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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非分之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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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正庆:“安朔同学你可以先回教室了,白非、林樾你们两个给予警告一次,徐柏你故意伤害同学两次给予严重处分,回去再写一千字检讨周一升旗广场念,叶瑾昼、黄宇赫你们两个打架,给予严重处分,回去也各写一千字检讨,周一升旗广场上念。”
所有人:“知道了。”
一出办公室,黄宇赫故意走快了几步,重重地撞了一下走在前面的白非,恶狠狠地说:“多事。”
白非踉跄了一下,堪堪稳住身形。
走在白非旁边的林樾破口大骂:“你TM有毛病啊?自己打了人还不如说。”
黄宇赫:“跟你无关的事少管。”
眼看林樾马上要炸了,叶瑾昼往他前面一站。
“怎么?要打架啊,我奉陪,我不建议多写一千字检讨,是放学打还是现在就打,你选吧。”
一看到叶瑾昼过来,黄宇赫立马噤若寒蝉,不再理会他们,径直往教室走了。
徐柏落后他们几步,看着他们几个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晦暗,眸中透着冷意。
今天才周一,还要一周的时间留给他们写检讨,时间很充足。
但是在这一天里,安朔都没有看到叶瑾昼拿起过笔。
他想,时间还早,不急。
晚上快放学的时候,黑沉沉的天空突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一下一下地砸在窗户上,雨滴顺着透明的窗户拉下一道道水痕,构成了一副奇异却不失美观的画面。
眼看着就要放学了,班里嘈杂一片,大家都已经坐不住了,窗外的雨声扰得人心烦意乱。
“下这么大的雨一会儿怎么回啊?”
“就是,怎么忽然就开始下雨了,今天天气预报也没说有雨啊。”
“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天气预报那张嘴。”
……
坐在后排的叶瑾昼戳戳旁边人的胳膊:“小同桌,你带没带伞。”
安朔摇摇头,他也看天气预报了,上面是今天不下雨,他就没带伞。
叶瑾昼在下边的抽屉里掏啊掏,拿出一把折叠伞。
安朔微微惊讶了一下:“同桌,你带伞了啊?”
叶瑾昼晃着手里那把黑色的伞:“那当然了,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今天特意带了伞过来,一会儿我们一起走。”
“噗嗤——”一道笑声从身后传来。
叶瑾昼和安朔齐齐转头看向他。
林樾:“对,对不起叶哥,实在没忍住。”
说完又哈哈大笑。
安朔:“你在笑什么啊?”
林樾招了招手,示意安朔把耳朵凑过来。
小声道:“叶哥有常年备伞的习惯,他抽屉里的拿把伞已经放了将近半学期了,现在终于等到了下雨天,才不是什么未卜先知。”
“小林子,你可以说得再大声点,我听得到,”叶瑾昼悠悠地撇了林樾一眼:“我刚开学的时候就预感今天会下雨所以备了伞,怎么不算未卜先知。”
林樾:“是是是,您未卜先知。”
叶瑾昼转过身决定不理这个拆他台阶的人。
安朔捂着嘴闷闷发笑。
叶瑾昼揪了一下安朔的脸蛋:“小同桌你不道德,连你也笑我。”
安朔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没有笑你,我只是,只是……”
叶瑾昼不善地眯起眼睛:“只是什么?”
安朔:“我只是觉得你太厉害了,以后我也要备着伞,以防不备之需。”
叶瑾昼咧开嘴笑:“那当然了,天气预报不准,我们就让它准。”
这翻脸技术堪比翻书,比外面的天气还变化得快。
今天晚自习的铃声一响,竟然没有人动,往常住校的学生都是飞奔回宿舍,生怕比谁慢一步,今天大家都坐在座位上等雨停了再回宿舍。
叶瑾昼不慌不忙地收拾东西,然后才慢慢悠悠地跟安朔出了教室。
临走前,还不忘对坐在位置上等雨停的林樾说:“你叶哥我就先走了,您慢慢等,bye~”
补刀补得精准无误,林樾欲哭无泪,只能在心里暗骂一句,叶哥还是一如既往的记仇!
他们下去的时候,一楼走廊处有好几个人在那站着,有的看样子是想冒着雨跑回宿舍。
叶瑾昼撑开手中的伞对安朔说:“走吧小同桌。”
因为这是个单人伞,两个人不可控得要贴在一起走,不然还是会被淋湿,当初叶瑾昼买伞的时候就没想过要跟谁共撑一把伞,就买了这把单人伞,现在看来,早知道就买个大一点的了。
两人并肩共撑一把伞,身体触碰在一起的地方泛起了热意,明明已经是冬天了,但是安朔却感觉周围的温度丝毫没有下降,反而有愈演愈热的趋势。
这还不算什么,为了让两个人都在伞下,叶瑾昼一只手臂还搭在安朔的肩膀上,一发现安朔有向旁边挪的动作,就一把搂过来。
嘴里还嘱咐道:“挨我近一点,这个伞小,离得远一会儿就被淋感冒了。”
安朔只能点点头,紧紧挨着叶瑾昼:“哦。”
雨水顺着街道边的屋檐流下来,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渐渐连在一起,形成晶莹剔透的水柱,当雨滴落在地上的水坑时,就会溅起一朵朵的小水花,泛起一层一层的涟漪,仿佛雨点在水面上画出一个个不同的音符。
透明的雨幕里,惟有街道两旁的路灯巍然不动,发着柔和的金光,光倒映在缓缓流动的雨水中,似万条金蛇匍匐前行,场面十分的壮观美丽。
远处的房屋上都像是笼罩着一层薄烟,整个世界仿佛处于虚幻之境,缥缈而深邃。
好不容易挨回家,安朔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转头想对正在合伞的叶瑾昼道谢,看见叶瑾昼左肩膀校服的颜色深了一大片,发梢上还滴着水,不到一会儿,叶瑾昼站立的地方就湿了一圈。
安朔张着嘴,却如同如鲠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
叶瑾昼收好伞,转身就看见安朔在盯着自己脚下。
他跟着往下看,瞬间知道安朔在想什么了。
叶瑾昼不自然地摸摸头发:“哈哈哈没事,你叶哥我体质好冻不着,回去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安朔:“谢谢你。”
叶瑾昼揽过安朔的肩膀往电梯口走:“谢什么谢,咱们之间还用说谢谢之类的话嘛。”
一回到家,安朔就翻出感冒药、退烧药和消炎药,随即马不停蹄地下楼赶去叶瑾昼家。
门铃响的那一刻叶瑾昼正准备进去洗澡。
反正在自己家,叶瑾昼就没想太多,光着膀子去开门。
安朔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啪嗒——”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叶瑾昼宽阔的胸膛,往下是八块腹肌和性感的人鱼线,下身只穿了一条校服裤,看样子是准备洗澡。
安朔徒然转过身:“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准备去洗澡,我等会儿再来。”
说完,径直往楼梯那边走。
还没走出两步,安朔就感觉自己的后颈被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按住了。
身后的人缓缓开口:“来都来了,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先去里面坐着,等我洗完。”
安朔一时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木讷地跟着叶瑾昼走进他家里。
直到叶瑾昼进去洗澡,他才回过神。
安朔想,要不直接把药放到桌子上,他先回去,叶瑾昼出来肯定可以看见,但是这样不打招呼就走,会不会不太礼貌。
最终,安朔还是决定等叶瑾昼出来把药给他,自己再回去。
每次来叶瑾昼家里,他总感觉冷冷清清的,好像只有他同桌一个人住在这,只不过他没多想,毕竟他们家里平常也只有自己一个人。
安朔的妈妈经常忙于工作不回家,出差的次数比在家的次数都多,安朔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从来没有怪过他的妈妈。
“小同桌,你想什么呢?”叶瑾昼站在安朔面前晃了晃手:“我叫你好几遍你都没理我。”
叶瑾昼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刚洗过澡的身上带着一股湿湿地雾气,均匀的肌肉蕴含着不可忽视的强大力量,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喉结滑下,略过锁骨,流经胸膛,最后没入围在腰间的白色浴巾消失不见。
安朔转过头,眼神躲闪,磕磕绊绊地说:“同桌,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大家都是男的,有什么不能看,”叶瑾昼拿着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不在意地回道:“还是说,小同桌你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啊?”
安朔慌忙解释道:“我,我没有,药我给你放这了,如果感冒了记得吃,我先走了。”
看到安朔慌不择路地夺门而出,叶瑾昼很轻的笑了一下。
第二天,果然不出意外,叶瑾昼发起了低烧,整个人蔫蔫的,嗓音沙哑无力,一进教室就趴在桌子上睡觉。
直到上课,安朔才把他叫醒:“同桌,你没吃药吗?”
叶瑾昼声音闷闷地:“吃了,但是好像没什么作用……”
话还没说,又睡过去了。
“叶瑾昼!上课呢你又睡觉,给我站起来听。”
薛临扔了一个粉笔头不偏不倚地砸在叶瑾昼头上。
叶瑾昼身体轻轻动了动,脸从胳膊里抬起来,睡眼惺忪地回道:“哦。”
安朔不忍心看叶瑾昼站着,更何况他还生着病,在发低烧。
“薛老师,我同桌生病了,他有点发烧。”
薛临听见安朔的话连忙从讲台上下来:“生病了怎么不说,现在赶紧去医务室。”
叶瑾昼:“哦。”
安朔:“薛老师,我陪他一起去吧。”
薛临担忧地说:“也好,你照顾他一下。”
叶瑾昼却伸手把刚站起来的安朔按回座位:“没事,你好好上课,我自己去。”
薛临:“你一个人能行吗?还是让安朔同学陪你一起去吧。”
叶瑾昼不想耽误安朔的上课时间,他摇摇头:“我自己可以,你们快上课吧。”
说完就从后门出了教室,薛临见他走路挺稳的,就接着讲课了。
医务室门口。
叶瑾昼见门没锁,直接推门而入。
下一秒的画面直冲他脑门。
凌知寒把许阑羌压在病床上亲,两人喘息的声音直直传入叶瑾昼的耳膜。
他被这限制级的画面冲击的愣了几秒,随即转身关门:“你,你们……对不起,我等会儿再进来。”
里面的许阑羌其实在叶瑾昼开门的那一瞬就知道有人进来了,他急忙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凌知寒:“你先起来,刚刚有人进来了。”
凌知寒不满道:“谁上课时间还往医务室跑,早知道刚刚锁门了。”
嘴上这样说着,身体还是乖乖从许阑羌身上下来。
许阑羌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平复好自己的心跳才说话:“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