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撰组之乱》不不雀

7、伏

　　直到天完全黑透，浅央才想起是应该回去的时候了。
　　半路上，两个粗壮的大汉堵住了她的去路。
　　“真是好久没有碰女人了，今日碰到大爷算你倒霉？”
　　其中一个大汉，猥亵的上下打量她，并发出笑声，另一个大汉听闻，也随着一起大笑。
　　在他们的眼中，眼前的不过是一个柔弱的丫头罢了，并不存在威胁感。
　　刀滑落手中，出鞘。
　　大汉们还在大笑，下一秒无声无息的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脸上还保持着猥琐的笑容。
　　他们唯一没有估算到的是，并不是所有的女孩都是弱者。
　　在浅央遇到吉田的那一刻，她就不再是弱者。
　　因为她的手中有了刀。
　　无情的从他们的尸首边走过，屋子里没有灯光，她悄悄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还没退出便感到了强大的压迫感，被重重地压在了地上，肩胛骨与地板的摩擦一阵痛楚传入浅央的身子，有些发抖。
　　脖子下一个冰凉的物体的触碰，锋利的刮口，轻轻的刺痛。
　　刀的反光中，是他充满了杀气的的眼睛，没有感情。
　　“不要背叛。”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
　　浅央下意识的反驳他，“我没有。”
　　四眼对视，一冷一热，他最后松开了她，刀进入刀鞘。
　　他亲吻着她的发，一路往下，避过的浅央的唇，浅央开始推拒着，渐渐的力气弱了些，她无法抗拒着这个男人，她清楚的明白，因为她的心中某个不该有着他存在的地方偏偏深深地将这个男人刻了上去。
　　“明日去岛原龟屋。”
　　交代完毕后，他沉沉的睡了过去。
　　浅央了无睡意，手指一笔一划的写着，岛原龟屋，一个女子不应该去的地方。
　　清早，浅央，北村和他早早的集合了，北村这一次没有要前去的意愿，偶然间浅央会发现北村那冷冷的注视，带着某种敌意，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六条的杨梅小路上，充满了浓郁的香气，风情万种的各类女人都带着笑容站在路的中央来来往往。
　　偶尔还会有女人扑进身旁的他的身上，在他愣愣的一眼后，颤颤的离开了，再也没有女人敢上前搭讪。
　　进了一家在满是红粉中高雅的屋子中，脸粉白粉白的妈妈在看到他们后，眼光一直黏在了浅央的身上，发光时则是看到吉田。
　　“明里小姐在么？”
　　妈妈一笑，脸上的粉潸潸而下，带着让人不敢恭维的笑容。
　　她遣了一个圆脸的小女孩，将她们带到了楼上一处安静的屋子前，圆脸的小女孩止步，“这里就是明里小姐的屋子，两位请便。”离开了。
　　推开门，一个妖娆的女子，眉宇间尽显妩媚和忧伤混杂之色，优雅的步伐，有些慵懒的笑容，靠在榻榻米上，和浅央他们打了个招呼。
　　“你知道将她带来这里后她的命运么？”明里慵懒的抬眸，看着眼前任何时候都是一个表情的男人，吉田稔麿。
　　“知道。”他答得干脆。
　　明里同情的看着那个沉默的女孩，然后笑了，“我收下她了。”
　　在目送了那个男人离去后，她的手抬起了女孩的下颚，“吉田稔麿，真是个无情、狠心的男人。”
　　浅央听着眼前的女子的话语后，也笑了。
　　她知道他一直都无情，如果有一天他变得柔情万分，她也许会觉得她活不长了吧。
　　浅央在那里开始服侍明里，做一些打杂的工作。
　　偶尔也会有客人毛手毛脚，明里总会替她化解。
　　总会有一个男人过来找明里，带着眼睛斯文儒雅的男人，深情的注视着他对面的那个笑得妩媚的女人。
　　浅央看得明白，那个男人是真的爱着明里。
　　在那个男人走后，她总会看到明里小姐带着愁容望着窗外。
　　从其他人的口中得知，那个男人是幕府军队新撰组的总长。
　　明里和大人有所交情的话，浅央想她知道她的眉宇总是那样紧拧着，愁眉不展了。
　　恐怕，她的心也一直在忍受的折磨吧。
　　帮明里梳头时，同样在镜中看到的是一张勉强算得上是清秀的脸庞却比七年前的那个自己出色了许多。
　　夜晚，寒风中，明里小姐一身忍着的装束，从窗户中消失在了夜色中。
　　她所选择的还是她的任务。
　　等明里小姐回来后，浅央发现她受伤了。
　　然后又是愁容满面的拿着扇子看着窗外。
　　端着酒壶和杯子，对上了一张错愕的脸庞。
　　浅央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碰到冲田总司。
　　“浅央。”他惊呼出声。
　　他的身边是一位眼神犀利，长得刚毅的男子，在看她的同时，还有严厉的打量。
　　等她忙完了手上的活儿，冲田已经找到了她。
　　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两个人开始交谈。
　　“浅央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我需要生存，也许只有这里才能够让我存活下来。”
　　冲田没有回答。
　　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长叹一声后，又是一阵咳嗽。
　　浅央眉微皱，冲田的咳嗽好像越来越厉害了。
　　她借故回到了明里小姐的身边。
　　“那位是冲田队长，浅央你认识他？”明里含深意的问着她。
　　点点头，浅央不愿多说，明里也没有多问。
　　第二天的夜晚，她的脖子上是一把刀，对方这是昨日碰到的和冲田总司一起的土方岁三，浅央的手心冒着冷汗，露出了害怕的神情，对方才放过她，离开。
　　她长吁一口气。
　　几日后，浅央看到了出现的吉田，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个。
　　他带着魅惑的口音，手抚摸着她的长发，说着，“杀了冲田总司。”
　　浅央的手紧紧地握着。
　　“杀了冲田总司，你下的了手么？”吉田离去后，明里扇子掩唇，洞悉一切的问。
　　浅央沉默。
　　冲田总司总会在和魔鬼副长招幸艺伎的时候守在门外，偶尔也会找到浅央和她聊天。
　　刀一次次的落下，在那柔和的笑容下一次次的没有出手。
　　“你一定会后悔的。”明里是如此告诉浅央的。
　　只是那一天来得异常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