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ABO］联姻前老公凉了怎么办》执白不直白

23、第 23 章

　　周寂潮回味着那种舒适和惬意，不知不觉就到了校医室门口。
　　“来得挺快嘛，你今天不是有课？”祝一帆笑眯眯地问。
　　周寂潮没有回答他，自己驾着悬浮椅进了校医室。
　　祝一帆耸了耸肩，在他身后关上了房门。“哦对了，太一没来。可能叶淮忘了带它过来。”
　　周寂潮看都没看他，说：“你几点开的门？”
　　“9点……半？”
　　周寂潮：“我刚看见太一在训练场。校医室和训练场是两个方向，你觉得，他们傻到专门把机器人带出去跑一圈再带过来？”
　　祝一帆尴尬一笑：“那什么，你观察得还挺细。确实，小朋友给我发了消息，但是我不过是起晚了一点点，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走了。要不，你等太一过来了，下午再来一趟？”
　　周寂潮看向他：“所以你叫我过来，只是想告诉我下午还要再来一趟。”
　　“咳。”祝一帆清了清嗓子，“这当然不是。正好今天没有闲人，可以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上周做完全身检查，祝一帆嘴里说的可是，“身体恢复状况良好，一个月后再复查”。
　　周寂潮哼笑一声：“搞研究你倒是比什么都积极。”
　　“啧，被看穿了呢。”看周寂潮没有生气要走的意思，祝一帆放下心来跟他耍贫嘴，“你不得谢谢我的求知欲？当时不眠不休折腾十来天，要不是靠这点好奇心吊着，你还没救过来，我就先累得没命了。再说了，精神共振啊，活的！这么好一个研究材料，不能浪费了啊。”
　　周寂潮没接话，祝一帆对他有恩在先，早点解决这恼人的精神共振也好，所以算是默认了当这个“研究材料”。
　　祝一帆跟他当了多年的朋友，一下就看出来这种“默认”的态度。看到“研究材料”没跑，当即开心道：“走走走，别坐那悬浮椅了，这儿又没外人，门我也锁了，待会儿去的地方坐这个不方便，别给我把东西碰坏了。”
　　说完他走到墙边，在严丝合缝的金属墙面上摸索了一番。轻微的一声响过后，地面出现了一条通向地下的通道。
　　周寂潮颇为惊奇，依言下了悬浮椅，跟在祝一帆后面走进通道。
　　“我在第一军校待了这么多年，倒是第一次知道校医室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你知道就怪了。秘密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啧，要不是你这家伙命重，就按你三两天发现一个秘密这情况，你就活不长。”祝一帆心情好，一边走还不忘开玩笑。
　　周寂潮跟在祝一帆后面，走完通道，才发现校医室底下原来是一个储藏空间，里面摆了一些庞大的仪器。
　　目测了下那仪器的大小，周寂潮问：“这是学校的？”
　　“怎么可能，学校哪有那么大方？那群老家伙宁愿用那笔钱去搞什么荒星勘探，都不愿意花在学员身上。”
　　周寂潮仔细看了眼仪器上的部件，是一次成型，没有拼接痕迹，无论长宽高，都是远远超出门框的。
　　不由语气古怪道：“看来那个空间钮终于被你得手了？殿下还真是大方。”
　　祝一帆咳嗽一声：“瞧你这词用的，我这是暂借！暂借知不知道？”
　　周寂潮看了他一眼，不作声了。三个月前，也是多亏了殿下的默许，才能让祝一帆从虫族战场附近救回了自己。
　　罢了，好友和太子殿下的纠葛，他这个外人操心也没有意义。
　　祝一帆看他又恢复不吭声的模样，憋了一肚子解释也说不出口，无力地摆了摆手：“行吧，该干正事了。”
　　说着他又打了气似的亢奋起来，在屋里转了转，每个仪器面前都停留了片刻，嘟嘟囔囔：“这个可以模拟精神信号……这个检测信息素会比较准……啊，这个也可以……”
　　看着祝一帆科学怪人一样神叨叨的模样，周寂潮起了层鸡皮疙瘩，当机立断地说：“一分钟内，再选不好仪器，我就走了。”
　　祝一帆像是吃了个酸橘子，脸皱了起来：“不能宽限点？”
　　周寂潮面不改色：“你还有55秒。”
　　“魔鬼啊你！”话这么说着，祝一帆还是努力冷静下来，做出了选择。
　　“这儿，你躺里面来。”
　　周寂潮看着将将装下一个人大小的“棺材”，忍不住说：“这是干什么的？”
　　祝一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周少将怕什么？又不是拿你做标本。这是模拟信息素的机器。本来是治疗不孕……咳，反正孕B孕O都能用，你一Alpha怕什么？对你身体没影响。”
　　周寂潮将信将疑躺了进去。生怕他后悔一样，祝一帆迅速按上了透明的密封舱盖。
　　“你能再描述一下精神共振的情形吗？我模拟一下情景，看看能不能通过机器触发你的共振。”
　　周寂潮问：“昨天还是今天的？”
　　“今天吧，时间近点——我靠，你禽兽啊，怎么还天天共振的？”祝一帆反应过来表示震惊。
　　周寂潮满头黑线：“不就是普通的生理现象，你一个医生，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我大惊小怪？”祝一帆睁大眼睛指向自己。
　　周寂潮点头。
　　祝一帆：“周少将，虽然你是百分百的案例，但是不要因为自己是，就以为满大街都是精神共振的人好吗？就算是医生，一辈子能遇到一个，也得是亿里挑一的幸运好吗？遇到这种事，我不震惊才奇怪了！”
　　周寂潮抬手示意：“行，你随意。不过我会根据今天检查的时间，考虑之后来这里给你当试验品的频率。”
　　祝一帆：“……行吧。请您描述一下今天精神共振的情形。”
　　周寂潮闻言陷入沉默。就在祝一帆打算催促时，周寂潮开了口。
　　“今天训练的时候我又闻到了柑橘气味。比昨天的要甜一些。”
　　祝一帆支着耳朵认真听着。就发现周寂潮闭了嘴。
　　“……您，就不能详细点？这种时候真没必要这么惜言如金。”
　　周寂潮只好又说：“好像是因为出了汗。我知道A和O在出汗的时候会分泌一些信息素。前天在我家打扫的时候似乎也是这个原因。”
　　祝一帆笑嘻嘻调侃：“你怎么好意思让Omega来家里打扫卫生？就算人家是未婚妻也没有这个义务吧？”
　　“我以为你的好奇心应该更多放在科学研究上。”
　　“呃，是的是的……”祝一帆挠了挠脑袋，“那理论上信息素是相互的，为什么对方没反应？”
　　周寂潮没有回答，白了他一眼。
　　祝一帆赶紧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好吧，看来这也是个问题，下次小朋友来的时候我打听一下。”
　　“那你今天的反应跟昨天比起来呢？更痛苦吗，还是差不多？”
　　周寂潮表情古怪，迟疑道：“比昨天好像好受一些。一开始觉得精神丝有点异动，不过在迅速远离对方之后，精神丝就消停了下来。后来我又靠近了他一次，这次只顾着教学，没注意构筑精神屏障，但好像又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祝一帆食指在下巴上轻敲，陷入了思考：“昨天你还跟个瘾君子闻见了毒品似的，今天又没啥反应了……没记错的话，预备班的训练场是户外，难道因为昨天室内是密闭环境，闻到的信息素浓度更高？”
　　这确实是一种可能性。
　　又想起刚刚祝一帆说的两个词汇，周寂潮问：“一个人的信息素，对另一个人可以像毒品？”
　　这次换祝一帆表情有些古怪了：“我就随口举个例子，要真有这种事，那怕是真的要爱得要死要活，要出人命的吧！反正历史上没有记载这种例子，倒是有人把毒品伪装成信息素去猎艳的——不过小叶总不可能是这种人。”
　　“当然。”周寂潮难得没有反驳他的话，却把另一些话咽进了肚子里。
　　他昨天闻到叶淮的信息素，真的像是瘾君子闻见了毒品。要用极大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不靠近对方，深深埋入对方的脖颈，从那颗据说应该有栗子大小的腺体里汲取那样好闻的气味。
　　但今天又不同，当他无意间纵容精神丝的时候，精神丝反倒没有跑远，只是绕着自己的精神海陷入微醺。
　　难道因为自己对叶淮的信息素耐受了？
　　“噢！你说信息素是柑橘味的是吧，这仪器里倒是存了很多气味，等我找个类似的，看能不能唤起你的记忆。”
　　祝一帆一拍脑袋，在电子屏上做了一些操作，很快，周寂潮闻到了一股橘皮的青涩香气。
　　“不是。”
　　祝一帆又调整了一些参数。
　　这次是柑橘花蜜的气味。
　　“不是。”
　　这次又是橙子的浓烈甜味。
　　“不是。”
　　连续闻了几种味道都不是，周寂潮不耐地敲了敲密封舱盖。
　　“这方法不行，你换个有用的。”
　　“要不给你注催眠的气体算了！你梦里的气味总更接近真实。”祝一帆眼睛一亮。
　　周寂潮黑了脸：“你逾越了。”
　　祝一帆这才想起，周寂潮在那场战争之后留下了阴影，催眠后无知觉的体验是他再也不想体会的。
　　“抱歉。”
　　周寂潮一摆手，又抬手敲了敲舱体。
　　祝一帆打开密封舱门，让周寂潮得以起身。
　　看见周寂潮长腿一迈，出了密封舱，就要往楼上去，祝一帆也只好关了各种仪器，跟上去。
　　他在周寂潮身后说：“这样，下次小叶来的时候我设法取一些信息素，这样应该就能模拟出来了。”
　　周寂潮终于转身看向他，因为背光看不清脸，又居高临下，很有压迫感：“你可别把人家也当成了试验体。”
　　祝一帆连忙举起手发誓：“当然！我可不是那种欺负Omega的Beta。”
　　周寂潮这才转身继续往上走。
　　祝一帆心里嘀咕道：你不是老说跟人家没啥关系吗？现在看来倒是挺会关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