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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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中原中也这意料之外的告白，一向精明狡诈森鸥外竟惊讶到忘了反应。
就好像有两个人在拔河，原本两个人一起用力，结果突然有一方松手了。森鸥外完全没想到会在此时得到这样直白的答案，他拒不松口的重力使，为了他，放弃了前面所有的坚持。
仅仅是想让他安心。
这真是……
森鸥外更加用力地圈住他，把头埋在他的颈间，看不清神色。
心中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感动和欢喜，他好一会儿找回声音，抵着中原中也的额头，颇具压迫感地问道：“这算告白吗？”
问完，他心中升起一抹隐秘的后悔。
万一……万一中也刚才只是一时意气，现在改口了呢？
这个多余的问题让中原中也笑出来，森鸥外接连的反应取悦了他。
如果他这时候改口说不算，首领大概要气死了。
虽然他偶尔也会有一些不敬的想法，但是现在中原中也没有那么做，他的眼神毫无动摇。
“我喜欢您。”他再一次说道，“这是告白，无论说多少次都可以。”
不是屈从首领的命令，不是冲动的决定，他的告白里没有丝毫的迷茫与迁就。
森鸥外按着中原中也的后脑，即使知道眼前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吻的红肿，心中升起的情绪还是让他毫不犹豫地吻下去，深深地，几乎要将对方与自己嵌为一体。
这个吻比之前更为甜蜜，就像是含糖量极高，拥有橘子果酱味道的托卡伊阿苏酒，一下子令他也醉了。
他要保持理智，但与中原中也达成最古老有效的绑定契约符合他的利益。
他要保持理智，但现在不是公事，他可以放纵自己。
他要保持理智，但从任何一个方面，他都信任中原中也不会背叛他，无需提防。
他要保持理智，但这种时候，要理智何用？
他没法说自己有多爱中原中也，他不否认自己的一切行为都是从利益出发，可他对中原中也的宠爱是真，付出的感情也是真的。
而他收获了同等乃至更高的回报。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种丰收的感觉，更何况他的重力使还每时每刻都在吸引他，让他投入更多。
这一次松开，中原中也问他：“首领要接受我吗？”
之前森鸥外还考虑过，如果中原中也告白，自己不应该急切地答应，而应该体现出一个年长者的矜持，套取更长期的利益。
可看着这双漂亮又专注，映照着他身影的蓝色眼睛，搪塞的话完全说不出口，他也不想说。
他已经被这块木头折磨得够呛了，是时候享受他的胜利成果，享用落入他网中的猎物。
“当然。”森鸥外语气温和，并不急躁，就像在陈述事实，不容更改的事实。
中原中也感觉自己被一头凶猛的野兽盯上了，是那种看似温和实则危险的野兽首领，想将他吞吃入腹。
大脑向他发出警告，可他却更加兴奋。
他从不畏惧危险！
“中也君，你既是我的贴身护卫，又是我的恋人，今晚要不要一起睡主卧呢？”森鸥外身后仿佛有条狐狸尾巴在摇，他笑吟吟说道，“毕竟，其他房间里面我都没有放置家具呢。”
中原中也：……
要、要不然，还是畏惧一下吧。
26.
最后还是答应了。
中原中也摸了摸下午被技术人员改装过的choker，现在他和首领的心跳是双向检测了。
他不想回忆技术人员看到他嘴唇时的精彩表情，但愿对方能相信他那个“吃辣弄的”借口。首领倒是在一旁笑得很开心，显得他更加没有说服力。
他不是不想和首领公开关系，但……起码不是从自己被首领吻肿开始。
太丢人了！
中原中也不敢想象等自己回到公司后，组织里的流言蜚语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啧，不想了。
中原中也舔了舔嘴唇，以他的恢复力红肿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但他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首领从更衣室出来，一手背在身后，一手递给他一件宽大的黑色衣服作为睡衣。
中原中也抖开来，这是件有点眼熟的黑色衬衫，有点眼熟。
这不就是他之前在服装店试的衣服么！当时说好只是参考款式，为什么会被首领买下来？
不用穿中原中也都知道这件衣服虽然宽大，但还不足以变成睡袍，最下摆的位置也只到他的大腿，几乎挡不了什么。
这和没穿有什么区别！
他控诉地看着首领。
森鸥外一脸失策的表情，装模作样地说：“没想到中也君这么快就能住过来，太惊喜了，我还没准备好中也君的呢。”
鬼信啊！
在他不相信的眼神中，森鸥外把另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那是一套内外完整，正常尺码的蓝色睡衣。
森鸥外笑笑说：“我也不是什么变态啊，中也君想穿什么都可以。”
中原中也的目光在两套衣服之间游走，最终咬咬牙，拿了那套的内裤，带着手上的黑色衬衫进了浴室。
连森鸥外都是一愣，他开怀地低笑起来。
“中也君还真是总给我惊喜。”
半个小时后，穿着男友衬衫的中原中也装作若无其事样子地走出来，衬衫的两片下摆随着走动分开，隐隐漏出被遮挡的地方，引人遐想。
他走到一旁的边柜倒了杯水喝，余光却总是瞥着一旁的森鸥外，心不在焉地饮水导致偶尔有几滴水顺着下颌线滑落进被黑色衬衫笼罩的身躯里。
看到森鸥外原本的双腿平放的姿势换成了右腿架在左腿上，仿佛在掩饰什么，中原中也心想：其实引诱首领也没多难嘛。
“中也君，过来。”森鸥外朝他招手，语气听不出情绪。唯有心跳监测昭示着他的不平静，不过中原中也知道，自己也是一样。
紫红色的眼睛始终盯着他，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草原上被狮子盯上且无处可逃的猎物。
中原中也吞下最后一口水，穿着属于首领的衣服，慢吞吞地走到首领面前，垂下头，恭敬地喊着：“首领。”
森鸥外手指抵在他的嘴角，顺着还未消失的水痕向下，就像在模拟刚才滑落的那几滴水。
两个人的手机闹铃却在一时间响了起来，他们具是一顿。
这是他们此前录下的晚安铃，用的是对方的声音，其中，中原中也的那一段声音是在他无可奈何之下，自暴自弃的用了自我解决时的声线。
听到那自己羞耻的声音，刚刚还能强装镇定的中原中也脸色一下子通红，他把头低得更低了。
森鸥外却十分高兴，或者说他就在等这个时候。
他先是饶有兴趣地说：“没想到中也君真的用了我的声音！”
然后看着熄灭的手机屏幕蹙眉，露出不满意的神色：“现在听听，感觉我当时录得不怎么好，不如我们一起再录一次？嗯？就用中也君那种声线怎么样，录一个双人版本的。”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他当时就是故意折腾中原中也，才逼出了那样的声音。
“对了，上次没使用的东西，这一次可以用上了。”
森鸥外拉开抽屉，拿出一只白手套。
是那次中原中也仓皇离开是无意间带走的手套，出于不敢亵渎首领的想法，他当时并未带进浴室使用。
可中原中也还看到了抽屉里别的东西，他不禁后背发寒。
他下午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然也不会主动穿上这身衣服，但真正面对的时候，中原中也还是有些头皮发麻。
森鸥外抬起他的脸，低声说：“我那次就很遗憾没敲门进入，这次中也君能让我看看吗？”
要看自己在他面前做那种事情，录音，还要用上他的手套……
哪怕是一向尊敬首领的中原中也此时也忍不住说出：“变态……”
森鸥外僵了一瞬，柔声道：“作为交换，这次我来帮中也君动手如何？”
中原中也有些意动，他试着提议：“那公平起见……我也帮首领吧。”只是用手帮忙而已，应该和他自己弄差不多。
不过待黑夜降临，中原中也才发现有些事情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森鸥外一脸狡黠：“一次还没好呢，中也君要加油哦，要和我帮你的次数一样。”
这根本不是用手能解决的事情吧！
27.
翌日，得知中原中也一夜未归，又听闻技术人员带回来的状况，尾崎红叶怒了！
她孤身一人来到森鸥外的住处。
帮她开门的人是中原中也。
“大姐？”
看到中原中也锁骨上的痕迹，尾崎红叶瞬间暴走，拔刀杀向正在客厅里喝着红酒回味的男人。
“森、鸥、外！！！”
料到会发生什么，尾随而来的太宰治疯狂按下快门，拍下了森鸥外被暴打的照片，并在第二天做成传单，用热气球在五幢大楼上方散发。
等森鸥外叫人去抓他的时候，太宰治早已丢下他和织田作之助的辞呈，溜之大吉。
尾崎红叶暴打首领的照片与公司里愈演愈烈的传闻结合，不久后，远在欧洲的兰波和魏尔伦通过埋在横滨的暗桩知晓了这些事，立刻返程。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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