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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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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嘈杂的喧闹声在耳边萦绕。娑娜披着斗篷行走在人流中,帝都中不乏有外乡人,所以见到遮得严实的娑娜也并无惊讶。
皮靴上粘着些泥水,娑娜走出了这条街道,跨入了帝都有名的娱乐场所——水乐院。也是她今晚的目的地,而目标人物就在顶楼天台上。
那是一位大人物,上级贵族乌迪。正是因为他的到来这里的守卫增加了数倍,娑娜绕着水乐院走了一圈,来到了正门。和她预想的一样,和平常的守卫不同,现在门前的是乌迪手下的军人。
隐匿于暗影中,娑娜等待着猎物经过。
几息之后,一位小步跑着的女子出现在走道上。娑娜看准时机击晕了她,扶起倒地的女人,娑娜换上了她的衣服。脱下的斗篷则盖在女子的身上。
用轻纱遮住了面容,娑娜行云流水地来到后厨,未等她混入人群中就有人牵扯着她。
“你,和库伊她们一起把这些菜端上去。要知道上面的那位可不是我们能懈怠的。”
半推半就地娑娜跟着领队来到了天台,这里搭起了大型帐篷。娑娜同队伍一起跨入了帐篷里,和她见过的酒会一样,纸醉金迷。
主位上坐着的正是她今天的目标——乌迪·内斯,一位臃肿的中年男人。因为喝了不少酒脸上浮起红云。娑娜借着上菜的名义朝着主位更近了一步,乌迪见到她眼中亮起狩猎的光芒,这正是她想要的。
“你,过来。”
乌迪点名娑娜,后者则是有些惶恐地低下了头。娑娜迈着小步走近他的身边,遮住半面的薄纱和敛下的深紫色双眸都如双手轻挠着乌迪的心房。
“告诉我你的名字。”
头上传来声音,因为喝多了显得有些轻浮。
「Sona」
娑娜用手指在毛绒地毯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无法说话的她只可用这种方式来表达。
“真是个好名字,”乌迪说,“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这句话就意味着乌迪已经看上她了,娑娜扬起嘴角,看来任务会很轻松。
娑娜扬起了脖颈,即使被薄纱覆盖着,却依稀可见纱下绝美的双唇。肥大的右手朝娑娜袭去,在露出真容的瞬间,身后响起了此刻娑娜最熟悉却最不能见到的人的声音。
“好大的兴致,乌迪。”
艾斯德斯,帝都最有名且最强的女将军。
如同她所拥有的帝具能力,在艾斯德斯开口的一瞬间一股冷气钻进娑娜的身体,从头到尾冰凉刺骨。身体僵硬至捡起掉落的轻纱再遮住脸颊的行动都无法做出。
脚步响起,娑娜感受到艾斯德斯在自己身后站定。她应该庆幸她是背对着帐门。
“你们男人的乐趣也就只有弱小的女人了。”
乌迪笑得谄媚,搓着手去迎接艾斯德斯。
“大人,您终于来了。这场晚会少了你可开不了啊。”
艾斯德斯无视了乌迪,径直走向主位坐下。乌迪便传唤仆人们抓紧时间,不一会儿长桌上堆满了食物,桌旁也坐满了士兵,显然这是一场庆功宴。
至始至终,娑娜都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她只希望自己存在感更小些,可以让艾斯德斯不注意到自己。
但偏偏怕什么来什么,乌迪抓住娑娜的手腕,在艾斯德斯身旁的次位坐定。
“艾斯德斯大人,让我的女人坐在这里没什么大问题吧?”
乌迪的话让娑娜惊出冷汗,握紧拳头。暗暗舒气,只要艾斯德斯不认出自己无论乌迪如何说都无所谓,反正是要被解决的。
艾斯德斯也是没有给娑娜任何眼神,而是端起长桌前的酒杯起立致敬。
“武运昌隆。”
“武运昌隆!”
士兵们全体起立,欢呼着,接着饮下了杯中酒。
娑娜和士兵们一样,仰头喝完杯中泛着金光的酒,明黄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
她必须喝下这杯酒,越是不从众就会越显得自己突兀,艾斯德斯的注意力落在自己身上的几率便更大一些。
然在她饮完杯中酒后朝着艾斯德斯看了一眼,而艾斯德斯正好也在望着她。
正对上艾斯德斯那双冰蓝色眼睛时,娑娜并没有什么畏惧,反而有一丝紧张后的放松,而艾斯德斯却罕见地露出了诧异。
她知道艾斯德斯在看自己眼角的银白色月牙,那月牙是她曾在上弦月夜和艾斯德斯亲口说得:
“这是我的印记,如果以后艾斯德斯见不到我了,希望你看见月牙时能想起我。”
帐篷顶是透明的,一轮上弦月挂在夜幕上。娑娜背对弯月,艾斯德斯正好能看见娑娜眼角的银白色月牙和有些明亮的上弦月,以及耳边浮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