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齐宣王竟然出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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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猫的时候就常常这样，那时我就想象到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让人伤心。我不喜欢看他这样的表情，那总把他拉离我世界，众神在上，我是微尘一样的距离。
“你凭什么揣测我！”我挣开手，气愤说。
他彷佛知道我会这样，用他惯有的神情看着我，“轻轻，要知道，生活都是自己经营的结果，别人永远不能干涉，不能帮你。我知道，你很无聊，觉得未来无望。可是，普罗大众都是这么过的，他们都不祈求惊涛骇浪。你需要的不是我，是对生活的热情和期望。这里没有21世纪那么多消遣，可你的日子并不是为了消遣而过的。明白吗？”
他把我看得多么透彻，我无言以对。心里一阵下沉。期望，什么期望，每天都是一样过。
他继续说：“你看，这些人，他们为生计奔波，为小事吵架，为小小的得失喜怒，有声有色，每天都很充实，这样，几十年也过得很快。你若永远不参与这些真实的生活，你永远都只是个孤单的旁观者，只会更加绝望。”
我沉默，他自己不是也一副神仙样子吗，竟然教导起我要怎么做常人了。
他看着我，“你的生命应该有它本来的过程和经历，你强行砍断，势必痛苦。因为，你是人，不是神，也没有修道的慧根。执着凡尘却又回避，你就不会知道人生味道。活着又有何意义？”
“你是要我去死？”我冷眼看他。
“不要任性，你知道我的意思，只是，人不能自私到拒绝生活给你的体验。”
“我是自私，你好得到哪里去！”
“你和我本来就不同，我只是不想你绕在里面，苦了自己！”
“你是我的谁，关心起我的人生来了？”我胡乱说着，故意跟他吵。
他无奈抚额，“算了，怎么跟你个孩子较真了！你只要仔细想想我说的话，并没有坏处。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我一样待你！”
“你待我怎么样？你阳奉阴违，恩将仇报，人鬼不分，现在甩开我同你表妹□□！你待我就是这么好？”我突然失去理智，想用最恶毒的语言来攻击他。他以为他是谁？不过是我收留的一只猫而已！他以为离开他，我就不能活了吗？
“先回家再说吧！”他还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没有半分生气。偏就是这个样子更让我绝望，我们将行将远，悲喜不同步，我一个人挣扎在这条鸿沟里，他却不伤分毫，不管我死活。
“回家？哪里是家？那不是我的家！更不是你的家？你不过是个鬼附身的怪胎，什么家？你不要脸！”
周围有人转头在看我们，我管不了那么多，就这么僵持着。
他来拉我，我被蜜蜂蛰了一样挣扎跳开。“少来碰我！不人不鬼，我还怕被附身呢！”我的心有多黑暗，我的脸就有多狰狞。
突然，我后颈一痛，倒了下去，齐宣王的脸恍惚不清，最后消散成烟。他竟然出手伤我！
仿佛睡了几万年那么久，醒来看到的还是那张床，齐宣王又不见了踪影。房里昏暗无比，桌上的蜡烛已经快熄了，蓉儿趴在一旁睡着了，身上盖着一件小毯子。
我起来，出了门，齐宣王的屋一片漆黑，不知道人在不在。圆月高照，突然想起快到十五了。这是三百年前的月亮还是一直就是那个月亮。
独自坐到院子里的石登上，吟诗赏月不是时候，也没那个才气，形单影只只能呆坐。他说的何尝不是事实，我自私，不愿意尝试生活的滋味，所以我孤独无聊，混迹人群却只作壁上观。我才十九岁，还有几十年的时光，照眼前的活法，迟早会崩溃。既然如此，的确不如死了做结。
可我没有勇气，没有办法看着自己死。痛苦是随身就有的，自找的。也许齐宣王是对的，我只是难过，害怕他就这样慢慢离我远去。我们做不了亲密的情人，连最起码的相守都要被割离吗？我只是不愿意，不想看到他抛却红尘，连我都抛弃。从前是他守着我，我守着段封。现在，我却担心失去他。
一直坐着，不知过了多久，月亮从头顶落到树梢。起身正要去后院转转，走到西厢外，却看到良沁房里还亮着灯，纸窗上映着两个人影，他房里怎么多了个人？我走过去，本想进去看看，又想半夜这样做扰人清闲了。于是就要转身走开，却听到房里传来说话声，“……最好是先拖着，若逼得急了，再应下……”
“这是自然，他于你我有恩，总不好拒绝。你且先修书回他的话，看他作何打算。”
“先生不必多虑，主子原也没想如何。只是那位爷的手段也不小，今年越发咄咄逼人。先生若能做些小小周旋，主子必定如虎添翼。”
“他太瞧得起我了，如今的事态尚不明确，未雨绸缪还是他做着顺手。我的身份也不好多参杂其中。”
“先生……”
“不必多说了，他的心思我自然明白。我敬他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帮与不帮，看时机吧！我先走了。”
“……下午，我听说，她……”
“我想，这个不该和你在这里谈吧……”
然后有人走出来，关门声响起。我躲到转角处，等他走远才慢慢往回走。半夜起来，却听到不该听，听不懂的东西。所有人都不简单，只有我赤条条一身，连秘密都没有。可悲，不是吗！
神使鬼差，我耍了小心眼，还是原路不改去了后院……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齐宣王竟然出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