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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五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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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沢诚爱上了一个能更换身体的少女,然后贺沢诚一生的噩梦就由此开始了。
伏黑甚尔看着贺沢诚觉醒咒力被对方抛弃,紧接着辗转在五条悟和夏油杰之间,为五条悟走上陌路,因夏油杰走上终途,最后被最初爱上的“少女”所杀。
伏黑甚尔低着头跟在贺沢诚身后,捏紧了拳头,眼睁睁地看着贺沢诚脸色灰败下来失去了声息,然后周围的一切崩塌成碎片。
要见到那个金发诅咒了吗?伏黑甚尔心情复杂,这么想着,陷入了一片黑暗。
伏黑甚尔睁开了眼,面前出现了一个金发金瞳的小男孩,正怯怯地看着他:
“先生,请问您有事吗?”
伏黑甚尔一愣,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贺沢宅附近的街上。
“先生?”
伏黑甚尔又连忙转头,看着面前的小孩,勾起了唇角,问道:
“你知道贺沢宅怎么走吗?”
这次,绝对不会再错过了。
贺沢诚睡得很不安稳,梦里全是身为人生时经历的恶梦、悲伤与不幸。
尽管贺沢诚现在变成诅咒后已经不再能理解人类的感情,但这些回忆依旧能让他有如肌肉酸软那般难受起来。
贺沢诚紧紧蹙起眉头,抓着伏黑甚尔胸口衣服的手也情不自禁地握起,他试图从梦境中摆脱出来。
梦境崩塌了,确实如他所愿的那般,然而等那崩塌后的黑暗消失后,他又回到了梦境的起点。
更糟糕的是,他这次看到了出现在眼前的伏黑甚尔。
贺沢诚想要冷下脸来质问他是怎么回事,却不受控制地露出怯怯的表情,声音小小地问他道:
“先生,请问您有事吗?”
接下来,贺沢诚在梦境中度过了与回忆中完全不同的二十多年。
二十多年里,伏黑甚尔始终在他身边陪着他,陪着他长大,护着他不让周围的人欺负他。
这一次贺沢诚没有再爱上纯子,也没再觉醒咒力,而是作为一个普通人,在贺沢宅和伏黑甚尔一起生活,慢慢长大。
上学、升学,毕业、工作,生活就这么平凡而温馨地过去了。
已经变成诅咒的贺沢诚在这么多年里,始终没法操控自己的身体,他从一开始对伏黑甚尔的莫名其妙的烦躁,渐渐变成了不去理解的习以为常。
直到命运性的2017年12月24日,贺沢诚本应开始的死亡时间。
在原本的这一天,贺沢诚的生命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直到25日圣诞节的早上,本打算自爆自杀的他被纯子抢先一步杀死。
而在梦境中的这一天夜晚——
二十六岁的贺沢诚和伏黑甚尔在沙发上看电视,准确的说是贺沢诚在看电视,伏黑甚尔在看他。
伏黑甚尔看着面色红润的贺沢诚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的样子,想着大概明天梦境就会破碎,他就能出去了吧。
见了鬼了,他辛辛苦苦地守护了梦境里的贺沢诚二十多年,为一个虚幻的梦而竭心尽力,真是搞不清自己图什么。
伏黑甚尔这么想着,视线却从贺沢诚浅金色的睫毛上往下滑,落到了他柔软的红唇上。
明天,就要走了,这场梦里傻乎乎的行为,谁也不会知道,那个已经变成了残忍的诅咒的贺沢诚也不会知道。
这么想着,伏黑甚尔垂眸,看着贺沢诚轻声道:
“诚?”
正在看电视的贺沢诚闻声慢慢低下了头,他轻轻咬起了唇瓣,似是对要发生什么若有所觉。
伏黑甚尔一手抚上他的脸,让他转过了头,看着自己。
贺沢诚颤抖着睫毛,那双清澈又悚然的浅金色重瞳,缓缓抬起,看了伏黑甚尔一眼,又飞快地垂下了眼帘。
伏黑甚尔俯身靠近了他,在他耳边轻声道:
“诚,我想抱你。”
贺沢诚体内的金发诅咒的意识都要暴躁了,他是一个诅咒,可不想和人类做。
可是他根本控制不了现在普通人的壳子,只能不受控制地心跳加快,脸上飞速地烧了起来。
伏黑甚尔说完以后就推开了,和贺沢诚距离极近地面对着面,看着他昳丽的面容倏然浮上一层朝霞似的红晕,他忽然感觉有些干渴,不禁慢慢舔了舔上唇。
贺沢诚仍然带着一种天真意味的秀丽面容靠近了伏黑甚尔,和他额头贴上了额头,然后那双白皙的手轻轻摸上了自己衬衫的纽扣。
一颗一颗,一颗一颗,伏黑甚尔瞳孔收缩,看着那衬衫被解开后露出的一片雪腻,呼吸急促起来。
贺沢诚咬着唇,红着脸脱下了衬衫,然后他的手慢慢滑过沙发,手指摸上了伏黑甚尔黑色的T恤衫,手指轻颤地慢慢揪紧了。
伏黑甚尔眸色变深,他垂眸抬眼,紧紧盯着贺沢诚,露出的眼白像是一只急待进食的野兽,然后抓着自己的上衣下摆,抬手一把脱了下来,随手扔到了地上。
贺沢诚脸色越来越红,眼睛都不自觉地变得湿润了起来,他慢慢靠了过去,在伏黑甚尔的注视下,在他心口处轻轻一吻。
伏黑甚尔感觉自己的心跳猛地加快了,同时感觉到了一阵难以克制的倾倒,一把将他拉进了怀里。
贺沢诚手臂慢慢攀上了伏黑甚尔强壮的脊背,仰头看着他,清澈的重瞳里是一种闪烁的纯真的情意,然后他扬起了修长的脖颈,吻上了伏黑甚尔带有些微胡茬的下巴。
伏黑甚尔感觉自己血管里的血液在奔腾呼啸,他感受着自己下巴处的柔软,然而猛地低下了头,吻上了那双唇。
“唔,唔……”贺沢诚在一片晕眩中情不自禁地呜咽着,因为始终被狠狠吻着,他不能发出太多声音。
伏黑甚尔则是额头沁出一层薄汗,凶狠地一下下进攻着贺沢诚,看着他在自己身上哭泣颤抖,心中有一种情意在缓缓流淌。
贺沢诚体内的诅咒意识感觉自己要疯了。
他双脚踩着那宽阔的肩膀,感受着自己被不断地给予着过量的欢愉,却丝毫不能反抗。
更糟糕的是,身为诅咒的他没有感情,反而越发的顺从欲望。
变成诅咒的贺沢诚情不自禁为伏黑甚尔的强健而感到满意愉悦,甚至是神魂颠倒。
贺沢诚的诅咒意识竭力地反抗着这过于庞大的欲念,耳边是越来越明显的黏腻水声,不停地消磨着他的意志。
就在他要绝望崩溃时,他忽然感觉到自己能控制得了自己的身体了。
伏黑甚尔粗重地呼吸着,手掌紧紧捉着那双腿,看着贺沢诚意乱神迷的表情,心里泛起一阵阵愉悦的满足,这时,贺沢诚雪腻的肌肤上突然泛起了一道道妖冶鲜艳的红色纹路。
那红纹首先从胸膛处生了出来,迅速地弥漫到了肩膀上,紧接着就是后背,然后又暧昧地绕到身前的小腹上,最后束缚似的在手腕脚腕上生出了环状的红纹。
伏黑甚尔停下了动作,紧紧盯着身下金发汗湿的青年,抿了抿唇,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复杂:
“贺沢诚?”
伏黑甚尔叫的是已经变成了诅咒的贺沢诚。
“放开我!”贺沢诚那双湿润的眼中情意瞬间散去,只余野性的凶恶,狠狠地瞪着伏黑甚尔。
“这个嘛——”伏黑甚尔垂下了眼帘,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只见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勾起了唇,语气轻佻又不怀好意,“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故意不放好了~”
“你敢!”贺沢诚气急败坏道,下一秒却失了声,只能红着脸,大口大口地不停呼吸着。
伏黑甚尔一边大开大合地狠狠弄着他,一边紧紧盯着他,心里满是思索:
贺沢诚……他知道梦里发生过的事吗?
伏黑甚尔不受控制地在心里生出一股期待来。
知道的话……他是不是也正如普通人的贺沢诚一样对自己充满情意呢?
可是伏黑甚尔看着贺沢诚,看着他明明身子已经化成了他身下的一汪春水,眼睛却依旧如野兽般冰冷,丝毫没有任何人性可寻。
可恶,我刚才在想什么愚蠢的事,诅咒怎么可能有人类的感情,伏黑甚尔这么自嘲地想到,却低下了头,强迫贺沢诚与他缠吻。
他吻着这毫无感情的诅咒,心里翻腾着酸涩,感觉自己像是在吻着甜蜜的刀尖。
我、我不行了,贺沢诚在心里羞恼地念着,不知为何,他从被伏黑甚尔入侵的动作里感受到了一股炽热深沉的情绪,害得他一下子心神被搅乱了。
贺沢诚感觉有什么在一下下叩击着自己的心门,试图进来看到自己已经被捏碎了的心。
贺沢诚感受到了一种丑态即将被暴露的羞耻,让他越发慌乱了起来,越发难以忍受伏黑甚尔在他身体里堆积的欢愉。
贺沢诚忍不住崩溃地尖叫起来。
真人在下水道里一边悠哉悠哉地走着,一边手里上下抛着一个盒子。
这里面装着名为「恶之主」的咒物,一只被封印起来的眼睛。
真人为了增加诅咒们的力量,决定试着为「恶之主」的受肉改造出一具强度合适的□□容器。
他已经练习着改造了很多人类,然而这些被改造的普通人,强度并不让他满意。
于是他今天特地来找一个新的素材——一个咒术师。
“我讨厌加班,”戴着护目镜的金发男人淡淡地说道,伸出手捏了捏后颈,“尽快完事吧。”
正在和真人打斗的正是一级咒术师七海建人,已故的灰原雄的搭档,贺沢诚的后辈。
他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留着斜分的刘海了,头发成熟地向后梳,也换下了休闲装穿上了正式的西装,手里拿着一把缠着咒符布条的短刀,神情沉稳地一下下应对着真人的进攻。
然而最后他受伤了,不得不撤退,而真人落败,也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实验材料。
心情略微被打乱的真人在见过头上有缝合线的金发青年后,决定去找吉野顺平消遣一下,排解一下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