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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第84章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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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没有。”迎上韩修尧通透的目光,李云舒下意识地便承认了心底了的想法,随后反应过来时,耳侧迅速地染上了绯色。
都怪阿瑾长得太好看了,她怎么有那个定力拒绝得了?!
韩修尧浅笑着收回视线,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冰泉宫走去,“除却婚书,明日典仪所需物品我已准备妥当,那些流程规矩你记得最好,不记得也没什么关系。”
以往皇室的订婚典仪多是筹备许久,确保万无一失,因为全过程都会被记录在册。
只是此次他早已事先打好了招呼,量那些人也不敢乱写什么。
“阿瑾。”
听得李云舒一声轻唤,韩修尧下意识地便回转过头,只见她眼神闪躲,然后略带些紧张地说道:“阿瑾,婚书我已经准备好了。”
说完,她就迅速错开了视线,但紧接着,她的耳边便传来了轻笑声。
顿时,李云舒有些懊恼。
果然,她还是应当晚些说的。这么说显得她十分恨嫁,唔,当然她也确实想过很多遍,但也不能表现出来是不?
这会,韩修尧笑得已是有些“夸张”,他单手掩着唇,眉眼里尽是笑意。
印象中,他多是浅淡而温柔地笑,像是初初落下的细雪,清冷却藏着惊艳,至多不过是无声展颜。这般笑得不能自已还是第一次见。
李云舒被他笑得越发窘迫,想要收回手,先一步前行,却被韩修尧紧紧拉住。
“方才并非是在笑你,只是,我很欢喜。”
他在说后半句时,神色极为认真,认真到一下子令李云舒心里泛了疼。
韩修尧很擅长掩饰他的情绪,不论高兴或是难过,神色却总是表现得很平静。
即使他唇边挂着笑,或是眼神流露出悲伤,也总是给人一种淡漠疏离之感。
可相处久了,她便发觉,这些并不是他刻意为之,而是早已习惯如此,习惯了三思后行,习惯了独自承担。
她重新扣上了他的手,积极努力地笑了笑,“这便高兴了?阿瑾,余生还长,自有无数欢喜,你要早些有心理准备。”
“嗯。”韩修尧浅笑着应声。
片刻之后,他们二人来到了冰泉宫的主殿。
因为当年陈妃所犯罪行重大,所以宫内并未设有陈妃的牌位,只是皇帝到底还是保留并空置了冰泉宫这么多年。
韩修尧领着李云舒向着陈妃的遗物叩首行礼,除此之外,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以世俗标准而言,他的母妃并不是一个善良温柔的人。她聪明漂亮且充满野心,所以自小教给他的便是什么心计权术,如何令旁人敬畏他。
虽然他的母妃一向对情爱嗤之以鼻,认为那不过是可以利用的筹码,但他能感受到,他的母妃确确实实是爱着他的。
所以,他如今成婚,带着李云舒来叩拜她,同时也想告诉她,他身旁的这位姑娘便是他的选择,也是他此生最爱。
若是他的母妃还在世,她恐怕会劝他不妥?但应是很快又会在他的坚持下表面妥协,实则暗地里谋划推动什么吧?
韩修尧侧首回眸,下意识地望向身侧的李云舒,只见她仍是双手合十,模样虔诚,似是在闭眼默念什么。
于是,他好奇地问道:“云舒,你向母妃说了些什么?”
闻言,李云舒睁开右眼,偷偷看了他一眼,接着清了清嗓子道:“母妃,阿瑾不善言辞,请您保佑他日后多同我说说话,猜他的心思啊,实在太难了。”
“嗯。母妃应是听到了。”韩修尧忍俊不禁,配合着应答。
李云舒偷着乐了一下,又接着道:“母妃啊,我有时候脾气不太好,还会说气话,拜托您告诉阿瑾,让他多让让我,不要一直试图和我讲道理,也不要和那些气话较真。”
她将不讲道理的行径坚持到底。
一侧的韩修尧抿着唇,想了想之后点点头,“这点上,母妃也会站在你这边的。”
虽然有些难,但他往后会尽量注意。
“母妃,最最重要的是,请您往后放心,我会守护好阿瑾,珍而爱之,此生不渝。”
说罢,李云舒向着陈妃的遗物叩首再拜。
韩修尧望着她的身影,清透的眼眸里柔和得不像话。
韩思齐曾问过他,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位女子。那时的他没有回答,因为从动心到恋慕,一切水到渠成,没有什么可提的理由。
就如同此刻,他觉得想要携手共度余生的人的模样,应当就是如此。一见相知,尔后魂魄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