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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番外12:夏日午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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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午后,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
此时,五条家主宅静室,银发少年懒散地用手支起下巴,唇边噙着笑,对眼前身穿袈裟的青年挑衅道:“和尚,你今天该不会又要让我诵经吧?”
夏油杰闻言,摘掉五条悟鼻梁上的墨镜,问:“五条家就是这么教你称呼‘老师’的?”
小少爷一听,顿时暧昧地牵起唇角:“五条家没教会的,你努努力,教教我啊。”
夏油杰微微一顿。
接着,只听到“啪”的一声,五条悟面前瞬间多了一摞经书。
五条悟挑眉:“这是……?”
“不抄完不许吃饭。”
“……”
小少爷撇撇嘴,心说我嘴上才占了几句便宜,这假和尚真是一点也不经逗。
五条家祖上曾被恶灵诅咒,说是百年后象征五条家未来的子嗣将化作吸食人鲜血的恶鬼,为祸人间。
当年,五条悟的降生惊动了整个咒术界,如今他即将年满十八岁,咒术上的造诣无人能敌,毫无疑问,他就是那个“五条家的未来”。
为了解除恶咒,五条家找了不少有名望的咒术师,但无一成功。夏油杰是日本仅有的四大特级咒术师之一,五条家想方设法求来他,以求帮五条悟度过劫难。
除此之外,小少爷无法无天,五条家也希望有个人能来管管他。
夏油杰就这么成了五条悟的老师。
平时除了教五条悟抵御诅咒侵蚀的办法,还会顺便教他做人。
“睡美人的童话现在连三岁小孩都不信了。”五条悟嫌恶地吐舌头,完全不把自己“随时可能变成吸血鬼”当回事。
于是夏油杰又扔过去一本古籍,毫不留情道:“这本也一起抄。”
五条悟皱眉。
他刚要反驳,仆从端来两碗炼乳刨冰,说是解暑。
豆青瓷碗颜色清爽,碗身特地做成了花朵状,花蕊的位置被满满的刨冰霸占,细碎冰晶莹润剔透粒粒分明,小山似的,炼乳山巅尤其的雪白香甜,从静室门口甜到了五条悟心坎里。
还不等五条悟欢天喜地拿到刨冰,夏油杰就从半道里杀出来越货:“抄完才许吃。”
见夏油杰一手一碗刨冰,五条悟眯起眼,笑容隐隐有些危险。
他瞅准时机,直接动手开抢。
两人一路打到院子里。
五条悟那双猫爪胡乱抓挠,刨冰早就被他掀翻在地,他甚至一不小心把夏油杰半扎起来的头发弄散了。
夏油杰一身袈裟微皱,发黑如鸦羽,神情略有些不快,狭长狐狸眼更是泛着冷,夏风将他的黑发与袈裟撩得翻飞起舞,再衬上他那仿佛暑气也捂不暖的凉薄之态,活像个刚入凡间就惹了一身尘埃的仙人。
然而,这仙人在五条悟心里飞了一圈,愣是给他看出别的滋味来。
——不知道袈裟底下的身体,是不是也像这张脸看起来一般冷情。
其实夏油杰给五条悟上课,大多数时候都耐心又温柔,每逢他真心夸奖五条悟,笑起来,简直温柔到了骨子里。教人心悸。
温柔是真,冷情也是真,夏油杰真的时候总是太少,五条悟总能看到。
所以,他肯定是偏爱他。
夏油杰还不知道五条悟那点自我攻略的心思,率先往静室走:“现在也没有刨冰可以吃了,回去抄……”
“老师,跟我谈恋爱吧。”
五条悟冷不丁来这么一句,夏油杰瞬间愣住。
他回头看五条悟,见他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半点不像真心实意。
“谈嘛谈嘛,我会乖乖听你的话。”
“老师你也不想被我强迫吧?你又打不过我。”
“夏~油~老~师~”
缠人的很。
也肯开口叫“老师”了,只是“老师”这两个字从此都带着调情的意味。
夏油杰劝他:“五条少爷,要不你先去争取五条家的同意吧。”
五条悟心下一喜:“五条家同意,你就跟我谈恋爱?”
夏油杰好笑:“五条家同意,我就替五条家教训你。”
这回换五条悟劝:“你一年不肯和我谈恋爱,我们就少一年幸福时光。你二十八,我十八,你至少比我早死十年。”
夏油杰眉头紧皱:“有你这么追求人的吗?”
小少爷一听,又去学着送满屋子鲜花讲土味情话,每天变着法表达爱意。
夏油杰企图告诉五条悟:“你那不是喜欢。”
“不是喜欢是什么?”
“是见色起意。”
五条悟悟了。
他决定跳过表白,开始致力于把夏油杰哄上床。
夏油杰只觉得自己像东方神话里的唐僧,漂亮妖精千方百计要破他的金身。幸亏他修行多年,才能始终没有破戒。
就算五条悟撒着娇问他是不是不行,他也基本可以免疫。
直到那天,夏油杰去五条悟房间喊他上课,发现五条悟长出了两颗尖牙,吵嚷着要喝血。
“老师,让我咬一口吧,你可爱的学生要饿死了。”五条悟焦躁地抱住脑袋,摧残他那头漂亮的白毛。
夏油杰掰开他的手,“让你平时不好好诵经。现在还不赶紧回忆经文平复心绪。”
“我真的……真的太想喝血了。就咬一口好不好?喝一点点。”五条悟盯着夏油杰的脖子,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夏油杰还是不许。
五条悟干脆张嘴,要一口咬上来。结果却被夏油杰用拇指顶住尖牙,连嘴都合不拢。
大概是真的忍不住了,五条悟推开夏油杰,抬起手狠狠咬破自己的皮肤。
很快,一两滴鲜红刺目的血顺着指尖滴下来。
夏油杰只觉心惊。仿佛那两滴血是从他心头剜下来的肉。
最终,他伸出自己的手腕,妥协道:“不能喝太多。”
五条悟抬起头,一把抓住夏油杰的手腕,然后迫不及待地……叼住了他的脖子。
尖利的犬齿迅速刺破夏油杰的皮肤,扎进血肉里,令他刺痛。
五条悟喝得很急,但夏油杰却一点也不觉得危险,反而像是纵容坏脾气的猫咪咬人,只安抚地拍拍他的背,温声哄:“慢点喝,我不会跑。”
腥甜的血不断刺激着神经,五条悟兴奋极了,他越喝越觉得干渴,一味用力抱紧夏油杰,恨不得让自己融进他的骨血。
夏日炎热,两人贴太紧,都出了一身汗。
慢慢地,夏油杰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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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五条悟过来除灵的众人都睁大了眼不敢相信,他们奉若神明的最强,竟然花了三天都没抓住那只以情欲为食的[一级诅咒]。
五条悟丝只盯着夏油杰暧昧地笑。
夏油杰不由心虚,[咒灵]说到底是因为他色令智昏才逃走的。不知道又要逃去给哪对小情侣送大礼。
回家的路上,五条悟还调侃他:“夏油老师,你在床上哄人的时候像个渣男。”
夏油杰怕了五条悟,问他:“你想怎么样?”
“想听你叫悟哥哥。”
“叫老公。”
“叫亲爱的。”
想把你揉进身体里,一遍遍地告诉你,我真的爱死你了。
五条悟一会儿要抱一会儿要亲,多少年都不会腻。
他们婚后的每个夏天都热烈甜蜜。
多年前的那个苦夏,也早就被五条悟甜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