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梦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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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局里的卧底有所警觉，避免打草惊蛇，弗瑞和娜塔莎交代完事情后，很快就离开了。
他黑色的风衣在充满冷气的医院走廊上划过一个决绝的弧度，高大挺拔的身影落在红发女特工眼里，引出她眉眼间一抹沉思。
她转头看了一眼窗外重新亮起的阳光，再看看弗瑞身上厚重的仿佛能保温冰棍的风衣，心中不禁冒出一个疑惑：弗瑞他真的不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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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沐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正躺在一片废墟之上，头顶是漫天璀璨的星子，浩瀚广袤的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淡蓝色的光线，混着轻柔的星光一起照亮了整片天空。
慕沐眨了眨眼，黑若点漆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他捂着自己的伤处挣扎着想要坐起，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痊愈，断裂的肋骨和胫骨处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连头脑也变得清明不少。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在医院吗？怎么会躺在这里？
那娜塔莎和斯塔克先生去哪里了呢？
少年面上流露出一丝焦急，他左手一撑，轻巧地从上面翻了下来，轻盈地像是只蹁跹的蝴蝶。
他站在地上时才发现，脚下地土地一片焦黑，像是被大火烧过一般，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火药味，不远处的点点火星好似正好印证了他的猜想。
“天……”慕沐喃喃道，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衣服根本不是病号服，而是一套黑色的作战服，和今早看见的娜塔莎身上的衣服格外相似。
不知为何，慕沐似有所感地伸手去摸向自己的衣服口袋，随后一股微凉的触感在他的指尖绽开，他愣了一下，然后把它拿了出来。
四周很安静，安静得似乎一根针落下都能清晰可闻，于是伴随着慕沐的动作，那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也格外清楚。
这一块小小的，钢制的名牌，它被挂在一条长长的金属细链上，上面刻着两个笔画规整的中文汉字——“慕沐”。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在慕沐的心头绵延，像是漂泊在外多年的游子终于回到了温馨的小家，所有的迷茫和急躁在那一刻都被抚平。
他的灵魂像是被泡在温水里，舒适地令人几近落泪。
淡蓝的天光笼罩在银白色钢牌的表面，泛起一阵薄薄的银色光晕，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的冰冷。但当它落在少年黑若点漆的眸子里时，却宛如在黑暗深渊亮起的一簇小小火焰，明亮而不失温暖。
慕沐合手笼住它，火热的掌心与冰冷的金属结合的瞬间，来自灵魂的战栗让他忍不住低头贴在自己的手背上，他闭上眼，喉咙中漏出一丝微不可闻的叹息。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无数蔚蓝的能量细线正在这片焦黑的土地上交叉盘曲着，直直蔓延至他的脚底，形成一个巨大的阵法。
就在阵法成型的瞬间，似乎天地间的能量都向他汇聚而去，渐渐地，连带着天际那片淡蓝的天光好像也因此而变得扭曲。
在慕沐的脚下，一根柔软而坚韧的小草悄悄地探出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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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瑞现在坐在车里有些烦躁，拥堵的路况和前方毒辣的太阳，都让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手指一下下敲打在方向盘上，耳边尽是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一浪更比一浪高，像是要将人淹没。
弗瑞啧了一声，将空调的温度调到最低，冷气呼呼的吹着，不过多时，车里的温度已经低得有些发凉。
他伸手抹了一把脸，终于感觉自己清净下来了，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现在他面临着三个最急迫的问题，为什么冬日战士要绑架慕沐？冬日战士的背后是谁？以及神盾局里的内鬼究竟有多少？
从慕沐的口中得知，他并不知道冬日战士为什么要绑架他。至于和他在一起受到袭击的托尼，他是个意外因素，也就是俗称的倒霉蛋，只是路过就受到了波及，根本就不用指望他知道些什么消息。
可能在此之前他连慕沐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当然要是他查到什么消息还另算。
看来这件事得等冬日战士醒来之后才能得到解决了。
至于他的背后是谁和神盾局里的内鬼究竟有多少，只要他们不是傻子，在冬日战士醒来之前，可能都不会再有什么大动作了，至少在他眼皮子底下是的。他甚至都不担心冬日战士的身份泄露出去，要知道这位詹姆斯·巴恩斯可不是一般人，他是二战英雄，更是美国队长的挚友，他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就能被人遗忘的存在。
这些人自然不会傻到，自己给自己增加关注度，就像老鼠总不会在白天大摇大摆的过街，不然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个俗语又是从何而来？
其实他手上也不是没有别的鱼饵，慕沐就是个现成的大鱼饵。
只是弗瑞捏不准的就是，他们在已经折损了冬日战士的情况下，是会采取更丧心病狂的举动，还是就此蛰伏，等待下一次机会。再加上慕沐不稳定性太高，要是被刺激狠了，到时候受伤的是那边的人也说不清，因此不到万不得已，弗瑞是不会轻易动用他的。
那看来，冬日战士的苏醒还成了破局的关键。
可一想到医生说过的话，和冬日战士的情况。弗瑞就直想皱眉。
最近还真是祸不单行呀！弗瑞想的头疼，伸手捏了捏胀痛的鼻梁骨，他望了一眼看不见头的车队，有种想要叹气的冲动。
不过唯一的好事，就是他们知道内鬼的存在，不再是一直被别人蒙在鼓里了，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只是这样的话，那个计划，可能就要推迟或者暂停了……
弗瑞的独眼里流露出一抹沉思，因为如果这个内鬼能提供队长的住址，行动轨迹，以及知道慕沐的存在，说明他的职位一定不低，弗瑞并不能保证，这个内鬼不知道洞察计划的事情。
洞察计划是由国家安全理事会提出的一项说是保护，实则为监控的计划。在纽约大战之后，他们就提出要通过大数据筛选出对人类具有威胁的人物，通过卫星定位，一旦发现他们的异常行为，就会对他们在瞬间进行毁灭性打击，以此来保证大家的安全，被亚历山大称为枪杆子和平。
这个计划的初衷其实并没有这些议员说的那么高大尚，扒开他们用种种华丽辞藻修饰的外衣，究其根本不过是因为他们的害怕和懦弱。
现在名单基本已经整理出来了，武器设备的建设也同时在进行，上面对这个计划很重视，拨款也很到位，想来要不了多久一架即将升天航母就会被制作出来，然后投放入太空，进行监控。
要是这个内鬼想要借此来对人类进行打击，那绝对是毁灭性的灾难。
不过好在，他还有机会纠正。
四周越发嘈杂的喇叭声唤回了他的思绪，弗瑞抬头看去，这才发现车队已经开始移动，他收敛起所有思绪，发动了汽车，隐没入车流之中。
与此同时，在一处密闭的空间中，一位坐在轮椅上，带着特制头盔的男人睁开了眼睛，那双蔚蓝如勿忘我海洋一般的眸子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他微微抬起头，被周围钢板所阻断的视线却仿佛能穿越虚空般坚定，直直地落在了某一处。
“汉克，我感觉到了……”
“纽约……”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梦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