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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发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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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时晏的信息素是一瞬间的,随着里间传来的水流声,信息素就开始变淡了。林照野不是傻子,他也是Alpha,Alpha除了腺体能够散发浓郁的信息素之外,还有两个地方的也可以,一个是口腔,另外一个就是---
难怪叫方时晏不应,难怪打了抑制剂之后还能爆发出那一股强烈的信息素,原来这家伙在浴缸里撸了啊。林照野正想转身离开,里间的门就被打开了,方时晏裹着浴巾站在门口,桃子味的信息素几乎闻不到了,应该是随着水流冲走了。
林照野强装淡定的说道:“你洗太长时间了,我怕你易感期身体虚弱倒进浴缸里淹死了。”
方时晏走近一步,充满水气的双眼盯着林照野,问道:“林照野,你关心我?”
“当然,你要是淹死在浴缸里,我就是第一嫌疑人。”林照野毫不闪躲的迎上方时晏的眼睛,他倒要看看这个人的双眼里到底藏了什么,但好似被水雾挡住了一般,他压根看不清。
“如果易感期能要了我的命,那我就是世界上最弱的Alpha。”方时晏说完便越过林照野出了浴室,然后去了衣帽间找到睡袍换上,等他回到房间,林照野已经趟在床上了。
林照野其实有点尴尬的,所以他躺回床上就把灯关了,但是他发现方时晏超级淡定,这死渣男居然能不介意他还在房间里就在浴室撸了,简直有些无语,他对方时晏有了新的认知,本以为是高冷沉稳的顶级Alpha,原来也会在易感期的时候忍不住撸,可是方时晏不是打过抑制剂了吗?不管用吗?
方时晏坐到了床上,看了眼背对着自己不说话的林照野,直白道:“我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啊,我知道。”林照野本来只是有点尴尬,但方时晏这样挑明了说,让他变的十分尴尬,他笑了两声,道:“大家都是正常Alpha,我能理解,你大可不必和我说明。”
“我是怕你尴尬。”方时晏一本正经的说道。
林照野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有些生气的看向方时晏,道:“方时晏,你说了我他妈更尴尬,你这个总裁是不是情商不太高啊。”
方时晏道:“有什么好尴尬的,你接受不了还是说---”
“方时晏,你脸皮还真厚。”林照野打断了方时晏的话,然后躺了下去,道:“关灯,睡觉了。”
方时晏关了灯,但是没有立马躺下,他今晚没有吹头发,大概坐了十来分钟,直到身边的人呼吸均匀,他才慢慢的趟了下去,但根本睡不着,他的鼻间总能闻到若有似无的薄荷信息素味道,可是他知道林照野不在易感期,信息素的味道很淡很淡,哪怕他躺在他身边几天,不去用力闻的话,几乎闻不到。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易感期提前了,而且今晚,他一直都能闻到林照野的信息素,十年前那次林照野易感期的时候往他身上蹭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反感林照野的信息素,反而......
方时晏承认当初答应林照野妈妈提出那个条件的时候,是抱着和林照野赌气的成分在,又或许林照野说的对,他也有报复林照野的心思,报复林照野说话不算话,单方面的断绝了和他的联系。而且当时听到这个条件的时候他很生气,他以为是林照野指使他妈妈这么干的,所以他生气林照野明明还惦记着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找他,明明他俩在同一个城市生活着,却那么多年从未见过,明明.......
方时晏以为是林照野故意主动的,可没有想到是他自作多情了,林照野压根不想和他结婚,是啊,他怎么没有想到,十年都没有找他的人,怎么可能还记得一次酒醉后的事情。
方时晏不太能猜到现在的林照野是不是真的讨厌自己,可他不悔这样做,林照野现在和他是登了记领了证的婚姻关系,林照野不是这么多年也没有谈过吗?或许他们是有机会,有机会相爱的。
......
林照野早上是被方时晏的信息素熏醒的,他猛的坐了起来,发现满屋子都是腻人的桃子味,他捂住被方时晏信息素刺激发疼的腺体,然后强忍着揍人的冲动推了身边方时晏,发现对方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脸上也有不正常的潮红,他连忙伸手去探方时晏的额头,太烫了,方时晏发烧了。
林照野立马夸过方时晏的身体下了床,拉开方时晏那边床头柜下的抽屉,好家伙,满满一抽屉的抑制剂,他连忙拆开一只,发现和他用的规格不一样,他没时间去想为什么,方时晏一直用,想来是没有问题的,他动作迅速的把抑制剂扎进了方时晏的手臂,然后火速扔掉针管跑出了房间,他再待下去,估计要按着昏睡不醒的方时晏揍了。
林照野长呼了一口气,也不能放着方时晏在屋里,抑制剂很快就会起效,但体温没那么快降下去,于是他下楼找了李姨,李姨询问林照野是否给方时晏打了抑制剂,得到回答之后,只是转身去厨房给方时晏熬粥去了,并没有上楼查看,也没有像电视剧里那般找个医生来看看。
林照野只好回隔壁房间洗澡了,洗完澡出来,他到底是不放心,于是推开方时晏房间的门探进脑袋,信息素味道淡了很多,只是方时晏没有醒,而是睡到了他的那边,还裹着他的被子。
“.......”林照野震惊了,方时晏这个行为.......他特么不是Omega啊,而且方时晏是S级的Alpha啊!怎么会不反感他的信息素呢?方时晏的信息素浓的时候,林照野都抗拒烦躁想揍人,而方时晏居然在易感期用他的被子做......方时晏是烧糊涂了吗?
林照野在房间外站了几分钟,平复了一下心情,但脑袋里的惊讶度是暂时无法消除了,他最后还是走进了方时晏的房间,来到床边弯下腰伸手摸了一下方时晏的额头,比之前好多了,至于还烧不烧,他也不清楚,李阿姨说了,不用在意,让方时晏睡一觉就好了。
林照野看着方时晏抱着自己被子的样子,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密密麻麻的,让他觉得胸口有些闷的慌。他看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然后给方时晏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这才下楼。
因为方时晏的易感期,林照野今天来不及跑步了,下楼吃完早饭就要去上班了,他在门口遇见了抱着一沓文件的白赫。
“嗨喽,好久不见啊。”白赫笑着和林照野打招呼。
“好久不见。”林照野应道。
“方时晏怎么样了?”白赫问道,但表情看着压根没有丝毫关心,反而有一种贱兮兮的八卦的样子。
“打了抑制剂好多了。”林照野道:“要不你去给他量一□□温,应该还有点烧。”
“啊,你都没给他量体温啊。”白赫失落,心道那肯定其他的接触更没有了,哎,白瞎了方时晏这次易感期。
“没找到体温计,我上班了,快迟到了。”林照野说完就遛了,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白赫喊道“李姨,有早饭吗?”,他再一次确定白赫肯定不是普通的助理。
白赫在楼下吃早饭,压根没去给方时晏量体温,昨天下午方时晏已经就易感期提前到来而去过医院了,医生说可能是受到了特别的人信息素的刺激才会这样,没什么大事,而且发烧对顶级Alpha来说小意思啦,于是心安理得的吃着他的早饭。
等白赫吃完早饭,方时晏下楼了,白赫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回头看了眼精神正常的方时晏,道:“方总裁,你老婆居然在你易感期跑去上班了,没有管你哦。”
“水果堵不上你的嘴?”方时晏径直走向餐厅,李姨给他端来热粥和几样清淡的小菜。
“有哪里不舒服吗?”李姨问道。
“已经好了。”方时晏应了一声开始吃饭。
白赫仿佛怕方时晏心扎的不够透彻,走到了餐厅,继续说风凉话:“他连体温都没有给你量呢,看来对你是毫不在乎呢。”
方时晏喝了两口白粥,底气不足的道:“他给我打抑制剂了。”
“他可以给任何人打抑制剂。”白赫反驳道。
方时晏恼羞成怒:“你该去公司了,我可以不去,你不能请假。”
“还不愿听实话。”白赫撇撇嘴,坐了下来,认真的问道:“我问你,你是真心喜欢他吗?”
“你觉得呢?”方时晏反问道。
白赫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和他以前的事情,但以你的性格,如果不喜欢,你是不会同意结这个婚的,你一个陆氏的掌权人,想得到研究院那个项目可以用很多方法,同意对方提出这个要求是最离谱荒唐的。”
方时晏没有应声,低头继续吃饭,待到一碗白粥下肚,他才开口道:“帮我预定个餐厅。”
“做什么?”
方时晏道:“给了他一个星期的适应时间,该两家人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