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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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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明看完信,下了课当即就去找孟星了。
教室里不好意思,她拉了人来到教室外偏僻点的地方。
“不喜欢吗?”孟星蹙眉问了句。
“没有没有。”蔚明连忙解释说,“只是我不能收你东西,谢谢你。”
“为什么不能?”孟星撇撇嘴,“我是听说,你今儿过生日,也想不到要送你什么,刚好看到这个,就买来给你了,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当是生日礼物,收下吧。”
他见蔚明还想推辞,又一句话堵了她的嘴:“哪儿有人收了朋友给的生日礼物还退回去的,你这样还给我,是不是嫌我啊?”
“没有没有!”蔚明又连忙说。
她很少收到别人的礼物,心中不免感动和喜悦。孟星又劝了两句,她不再推辞了,就收下了。
“那,谢谢你!”她很激动的说,还朝孟星猛地鞠了个躬当谢礼。
看到她这样子,孟星忍不住笑出来,“没事儿,不用这么客气。那你,能带上吗?我想着应该会挺好看的。”
孟星看着她说。
她平时扎头发的都是最朴实无华的黑皮筋,外面卖着又便宜又大份,她也挺喜欢这种好看的饰品的,但没自己买过。
她摸了摸发饰上的玻璃兔子,此时在室外,阳光下更显得好看。
她勾起唇,点了点头,“嗯……好,谢谢你。”
说着,她挂上了那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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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齐若笙今天心情似乎有些不愉快,一整天两个人几乎都没说话,到放学的时候,甚至略有些烦躁的和她说,“晚上有事,今天不去图书馆了,等明天。”
蔚明想,他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心烦的事,也不好说出来,于是贴心的体谅着他说,“好啊,那我今晚找乔澜跑步去了,我们明儿再去学习吧。明天见。”她惯例这么说。
可她说完这句话,齐若笙似乎更烦躁了,潦草的回了她一句“明天见”,就拎了包搭在背上,快步走出教室离开了。
留下蔚明,一脸的莫名其妙。
乔澜从外面运动完回来,看到他,又看了看蔚明,快步走过来到她身边,凑近了问:“吵架了?”
“啊?”
“那他怎么了?”乔澜又问。
“不知道啊?”蔚明说。
“那别管他了,我们回家吧。”乔澜拍了拍蔚明肩膀说。
“好。今晚我有空了,我们去跑步吧?”蔚明将情绪先搁下了,高兴的和乔澜说。
“好啊,那晚点体育馆见。走吧。”乔澜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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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明回去吃过饭,时间还早,还不到七点,但她已经收拾好了准备去体育馆。
也是偶然她才知道,乔澜每次和她约出去,总是去的很早,为的就是能在外面多玩一会儿再回家,所以怕她等久了,她也去得早了。
临出门时,蔚明正好碰到了白瑜。
晚班是七点交接,虽然换班的人可能会早来,但她一般都是七点后才走,但今天这个时间,她却已经收工出来了。
“白瑜姐。”蔚明朝她打了个招呼。
“明明,你也出去玩啊。”白瑜走过来说。
“嗯,约了朋友去体育馆。”蔚明说。
“我也约了朋友,急着要去,就和换班的小李说了声,刚好她也来了。”白瑜解释了句。
她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接了电话,似乎是那边人在催促,她应和了两声挂断电话,又笑着对蔚明示意了下说:“那我就先走了。”
“好。”
两个人打完招呼,白瑜急匆匆离开了。
蔚明望着她的背影,似乎觉得有点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还是不想了,先去找乔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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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没运动,跑完步,乔澜带着蔚明拉伸的时候,蔚明感觉浑身的筋都要断了,真想躺在草地上不起来。
但她才坐下,乔澜就在背后扶住她了。
“最近学习这么辛苦啊?看你身体素质都变差了。”她靠着她说。
蔚明叹了口气,瘫着靠着乔澜的胳膊说:“毕竟这周末就要月考了啊。”
“加油,没问题的。”乔澜说。
她转过头,视线落在蔚明的脑袋上,抬起手拨了拨她的头发,玻璃兔子在路灯的照耀下散出好看的光。
乔澜用手指勾了勾那只兔子,问:“挺好看的诶,之前没见你戴过,才买的吗?”
“今儿别人送的。”蔚明说。
“哦,真的挺好看的,送东西的人挺会挑的啊。”乔澜夸了句。
“嗯。”蔚明笑着回了句,没接着说话了。
乔澜转了转眼珠,勾着她的肩膀,顺势将脑袋搭上去,轻飘飘在她耳边问:“该不会是齐若笙送的吧?”
蔚明眼睛一瞬睁大了,慌张说:“没有没有,不是他送的!”
“哦。”
乔澜应了句,蔚明顺势问,“对了,乔澜,你们不是之前认识吗?你知道齐若笙平时都会为什么不高兴吗?”
“只是认识,没那么熟。”乔澜说,“不过,应该是家里的事吧,感觉齐若笙也不是会为其他事不高兴的那种人。”
乔澜又展开说:“我听说,也只是听说啊,他家里关系应该不太好。他初中的时候家长会,家里都没人去的,还是老师再三打电话说,必须去,后来才有家长去了。但据说去的不是他父母,是家里其他亲戚。我也只是听说,毕竟我和他初中也只是在一个学校,没在一个班。”
家里的原因吗?
蔚明想到自己,瞬间觉得难过。
她低垂下头,沉声说:“家事确实挺容易让人难过的。”
“我不太能理解,但你都这么说了,或许吧。”乔澜挠挠头说。
“不理解挺好的啊,也就不会因为这种事难过了啊。”蔚明笑着说。
虽是笑着,但她的表情还是有些难受。
乔澜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看到她这表情迟疑了下,换做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不说这个了。不早了,走一圈然后回家吧?”乔澜说。
“好。”蔚明答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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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网吧已经是九点多,这会儿入了夜,正是一天里最后繁忙的时候。
蔚明带了个口罩和帽子,收拾好休息区,又来到前台打扫。这个点电竞区客人多,要等入深夜再没人来再收拾。
她打扫完,视线不经意瞥了一眼存物柜。
虽然网吧有存物柜,但会在这儿寄放东西的客人很少,倒是来的工作人员放自己的东西会多一些,于是满满一墙格子的存物柜一般也只有几个用到,今天就更少了,似乎只有一个柜子里放了东西,是个白色的斜挎包,看着有点眼熟。
前台小李见她搁这儿多站了会儿,也走过来顺着她视线看过去,“这好像白瑜那个包啊,同款吗?”
她又走上前踮起脚看了看柜格子里,格子的号码牌还放在里面。
如果是客人寄存,是要给客人一个牌子方便取回物品的。
“这是白瑜忘了拿了吧?”小李说。
蔚明想了想,下午见到白瑜姐的时候,确实没看见她背着包离开。当时感觉有点不对,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
“我打个视频问问。”蔚明说。
“啊?我刚还在想呢,还以为出门就没带,原来是落这儿了。”白瑜说。
蔚明又把摄像头对准了让她看过细节,再次确定过。
“我这边可能还得很晚才能结束,也不知道到几点,到时候再过来拿估计很晚了,明明,你要不……先帮我收一下吧。”白瑜有些为难的说。
“要不我直接给你送过来吧?这会儿我也没什么事。”蔚明提议道。
“那太好了,谢谢你啦!我发定位给你!”白瑜高兴的说。
“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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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位发过来,是一家酒吧,离这儿有一段距离,骑自行车过去要半个多小时。
和蔚明心里大概猜到的差不多,她不好意思直说让她送,不过自己也不在意这些,多跑点路也没什么,反正今晚也无事可做。
只是她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齐若笙。
大厦五楼整层楼都是这家酒吧的营业范围,下了电梯,正对着的是大门和门内的舞池区,白瑜姐说她在的那个包厢邻近消防楼梯,所以直接坐电梯来四楼,从消防楼梯绕上来,就不用路过酒吧营业区。
她就在消防楼梯口等她。
蔚明很快找到地方,将包拿给了白瑜。
“麻烦你了,明明。”白瑜接过来说。
“白瑜姐,你打开看看,有没有少东西。”蔚明提醒说。
白瑜当着她的面清点了下,说:“还好,没少,证件也都在,谢谢你啦!”
“没事儿,那没别的事儿我先回去了。”蔚明说。
“嗯,拜拜,回去路上小心,我也先回包厢了。”
白瑜和她道过别,拉开了消防通道的门。
恰好有一个人也在此时推门走出来,见白瑜要进去,往旁边让了让。
大约是喝多了,脸上没什么变化,但耳侧稍稍有些泛红,因为侧着身子对着蔚明,所以看得格外明显,也自然看到了,那人紧蹙起眉,表情很凶,但因为眉眼生的好看,即便是凶的表情,也更多是冷漠。
白瑜走了进去,那人转过身来,眼前垂下的刘海落至一边,蔚明得以看到那人全貌。
齐若笙。
齐若笙也认出了她,两个人看见彼此,都有些尴尬,对视着顿了几秒钟。
蔚明先开了口,试探着小声问:“齐……唔!”
她话没说完,齐若笙已经冲到她面前,蹙眉捂住了她的嘴。
消防通道的门在两人身后重重砸出声响。
两个人靠得近了,齐若笙身上浓郁的酒味冲过来,蔚明有些震惊的盯着他。
他说的今晚有事,就是这种事吗?
“不许喊!”他低声威胁着,手指捏着她脸颊上的骨头,狠狠用力,捏的她骨头有些疼,脸上绵软的肉都被捏得变了形。
她配合的点点头,齐若笙才松开手,却拽着她的手腕,强迫着拉着她往楼梯更深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