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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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在离我租的公寓十分钟远的地方有一家香熏礼品点，很受女孩子的喜欢。
无聊的时候时常会去逛逛，甚至只是站在布置得很漂亮的橱窗外面看着那些充满女孩子幻想的美丽物事也会觉得心情放松了一样。
很多时候，女孩子对于梦幻和爱情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杉田有试图向我解释些什么，关于那个男人的一些事；诸如缺乏自信心的男人为了在我看来异常无聊的理由而安排了的现任女友（或者并不是安排只是凑巧）的前男友的重新告白，尝试揣测以及在外人为她编排的性格下那段恋情应该的走向，用以来试验对于爱情的真诚度；但在他甚至做好成为炮灰的心理准备时她却只是选择沉默甚至是毫无反应；从而得出的结论自然清楚而明朗——从头开始便是游戏——至少那一方是如此认为。
连确认都不需要。
我从一开始就只是个普通的人，一个甚至可以算是比常人更拙于应付突发状况的人，那么他至少这这一点上是背叛了我的——可笑的是我甚至不知道我们之间是曾经产生过爱情过的。就像是标准的法国电影，只有十分钟用来爱情，其余的一小时二十分都在争吵纠葛与误会中度过——对不起，甚至没有爱情。
既然已经分手那就再没有见面的必要，从分手那天便是这么想的。不是因为故意逞强还是别的什么，应该只能说是天性使然，从最一开始便不愿意去强求什么，如果已经不是我的了，那也就失去了，再也要不回来，再拖延也只有难看——从小到大的经验。我并没有去猜测他人心意的能力，也懒得如此。对于我来说，属于我的就是我的东西；如果想离开，即使只是想而未付诸行动，那也是已经失去了的。
而欺骗，无论目的为何，都注定了是欺骗。
还在住院时，水有一次跟我聊起樱井和铃村，装作很不经意的样子，目的大约是让我能够更加清楚地看到些什么。
她说他们本质上是两种人。樱井是会让人一见钟情的，但以身体为开始的恋爱，势必不会很认真，无论哪一方；而铃村，平时虽然很好相处稍显轻浮，但毕竟不是玩游戏的对手。至少有一个，你并不是喜欢，只是被不知名的类型吸引而已，归根结底是好奇心问题。事情发展到这样不是谁的愿望，只是已经形成，便没有办法。你可以选择放弃……或许一如既往？。
我微笑地看她，然后只能继续微笑，因为我想不出反驳的言语；只能在最末，用她最爱的那个男人来抵下我开不了的口。
我说，我不明白呢，那你和王子殿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明确是不想聊起这个话题的，女人都是这样，对于别人失败的恋爱总是能有一套套的说辞，却总是不愿意深谈自己的。
她深深地叹气，然后拿起水杯低了很久的头，开口。
所有爱情童话的故事，结局都是王子与公主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润润他……福山他的确是王子，只可惜他的公主从故事的一开始便已决定却不是我。这并不是为他寻找借口，只能说就像是每天都会使用到的牙刷，没有办法拿到自己最爱的那把，那么只有退而求其次的拿那把至少看得顺眼也熟悉的。终于有一天，看到最爱的又再次出现而手上的那支已经用旧了——无论是谁都会扔掉旧的，重新拾回最爱的吧。
无论是谁，都有不想让人提起的部分，只是眼下的状况是我只要是与个认识的人聊天到最后的话题总会终结在某我很痛恨的问题上。
所谓列席。
大概可以算是在事务所的最后一个工作，其实也就是在某主题的见面会时作为关系人列席而已——本质我觉得我的出席与否并不影响整台，但作为职业的句号来说，还是敬业一点比较好。
死都没有上台，那群家伙并不是没有撺掇加起哄，只是在目前不知是因为睡眠不足还是状态不佳而显得心情低落的我丢下一句[不提前退场都是给足面子]的威胁中全线溃败。
不过到最后我还是溜了就是了。
毕竟那已经不是我的世界，我已没有留在那里的必要。
很想就此把生命中所有的爱情细胞都剔除出去，不会再为此伤脑筋或者流眼泪，那实在是太耗费精力的行为。
水似乎很担心我，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托了失恋的福，工作方面倒是如日中天地发展，最近也因为出演的动画角色的关系，有了跻身一线的趋势。我也不想只是为了我无聊的心情而去麻烦她。
况且，往后大概也没有什么机会了。
在整个东京都沉浸在圣诞节的气氛中时，我基本完全从事务所退掉，结束了短暂（其实也不是太短暂）的声优生涯；租的公寓也承诺会在两个星期内搬出，而之前向几个律师事务所投的应聘信也有肯定的回复。
再最多两个星期，就要和这个地方，说再见了。
能在这种尴尬的时刻找到工作已经是件异常幸运的事，当然其中不乏有人帮忙的成分，但与我将要去的那个地方因为偏僻的关系，对于法律医疗类的人才缺口很大也不无关系。
只是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具体离开的时间。
想一个人静静地离开。
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从高中三年级开始的整整七年时间，我都是这么一个人度过；大概是孤独太久，已经没有了与人正常交往的能力。
对于我来说，大概真的会一直这样下去。
水总算是抓到了我，在公寓门口。她应该是专程来等的，看到我时我正提着楼下便利店买来的便当爬上楼——我一直称那里是我的厨房——她似乎等了有好一会。
那是我准备开溜前的倒数第三天，大件的行李能送的送能扔的扔了，仅剩下一箱箱的书或者什么的准备自己带走。
她当然是清楚地看到了的，之所以会生气我想大概是因为被蒙在鼓里的关系。
她看着我的时候面无表情，我侧过头装没事，只是微笑。
空气似乎变的开始粘稠，让我张大嘴却呼吸不过来，眼前开始白茫茫地晃。
水伸手来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勉强只能看见她的嘴不停地开合，却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似乎很用力地想把我拉出去，我伸手挣扎。
想来这似乎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争执。
虽然水有警告我，但我还是把那个叫福山润的男人从东京的不知道哪个角落一个电话叫到我的公寓来。毕竟我脆弱的心脏没有办法再承受一次水那么突然地就软绵绵地倒下去不醒人事。
他进房间的时候我把门从外面关好，然后就蹲在玄关处发呆。长久以来的很多事像电影一样地飘过我的眼前。疼痛像种植在心中的种子开始生长一样地开始侵略整个身体。
直到刚才我才能知道水的爱情其实不像她认为的那么绝望。
她是有人爱着的，即使不那么用力也能看出王子殿下的惊慌失措，从接到我电话那时便开始，一直到真正看到了他冲来。
与我入院时的情况简直天壤之别。
当然这是很遗憾的事情，但完全比不上我忘记我要偷溜目前的状况其实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这件事。
水在被福山带走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那时我正叉着手靠在门板上发呆。她在走出门时喊了我的名字，然后是大约十秒钟的沉默对视，直到王子殿下拉她的手。
——你走不掉了。
她的口型是这样的，我不以为然地耸肩。
从晚上起就一直没有清净过的电话最终的后果是我砸烂在地上，与其放在那里吵人不如趁早砸掉。
最后一个电话是铃村打来的，他说，流，不要到一个我找不到你的地方去。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