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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最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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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坐在车厢里，看着村庄飞驰而过。当霍格沃茨特快稳定向前，前往霍格沃茨的时候，我的腿随着它发出的柔和的嗡嗡声微微抖着。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吐出来，我的大脑仍然为所有的可能性而眩晕。我把手放在膝盖上，坐在那里。我左边传来轻微的沙沙声，我立刻把头转向那边，看到海德薇在笼子里温和地吱喳叫着。我对她微笑。我用灵活的手指撬开鸟笼，帮她出来。
“只有你和我，姑娘。”我说，“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只有我们，我想。”
我摸她头时她夹了夹我的手指，拍打着翅膀飞到行李架上，在那里安顿好，闭上了眼睛。
“叛徒。”我说。
无事可做，我认为值得伸展一下双腿。艾丽娅确实说过在快车上要我去找她，和其他一些回到学校的学生交谈可能会挺不错。
我把车厢门拉到一边，走出来，让它在我身后滑动着关上。火车走廊看起来空无一人，我开始朝售票员的车厢走，感觉这会比一个人坐着有趣些。
当我向北缓慢跋涉时，我的手插在口袋里，我不太小心地冲向其他隔间，希望能瞥见艾丽娅，然后也许打个招呼。
砰。砰。砰。砰。砰。
当听到一阵响亮的脚步声撞击地板时，我转过了身。隔着一点距离，我看到有人向我全速跑来。在只有一秒的空余时间里，我把自己压在了墙上，看着一个身影模糊地从我身边掠过，双手在前，疯狂地向前扑去。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这时她急停下来，转身看着我：“很抱歉……我很抱歉这样。”她喘着气说。“双胞胎……蜘蛛。”
“好的。”我说，在她这么说的时候，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说的。“你是说你从两只双胞胎蜘蛛那里跑出来，是吗？”
她在我面前的空气中挥了挥手，另一只手放在身侧。她靠在我对面的墙上休息着，仍然在试图喘气。“韦斯莱双胞胎，让一个巨大的蜘蛛跳到我身上。”更多的深呼吸，更多的喘气。“吓得我日月无光。”
“噢。”我说，“很抱歉听到这个。”
她挥手让我别道歉，终于平静到能站直了。“我讨厌跑步，虽然我可能应该多跑跑。”她终于能够凑得更近看我，然后她僵了一秒。“你一定是哈利·波特，唯一的一年级生。”
我把我的刘海压平。“啊是的，你怎么知道？”
“你太婴儿肥了，不可能是更高年级的学生，而我是三年级，我的下一级没有学生。排除法。”她实事求是地说。“我是帕特里夏·斯廷普森。”
我目瞪口呆，只是点了点头：“嗨，帕特里夏。”
当我们互瞪着，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时，一阵长长的沉默蔓延在我们之间。她看起来想再说些什么，但又退缩了。
“好吧。”我说。“那么我最好回我的车厢去了。”
“为什么？”她问。“你不像是和任何人坐在一起啊。”
我尴尬的笑容在这一刻消失了，我低下头去。“没有，我没有和任何人坐在一起。我只是——”
“天啊，我太抱歉了！”
我抬起头面对着她，她看起来被她刚说的话吓坏了。
“我真的，真的说错话了，我太抱歉了！”
我耸耸肩，给她一个不太热情的微笑。“没关——”
“你应该来跟我和我的朋友们坐在一起。”她说。我一个词都还没说，她就伸手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到她后面。她宽大的轮廓让我在她后面需要保持一点距离。她还比我高一整个头，所以真的没法逃。
我们走过七八个车厢，最后她停下来，放开我的手。我站在她旁边，避开了里面人的目光。
她拉开车厢门，没有向后瞥一眼就进去了。“我回来了！”她宣布道，举起双手，“请告诉我那些爬行动物不打算回来。”
我听到有人喃喃着什么作为回应，但听不清楚。他们少少交谈了几句，这时我站在车厢门外，只是等着。感觉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只是站在那里。直到我要转身回我的车厢时才听到了她的声音。
“梅林的胡子啊！”她慢慢移回车厢门边。“哈利，你为什么只是站在那里？进来吧！”
“哦，我只是在想——”当一个男孩走过来站在帕特里夏旁边时，我开始试图反悔。
“这位可能是谁啊？”他问。
“罗杰，这是哈利·波特。哈利，见见罗杰·戴维斯。”帕特丽夏挥着手介绍我们。
有那么一会儿他看起来惊呆了，我看着他的视线迅速上移到我的额头，然后他很快地移开了目光。
“进来，哈利。”他说道，没看我。他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我试探地走进他们的车厢，看见一个赤褐色头发的女孩舒适地坐在一边，另一个男孩坐在另一边，懒洋洋地躺着，翘着脚。两人都正正地盯着我看。
“坐吧，哈利。”帕特里夏说，把男孩的脚从车厢座位上踢下来。
我坐了下来，向其他人挥手。
“这是麦琪·泰勒。”帕特里夏指着最里面那个女孩说道，“这种对空间的浪费自称叫苏拉杰·辛格。”
其他两名学生都向我挥手，一个字也没说。“嗨。”
我们五个现在都坐下了，没有人说话。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沉默到底能有多痛苦。
“那么，你知道你想在哪个学院吗？”很久以后，罗杰问道。
我耸了耸肩，“不太知道，它们听起来都很棒，我对这不是很挑。我想格兰芬多会挺不错，有人告诉我，我的父母就去了那里。”
提到我父母的时候，麦琪向我做出怜悯的表情，我发怒了。我真的不喜欢那个表情。一点也不喜欢。
“哼，格兰芬多是给那些不假思索冲进来，自寻死路的同志男孩的。”苏拉杰说，他懒躺在座位上，双手放在脑后。
“住口，苏拉杰！”麦琪嘶声道。
她真的开始惹恼我了，但我很高兴有了个开始。“那你在哪个学院呢？”我问他。
“斯莱特林。”他带着灿烂的笑容说。“狡猾、雄心勃勃，还有——极其华丽——的学院。”
“还有，蛇会在睡梦中刺穿你。”帕特里夏帮他讲完。他对她露出了恼怒的表情，她扬起一边眉毛作为回应。她带着大大的笑容转回向我。“我们剩下的人做了明智的事，被分进了拉文克劳。聪明和机智的学院。”
苏拉杰大声咳嗽，咳嗽声听起来可疑得像“失败者”。
我感觉自己在他们周围开始放松了。“拉文克劳听起来还不算太坏。”
“我们魁地奇也超棒！”罗杰插话道，“你支持哪支队伍，哈利？我支持温布恩黄蜂队。只要不是查理火炮队，任何答案都可以接受。”
“嗯，好吧……”我犹豫了。“对不起，到底什么是魁地奇啊？我听说过基本的信息，但我对它不是很了解。海格有试过给我解释，但我当时很心不在焉，而且它听起来很复杂。”
一听到这些话从我口中说出来，罗杰的下巴就掉了下来，帕特里夏爆发出咯咯的笑声。“我感觉我从来没见过他看起来这么失望。”她大笑，同时把一颗豆形软糖弹进嘴里。“我感觉你让他崩溃了，哈利。”
罗杰从座位上滑下来，膝盖跪在地板上，他非常热切地看着我。他跪着向前移动，直到正跪在我面前，把双手重重地放在我的肩膀上。“黑暗的日子已经结束了，哈利。我会教你的，今天就教，你永远都会不一样了。”
我因为他眼中的情绪而喘不过气。
“冷静，戴维斯，看起来就像你准备鸡//奸这小伙子似的。”苏拉杰带着大大的咧嘴笑说道。
我立刻尴尬地脸红了。
“别再当饭桶了，苏拉杰。”麦琪终于说道。“看在梅林的份上，罗杰，放过这男孩，他看起来要尿裤子了。”
罗杰突然露出笑容，坐回到我对面，他的座位上。“对不起，哈利。不是故意要吓你。”
“没关系。”我说，笑了一下，现在那一刻已经过去了。“但是，说真的，什么是魁地奇啊？”
——
“往这儿走，哈利。”我听到海格的声音在远处响起，他站在一艘船旁边，手里拿着一只大灯笼，他空着的那只手正向我挥着。
我微笑着走到他面前，“嗨海格！再见到你真好！”
“你的火车一路上怎么样？享受霍格沃茨特快吗？”他问。
我停不住微笑，是的，这真的很有趣。“我遇到了一些有趣的人，他们让我和他们分享一个车厢，他们给我讲了所有关于霍格沃茨、魁地奇、幽灵和其他一切的事情！我等不及要自己看到它了！”
海格低头对我微笑，挥手让我过去。我们上了摇摇晃晃的船，他张开了帆。“前进！”
船在水面上航行，我们漂过湖面。几分钟后，海格转向我说：“睁大眼睛，你就要看见霍格沃茨了。”
我们转过一个角度很小的角，然后它就在那里。我敬畏地盯着明亮的灯和螺旋上升的塔楼，温暖的光和开阔的球场。一座又大又漂亮的城堡，如此难以置信地雄伟，还有……“家。”我说。
当我呆呆地凝视城堡时，海格对我微笑，我的笑容并没有动摇。“它是的。欢迎回家，哈利。”
——
站在湖边的是一位女性的身影，戴着一只尖顶帽。当我们走近时，她向海格挥了挥手。他回以挥手。
等我们靠了码头，海格和我下了船。“晚上好，教授。”
“谢谢你海格，接下来就是我的事了。”她说，把视线转向我。
我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她看起来很吓人。
她清了清嗓子。“我是麦格教授，我在霍格沃茨教变形课，也是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霍格沃茨有四所学院，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有自己的美德和品质。当你在这里的时候，你的学院就像你的家。表现良好会让你得分，打破任何规则会让你扣分。我们的第一件事是给你分院。等你进了礼堂，我会把分院帽放在你头上给你分院。你的学院长明天会和你谈对你实施的教育安排，波特先生。”
我迅速点头，我的笑容渐渐淡去。我甚至无法想象，她可能会觉得这一切多么奇怪。
“请跟我来。”
我这样做了。我们穿过城堡的前门，左转面向另一对巨大的木门。“这是礼堂的入口，”当推开门时她说道。
我跟在她身后，眼睛立刻上移，盯着天花板看。天花板上满是黑云和闪亮的，漂浮着的蜡烛。太美了。
“波特先生？”
我的眼睛马上转向前看，我看到麦格教授已经走下了走廊，在走廊尽头等着我。有四张桌子平行摆放着，被学生占据，再前面是第五张桌子，老师们坐在那里。而且，没有人说话。我环顾四周，所有的学生都停止了交谈，正直直地盯着我。我能感觉自己在那么多关注下变得头晕，低头直视着地板，不想对上任何人的眼睛。然后我开始走到礼堂前方，我的脚步在大理石地板上，在房间里持续着的掉根针都能听见的沉默里叮当作响。麦格教授正和一只……分院帽？一起等待着。
我在凳子上坐下，当这帽子的边缘落在我眼睛上，我最后看到的是两百多名学生正直直地看着我。
“啊，我终于可以做我今年的工作了。”
我一听见这个声音就开始[此处作者疑似漏写动词，译者注]。
“别害怕，波特先生，我是分院帽，在你的脑子里对你说话。我看到你经历这一切的时候，一直自己保持着惊人的好心情。”
“唔……每个人都太伤心了，而我对……好吧，这一切，真的做不了什么。但是魔法！这太神奇了！我想这就是让我兴奋的地方，虽然其他所有人似乎都很不高兴。”我试着解释。
“不是不高兴，波特先生，但我认为，是留恋、遗憾、对未来的恐惧。没有什么比儿童的死亡更让一个社会停滞不前了。”
我不知道对此该说什么。
“好了，那么，让我们来给你分院吧！嗯……格兰芬多，也许？你经历这一切的时候非常有胆量、勇敢。头脑也不坏，对魔法有真正的好奇，但并不十分是拉文克劳的材料，不我不认为。我也看到了一种野心：向巫师界证明你配得上‘大难不死的男孩’称号，当没有其他人幸存下来时，你的幸存意味着一些事情。是的，这种对证明自己的渴望，这种野心确实会让你成为一个很好的斯莱特林。”
我听着这帽子对我说话，真的，我想我不太在意我去哪所学院。我父母在格兰芬多，所以那可能会不错。“帽子先生，真的，我不太讲究我去哪儿。但是，我担心我会交不到任何朋友。”
“是的，我能明白为什么。你是你这一年唯一的学生。事实上，这可能会非常孤独。嗯……如果友谊和同志情谊是你所寻求的东西，那么，是的，也许，最好是……赫奇帕奇！”
我想他最后一个词是大声说出来的，这时麦格教授把这帽子从我头上摘了下来。我一看到灯光，就眨了几次眼睛，之后听见了人们响亮得不可思议的掌声。当我的眼睛适应时，我看到他们都站了起来。
每个学院每张长桌坐着的，所有的学生，全都站了起来，满腔热情地拍手，支持地呐喊。麦格教授把手放在我肩膀上，把我引向赫奇帕奇的长桌，在那里我立刻被所有新学院同学祝贺的尖叫、握手的请求包围了。然后一个打着绿色领带的男孩走过来，也和我握了手。然后是一个打蓝色领带的女孩。每个人都在要求握手，或者拥抱。人们拍着我的背，祝我一切顺利。我被推向一边，又被推向另一边。有些人在大笑，有些人甚至又哭又笑。
麦格教授感觉到了我的苦恼，说了出来。“好了，现在，让这孩子呼吸一下吧。现在回到你的桌子，请。”
我摇摇晃晃地在我的桌子旁坐下，坐在我旁边的男孩对我微笑着伸出了手。“塞德里克·迪戈里，乐意为您效劳。欢迎来到赫奇帕奇学院！”
在我能够说任何话回应之前，我听见玻璃叮当作响，沉默降临在了礼堂里。坐在教师桌中间的老人站了起来。
“这是我们的校长邓布利多，他是个传奇。”塞德里克对着我的耳朵低声说。
“欢迎大家，欢迎开始在霍格沃茨的又一年。”校长说道。“我知道我们都饿了，准备好了尽情饮食，但今年是我们必须停下反思的又一年。我们都注意到了波特先生是我们唯一的一年级学生，这提醒了我们巫师世界在上一场战争中遭受了重大损失。邪恶的力量是强大的，毁灭性的。今天，我们本应该欢迎许多，许多新的学生加入到我们中间，用奇迹装满他们的头脑，用绝妙的盛宴填满他们的胃。唉，我们被剥夺了这个传统，明年我们会再一次地被剥夺它，就和前一年一样。这让我的心里充满了深切的悲伤，同时我相信，你们的心也是。”
他停顿了一会儿，让人们消化这个想法。“当我绝望的时候，我想起在历史上，真理和爱总是会赢的。有过暴君和杀人犯，他们在一段时间里似乎无敌了，但最后，他们总是会倒下的。想到它——经常。我们，作为一个民族，已经忍耐了庞大的暴政和无法形容的恐怖。你们中的许多人甚至可能对那些黑暗时代有记忆。但那段时光已经过去了。我们必须把它抛在脑后，继续向前冲锋，铭记着，永远铭记着，哪些才是紧要的。让今晚有力地提醒我们，邪恶发生时我们不得不失去的东西，而我只能希望并祈祷，你们每个人努力建设一个，比起我们今天未能为你们建造的，更好、更光明的明天。”
在少许零落的掌声中，校长坐了下来。从我坐的地方，我能看见校长脸上的沉重和疲惫，我想礼堂里的其他所有人也可以。一道明亮的光闪过，所有的长桌上都放满了食物。我环顾四周，望着铺开的美味，真正的盛宴。然而，在听完那些话以后，我一点也不觉得饿了。慢慢环顾四周，我学院里的同学似乎也没感觉那么饿。
“试试鸡肉。”我左边的一个声音说。塞德里克正勇敢地试图微笑，往我盘子里装着食物。他环顾四周，看着他的朋友们脸上的表情。“来吧，现在，跟那些无关，这是一场非凡的盛宴，我们应该吃呀。好好享受吧！如果不是为我们自己，就为纪念那些应该和我们一起在这里的人这么做吧。”
这让有一些人笑了笑，慢慢地，试探性地，我周围的学生开始在他们的盘子里堆上了食物。我敬畏地看着塞德里克，他转头对我微笑。“这鸡肉真的有那么好吃，我发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