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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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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坠下河的一瞬,越恒的胳膊被猛地箍住,整个人被用力抱回,跌进一个厚实的怀抱。
雷铭远的外貌没大变化,只是不需再伪装,眉眼更凌厉坚定,像一把出鞘利刃,与在校时判若两人,只有注视他的眼神,热切得能让冬雪悄然融化。
脸贴上暖热的体温,越恒收紧双手,真实的触感、淡淡的烟味,眼前的人终于不是梦,头埋在他怀里:“别走了好不好?”
这一年,越恒举行全球巡演,在每个地方都会给雷铭远留一个位置,每场谢幕都会提及,他有一句话,希望有机会亲口跟最重要的人说。
“你会冷坏的。”到嘴边的责备被关心的话替代,雷铭远脱下外衣,裹住他:“先回去。”
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越恒拽住他的衣角不肯松手。一起回到酒店,踏入房间那刻,越恒转身环住他,仰起头,微凉柔软的唇瓣贴上他温热的唇。
(接下来不让写,可以在大家都知道的地方自取)
*
天色微微发亮,越恒枕在他肩上,指尖在他的腹肌轻跃,像只慵懒的小猫:“还生气吗?”
抬手拢起他被汗水沾湿的额发,雷铭远有意逗他:“还有点。”
越恒翻身,趴在他胸膛,探上前亲他的唇角:“怎样才能不生气?”
细细回味两人遇到后越恒的反应,雷铭远搂住他,试探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死?”
“起初不知道。”越恒侧过头,耳朵贴在他身前,听他起伏的心跳,沙哑道:“有段时间我以为自己疯了,老觉得你还在我身边。”
雷铭远动作一顿,心上涌起一阵绵密的刺痛。
“后来是一些小细节,让我觉得,你一定还在。”越恒闭上眼:
“公演的时候,有一个没听过名字的‘赞助商’,每次都会送花篮。”
“科隆郊外,我的车子死火的时候,荒无人烟,出现的计程车。”
“还有下雨的时候,街角好几回会有不要的雨伞。”
雷铭远犹豫问:“你有没想过,可能我是真的……”执着捂住他的嘴,越恒不准他继续说,一字一顿道:“那我昨晚就跳下去。”
说这话时,越恒表情凝重,像每次谢幕时的发言。
坦然与雷铭远对视半晌,越恒轻笑一声,垂眼回忆:“你第一次载我那天,你一直在公园里绕弯,还以为我看不出来。”殊不知,那个公园他去过好多回,闭着眼也会走。
没放过他惊愕的表情,越恒撑起身,边伸手摸向行李箱,边道:“看不懂芭蕾的人,却‘恰好’知道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的公演。”
翻出一件黑白上衣穿上,越恒身上的淡粉未退,侧过身,坐在他身上:“这是根据你让萧凌给我设计的礼服样式做的,”舔了舔嘴唇,他狡黠眨眼,像只伸出爪子玩弄线团的猫:“想不想撕开它?”
下一刻,当雷铭远的手触到他时,越恒掏出藏在身后的戒指,俯低身:“这是附带。”
雷铭远的动作顷刻僵住:“阿恒。”
“你昨晚告诉过我,你的工作。”越恒觉得自己的心跳声一定震耳发聩:“这些都没关系,我想你知道,现在换我等你。”
……
又是一年跨年,莫斯科大剧院后门。
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青年溜出门,快步走向街角一辆轿车,未等车门合上,他已迫不及待扑到司机怀里。
越恒用鼻尖蹭了蹭他:“等了很久?”
雷铭远细密的吻落在他的眉心、眼角:“久,从早上就开始等。”
车沿着莫斯科河开,两人在卢日科夫桥下车,在象征爱情的铁树上挂下一对同心锁,戴戒指的手把钥匙扔进河水。
回到下榻的酒店,他们一时兴起,玩起互相喂酒的游戏,从穿衣服玩到浴室,再从浴室玩到沙发。
直到新年的烟花在两人头上绽放,雷铭远懊恼不已:“错过倒数了。”
越恒眼珠一转,笑盈盈问:“那要怎么补偿我?”
揉皱的真丝被单滑落在地,雷铭远和越恒不约而同想:每年都这么过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