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他会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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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的眼珠子微微瞪大：“我跟你讨论这么严肃的问题你跟我说黑丝？”
并没有听到什么严肃问题的艾莱尔：“你都知道我没在听，指望我回答你什么？”
男孩露出哇你竟然这么理直气壮的无语表情，接着呼了口气：“算了，问现在的你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有营养的答案来。”
“……”
他假模假样地抱怨了一句然后就静默了，又过了十来秒，感觉还没吃饱的男孩又叫了个餐后甜点：“我说，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我都这样说了哎？！”那对秀气的美貌皱在一起：“好奇心你总有的吧？”
“有啊。”艾莱尔不自觉笑了：“但是你现在不是憋不住了要自己说了吗？”
男孩高频率地眨了眨眼，捂住了心口呼气：“我怎么突然有点理解歌姬酱跟我说话为什么总是很容易生气的原因了。”他说完又看这把目光放在收银台菜单上的艾莱尔，竖起一根食指：“这种时候你应该要问我歌姬是谁。”
此时店里人满为患，一个喝的满脸通红的醉汉看到这边的桌子只坐了一位穿白裙的少女，歪七扭八地走过来搭讪，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整个人就以一种故意的姿态牛了一百八十度原路线返回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失望的男孩看看醉汉的背影，又看看他：“你干什么了？”
“震慑而已。”艾莱尔想起来刚才醉汉过来男孩莫名其妙有点激动样子：“我多此一举？”
“那倒不是。”男孩把最后一口小蛋糕塞进嘴里，然后拍拍裙子站起来走出店里，一只手撩了一下长发似乎要做出那种类似于风情万种的勾人样：“我打扮得这么好看，你没有反应就算了，到现在一个搭讪的都没有会让我觉得自己的审美有问题。”
艾莱尔：“……”
“然后他要是敢毛手毛脚的话我就能理直气壮地把人揍一顿……我真的好久没和人打架了。”男孩两只手搓来搓去，碎碎念似的：“又不能揍二条理纱。”
……
因为是这一届学生里唯一拥有执照的，所以在那个秃头不在学校的时候，真宫奏就变成了半个老师，教授和训练另外几个同学。虽然他嘴上叽叽歪歪在无薪打工，但是看上去倒是挺乐在其中。
真宫奏一个人一打四，还能留出一只手啃苹果。四个人齐齐躺倒喘粗气的时候苹果还没啃完一半。田岛建崩溃地吐槽：“真宫你不是召唤师吗？怎么近战也这么强啊？”
“太离谱了。”四个人里最猩猩也完全没能在力气上赢过的二重理纱挫败地在草地里翻滚，她好奇地看向真宫奏：“我说你不会比你那个咒灵还强吧？”
“虽然我的确很强，不过你为什么这么想？”真宫奏眉头一挑：“我以为他看起来这么像人已经足够证明很强了。”
“有可能是它的特性呢。”最快坐起来的二重绯纱推推眼镜，理性地类比：“鹦鹉都能说人话呢不是？”她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问道：“等等，到现在我好像都没听到过它出声过……”
边上的几个人也回忆了一番：“对哎，我也从来没听到过。”
“他没在你们面前说过话吗？”听闻此言的真宫奏一愣，这才开始捏着下巴细细思考，看着几人齐齐摇头，想了半天好像的确没有他对着外人说话的记忆，然后福至心灵地悟了般锤在掌心里：“他难道是个社恐？”
躺在几十米外树杈子上养神的艾莱尔缓缓睁开眼睛：“？”这又是什么新词？
从这句话里立刻get到这个咒灵能说话的四个人马上就激动了起来，满脸想要观赏稀有物种的表情撺掇真宫奏叫他过来说两句秀秀。男孩转头和艾莱尔对上了视线，微微一笑。回过头：“我没不让他说，你们要是有本事就自己逗他说话。”
四个人看看他又看看真宫奏，似乎有点跃跃欲试但是又有点顾忌：“那它脾气怎么样，不会突然把我们吃了吧？”
“……”不知道这句话勾起了什么回忆，真宫奏突然一脸沉重地拍了拍最近的田岛建：“放心，凭你们还没法让他发怒。”
二重绯纱嘶了声：“真宫，请问你这句话是在嘲讽我们还是在安慰我们？”
后者但笑不语。
然后这四个就好像得到了什么新玩具似的开始不停骚扰他……其实这在艾莱尔的眼里并算不上骚扰。
比如说二重妹妹发现他一杵就不会乱动之后在他发尾附近上夹了各种水晶小发夹，田岛建逮到没人的时候就跟他碎碎念自己每天要藏起阿宅的本性有多么痛苦甚至好像有把他当树洞怀念前女友的架势，五条未婚夫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窜出来一个冷笑话，自己笑的前仰后合之后问他好不好笑……
因为被真宫奏警告不能上手之后二重姐姐被秃头骂了，压力增加之后就会冲过来问他，帅哥咒灵你能不能把衣服撩起来让我看看腹肌？
每当这个时候一直在边上幸灾乐祸的真宫奏就会突然出现挡在他们之间，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边上的五条未婚夫 ，又把目光强行扭到吃瓜的田岛建身上，最后叹了一口气，捏着自己的上衣下摆抛了个媚眼：“要不，看看我的？”
“害！谁要看女……”深受打击的二重理纱一副吐魂的样子挥挥手，转身走了半步，然后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回来看看真宫奏的脸，接着麻溜地全部转过来：“你也不是不行，漂亮妹妹我也可以——”
“唉？”媚眼还没抛完的真宫奏表情僵在脸上，他捏着衣角看看二重理纱又转头看看艾莱尔，掀不掀开衣服他纠结的点似乎在自己身上。
场面稍稍僵持了两秒，敏锐地察觉到什么的二重绯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本满是欧美男模的杂志苦口婆心：“姐，当色批就算了，萝莉控严重要进去吃鸡腿的你最好不要随便发展新的兴趣——”
今天因为招式退步被骂得狗血喷头的二重理纱捧着杂志眼睛里亮了一点光但是又没完全亮：“区区平面怎么比得上立体……啊我什么时候能摸到真的……”
二重绯纱受不了了似的呼了一口气。
放学回酒店的路上真宫奏又扯他的头发，力道不重，似乎只是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你看我都挺胸而出保护你了，你对于我差点被人占便宜的事情就毫无所觉吗？”
艾莱尔被他拽的脑袋晃了晃，鼻子出气：“我怕又是多此一举”
“嗯？”回忆起什么的男孩靠了一声，接着喃喃吐槽：“真是只有记仇亘古不变啊你。”
晚饭的时候多叫了一份激辣咖喱牛肉面，真宫奏把碗推到他的面前：“别生气了尝尝这个”看着他不动，又夹夹手里的筷子：“这个会使吧？”
肉类和植物的混合香气直冲他的嗅觉系统，他伸出骨指戳了下冒着热气的汤汁又塞进嘴里啜，依旧是除了辣什么也感受不到的单薄味道：“干什么？”
“不干什么。”男孩看到他嗦手指，也下意识地把筷子塞嘴里：“要不我教你用筷子？”
艾莱尔拒绝：“没必要。”
“啊？为什么？”男孩一只手撑着脸，深沉地思考：“你不会是个阿三咒灵吧先套个盾我不是种族歧视哦但是要真的是阿三……”他眼珠子一转：“哦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你又不上厕所。”他自顾自地喃喃了会然后有点嗔怪地开口：“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想跟你亲密接触在找借口吗？”
“呵”艾莱尔又嗦了一口指骨：“所以我才拒绝。”
“我靠你怎么油盐不进。”男孩一副生气了的样子像从他碗里夹大大块的牛肉：“那这些你肯定也不吃了，不如给我别浪费……唉？”他看着艾莱尔一下就把面碗举高了，下意识地就站起来够。
艾莱尔也站了起来，把碗举到真宫奏够不到的高度，他想了想，然后吧面前的人扫描了一遍：“这一个礼拜你已经重了六斤。”
下蹲蓄力到一半的男孩整个人一顿，然后头上冒出了问号。
艾莱尔以为自己的意思还不够明确：“据我观测，你的腰围比上个礼拜粗了……”
“stop”男孩满脸惊恐：“你怎么能对女孩子说这么可怕的话？”他一遍说一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会的咱可是发育期，重一点很正常的。”
“按这个速度，你一年能长……三百斤。”艾莱尔心里正经算完，才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数字。他把碗放下来：“要是真的不够，你再叫一碗。”
“恋人之间互吃食物这叫浪漫你知道不？”男孩看准机会伸筷子又被他的左手挡下来，嘟起嘴巴抱怨似的：“不是，你怎么当咒灵还抠门啊？”
“你不抠门？一块肉还要从别人碗里夹。”他注意着男孩的动向端着那碗面走近卫生间里，掀开盖板，倒下，按键，扔碗动作一气呵成。
“你的右手有什么？”
等他走出卫生间，吃完坐在床边的男孩抬起头看他，双手抱胸，语气很少有这么笃定的时候：“和那碗面唯一有直接接触的就是你的手指……或者说骨头，汤沾到了什么，所以你不让我吃？”
艾莱尔觉得自己的右手莫名一抽，目不斜视地走向沙发：“与你无关。”
“可是我想知道。”男孩一个箭步挡在他的侧边：“告诉我。”
艾莱尔只当没听见，刚想迈步跨过，就感受到一股劲风朝他右手袭来——这小鬼竟然敢动手。
他立刻抬起右手以左手应对，男孩出招快如闪电，那手跟猫爪子似的带着空隙就往右边掏，艾莱尔挡了几下久拉开了距离，微微皱眉：“我不想说，你不能懂吗？”
“我懂啊。”男孩用完全不淑女的动作掏掏并没有什么东西的耳朵，笑嘻嘻的：“我不是早说过了，我要干你讨厌的事情，既然你这么不愿意，那我不是更要逼你说啦。”
……艾莱尔感觉虚生第一次知道，竟然真的还有人能比市丸银还能犯贱。他上下牙微微摩擦：“你倒是真不怕死。”
“你又不舍得杀我。”男孩把满是蕾丝的袖口粗鲁地网上撸了撸：“说真的，按常理来说，脾气太好大部分是憋得，你要不要发泄一下？”
五条悟说这话不是空穴来风，自己让这四人去找红月说话当然不仅仅是为了逗他。
他非常清楚红月极少生气的原因不是因为真的脾气好，而是愤怒阈值要高得多，在加上没什么在乎的事情才显得情绪极为稳定。
这也说明他对好感度低的东西忍耐度要高不少——他以为那四个小孩每天这么不重样的
瞎搞，就算不把人当人……
真的是四只虫子没事来嗡一下五条悟觉得自己也很难能忍住不把它们拍死。
五条悟好几次看到那头金发下面挂着七八个原宿辣妹小发夹，本尊毫不在意地杵着听田岛建声泪俱下的爱情故事，除了会阻止对方用自己自己的衣摆拿来擦鼻涕之外，完全就是一个貌美且称职的树洞。
安安静静地听完全不发出一点声响，要不是他能从红月看似冷若冰霜的漂亮脸蛋上捕捉到一丝‘真的有这么傻逼的人类’的震惊和嫌弃外，他真的要以为红月又进入待机状态。
五条悟震惊的是红月竟然真的有在听。
甚至会在听到他们几个人分享八卦的时候眼神微微亮起，五条悟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家伙也在高贵冷艳地吃瓜。
受不了了，他怀疑红月的逼王包袱比他还重。
至于他怎么发现红月的右手有问题的……之前他一直以为红月的骨爪跟他的角一样，属于一种外观设定，出生就长那样。
毕竟他是咒灵嘛，要是除了角其他都跟人类一模一样，走到外面真的很容易被错认成cosplay，太没有牌面，加上个白骨的爪子看起来就帅气很多，再怎么样也是个高技术力的cosplay——直到他突然发现红月有意无意地在避免四个人靠近他的右侧。
尤其是二重理纱这个色批+好奇宝宝用一根手指戳了戳红月的左边角就想绕到后面去碰他的爪子的时候，坐在扶梯栏杆上的红月一下就滑下去，从三楼跳到了一搂。
之前都是他们俩相处很难发现这种细节，但是一旦人多了就显眼了许多。
五条悟开始仔细回想以前他们相处时——果然，他有站在别人右边的习惯。
就连真宫雅雅有时候会扑倒他的身上，他被勾住脖子的时候都会故意稍稍忘左边偏倚下，然后在中立的作用下，真宫雅雅就会挂在他左边的肩膀上。
他一开始只是以为是不是骨爪不方便做一些精细的动作比如接触面积小，打滑之类。他的回忆一直延伸到和真宫奏在一起的时间，他竟然找不到任何真宫暁用右手和人交接东西的回忆。
他当时注意到了这点，觉得惯用手是右手的人接递东西正常也该是右手才对。不过人嘛总有些怪癖，都算不上无伤大雅，这事过完脑子也就算了。
现在看来这个习惯很有可能是从红月这里来的，就算失忆了也保持着条件反射。
所以他合理怀疑红月的右手有什么东西，有可能是毒，或者什么诅咒。他本来想用六眼看看到底什么的，这个身体不能被动一直开着，只能主动用咒力打开。
只是六眼还没来得及打开，他却感觉到胸口一痛，汇流进眼睛的咒力一下就断开了。
那痛楚并不剧烈，大概跟一根小针轻轻刺了一下的程度差不多，但是却无端感受到了一股深入灵魂的警告。
他从脑海里听到了声音，这声音缥缈无定又清晰可闻，这不算什么，最诡异的是，这短短两句话，挺起俩却像是每一个字都从不同人的嘴里说出来的。
‘不要 再用六眼。’
‘他会发现。’
作者有话说
第127章 他会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