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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人有悲欢离合 ...
时间匆匆地滑过塞姆里亚大陆,在亚莎即将十二岁的这年春天,艾尔拉斯夫妇接到了来自利贝尔王国远方亲戚的书信,于是他们准备进行一次长途旅行。当然这并不仅仅只是一次普通的探亲,艾尔拉斯夫妇想从埃雷波尼亚帝国移民到利贝尔王国。那个国家似乎更适合他们宝贝女儿的成长,在那里也许她能有更多的机会选择自己未来的道路。
亚莎因为工作的缘故不能和父母一起出行,她为此感到有些遗憾。不过一想到这仅仅只是一次短暂的分别少女也就释然了。更何况这年春天,穆拉将进入军队服役,以后能见到这位虽然表情严肃做事有点一板一眼的少年的机会更少了。
亚莎希望在穆拉进入军队前这段仅剩的时间内尽量向他多请教些学识,所以在每天午后的那段教学时间内她更加努力地消化自己所学到的知识。穆拉对于少女的勤奋与旺盛的求知欲感到很满意,他就像一个最认真的老师十分严格地要求着亚莎。尽管某位自称是“爱与美的教师”对此很不满意,但亚莎倒是没有什么怨言。
日子过得很快,一转眼艾尔拉斯夫妇离开巴鲁姆已经快半个月了。从最近寄来的一封信得知他们已经见到了母亲的那位远方亲戚,双方相处得很融洽,而且艾尔拉斯夫妇也确定了要移民到利贝尔的决心。他们还告诉亚莎这位远方阿姨有个儿子现在已经是游击士了,这个大亚莎7岁的哥哥对于即将来到利贝尔的这位素未谋面的妹妹表示出了极大的热忱。
“游击士吗?那倒是个非常不错的职业。”
中午学习的时候亚莎向穆拉和奥利维尔询问了有关游击士的一些信息。穆拉听说她的这位远方表哥是游击士后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游击士是一种以保护市民安全以及维护地区和平为首要目,执行消灭魔兽和防止犯罪等任务的特殊职业。游击士并不归属于特定的国家,他们的行事立场是中立的,而且活动范围广阔。游击士分为准游击士和正游击士两个阶级,前者必须隶属于某个分部,只能在某个地域范围内接受任务,后者则相对独立,可以自由接受各地甚至国外的任务,,而且在接受任务时比准游击士有优先权。准游击士分为1到9共九个等级,1级最高。正游击士则分为A到G七个等级,其中还有代表即将升级的+等级和名誉性质的S等级.。”
穆拉很认真地向少女诉说着有关游击士的一些信息,而亚莎也对此表现出了很高的兴趣。奥利维尔笑眯眯地看着少女:“小猫以后也想当游击士吗?”
“不知道。也许有这个打算吧!”亚莎笑着翻开手里的书本:“那么今天穆拉要教我什么呢?”
“小猫真偏心啊,什么事情都只问穆拉,哥哥我好伤心。”
“因为奥利维尔的那些有关‘爱和美’我实在提不起兴趣。”亚莎毫不留情地打击道:“而且穆拉快要进入军队了,以后就没有那么多的机会来教我了。”
“所以亚莎更要努力了。”穆拉温柔地笑着,因为表情的缓和让他那张虽然还带着孩子稚气的脸看起来格外英俊。
“对了,小猫的生日快到了吧?”
“说得也是,好像是后天,那么在我服役之前还能帮亚莎过生日。”穆拉想了想:“亚莎想要什么礼物?”
“去年大家送的都是书,今年总得有点新意,这样等到我们过生日的时候就又能收到小猫的礼物了。”
亚莎有些害羞地看着两个现在完全高出她很多的少年:“其实没有礼物也无所谓的。”
“那怎么可以,小猫的生日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哦!”奥利维尔想了想,“那么在小猫生日之前我可要好好思考一下。”
此刻生活在平静而美好日子之中的少女还不知道,马上她要迎接的是多么大的狂风巨浪。
艾尔拉斯夫妇的归程是在亚莎生日这天,这对夫妇希望能赶回来给自己的宝贝女儿过生日。亚莎提前请了一天的假回家等待父母的归来,她相信他们带回来的也许不仅仅是生日礼物,还有关于她未来的一切。
但是少女从早上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日落,始终没有见到父母归来的踪影。她开始有些不安,但还是告诉自己这一切可能是因为飞艇延误什么的,毕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而当三天过去后她的父母仍未归来时,少女始终沉静的表情开始破碎,她显得焦躁和不安,因为什么消息都没有传来,而她又无法马上联系上在利贝尔王国的远方亲戚。
又过了两天,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从边境传来:帝国宣称位于帝国与王国交界的哈梅尔村遭到王国军大屠杀,当时遇难的人员名单中就有艾尔拉斯夫妇的名字。他们为了节省旅费而采取了步行回王国的方式,在哈梅尔留宿的时候遭到了大屠杀。
少女的世界顿时完全崩溃。
“我一定要去看看小猫的情况。”奥利维尔几乎是怒视着面前高了他半个头的少年:“她在这里已经一个亲人都没有了,难道我去看他还有错吗?!”
“我倒是觉得你现在应该马上赶回帝都,主战派那边已经将中立派和反战派压得喘不过气来了,我很担心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奥利维特,现在那边是需要你的时候了。”穆拉表情肃穆,对于好友的怒气并未做出让步:“请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啧!”奥利维尔听到他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随后他深呼吸一口气,表情沉静下来。
“你说得没错,现在有更需要我的地方。”
“船票我已经给你买好了,今天下午的。我明天也会马上赶往帝都,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一切多小心。”
“我知道……”奥利维尔握紧了拳头:“小猫那里就拜托你了。”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亚莎不是那么脆弱的女孩子,她也许比你或者我更坚强。”
“说得也是,女性有时候会比男性更坚韧和顽强。”他伸手拍了拍穆拉的肩膀:“那……我走了。啊!”
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少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浅蓝色包装的小盒子:“原本打算给她个惊喜的……麻烦你了,穆拉。”
他把盒子放到穆拉手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穆拉赶到亚莎家的时候,门是虚掩的,房间里没有亮灯。他在门口踌躇了一下后敲了下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房间内因为没有开灯的原因有些暗,在小客厅那背对着他的少女的身影看起来柔弱又纤细,仿佛只需要轻轻用力就会被折断。
“是我。”他开口说道:“亚莎,我可以开灯吗?”
少女沉默了一会之后才开口道:“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穆拉伸手将导力灯拧亮,他看见桌子上摆放着一些食物,但明显已经凉了。亚莎一直背对着他,于是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来直视她的双眸。
少女的表情显得很呆滞,曾经明亮的蓝眼睛一片灰暗。穆拉轻轻握住她的手,手指很冷,虽然是初春的季节却仿佛是在寒冬里冰冻过一样,完全感受不到一丝生气。
“亚莎,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吧,如果听得到我的声音就好好听我下面要说的话。我不知道应该怎样来安慰你,但我知道如果你就这样自暴自弃下去是不对的,不仅仅是你逝去的父母会不安,我和奥利维尔也会感到不安。奥利维尔今天本来要来看你的,但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所以我没有让他来。明天我也会离开这里去我要去的地方,亚莎……我不希望即使我们走了还要担心你……你明白我说的话吗?”
少女的眸子转了转,视线从她一直凝视的虚空转移到穆拉的脸上,随后她露出一个非常凄凉的笑意。
“穆拉,我只是在想,我很难过,我也知道这样一动不动是不可以的……但为什么我就是哭不出来了,明明非常想要哭泣,却一点也哭不出来……眼睛就好像干涩了一样,泪水什么的都没有办法涌出来……我只是想要哭一下而已……”
穆拉凝视着那张悲伤的面孔,然后他张开手臂将少女拥在了怀里:“这样的话,也许你就能哭出来了吧。没关系,不会有人看见的,所以你可以尽情的哭了。”
很快他感到怀抱里少女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胸口传来温热的湿润的感觉,那是女孩子流出来的眼泪。被压抑住的小声的呜咽最后变成了大声的哭泣,亚莎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哭得出来。穆拉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抱着她,一直到她的情绪平静下来。他看着一面还在抽泣一面擦着泪水的少女,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感觉好些了吗?”
“嗯……抱歉,你的衣服……”
“没关系。”穆拉从衣服口袋掏出奥利维尔交给他的盒子:“奥利维尔让我转交给你的,本来……他想给你个惊喜的。”
“那你见到他的时候记得替我谢谢他。”
“唔。你……”
“我已经没事了。”亚莎抬起头,她的脸上还留着很淡的泪痕,眼睛红红肿肿,但少女的表情已经平静下来。她显示出一种超过她年级数倍的沉静来:“请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傻事的。虽然爸爸和妈妈已经不在了,但我必须生活下去。”
“我明天一早出发,以后大概会很长时间不见面了。”穆拉停顿了一下后从另外一个衣兜里掏出一个紫色的小盒子:“给你的,原本是打算和奥利维尔一起给你的……”
“谢谢你,穆拉。”亚莎接过盒子对着他露出一个浅到转瞬即逝的笑容:“我会很珍惜的。”
“那么,再见。”
“再见,穆拉。”
穆拉转身走出了这个本来很温暖现在却十分空荡的小房间,他在下楼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但没有停住脚步。少年当时并不知道,这个“再见”已是十年之后。
哈梅尔惨案后埃雷波尼亚帝国以此为借口发动了对利贝尔王国的全面进攻,战争开始后的仅仅一个月内,帝国军便仗着强大的兵力快速突破哈肯大门,然后占领了除王都格兰赛尔以外的利贝尔王国大片国土。但是两个月之后,借由卡西乌斯上校带领作战及利贝尔的王国军利用飞行船对帝国军进行“闪电作战”,并封锁地区之间的关所,令到在各处作战的帝国军部队一一被孤立。再加上得到卡尔瓦德共和国的协助,断绝了帝国的补给线,并将被侵占的地方逐个收复。之后,由于七耀教会和游击士协会从中居间调停,两国缔结了和平条约,持续了大约一百天的战争终告结束。这便是被后世议论不止的“百日战役”。
百日战役之后没有多久,穆拉就听到奥利维尔从巴鲁姆传来的消息:小猫走了。
后来过了大约一年的时间他才知道在百日战役之后没有多久,亚莎就被她在利贝尔王国的远亲收养,少女离开帝国。定居利贝尔。
直到十年后,他们才再次相遇。
于是小猫就这样把她的穆拉哥哥还给了轻佻的赖皮蛋哥哥~嗯,好忧伤好忧伤……(全误!!!!)
穆奥或奥穆什么的我就不多说了,奥利维尔这个家伙本来就是个无节操的腐男……
有图为证:
当时穆拉估计很想用S技爆了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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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人有悲欢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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