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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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慕那边进行的很顺利，白维安先是吃了一惊，随即想到若女儿和欧阳启走得太近，自己反倒不好和林大帅那头解释。现在自己的女儿嫁去林家，那么自己和那边帅府的关系显然愈发紧密了。因此，白维安只是象征性的训斥了一下白怜儿婚姻大事岂能先斩后奏，却并没有当真拒绝这门亲事。
虽已是民国，社会上也提倡婚恋自由，可这句话在上流社会只是一句标榜自由民主的口号。凡大户人家，特别是嫡出子女的婚配，又岂是掌握在当事者的手中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不过被替换成了得到族中亲友的祝福这样一种讲法罢了。是啊，不被祝福的婚姻等同于不被认可的婚姻，亦是不会修成正果的。
婚姻当中更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如若彼此身处的阶层不同，将会筑起一道无形的高墙。任由你撞得头破血流，却依然撼动不了分毫。梁山伯与祝英台这样凄美的爱情故事注定只能存留在戏曲和电影中，即便经久不衰，却无法照搬到现实世界里开花结果。
最近白府和林少慕那边都在忙着婚礼的筹备，只有白怜儿完全处于状况外。她常常发呆，譬如丫鬟翡翠正拿着林少慕送来的首饰盒欢快道，“小姐，你快看呀，这些首饰好漂亮。成套的红宝石戒指，耳环，项链还有胸针。啧啧啧，夫人说这样好的成色即便在北平也是极少见的呢。”
白怜儿愣在那里，没有一点回应。翡翠瞧着自家小姐好像并不开心，便小心翼翼道，“小姐，奴婢这就给您收好。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翡翠变得如此谨小慎微。白怜儿看着翡翠想到了她的妹妹珍珠，二姨娘死后，白维安本想将珍珠拨给白夫人，可白怜儿旗帜鲜明的反对。最后，由白夫人做主把珍珠聘了出去。虽是嫁了一户殷实人家，可翡翠仍然有些伤心。小姐以前对自己那么好，如今却像变了一个人，对自己不冷不热的。翡翠察觉到小姐对自己和珍珠态度的变化，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缘故，又或者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只是自己从小就在白府陪伴小姐，小姐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翡翠是个忠心憨厚的人，说到底白怜儿对她的冷淡来自于那个噩梦。有血缘关系的父亲上一世都背叛了自己，如今白怜儿很难相信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包括翡翠和珍珠。因此，她坚决不同意把忠奸不明的珍珠留在自己母亲的身边。
有时候，白怜儿觉得自己很孤独，身边连一个说得上真心话的好朋友都没有。这段时间，她有时会想起舒苹。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去年在吴门桥游玩的时候，舒苹和自己打打闹闹好不快活，可这样的美好转瞬即逝，灰飞烟灭。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太凉薄了，以至于最要好的朋友也在人群中走散了。
林少慕这两天忙得脚不沾地，出于对白府和白怜儿的尊重。他把婚礼的地点放在了锦城，他希望给沉浸在黑暗中的白怜儿带来一个盛大光明的婚礼，吹散她心头的那一片乌云。作为待嫁的新娘，白怜儿这几天都浑浑噩噩的，白夫人只当她是因为婚期将近有些紧张罢了。
婚礼前的一天，新郎新娘不能见面。直到现在，人们依旧遵循这样古老的传统。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白怜儿的思绪，她接起电话，说了一声“喂”。对面很久没有人应答，在双方僵持的期间，对方默默开口道，“怜儿，你现在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幸福。你为什么要坚持嫁给林少慕呢？”
原来是他，今天的白怜儿很平静。她缓缓的说道，“欧阳启，你想说嫁给你我就会幸福吗？你帮过我很多次，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一直以来总是有人针对我，想要我的命。你难道一点都不知情么？柳明珠那件事，你处理起来尚且有顾虑。更何况这个人身份地位远在柳明珠之上，背后势力也非柳家可比。你放过我吧，离开你，我至少不用再过那种刀光剑影的日子。”
这一番话对电话那头的欧阳启来说无疑是一记重锤，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来白怜儿对这一切早就心知肚明。她说的对，一直以来自己才是那个害她整天担惊受怕的罪魁祸首。他不能轻易处置这个在背后不停加害白怜儿的人，至少在短期内他不能豁出一切为心爱之人报仇雪恨。欧阳启第一次感受到挫败，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若说之前他对白怜儿的无情心心怀愤恨，那么现在他只感到深深的歉意和爱而不得的痛心。
很长的沉默以后，欧阳启说道，“怜儿，我是真的爱你。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你的幸福只能由我来给。”
“是么？那再见了。” 说完这句，白怜儿便把电话挂了。
此刻的她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欧阳启，你欠我的远远没有还清。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