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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灰色的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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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挤的来来往往的人群仿佛永远永远不会停下,那个有着黑发的小女孩紧紧地抱着怀中的玩具熊。
她耸着鼻子,眼眶红红的,在人群中寻找着熟悉的面孔。
“......”
她想要高声呐喊,但是却不知道该喊什么。
直到一双纤细的手按在她的肩头,“雪!你又乱跑了呢,你这不听话的坏孩子!”
妈妈......
她看着出现在面前那个满脸怒气的美丽女子,在心底喃喃着那两个字。
眼泪终于漫出眼眶。
“妈妈,我好想你。”
玩具熊掉在了地上,小女孩将那只手牢牢地抱在怀里。
“你啊,那么思念我的话,为什么要离开呢?”
“我没有离开,是妈妈离开了我。”
小女孩摇头哭着说。
“......”
妈妈......
女人的身形逐渐消散。
白色的灯光亮起,伴随着玫瑰,舞池,悠扬的乐声。
“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邀请公主共舞一曲呢?”
穿着黑色西装的英俊男子在黑发少女面前单膝跪着,行着吻手礼。
这一次少女没有像往常那样傲慢地拒绝,“可以啊,桃沢先生。”
“为什么要哭呢?”
迎上男人担忧的眼神,少女的眼睛不停地掉着眼泪。
“我好高兴,也很后悔,为什么以前我要拒绝呢?”
“你现在答应了啊,以后也一直一起跳舞,陪我这个老头子下棋,直到我的掌上明珠嫁人,如何?”
“真是个诱人的提议,但是您和她都...死了。”
“你还是冷静的可怕啊,不愧是我的女儿。我以你为荣哦,雪。一味地沉湎过去,你将永远无法得到解脱,而我希望你能幸福。”
“我现在就很幸福哦。”
“是吗,真好......”
男人脸上露出微笑,他的身形也慢慢消散。
“等等......”
别这么快离开我。
......
“雪,醒醒,不要睡在这里。”
啊,果然是梦吗。
她睁开湿黏的眼,抬头望去一片模糊。
已经是太阳高升的时间了,面前站着一个瘦高的影子。
“悠大人!”
她立刻站起身,神情激动呼唤着眼前的人。
“小心点,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男人扶住少女摇晃不定的身体,看着她头上血流不止的伤口,关心地问。
“不,那不重要。”
少女摇摇头:“悠大人,听我说。树里大人昨天,叫着那位'玖兰李土'的名字离开了这里。而那孩子,也不见了。”
“什么?”
玖兰悠沉下了脸,他扶着桃沢身体的手滑了下去。
在沉默了片刻后,他却笑了起来。
仿佛之前脸上的阴沉的神色是桃沢的错觉。
“雪,去治疗一下伤口吧。我现在去找树里,如果1天后,我和树里没有回来话,你就带着枢一起离开这里。”他轻触着少女的伤口,叮嘱道。
“是!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去保护枢大人的。”
“没有必要,雪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就行。”
“欸?为什么?”
“枢不需要你保护,但是你要劝住他,不要做傻事。最后如果他不听你的话,你就自己离开吧。”
“......是。”少女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那么,1天后见。”
“嗯。”
目送着玖兰悠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为止,桃沢冷下脸。
接下来,只需要解决那个小鬼就好了呢。
……
“枢大人。”
她脸上漾出甜甜的笑,轻轻地推开玖兰枢的房门。
面容娇美的少女,配上甜腻的笑,就像是美味的甜点。
看着推门而入的她,男孩放下了手中的书本:“有什么事吗?”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枢大人'了,玖兰枢。”
她慢慢走近他“要怪就怪自己的种族吧。”
她闭合的手指呈梭形,划破风,目标直指男孩的心脏。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男孩竟然躲了过去。
“为什么?”
男孩冷静地问,一双红瞳看不出情绪。
“为什么?因为你是吸血鬼啊。”
“哈,雪自己不也是吗?”
“是这样,但是我现在还不准备去死呢。”桃沢终于抓住了男孩。
毫不犹豫地,“咵啦”一声,她拧断了他的脖子。
如同关节断线的木偶,男孩扭向奇异方向的脖子与他小小的身体一起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桃沢接着伸手抵在已经失去意识的男孩的胸口,在马上要剖开那纤薄的身躯的时候,眼前却突然白光一闪。
手上的动作一滞,她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随后手便被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牢牢地攥住了。
她睁开眼,被指尖抵住心脏的赫然是————
玖兰家的始祖!
“啊啦,真是不可爱的表情。”看着桃沢震惊的表情,男人轻声说着。
接着他将她往前一拉,少女便软弱无力地倒在他的胸前。
男人捧起少女的脸,吻住她的一直流血的前额。
就像他之前一直做的那样,伤口慢慢愈合。
然而他的吻却没有停止,落在无助地少女的脸上,连同她眼角的晶莹也一并收下。
一直到少女泛着象牙色泽的脖颈处,他珍而慎之舔/吻着,獠牙不由自主伸长,随着吻的落下,而刮擦着少女脆弱的皮肤。
那湿黏的痒意,让少女从身体到灵魂都感到麻木的恶心。
他刻意的温存,对她而言却是一种恶意的折磨。
终于,他忍不住咬了下去。
男人同她一样贪心。
但是在桃沢这想法产生后不久,男人却停了下来。
他紧紧地环抱着少女,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要是你能一直都这么乖巧该多好。”
所谓的“乖巧”,不过是被他强自操控的假像。
少女没有出声。
除了流泪,在他面前,她什么都做不到。
如同废物!
“不过,你好像变强了不少。李土、悠、树里、优姬还有我,......都得到了。但是,对我没有用哦。”
“无论你以后变得有多强,就算是最初的你,不,现在的你...不行。因为是被我转化的呐,雪。”
“说起来,你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拿走了,该怎么惩罚你好呢?”
“唔,这样吧,就让你来代替吧,我的未婚妻,怎么样?”
“......”
“不反对的话,就是同意了。”
他独自做着自问自答的戏码,就像一个患了孤独症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