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界的圣杯回战》景初年

4、第 4 章

　　“早上好，景桑，今天也这么早来买奶茶吗？”

　　“不，今天来一杯卡布奇诺，辛苦了。”景冬耶微笑着向店员小姐姐说道。

　　和某个最强咒术师达成了契约后，景冬耶一连几天都处于一种轻松愉悦的状态之中。他决定就算完成了圣杯仪式也要在这个世界多待一段时间。

　　这个和平而安定的世界只是假象。在人员密集的场所，或阴暗或隐蔽的角落里放置着普通人察觉不到的充斥着恶意和诅咒的物品，时不时还有强力结界布置之下的高强度战斗。

　　咒力，绝对是个超好的课题！

　　“阿勒，今天景桑点的居然不是奶茶了。”和景冬耶见过许多次的店员小姐姐语气中带着点失望，今天居然没有猜对！

　　“偶尔也是会换口味的吧。”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

　　“今天景桑还是一个人吗？”店员带着八卦和好奇的试探并没有被景冬耶察觉，此刻他的注意力已经放到别的地方去了。

　　“嗯？不是，有朋友约了。”

　　“朋友？哦哦朋友啊！”

　　或许是恍然和促狭的神情太过明显，景冬耶回过神来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了吗？”

　　“啊，不，就是那个······今天店里有特别活动哦！如果是情侣的话可以任选一份甜点呢！”说着把传单递给了他。

　　景冬耶接过了那份传单——啊，今天原来是情人节。

　　“你误会啦，真的就是朋友，没别的。”景冬耶一脸无奈地想把传单递回去。

　　“诶？那也不行！景桑这么多天都是一个人呢！难得有朋友，反正店里有活动，我就悄悄送给你们啦，不要告诉老板哦！”女孩用着可爱的不容置疑的表情说着替景冬耶做了决定。

　　“那就一份草莓蛋糕，真的非常感谢。”

　　谢过女孩后，景冬耶坐在座位上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今天是七海建人约他见面的日子，地点也是他定的，不过他真的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

　　这是他最近经常来的一家甜品店，不过从来不买甜品只买奶茶。今天的女孩是他时长见到的店员，笑容阳光富有生气的女孩，在魔术界简直比大熊猫还稀有的性格。
　　就是估计活不久了。

　　景冬耶既在意又不在意地想着。

　　那个咒灵已经有几天了吧，还是太弱了，估计等她生命体消失殆尽了都不会成长地像点样子。

　　什么时候长大啊，好想抓起来研究。

　　自从上次不小心下了重手祓除咒灵之后，景冬耶念念不忘了许久。

　　“草莓蛋糕来啦。”少女欢快地端着两碟精致的小蛋糕走来。
　　“景桑不可以一个人偷偷吃哦！”

　　“这真是……”一向没体验过什么人情味的魔术师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毕竟是大家都在过的节日嘛！节日快乐哟！”

　　少女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就离开了，那是极寒之地不曾有过的灿烂，阴冷雾都不曾有过的活力。

　　“啊啊啊，烦死了。”

　　心中有股莫名的情绪推动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应该理会，静静等待咒灵成长不是吗。

　　在外人察觉不到的角度，景冬耶的手腕抬起来，指尖以一种繁杂神秘的规律舞动着。

　　【洗礼咏唱】

　　圣堂教会的魔术对于净化消灭这种灵体实在是太有效不过了，仅仅是一个工程解决了。

　　亏大了，真的亏大了。

　　原本还想再养一阵子的！

　　景冬耶撒气般地把叉子插/进了蛋糕里，狠狠地咬下一口。

　　啊……这就是罗马尼喜欢的蛋糕吗？意外地还挺好吃的？

　　“抱歉久等了。”刚没吃两口蛋糕，面前的位置上就坐下了一个人。

　　七海建人还是和初见的时候一般，西装三件套熨烫得妥帖笔挺，除了胸口别了一个造型奇特的眼镜之外。

　　景冬眨巴眨巴眼睛，哦，有能量的道具，是魔术礼装。

　　“原本这不是今天的行程的……但我还是要问一下，景先生看得到诅咒、或者说咒灵吧。”

　　“看得到哦。”

　　“这样啊，那冒昧……”

　　“没必要。”

　　七海建人因为被打断了有些诧异地微微瞪大了眼睛，景冬耶用叉子抵住嘴唇略含糊地说。

　　“我不会加入你们的，驱逐这些灵体完全不是我的义务范围内。”

　　“所以招揽或者是透露情报的请求都没必要。”

　　原来是这样，像刺猬一样地拒绝他人，其实还是个孩子吧。七海建人的眉头微微舒展，带着点欣慰的模样。

　　“无论是在瞬间爆发出如何强劲的力量也好，还是明明没有咒力也可以击杀咒灵也罢。”

　　“在外面还是小心一些为好。要照顾好自己啊，冬耶桑。”

　　景冬耶的动作有那么一瞬间静止了。他神情怔怔地看着七海建人，那样的眼神他从来没见过。

　　魔术师对幼崽不存在感情。

　　而他······也根本算不上是幼崽了。

　　啊啊啊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一个两个的，都好莫名其妙。
　　别做多余的事情啊。

　　“哦啦！原来你们两个在这里啊！居然偷偷背着我来甜品店，真是太过分了！”

　　“我刚刚又看到了你不同的术式哦冬耶！”

　　五条悟丝毫没有外人自觉地坐在了景冬耶的身边，浑然不顾魔术师满身的抗拒和疏离。

　　“刚刚是为什么又祓除了那个咒灵呢？”

　　缥缈的气声传入了景冬耶的耳朵里，夹杂着好奇、探究。

　　“没有为什么，仅仅是因为想这么做而已。或许是一种名为‘怜悯’的情绪吧。”

　　魔术师垂下的眼睑看不出一丝波澜，但是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若有若无地感受到了，那个高傲、冷漠，却蔓延着无垠悲伤之物。

　　“魔术师，都是你这样的吗？”

　　“五条悟！”七海建人忍不住出声制止。

　　在还没有建立信任基础的情况下打探别人的术式实在是太失礼的行为，脾气不好的咒术师甚至可以刀剑相向了。

　　“所谓魔术师，不过就是一群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

　　“我也不例外。”

　　景冬耶默默地吃着蛋糕，对自己身为魔术师的身份有着异常清楚的认知。至于这样的认知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那就只有阿赖耶才知道了。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七海建人用谴责的眼神看向五条悟。摊上这么一位前辈实在是太罪过了！原本今天安排好的资金代理事宜，再提起话题就有些不合适了。

　　“冬耶，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高专？”

　　“去高专做什么？”

　　“阿拉阿拉，我可是高专的老师哦！没想到吧！”五条悟得意得笑着，期待从景冬耶脸上看出什么惊讶的表情。

　　其实还真没想到。沉默地放下餐具，景冬耶想了想时钟塔十二学科的君主们，再看了看眼前的五条悟，缓缓地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丝毫不意外地觉得五条悟的学生会很辛苦呢。

　　大概就和韦伯看他的学生一样辛苦吧。

　　“冬耶来高专吧！做我的学生！”

　　“不去。”

　　“诶——为什么。”失落的样子就像是被抢走猫粮的猫猫一样。

　　“咒术高专，是专门学校啊。”景冬耶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在时钟塔是天体科（阿尼姆斯菲亚）的助教，时钟塔是年轻魔术师完成高中学业后通过严苛的申请才能进入的魔术师最高学府。”

　　“换言之——”景冬耶带上了看怎么做实验都无法成功的悲惨学生的目光看着五条悟。

　　“我是与普通大学研究生导师，或者副教授同一级的。”

　　五条悟：？？？！！！！

　　你这看上去有20了吗？？？

　　震惊归震惊，但是五条悟是会被这一点小挫折吓到的人吗！

　　不是！
　　他可是要以一种合理手段将景冬耶化为这边的有效战斗力的，魔术师用得好也是一枚奇兵，尤其是对于那些老橘子来说。

　　而且，这个家伙很强，是必须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的类型，但是从性质上来说他又没有什么危险性。

　　“那冬耶你觉得来咒术高专教魔术怎么样？”

　　“不怎么样。”魔术师果断拒绝。

　　“诶——”

　　“没有魔力的人，是不可能使用魔术的。”

　　“可是咒术界没有咒力的人也能依靠咒具来行动，没道理魔术师就不行哦？”这可骗不了他五条悟。

　　“······魔术礼装的制作，很麻烦。”

　　“就一点小魔术嘛，咒术师基本上只能会一种体系的术式，遇到多种多样的问题很难应对呢。”

　　“毕竟我可是个时时记挂学生安危的好老师~”

　　“······”

　　五条悟觉得有戏：“咒术师的咒术也是五花八门，有些人的天赋不下于我的眼睛呢，冬耶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嗯······”

　　“你之前去高专是想找灵脉对吧？这个我也可以帮你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