到。”说着,换回了店小二的态度,点头哈腰的走出了房间。
算算时间,离开店还有一个时辰,冷朝秦拉过正在巡街的杜微,让他帮忙看着点店面,便拿了礼盒向顺祥布坊走去。
走了不多时,就看到顺祥布坊的招牌。冷朝秦加快了脚步,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去。正看到彩晏扶着田掌柜,慢慢朝内室走去。不由出声叫道:“田掌柜?”
听到声音,田掌柜慢慢的转过头,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人气。让冷朝秦不由想起心姨的话,打了个寒战。
“冷老板?你怎么来了?快请进。”虽说脸色不好,但田掌柜的声音还算有点活力。
“田掌柜您大难不死,又得了宝贝,我当然是来给您道声喜的。昨天来去匆忙,这份薄礼您一定要收下。”说着将礼盒递了出去。
“这是?”
“不过是个装饰的架子。放我那里也没用。但从大小看,放您的那颗宝贝红玉正合适。”
彩晏替田掌柜将礼盒接了过去。田掌柜忙道:“冷老板真是太客气了,昨晚是我失了礼数才对。这样吧冷老板,现在时间尚早,不如随我去内堂,细细把玩那颗‘天珠’可好?”
冷朝秦本就是为了看那玉石而来,自然也就不客气了,说了声请,便跟着二人走进了内室。
虽说田掌柜做的是布匹生意,但这内室的古玩字画也不在少数。听说这收集古董都成了田家代代相传的习惯了。
在圆桌旁坐下,田掌柜示意彩晏去关了店铺的大门。虽然心存疑惑,但冷朝秦也没说什么。一直到彩晏回来,田掌柜才从怀中将那颗红玉掏了出来。
“原来这叫做‘天珠’,不知有何讲究?”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讲究。只是这块玉应该是一块未经雕琢的原石,经过不知多少人的滋润,才能化成球形,且红如鲜血。因为完全没有任何人工雕琢,所以才叫它天珠。”
冷朝秦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不知田掌柜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当日我去苏州采购布匹,不想遇到贼人,将我和那几车的货物都推入了山谷。说来也是造化,当时我胡乱的抓了一把青藤,顺着爬上去时,正好看到了一个山洞。洞里面除了这个珠子,还有一块石碑,写着当地某个民族的文字。我便用外衣拓了下来。逃出那里之后,我就遇到了彩晏,她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更巧的是,她也懂那个文字,就帮我翻译了出来。”田掌柜豪不保留的解释,边说边起身从书柜中拿出了一块棉布。“这便是当日的拓本。虽说形体与汉字相仿,但却没有独立的意思。”
如果说这堆东西不是语言而是花纹,冷朝秦可能会觉得眼熟。但知道这些是文字后,冷朝秦笑着扫了一眼,便道:“看不出,彩晏姑娘竟是如此博学。”想找彩晏接话,但对方完全不接话,冷朝秦又道:“彩晏姑娘,不如把底座拿出来吧!”
彩晏这才瞥了冷朝秦一眼后,将放到一边礼盒又拿了起来。一打开盒子,脸色完全一变。看向冷朝秦的目光已是带上了杀机,眨眼间就冲到冷朝秦,一把掐住对方的脖子,问道:“这个底座你从哪里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