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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海神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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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房间内惊恐过度的毛利兰中,原中也皱了皱眉,“什么情况?”
“你是……中原先生?”
毛利兰大气不敢出,生怕眼前的人就是刚才那个竖瞳黄眸的怪物。
“哈啊?”中原中也紧皱着眉头,被这个记性奇差无比的少女弄得有些无奈,明明刚才说完话,回来这才半小时就把人忘干净了??
这人是金鱼的记忆吗??
“刚才怪物变成中也哥哥的样子来敲我们房间门。”
柯南边解释边给毛利兰倒了杯水递给她。
坐在椅子上,毛利兰端着柯南递给她的水喝手还有些颤抖地凑近嘴边喝了一口,低着头正消化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中也哥哥你们出门的时候没有看到那个东西吗?”柯南问。
按理说,毛利兰看到怪物后尖叫到他们出门,短短几秒的时间那东西应该还在门口来不及离开才对,那么出门的两个人应该刚好和那玩意碰个正着。
但事实是他们根本没有见到那只镜子里爬出来的怪物。
“也许他可以通过镜子传送?”
五条悟的话让几个人毛骨悚然,游轮上到最不缺的就是玻璃和镜子,如果这玩意是它们的任意门,那它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抓谁就抓谁?
一个游戏的小怪这么bug?
“肯定会有弱点,”柯南顿了顿,仰头笑笑:“因为我玩的游戏里面的怪都是这样的呀,所以小兰姐姐不用害怕,我们只要找到它的弱点就安全了。”
中原中也蹲下身,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戳了戳柯南脑袋,在柯南的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中夸赞:“可以嘛小朋友,比某些人要聪明。”
说话时还有意无意撇了眼身后的某人。
五条悟丝毫不在意得耸耸肩,换了个姿势没应声,反正说的不是他。
中原中也轻“嘁”一声,说回正题:“要说弱点,最让它得意的优势,那同样也是它的弱点吧,要是没有镜子了它还能从哪里出来?”
“冷静呀,”五条悟左手搭上中原中也肩膀,最后很没形象的靠着,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过去,他弯下腰指了指外面问:“你看船外边是什么?”
“什么?”
明明外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要是敢故意消遣他,那船外边就真的会有什东西了。
“海水呀。”
中原中也刷得一下看过去,满满的中式警告,带着手套的手已经伸展活动起来。
五条悟叹息,颇有点恨铁不成钢,“我们周围就是一面巨大的镜子,更别说我们喝的水、洗漱用的水,所以你就算把镜子全扔了也不能完全隔绝属于怪物的那个世界,更何况……”
“要说就说完混蛋!”
说一半不是膈应人吗?!
“更何况你扔了就能保证他们不再回来吗?而且就算我们现在想扔掉,也不可能了。”
中原中也皱眉:“继续。”
柯南点点头,接上五条悟的话:“可能已经有人变成它了。”
已经变成它了……
中原中也眯着漂亮如同宝石一般的眼眸,美丽又充满危险,“它刚才不还是我的样子?”
“可是变成你的样子骗不到人呀。”五条悟眨眨眼,“聪明的怪物先生,当然需要换一个身份。”
“不知道明天看到的他们,还会是他们吗。”
五条悟站直身体,拍了拍身旁小人肩膀上有些褶皱的背心,喃喃自语,末了对另外两人挥挥手:“时间差不多了,那么就晚安了。”
一人一间房,倒是不用担心这个房间门锁被这小家伙踹坏,还要把他们的房间赔出去睡走廊的危机。
一阵小插曲后,夜终于归于平静。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平静隐藏了什么样的残酷与危机,但这宁静的海面上,只有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拍打金属船体上,沉闷的拍打声夹杂着海水淅淅沥沥重归于大海后的嘤咛。
……
一位红衣女人站在靠外的T形走廊的一间房门前,细瘦纤弱的手臂缓缓举起,暖黄的灯光下,那只手臂泛着病态的白,青紫色的血管在手臂上纵横交错,宛如龟裂的瓷盘,脆弱却锐利。
“咚咚咚”的敲门声轻缓,节奏却沉稳,每一声间隔都像是掐着秒表一般精准无误。
穿着不太合身的黑色西装男人看了眼猫眼,皱了皱眉颇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将门锁拧开。
女人抱着手臂,哆嗦着却也没好意思直接挤进来,而是可怜巴巴地低垂着那双湿润的双眸,颤声询问:“川平先生,不知道我、我可以不以和您挤一晚上,我打地铺就可以,您不用理会我,我只是……一个人在房间实在是太害怕了……”
虽然很不情愿,但川平武还是侧过身将人放进来,毕竟是和自己共用一条命。
现在想想,自己刚才因为心情不好,将她丢在她房间内的这个决定,有些不妥且后悔,不过还好这胆小的女人也不敢到处跑,所以现在还能全须全尾站在他面前。
虽然有些后怕,但不管怎说,结果是好的就行。
“川平先生……”
川平武看她欲言又止,左边手掌一直婆娑着右手臂,还有些哆嗦的样子,有些不耐烦灌了杯水后将玻璃水杯“咚”的一声扣在桌上:“有话赶紧说,李小姐你要是知道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最后能通关就算了,万一是要命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既然已经共命了,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讲的?
川平武对这个胆小又没用的女人,好感度已经降到谷底。
李悦城唇角抿了抿,覆盖在右手手臂的手掌撤了下来,小手臂上一小块青黑色血管很是突出,像是被注射了毒液一般,青黑色的液体好似毒虫隔着薄薄的皮肤下蠕动。
川平武惊讶低呼一声连忙后退几步,“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李悦城捂着脸低声哭泣,哀求道:“川平大哥,我、我刚才问过那个水手,他说……他说不及时治疗会死的啊——”
“你到底干了什么!啊??不是告诉你不要到处跑的吗??”
男人怒急了,却又焦急在屋内来回走动,好像这样就能找到解决办法。
“我问过那个水手,他说可以治疗的,但是需要最亲近的人带着我去祈福……”
“有说去哪里祈福没?有没有危险??赶紧说明白。”
“就在船头,向海神许愿,”李悦城擦了擦泛红的眼角,“但是要心诚海神才会实现他的愿望……”
川平武给气笑了,“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我想活下来,你说我的心诚不诚?”
李悦城见对方轻易答应了,脸上的绷着的神情也慢慢松下来,脸上满是感激之情:“真的非常感谢川平先生!太麻烦您了——”
川平武抬手制止了她那些浪费时间的感激话语,直奔主题:“走,马上去船头。”
“嗯!”
李悦城点点头,跟在川平武身后,怪异的笑容已经咧到耳根,尖锐的鱼鳞牙齿在暖色灯光下闪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