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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玩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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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蔚蓝坐在屋里手拿里依然拿着包着冰块的毛巾坐在床上一边敷着红肿的脚踝,一边学着程斐然的样子按着自己的患处,心里却怎么都放不下旁边卧室的那个人。他刚刚离开时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不会发病吧?他应该不会像上次那样忘记带药吧。
无论如何,他是因为自己的脚伤才没有回家,所以,无论是出于报恩还是地主之谊,更甚者哪怕是出于人道主义,她也应该去看看他吧?好吧,就是这样。楚蔚蓝下了床,因为被扭到的叫完全不敢施力,她只好单腿蹦着出了卧室,哪知道刚出了卧室就看到他上半身裸着从卧室走出来。
程斐然皱紧了眉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女人,你让我留下来不会就是为了想看我吧?”她搞什么?脚还没好就跑出来。他抄过自己的衬衫披在身上,被她看得他心里怪怪的。天,她灼热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某些地方很不对劲,感觉很强烈。
“切!你的竹竿身材我才不稀罕看呢。”楚蔚蓝转身,状似轻松的开口,却不知自己脸已经红得快成熟透的石榴了。要死了,他不是有病吗?一个病人身材好成那样做什么?这个妖孽禽兽!“那个,我就是看你还需要什么。”楚蔚蓝不知道该看哪儿了,只好望天“没什么事我进去了。”
程斐然无奈的扶住她走回她房里“我现在就需要你老老实实的在床上坐着躺着,别再出来了。”他没好气的看着她“我睡觉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明白?”他转身离开她房间,随手帮她带上门。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楚蔚蓝忿忿的,好人,不能做。外面那就是典型的禽兽——中山狼,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就像个东郭先生。
不过,刚刚那一幕,还真养眼啊。。。。。。那人虽然说是有病,可身材真棒啊。她本身对肌肉男不感兴趣,但是也不喜欢白豆腐,软趴趴的。就是他那样的,有些肌肉,但又不那么纠结。胸膛平坦而结实,让女人忍不住想往上靠。天啊,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呀?又不是没见过美男,真是没出息到家了!她疯了似的把自己狠狠摔在床上,歇斯底里的叫出声。
“有事儿?”卧室的门“砰”的一下被打开了,那人探近半个身子。楚蔚蓝没反应过来“啊?什么事儿啊?”程斐然深吸一口气,他现在很想骂她。她这边喊了一声,他心脏病差点儿犯了,以为出了什么事儿。还想着,幸亏是他今天在呢,不然她一个女人脚又坏了,出点儿意外可怎么好。结果那女人竟然自己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显然是没事儿了。“楚大小姐,如果没事的话,不要乱叫好吗?很扰民。”
“我自己的家,我不可以叫吗?”很奇怪耶!她叫她的,关他什么事儿啊?又一想,是不是打扰到他休息了?不管了,反正她不会道歉的。本来是有点儿歉意的,被她这么一说,她的歉意完全消失不见了。
“看看表,现在是几点。这是你的家,但是麻烦你顾一下左右邻居,有点公德心。”程斐然已经无奈了。这女人是猪脑吗?真是太高估她了以前。她到底在外面受的什么教育啊?印象中楚伯伯和杜宇阿姨都不是这样的,怎么这个女人性格垃圾成这样?他重重的摔了门出去。
“死程斐然,你去死!”楚蔚蓝抓起床头柜上的杂志朝着门扔了过去。
另一边的程斐然回到客卧躺下休息,看看表已经两点多了。他的身体本来并不适合熬夜,今天又折腾了一晚,再躺下来已经是精疲力尽了,头沾到枕头就睡过去了。只是睡到一半的时候,身体忽然有些不对劲,说不好是心口不舒服还是胃部舒服。之后胸口揪的越来越紧,呼吸也越来越不顺畅,睁开眼睛想要下床去拿药,却发现很困难。有心要开口叫旁边的那个女人,刚要开口却忍住了。她的脚伤了,再随意动只会更严重。而且都这样晚了,她一定睡熟了。他勉力撑着下了床,想要去拿衣服,只是刚刚迈出一步,下一秒钟身体便完全不受他控制的倒了下去。
旁边房里的楚蔚蓝因为脚肿的关系,一直睡不好,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旁边有动静。还在想,邻居在装修吗?不应该这么晚施工吧。突然想起来,客卧今天睡着程斐然。这时候她才算真的醒了,不会是他有什么事儿吧?她穿了脱鞋撑着那只伤脚跑到客卧,就见那人躺在地上,嘴唇变了色,手紧紧的揪着胸口费力的呼吸着。
乌鸦嘴也没这么灵吧?居然被她说中了?“药呢?”她蹲下身,也不敢随意动他,就见他指着衣兜。她拿下他的衣服,翻出了那瓶药,从外面倒了杯温热的水喂他服下药。半晌,见他症状缓和了,才敢扶他。可惜自己现在是重心不稳,他的身体刚刚发病也是用不上力,两个人齐齐摔倒在地毯上。两个人同时呻吟出声,她是因为碰到了脚,而可怜的程斐然是因为那个女人摔到他身上,刚刚才好一点儿的他又被“重物”砸到了。
“你。。。。。。”程斐然咳了几声,做深呼吸“你就这么恨我,巴不得砸死我。”他一边咳一边笑。身上的女人像八爪鱼一样压在他身上,脸红的一塌糊涂。他忍不住吻了她的挺翘的鼻尖,于是满意的看到她发怒的神情。嗯,还是这个表情适合她。
“禽兽,砸死你算了!”多余帮他,他竟然这个时候还有心占她便宜。她想站起身,却被他拉住“别动,你脚不疼了是吗?”他不提醒还好,这一提醒,突然脚上传来一阵痛。“总。。。。。。总不能这样吧?”这个姿势真是太难拿了,如果不是凑巧,还真做不出来。
“等一下。”他闭上眼睛,想恢复下,体力。
“我扶你起来?”她看着他苍白的面色,眼睑下淡淡的青,心里微微的刺痛着。知道他现在自己起来怕是有些难,也知道他之所以发病,多一半原因是因为她。
“还指不定谁扶谁呢。”程斐然轻轻叹了口气,手虚虚的搭在胸口的位置。头依靠在床边。过了一会儿,他指导着楚蔚蓝怎样在不伤到她脚的情况下离开他的身体站起来坐在他床边。之后有些费力,撑着床慢慢站起身来,楚蔚蓝想要扶他,却被他阻止。只是刚刚起来又是一阵晕眩,好在已经坐在了床上。他闭上眼休息了好一阵才重新睁开眼看着一边的楚蔚蓝“你怎么过来的?”他还是打扰到她了吗?
“你那么大动静,谁听不见啊!”楚蔚蓝看着他苍白无力的样子,感觉很不舒服。
“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程斐然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看着楚蔚蓝的眼神不再像平时那样的犀利,微微带了些歉疚。于是抿着唇,给了她一个虚弱的笑容。这个笑容就像枚钉子一样,钉进了楚蔚蓝的心里。
“我。。。。。。”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本来也没睡着。”她看不了他那样,看得她心里难受。
“不会是因为想我吧?”他看出她的窘迫,顺势开了个玩笑。其实,他更喜欢看着丫头笑,或者是生气时生动的样子。并且,他不喜欢别人当他是个病人一样看,尤其是带着那些心疼、怜悯的眼神。
“你。。。。。。”放在平时楚蔚蓝一定会回他两句的,不反击不是她的性格,但今天,就是现在,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看着他眼神里的淡然,让她心里某个地方泛着隐痛“你要是没事儿,我回去了。”
“我没事了。”他点点头。“我会给通知他们你休病假,算工伤好了。”程斐然依然轻笑着看她,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笑容有多惨淡,声音也很无力。怕是不止楚蔚蓝,他自己都没办法去公司了。这样子被老爸看到又会着急了,于是在楚蔚蓝走出卧室之后,他掏了手机拨给程斐瑛“大哥。”那边传来程斐瑛酷似程彻的沉稳声音“你在哪儿?”程斐瑛听出了斐然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又发病了?”斐然调匀了呼吸“没什么,我可能不去公司了,不然就晚点去。哥,别让老爸知道。”那边是一声叹息“我知道了,你现在怎么样?”能打电话,应该是还好。只是他声音听起来太虚,让人忍不住担心。
“很好,吃过药了,我在朋友家,别担心。”他其实很不喜欢自己这样的身体,总是让身边的人担心,让家里人担心。即使他那么努力想做个正常人,但他就是这个身体条件了。很多人对他在外表现的风流很不能理解,只有同胞兄弟才是真的理解他。斐瑛知道,他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他不能在外表现出病弱,对鲲程虎视眈眈的人都在盯着他们。虽然他自己本身并不在乎鲲程,可那是父亲的心血。他所有的交际都是为了网罗人脉,他的风流倜傥,只是不想让任何一个女子对他倾心。他将自己隔绝在一个别人无法进入的世界,那个世界,只有他自己。可是能走进去的人,却是极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