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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锦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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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客房坐定,水兰笑礼貌的说道:“凌雨灏姑娘是吧,我叫水兰笑,是……”
“你跟寒暮楚是什么关系?”
“啊?”被对方问的哭笑不得,水兰笑倒也不打算隐瞒,只道:“我跟她只是偶然相识,她雇我当厨子。顺便帮忙管理酒楼。”
“她有没有提起过我?”
水兰笑真是仔细的想了想,最终还是摇头。看对方脸上立刻就是想哭的表情,忙道:“其实……”
“你不用替他解释,我都明白。”
“可是……”
恢复了冰山面容,凌雨灏冷冷的说道:“不要说他了。房契你也看过了,我这次来是想把酒楼收回来。”
“凌姑娘,我只是个代理老板,这件事也是第一次听说。你看还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放心,我会给你一笔遣散费。不会让你吃亏的。”
水兰笑轻轻一笑,道:“凌姑娘,我这有一个折中的办法,你可以考虑一下么?”
凌雨灏摇了摇头,道:“我这次来,就是想收回酒楼……”
门突然被推开,冷朝秦冲了进来,一脸严肃,道:“我想起来了,你是苏州凌家的二小姐凌雨灏。你怎么会来大都?”
“你认识我?”凌雨灏想不出眼前这一惊一乍的女子曾经在哪里见过。
“我……我小时候在苏州住过,对凌家两位小姐的事略有耳闻。所以看到你的名字,才会妄加猜测的。你家在苏州,为什么会在大都有酒楼?”
“当初暮楚……寒暮楚向我借钱,说房契给我,酒楼由他经营。现在他不在了,我想将酒楼处理掉,省的日后操心。”
冷朝秦想都没想,又是一拍桌子,马上说道:“那你不用操心了,这酒楼我买了。”
“你要买?你是谁啊?”
“我冷朝秦,是这云河酒楼的现任老板……兼打杂跑堂。”
“老板不是水姑娘么?”
“她是我的代理。总之,这店我买了,你开个价吧!”
凌雨灏看了一眼水兰笑,见她也是一脸吃惊的看着冷朝秦,只道她是在虚张声势。便冷笑道:“我住了两天,也知道店里现在不景气。这个酒楼当初我只出了两千两,你只要能出得起这个价钱,这店就算是卖给你了。”
“两千两?你这是打击报复。”冷朝秦几乎想闭着眼睛晕过去。勉强自己站稳后,目光立刻投降水兰笑,希望她能帮自己砍价。
可水兰笑却像是事不关己一样,说道:“这是你的店,这次你自己做决定。”
凌雨灏本就对冷朝秦没有好感,听她这么一喊,干脆说道:“房契上写得清清楚楚,我一文都没有多要。如果你买不起,就请出去吧!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我……谁说我买不起的,我……我只是……对了!我的钱都存在钱庄里,手头上没有现银。你给我三天时间,两千两,我也一文不会少你的。”冷朝秦用鼻子哼了一口气,转身出去了。
水兰笑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凌雨灏反而不明白了,不由问道:“这有什么可笑的么?”
“我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过这孩子这么有朝气了。谢谢你了,凌姑娘。”起身行了个礼,水兰笑又补充了一句:“那孩子一直相信寒暮楚还活着,所以希望你别刺激她。其实她是很脆弱的。”
话好说,可是哪来的钱啊!打量着店里的瓷器,虽然都是从旧货市场淘来的,但年龄都没自己大呢!自己柜子里的那些银票,加起来顶多二百五十两。当时怎么就那么有魄力,说出三天两千两的豪情壮语呢?
敲门声突然响起,水兰笑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走了进来,笑道:“今天太阳好,你的衣服干了。”
“哎!穿女装麻烦,穿男装也麻烦。说不定哪天不用穿衣服了,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胡说!小孩子成天瞎想什么!”
“兰笑姐,要不你重出江湖得了。劫个富,济济我。”
“嗯,行。那你说是劫东街的齐府,还是西街的窦府?”
“东街的齐府吧,他家的宝贝公子天天游手好闲,看了我就有气。”正说着,眼前就是银光一闪,熟悉的疼痛感再次再头上散了开来。
扬了扬铁铲,水兰笑道:“你还做梦呢!换上衣服,去衙门一趟。”
“我不会武功,去劫衙门,那不是自投罗网么!”
水兰笑气的都快翻白眼了,“小小年纪,记性怎么这么差!刚才杜微不是来了么,叫你去衙门一趟。”
“哦,对了,我都忘了!”
换好男装,只身来到衙门。冷朝秦被带到了后堂。毕竟平日都上下打过了,衙门的人也都熟悉。更何况,寒暮楚也亲自来关照过的。所以每次看见钱大人,他都能用脸上那些肥肉都堆出个灿烂的笑容。
“冷老板,真是辛苦你了。我就是想让那个杜微问你几个问题,没想到他竟把你给请到这来了。没耽误你时间吧?”
“钱大人,你这是哪里话。配合官府工作,是我们这些商人的基本义务啊!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钱大人清了清嗓子,喊道:“杜微,把证物拿过来!”
等了没一会儿,就见杜微拿了个小包袱走了进来,放在了冷朝秦面前。
“这是……”
“哦,这就是昨天晚上那个黑衣人送来的。还留了封信,说是给云河酒楼抵税用。不知道冷老板有什么线索没有?”
“能自由进出衙门还没被发现的……那一定是武林高手。说不定曾经在我店里住过,说不定我当初帮了他一把,现在想报恩啊!”冷朝秦边说边将包袱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不由深吸了一口气。二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就放在自己面前,真是想不动心都难。
钱知府只是赔笑,没有应声。冷朝秦也知道证物是不能随便要回去的,又问道:“除了银子和信,就没有别的东西了么?”
“还有一个苏绣的锦囊,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
“那锦囊呢?”
钱知府用手拨开银子,一个青色的锦囊正安静的躺在那里。冷朝秦一见锦囊脸色就变了,一把拿过去,把手边的茶水泼在了上面。锦囊沾了水,颜色变的更深了,却能明显看出是两种线绣成,一个深色的楚字慢慢显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