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馆》浮槎山路

2、第二章

　　给李瑞叫的救护车来了，李瑞老婆也来了，女人虽然痩，但是脸色很好，不像是吸毒的。看到李瑞满脸是血躺在地上，悲切切的，在陆旭那里拿了两千，就跟着救护车走了。
　　陆小萌啧啧咂嘴：“这女的来找过李瑞一次，就在旁边看着李瑞吸□□。一边哭，一边帮他的伤口上药，那场还挣了不少吧，这两口子真他妈怪。”
　　陆旭没理她，“你去给那小白脸两百块钱，别让他赖在我们这。”
　　“别吧，”陆小萌难得不炸呼了“那小白脸好像是老金的人，我上次陪老金喝酒的时候见到过。不好就这么打发了。”
　　“老金的人怎么和李瑞凑一块了。”陆旭烦的眉毛皱的打结。
　　老金是拳馆介绍拳手的大客户，就是陆旭他们住的地方的地头蛇。简直就是临烟市毒品的进货商，人总是笑眯眯的，就是把人哄到拳馆来送死的时候也是笑眯眯的。
　　“唉，小老板，你这拳馆不错啊，就是位置偏了点，我看李瑞来的时候绕了好几个弯呢。”小白脸自来熟的和陆旭搭话。陆旭现在知道他是老金的人，态度好了不少，“是，老房子嘛，你怎么的，喜欢来这黑拳馆看拳击？”
　　“不不不不，说来巧了嘛不是，今天金哥本来是让我给李瑞送货的，赶巧了不是，还给他送了一程。”说完还装模作样地叹口气。
　　“老板，我叫李熠熠，你和这位小美女呢？”
　　陆旭在心里嘀咕，“艺艺，娘们唧唧的名儿。”
　　“我，陆旭，这姑娘我妹妹，陆小萌，我妹和我说，你俩一起陪金哥喝过酒是吧，打过照面的。”
　　陆小萌在帅哥面前倒是收敛多了“嗯，你上次陪金哥去过糜榙吧，我见过你的。”
　　李熠熠转转眼睛，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哎呀，我去太多次糜榙了，给忘了，这次记得了，下次在你账上多开两瓶酒。”
　　又对着陆旭嬉皮笑脸的：“陆哥，加个微信呗，我还惦记着你给我发个红包呢。”
　　“行啊，加一个，你既然帮金哥做事那我们见面的次数应该还挺多，以后还多关照关照。”陆旭痛快地掏出手机，加了李熠熠，给他发了两百。
　　“那我和我小妹就该去一趟警局了，李瑞那事还得找一下马局长，先失陪了。”说完拉着陆小萌就想走。
　　“唉，行，二位忙。”李熠熠要到微信之后嘴咧的更大了，没再赖着这对兄妹。陆旭对他点点头，和店里员工交代几句，拖着陆小萌就走。
　　“哥，你好像不怎么喜欢那个李熠熠啊，他就是一长的还行的小混混，既然跟在金哥手底下，那就对他客气点？”陆小萌拉拉陆旭的衣摆。
　　陆旭沉着脸：“你以前见过哪些金哥手底下的人跟来拳馆吗，还陪那些毒鬼子打拳，怎么可能。金哥也知道拳馆这儿什么人都有，不会轻易带小弟过来，和金哥认识这么多年了，他是第一个自己和毒鬼子来拳馆的。”
　　陆小萌点点头：“确实奇怪啊。算了哥，不说他了，我们赶紧去找马局吧，要是晚了给那些年轻条子处理李瑞的事，又有一堆麻烦。”
　　陆旭拽着陆小萌拦了辆车，往警察局去了。
　　李熠熠看着这两人走出拳馆，没走，转身又去和拳馆的两个打杂工的唠去了。
　　“唉，你们怎么来的这打工啊，我看着二位大哥还挺清闲啊，就在这看看门，端端水的。”一边说一边给两人把叼在嘴里的烟给点上。
　　“哦，是小萌，本来我们两个是糜榙的门卫，干了几年人家嫌我们年纪大了，不让我们干了。这时候小萌让我们来这打工，我们这50多岁了，在这也干不了什么事，也就看看门。”两个大叔也乐得和年轻人讲讲话。
　　“哦，这样啊，我能在这转转吧。”李熠熠装作随口说道。
　　两个大叔也没太在意，“看呗，这拳馆啊，也就晚上那些有钱人来看看拳，平常没人来。没什么特别的。”说完这两人就看门去了。
　　李熠熠开始在拳馆里逛，左看右看的，不知道以为拳馆是什么临烟市的景点。
　　李熠熠往拳馆的拳手更衣室走，一个房间里，两条长凳，一面柜子。李熠熠把柜子全部拉开，除了几包抽完的□□，倒也没什么了。
　　接着又往看台那边走，大概是因为场地小，看台也要比一般的看台小。红色的胶底上有几滴褐色的印记，大概是血迹干涸，处理不了了。
　　“什么都没有啊……很正常的拳馆啊，不对啊，那为什么老金一直惦记这破拳馆，三天两头派人往这跑……”李熠熠现在没了笑模样，一边注意门口的动静，一边翻查拳馆。
　　走到看台后面，李熠熠看见了一个木制楼梯，破旧不堪，抬头往上看能看见一张木床，几个板凳“还是别上去了，陆旭发现了就不好说了。”
　　李熠熠走到门口，拿起一双拳套，往沙袋上面抡了两下。
　　“哎呦，练起来了啊。”两个大叔在门口看着李熠熠，李熠熠对他们笑笑：“那会啊，我就是瞎玩两下，走了啊，还以为这拳馆是什么好玩的地儿呢。”
　　又给他们丢下两只烟，李熠熠就从拳馆出了。
　　李熠熠在路上还在想拳馆的事，这个拳馆绝对不止是有人打黑拳那么简单，老金每次亲自往这边跑，每次喝酒都点陆小萌招待那些土老板和小官，那些人十有八九最后都到了拳馆，李熠熠想自己绝对漏了什么地方没查到。
　　“哟，熠熠啊，干嘛呢在这？”李熠熠回头一看，哦是在金哥后边的人，张品安。
　　“张哥啊，我在路上碰着李瑞了，聊着聊着就看他打黑拳去了，我靠，他被人打死了！”李熠熠故作惊讶装。
　　“李瑞，哪个啊，卖了那么多粉记不住他谁。不过被人打死正常，只要金哥觉得这人瘾够大，就会让他去打拳。打完了之后，疼的受不了了就好再多吸点，粉不就卖出去了嘛。”张品安一脸无所谓。
　　李熠熠对他笑笑，“是啊，也是瘾上来了，控制不住啊。唉，金哥带你去过拳馆没？”
　　“拳馆，陆小萌家的拳馆吗，没有啊，去那干嘛呀，都是一群变态去的地儿，没事看两大老爷们打架干嘛啊！”张品安一脸不解。
　　李熠熠揽过张品安肩膀，压低声音：“我看前排有不少是金哥一起玩过的啊，我去看那个拳馆挺破的啊，怎么请的动他们的啊？”
　　张品安也是跟着金哥虽然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也不是什么事情都那么清楚的，“不知道啊，金哥不是挺喜欢你的嘛，一会问他去。”
　　李熠熠点点头，和张品安招呼一声就去找金哥了，和□□混，多在他们面前露脸是好事，多被使唤使唤，自然你出去做事的机会就越多。
　　李熠熠进了一家棋牌室，穿过乌烟瘴气的前厅，打开后面包厢，恭恭敬敬地喊一声：“金哥，回了。”就乖乖站到老金后面。
　　老金没搭理他，又摸了两圈麻将，才慢悠悠开口：“这前半夜，干嘛去了，才回来呢，平常不是屁颠屁颠帮我买宵夜去了吗？”
　　李熠熠倒也不急：“哎呀，金哥，这不是在路上遇到李瑞了吗，就想着再多买一份货，结果卖是卖出去了，他硬是看他打拳去，唉呀，又死了个毒鬼。”
　　老金抬眼看看他，李熠熠马上就把烟给递上去了，“你倒是本事，跟到拳馆去了，怎么样啊，拳好看吗。”
　　李熠熠立刻把脸皱在一起，“吓死我了，人死了，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呐，多吓人。”
　　老金哼了一声：“骗谁啊小崽子，当时给你带回来的时候，你不是被人追着打吗，拿上砖头就往人脑袋上拍，就你还怕。不臊的慌。”
　　李熠熠嘿嘿笑两声，没敢再搭话了，深怕讲错什么话。
　　金哥又摸了两张牌，“你和那破拳馆还挺有缘，讲起来好久没见到陆旭那小子了，啧，也不知道来看看我的。”
　　“哥，你认识那小老板啊。看着还挺冷的，又那么壮，都不敢和他搭话啊。”李熠熠一边讲一边看老金的眼色。
　　老金抽完叼着烟，含含糊糊地讲：“他那个拳馆上的人，全是我和他那个短命爹找来的，一个大小伙子平常屁都不放一个，要不是有个陆小萌在外面帮衬这，拳馆早倒了。”
　　李熠熠在旁边应着，心思却飞了：“好家伙，怎么还和他老爹扯上关系了，越绕越乱，下次和陆小萌搞好关系，再进去一趟。
　　老金看看李熠熠，眼珠子转了转，“你最近准备准备，虽然才跟了这么一段时间，但你小子还挺机灵，下一批货你去接吧。”

作者有话说

　　感觉今天的排版比上次好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