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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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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专时期的夏五硝只写名不带姓
打破僵局的是门把手被转动的轻微声响。
开门的家入硝子看到四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自己，沉默一瞬，似乎很想就这么后退一步重新把门关上。
不过在那之前虎杖悠仁先一步站了起来大力挥舞双臂，热情地招呼道：“家入小姐，欢迎回来！”
看在活泼可爱的后辈的面子上，家入硝子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走到空着的沙滩椅上坐下，“我出去买包烟的功夫，怎么就多了四个人渣。”
她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跟在她身后的还有十六岁的高专时期的自己，只不过神情是如出一辙的生无可恋。
“硝子这个说法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把除了我以外的人都说成是人渣呢？”五条笑嘻嘻地说，语气中听不出半点谴责的意思。
家入硝子冷漠道：“我是说除了虎杖以外你们都是人渣。”
五条悟的注意力则是在一旁的硝子身上，脸上重新挂起笑容：“这个年纪的硝子，好久没见到了，真怀念啊。”
十六岁的少女撑着下巴看着他，笑了：“我倒是已经见过了你们长大的样子了，五条你这张脸果然不管过去多少年都一样啊。”
“毕竟我是五条悟嘛。”
“嗯嗯，你也就这点可以夸奖了。”
“硝子好过分——”
谈话间，房门再次被敲响。
”打扰了。”伏黑惠说着，推门走了进来。钉崎野蔷薇跟在他身后，对着领域里的众人随意地点了下头，选了硝子身边的位置坐下。
“哟，惠，你回来的正好。”五条挥了挥手，然后指着夏油杰说，“这里有个倒霉鬼需要解除异变，麻烦你把咒具拿出来一下哦。”
“是是，我知道，虎杖在短信里跟我说过了。”伏黑惠啧了一声，把手伸进影子里，抽出了一把裹着破布的古旧的太刀。
五条悟的目光在触及暴露在外磨损严重的刀柄时闪了闪。
他曾在五条家的仓库里见过一模一样的咒具，但那时这把太刀只剩下了刀柄部分，在角落里被灰尘和杂物掩埋，还是在被六眼观测到细微的咒力流动后才从仓库转移到了专门存放咒具的储物室里。
多年来五条家也曾尝试过修复或者改造这个咒具，结果却连咒具的用途也没弄明白，只能再次将其束之高阁。
而现在呈现在他眼前的咒具，被伏黑惠剥开破烂不堪的缠布后，露出了浑然一体的残缺钝化的刀身，看起来连豆腐都难以切割。
“认出来了？五条家的收藏里竟然还有这种东西，我刚发现的时候也觉得很惊讶。”五条从伏黑惠手里接过太刀，兴冲冲地对着夏油杰比划了几下，口中话却是对着五条悟说的，“不过现在应该不在原位了吧。这个咒具不能在一个时间点上同时存在两把。也就是说不管我们去到什么时间，我们手上的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把可以解除异变的咒具。”
五条悟挑了挑眉，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感想，仅仅是问道：“要怎么做？”
“很简单，用这把刀捅他一下就行了！”五条语气雀跃地说道。
他听到后不禁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一眼那破烂到仿佛碰一下就会碎掉的刀身，犹豫一瞬，最终还是选择了放任：“那就快点捅吧。”
“好啊。”五条拎着太刀站了起来，走到夏油杰旁边，抬手将刀尖对准了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
夏油杰仰着头，眼神空茫，身体在咒具接近的那一刻就紧绷起来，宽大的僧袍下结实的肌肉块块隆起，似乎正竭力克制着自己避开刀刃的冲动。
动作停顿片刻后，五条突然转头问：“要不还是你来？”
“没必要，”五条悟冷淡地说，“反正又不会死，你要动手就快点。”
“啧，你这个反应真没劲。”五条遗憾道，继而毫不犹豫地沉下手臂刺穿了夏油杰的胸膛。
刀尖没入血肉的刹那，似曾相识的、异变的波动再次浮现，负隅顽抗一般抵御着刀刃的前进。但五条的动作并没有因此受到阻碍。咒具忽然化作一道虚影直接穿过了夏油杰的身体，却仿佛与无形的波动在另一个次元相撞，密密麻麻的裂痕骤然出现在六眼的视野中。随着一声镜面破碎一般的清脆声响，夏油杰身体一僵，骤然脱力，闭上眼昏了过去。
“搞定，等过会他就能醒来了。”五条抽出太刀抛给伏黑惠，拍了拍手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夏油杰身上曾被他用刀身刺穿的地方完好无损，连一点油皮都没蹭破。
“太好了！”虎杖悠仁真心实意地为此感到松了一口气。
事件解决，五条悟也就放开了夏油杰的手，撇过脸不再看向那边，凉凉地对虎杖悠仁道：“这家伙可是杀了一百多人的通缉犯哦，他活过来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吗？”
“诶？这么多？！”虎杖悠仁震惊地看向了笑眯眯的五条和一言不发的夏油，脸上露出了一点纠结的神色，“我不知道……”
旁边的钉崎野蔷薇闻言也忍不住侧目，视线在一睡一醒的两个夏油杰脸上打转，嘴里呢喃着：“完全看不出，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18届的三人组中只有伏黑惠的情绪没什么波动：“毕竟是有名的‘最恶诅咒师’……我还以为你们早就知道了。”
钉崎野蔷薇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个称号怎么回事，好中二但是又觉得有点帅！”
“是实打实用人命堆出来的恶名啊！不要用这么儿戏的态度看待！”
家入硝子看着他们，感叹道：“年轻人真是有活力啊。”
她身边仍在读高专二年级的硝子也捂着嘴笑，大概是觉得这个称号放在她记忆里仍坚持正论的同窗身上有些滑稽。
五条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大概是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情报，看着虎杖悠仁变得有些消沉的表情，也明白过来对面的自己不透露夏油杰所做“事迹”的用意了。
他瞥了一眼笑而不语的五条，向吵吵闹闹的三人组询问：“你们的老师是怎么跟你们介绍杰的？”
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停下争吵扭头看了过来，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介绍过。
“五条老师说，”虎杖悠仁迷茫地开口，“夏油先生是他的挚友，只不过当年选择了和他走不同的道路。”
“哈？这个说法超级避重就轻的啊。”钉崎野蔷薇评价道。
夏油突然低头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五条维持着笑脸，抬手去捶他肩膀。
他不躲不闪挨了这一下，脸上笑意未减分毫，意味不明地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不愧是我们啊。”
其他人一头雾水，没听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五条悟听懂了，但完全不想解释，看着他们的互动也觉得伤眼，干脆从口袋里摸出之前拆下的绷带重新缠在了眼睛上。
“我还是没办法把夏油先生当作恶人来看待。”虎杖悠仁犹豫地说着，语气很是沮丧，“要说杀人的话，我其实也杀过人，根本没立场去指责什么……”
家入硝子明白他说的是被缝合脸咒灵变形的那些人，叹了口气打断了他的话：“不一样的，虎杖，那根本不能相提并论。而且，没有人要你一定要远离夏油，你还是个孩子呢，完全有任性的权力，不必事事追求正确。”
“可是……”
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中断了这场略显沉重的谈话。
“哟。”走在前头的高个子白发少年坦然自若地接受了所有人的瞩目，举起手挥了挥算作招呼。
“打扰了。”跟在后面的黑发丸子头少年随手把门关上，然后伸手拎住了同窗的衣领，“悟，这样很没礼貌，换个方式好好说一遍！”
“我才不要！根本没人在意这个吧，杰太死板了啦！”
家入硝子无视两人的打闹，转过头若无其事地接上了之前的话题：“喏，如果你真的想和夏油做朋友的话，那边那个跟你同龄的就很合适，他16岁时还坚持咒术师保护非咒术师那一套正论呢。”
“诶——”18届的三人齐齐发出了意外的声音。
“什么什么？”悟挣脱了杰的钳制凑了过来，“你们在聊杰的事情？”
“差不多吧。”家入硝子敷衍道。
“这个房间的人渣浓度太高了，”见到两位同窗的硝子姿态更放松了一些，说出的话却不怎么留情面，“我觉得我需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诶？人渣？在说谁？”
“当然是你和夏油。”
“哈哈，硝子你真会开玩笑！”
“……”
未来的一年级三人看看彼此又看看对面说说笑笑的“前辈们”，交头接耳片刻，虎杖悠仁忽然举手提问：“那个，能问一个问题吗？”
除了昏睡着的夏油杰，其他七人一同转头看了过来，那阵仗让他冷汗涔涔，几乎就要反悔作罢。
五条这时端出了老师的做派，有模有样地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好，悠仁同学，请说出你的问题。”
虎杖悠仁回头看向自己的两位同学，试图汲取一些提问的勇气。但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一起扭脸避开了他的视线，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假装这事和他们无关。
太没有同学爱了吧！他内心咆哮着，僵硬地把头转了回来，硬着头皮问：“我们想知道，夏油先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叛变去做诅咒师的呢？”
“原来如此……”出乎意料的，五条没有任何不高兴的迹象，捏着下巴做出了思考中的姿态。
“我们也很好奇！”悟一边说，一边拉着杰在另外两个自己旁边的位置上坐下了，脸上的墨镜滑下一点，露出那双写满了期待的亮蓝色眼睛。
杰抬眼扫视了一圈众人的脸色，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反对悟的说法。
五条闻言兴高采烈地打了个响指，手臂夸张地转了个圈后指向了身边的夏油：“既然如此，那么就有请我们的最恶诅咒师来讲讲自己叛逃前后的心路历程吧！”
夏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