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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第 1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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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珍不敢违抗圣意,一夜缠绵后她确实对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芳心暗动,但也清楚两人的身份悬殊,所以之后干脆退出皇上的视线范围内,想就此止步,断了自己不该有的非分之想。
只是那一晚后皇上便对这个容珍念念不忘,而且从未宠幸过后宫的他第一次体验过那种甜蜜便一发不可收拾。
日子平静过了几日,今天太后亲自到皇上的寝宫督促他早日为皇家延续香火。
太后由太监扶着,她站在皇上面前威严厉色道:“皇上,自你登基到现在已有五载,后宫嫔妃众多,也是时候完成你该做的事。”
皇上忍着脾气,沉声道:“后宫嫔妃哪个不是母后的意思,既然是母后的意思那朕有什么该完成的事。”
太后沉着脸怒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后宫嫔妃个个都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家世背景对你日后的统治是有帮助的。”
“朕会看着办,母后不必多虑。”
“晚上熹妃会等着皇上的,同样的话哀家不想说第二遍。”太后说完一甩袖回自己的寝宫。
太后一走皇上走到桌旁端起桌上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龙颜大怒。
“连伴侣都轮不到自己做主,人生还有何意义?”
侍卫低头,惶恐道:“皇上,保重龙体……”
到了晚上皇上命太监把容珍带到他的寝宫,度过一晚后第二天直接在太后和后宫不知情的情况下封容珍为珍妃。
一跃成为妃子并没有让容珍的日子变得好过,反而成了以皇贵妃为首一众人的眼中钉,想着以各种理由找她麻烦。
后宫闲来无事就聚在一起想着怎么玩弄容珍。
皇贵妃看着众位妃子,冷笑道:“在座的姐妹哪个比不上那个容珍,区区一个宫女,竟也敢爬上皇上的床,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熹妃皮笑肉不笑道:“姐姐,您是该治治这个容珍的锐气,免得到时候她爬到您头上。”
“她敢。”皇贵妃说着目光一冷,“一个小小的宫女,皇上不过是一时兴起,嚣张不了多久。”
安妃点头认同道:“姐姐说的有理,一个宫女身家背景不清不白,就算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太后也容不下她。”
其他妃子也七嘴八舌议论开,末了有人提议去珍妃的寝宫灭灭她的威风,趁今天皇上在和群臣议事不会来后宫。
在皇贵妃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珍妃的寝宫,这阵仗一看就是来找麻烦的。
皇上安排在这里的心腹立马悄悄去通风报信。
皇贵妃也不客气,反客为主坐主位,珍妃行完礼站在一旁,等皇贵妃出声才坐在侧位。
熹妃:“妹妹,你头上这根簪子好别致。”
珍妃:“姐姐要是喜欢便送与你。”
安妃转头瞥见一旁摆设的花瓶,目光一冷,走过去轻轻拿起来,称赞道:“这个花瓶也是皇上赏赐的吧,颜色很漂亮。”她说完要放下去之际故意失手,“啪”的一声,花瓶碎成片,溅了一地的残片,“不好意思,手滑了。”
安妃嘴上说着抱歉眼神却是狠厉,看不出有丝毫的愧疚。
珍妃:“没关系,姐姐没受伤就好。”
“……”
众人在容珍这里坐了不到半柱香,期间各种找她麻烦,临走之际还搜刮了一些皇上赐予的贵重首饰。
容珍只是看着她们犹如土匪般的行为无能为力。
等她们走后宫女满是不甘在收拾地上的残片和被扫荡一空的梳妆台。
虽然封妃没多久,但容珍对下人很宽厚,大家都为她心疼。
“娘娘,您这样会让她们变本加厉的,那些可都是皇上赐予您的,皇上可不曾赐哪个妃子这些东西。”
容珍拍了拍燕儿的手臂,苦涩笑道:“算了。燕儿真是对不起,因为我让你们也跟着受气了。”
说话间小太监来报。
“娘娘,皇上快到了,您……”
容珍疑惑道:“皇上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今天有政事吗。”
小太监:“不清楚,听说是丢下大臣们正往这边过来。”
容珍:“燕儿,辛苦她们快点儿,不要让皇上看到地上这些。你帮我梳个妆……”
等皇上过来刚刚那一片狼藉已经被无声藏起来,一切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容珍作揖请礼道:“见过皇上。”
“珍妃,怎么回事?”皇上一眼就看到容珍头顶的簪子不见了,他知道她很喜欢,自赏赐那天起就每天戴着,“朕赐的簪子你不是很喜欢,怎么今日?”
“臣妾今日身体不适,所以没有梳妆,请皇上恕罪。”
“传太医,身体不适怎么不传太医。”
一看这阵势容珍知道装病瞒不住,立马喊住太监并对皇上笑道:“臣妾并无大碍,休息一天便无事。”
“朕今日就留在这里陪你……”
等容珍睡下后皇上去了皇贵妃寝宫,一进去便龙颜大怒道:“身为六宫之首居然带头打压朕的妃子,心胸如此狭隘将来如何能母仪天下。从今日起禁足,给朕好好反省。”
“皇上,为了区区一个宫女你竟然如此对我。”
“朕警告你,别以为你的娘家是军机大臣你就可以在后宫横行。封你为皇贵妃是太后的旨意,想要废你,只是朕的一句话。”
皇上说完甩袖而出,向熹妃的宫殿过去,他今天是要杀杀这几个仗着家势飞扬跋扈的嫔妃。
等回容珍这里已经临近晚上,皇上特意吩咐御膳房做了几道容珍的家乡菜。用过晚膳后两人到御花园散心,容珍依偎在皇上怀里,讲着自己的身世。
皇上的戏份已经脱离剧本,剧本上因为迫于太后的压力,他根本不敢为容珍出气,可这言其温直接按自己的想法去演了。
场外的工作人员越看越越觉得皇上和容珍是不是入戏太深了,两个人四目相对时那眼里都要流出蜜了,不禁小声议论纷纷。
“皇上是不是完全把容珍当成自己女朋友了,按自己想法演了,剧本明明不是这样的……”
“这两人演的是自己吧,你看皇上看向珍妃那个眼神,仿佛世界只有他们二人似的。”
“这个玩的人很多,结局也都不同,但每次都让我意难平,总觉得这个皇上会让我重新相信爱情。”
“昨天那个皇上为了江山和太后妥协了,今天这个……”
那三个女人也觉得言其温这戏不对,感觉自己都没办法出场了,提前被禁足出局了,不禁想着是不是选错角色了。
言其温已经大致知道故事是怎么发展的,为了加快结束他把剧情提前,跳过过程想封褚君念为后。
他也没想到那三个女人挑的剧本中那个容珍的身世经历会和褚君念那么相似,而以后要面临的问题也是不尽相同。
正好,借此机会让君念知道我的决心……想到这里言其温把故事推向高潮。
而褚君念也觉得这个容珍的身世和他有些相似,人生如戏,他演的戏就好像自己的前半生。
容珍的结局是由皇上决定的,皇上的选择可以给她不一样的结局。如果是别人或许会为了荣华富贵舍弃她,而其温,一定会为了我做傻事。虽然只是故事,却也不希望他踏错。
画面一转,皇上与太后摊牌了。
曹汉伟一时懵了,但还是迅速反应过来,按照后面剧情的发展继续演下去。
太后严声道:“立区区一个宫女为后如何能母仪天下,如何能统治六宫?后宫的妃子哪个能服,还有,这要是传出去皇家的脸面要往哪里搁!”
皇上据理力争,反驳道:“容珍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原本就是大家闺秀,只因父亲去世,后母侵占家财还把她卖为宫女,若非如此,定比后宫每一个妃子都强。”
“就算是大家闺秀也门不当户不对,要立后只能立皇贵妃为后,军机大臣的女儿难道还比不过一个毫无身家背景的平常百姓。”太后的态度很坚决。
“朕要的是喜欢的人,不是身家背景,难道朕一个皇上要一个人还不能自己做主。”
“生在帝王家由不得你,封一届宫女为妃哀家已经让步了,立后的事哀家由不得你。”
曹汉伟说完都有些心虚,他心里想着要是他真的是太后肯定让言其温封褚君念为后,绝对不会为难褚君念。
“那只能请母后原谅儿臣的不孝。”皇上脱下龙袍,态度决绝,“若不是立珍妃为后,那儿臣宁愿和她当一介平民,一世一双人。”
场外的工作人员又懵了,心里疑问道:剧本不是这样的,而且也没这么快,中间还有剧情,怎么就提前结局了。
皇上说完直奔容珍寝宫问她愿意和自己离开皇宫,归隐山林吗。
这已经脱离剧本,褚君念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工作人员并未喊停,他知道游戏还没结束,只能随机应变。
“皇上,臣妾本是一名宫女,能得您的宠幸实属上天的眷顾。荣华富贵于我本就毫无意义,只要和皇上在一起,隐于市林又何妨。”容珍先安抚皇上的情绪,看他脸色稍缓,便继续道,“您是一位好皇帝,不可为了臣妾而对不起天下,更不可为了臣妾而顶撞太后。太后的话并没有错,您……”
听完褚君念的话言其温忽的目光一冷,心里不悦道:果然,即便是游戏,他也宁愿委屈自己成全我。
“没了你的天下朕要了有何用,既然你让朕不能负百姓,那你就拿出当皇后的决心震慑六宫,朕一定封你为后。”
最后容珍为了不让皇上背负骂名开始工于心计智斗六宫,直至扫平六宫,成为皇上的独宠,甚至于太后最后都要忌惮她三分。
曹汉伟看后来褚君念演戏那个眼神心里都有些后怕。三个女人则没过瘾,压根儿就是玩到一半被言其温“打入冷宫”的感觉。
游戏还没结束工作人员已经知道最后的赢家是容珍。
“这演的不是密室逃脱,而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写的剧情,根本就是两个人的爱情故事。”
“就是,你看那个皇上看容珍的眼神,分分钟都想把他吃了,这两个人绝对有故事。”
“这是目前最好的结局,以前玩的男人都是按照剧本,结局是预定的,只有他们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下去。”
“……”
三个女人趁着言其温和褚君念相拥的时候眼疾手快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互相拍了全身照才去换衣服。
曹汉伟则看没他什么事立马去换掉衣服,范晟彬后面没戏已经换好衣服看着褚君念和言其温演绎着自己。
“晟哥,刚刚经理和我对戏那时候的眼神仿佛我真的要拆散他和君念似的,看得我心里一阵颤抖。”曹汉伟说完看着正要去换服装的两个人,眉头皱着,小声嘀咕道,“经理的心思越来越难懂,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还好你不是真的太后,不然只怕经理这个皇帝不会像剧本里的那样心慈手软。”
曹汉伟满脸黑线道:“这样还心慈手软,那要是真的为了心爱的女人岂不是会六亲不认?”
“那就看你是站哪边的……”
等褚君念他们换完衣服已经快十点,曹汉伟本来就想请褚君念喝酒,干脆提议一起去吃夜宵。等吃饱已经快十二点,一群人叫代驾散场。
回到家褚君念走到沙发扑通躺下,扯了扯领带,故意哼哼唧唧道:“皇上,臣妾要喝水,您不是说会宠着臣妾吗。”
言其温看着双眼有些迷离的褚君念,轻笑一声,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鼻尖,温柔道:“朕的皇后口渴了,朕伺候你,等下是不是轮到你侍寝呢。”
“皇上,昨晚不是才侍寝,您天天来我这里其他妃子该吃醋了。”
“朕只有一个皇后,没有其他妃子。”
言其温说完起身去厨房烧水。
水烧开他拿了两个杯子把水倒凉后才拿到客厅扶褚君念起来喝水。
“难受吗?让你别喝你还和汉伟一个劲儿喝,真是拿你没辙。”
明明是责备的话,可言其温的语气极其宠溺。
褚君念一口气喝完水后抱着言其温的脖子,嘿嘿傻笑道:“因为高兴,只有其温在我才能不管不顾、随心所欲,以前我可一次都没喝醉过。”
“哥是在跟我要表扬吗?”言其温抱着褚君念的腰将头抵在他的额头,温柔道,“现在还清醒吗?”
“清醒,我知道眼前抱着我的是癞皮狗,是无赖……”
“哥,记住我现在说的话,以后……”
褚君念没怎么听清楚,只是迷迷糊糊地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