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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章·正经机构咒术高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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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是噩梦,她居然亲眼看见自己的朋友变成了怪物。
那怪物伸长了脖子凑近她,企图将她归为一类。
“加入我们吧,你能铸就新人类,你和我们是一类的啊——怎么能加入那种地方?”
怎么说呢。
祁八啾已经好久没做过噩梦了,梦中的她还保持着冷静,抬头去问那怪物:
“田中圆圆呢?她还活着吗?”
“你居然还惦念着所谓的同伴吗?”怪物闻言气得怒发冲冠,粘液触手都不受控制的到处乱飞。
“也好,需要告诉你。”猩红的眼睛瞪向她。
不,我不要听!醒过来,快醒过来!
“她——”
救命!来不及了,那张恶臭的嘴又开始说话了。
“醒来!”
黑白分明的眼猛地睁开,噩梦结束了吗?
*
不大的小房间里灯光幽暗,墙壁上贴满了黄色的符纸,看起来像是在完成什么违法的仪式。
而她,就是在中间反抗不得的祭品。
“在?有人吗?咳咳咳……”
嗓子好痛,脑袋好痛,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坦的地方,那难受的感觉比体侧结束第二天还要夸张。
她盯着墙上看不懂的符篆,大脑一片混沌,好一会儿才缓冲完毕开始思考。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在这种地方?
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五花大绑,双手背在身后,目测捆住她的麻绳直径两厘米。
死也挣脱不开的那种。
嘴角不自觉抽搐,不至于吧?绑她哪里用的上这么粗的绳子,祁八啾果断放弃挣扎,闭上了眼睛。
虽然不明亮,但是光透过眼皮感知到的颜色是橙黄色的,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终于想起噩梦,又想起噩梦是真实的。
她悲观的在心里哀叹:“还是消亡吧,消亡就不会有成为那种恶心生物同类的可能了。”
总之,五条悟进来的时候祁八啾正吐着舌头尝试咬舌自尽。
面上没有向往死亡的决绝,不细看你说她在吐着舌头卖萌也没什么问题。
“啧,多少消停一会儿,难道还要在把你的嘴堵上?”五条悟长腿一迈跨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
“嗨——最强的五条前辈。”她收回舌头讪讪的和这位让她打了三次电话的‘神’对视。
本来也不打算咬舌自尽的,平常被热水烫到都要疼上三四天,咬一下就更了不得,咬舌自尽那得多疼。
“嗯?彻底醒了?”
“嗯,彻底醒啦!”
少女点点头还在笑,柔软的头发上有凝结的血块,整体形象说是狼狈不堪也不为过,黑白分明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冷静的可怕。
“你,就要被处死了哦——”五条悟竖起食指晃了晃,像是和他上次单方面宣布自己被保送了一样。
祁八啾有些想笑,又觉得场合不对。
“难道又是五条前辈单方面宣布的吗?”声音沙哑的厉害,这让她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的高音。
更想笑了,她当时是破音了吧是破音了吧?
“当然不是我,我可是有很努力的在争取让你活下来的。”
少女愣住。
‘争取…要我,活下来?’
双眼看着眼前的人升起水雾,有什么强烈的感情翻涌上来,又被她眨眨眼睛同眼泪一起压下。
“这句话我应该问过……我说。”祁八啾发声艰难但也坚持一字一句说的清楚,五条悟颇有耐心的坐在那支棱着大长腿听着。
“居然可以上升到决定他人的生死大事。”
被乖乖绑在椅子上的少女死鱼眼灵魂发问兼吐槽。
“你们真的是正经机构吗?”
“噗,荒木同学生死攸关的时候想问的居然是这个问题吗?”五条悟笑成简笔画,更加坚定了让这个有趣的少女活下去的想法。
“好了,我要说正事了。”五条悟收起笑容一脸正经。
‘所以说刚刚的都不算重点么……’祁八啾视线飘移。
“诅咒的源头是人的怨念、后悔、痛苦和耻辱等负面情绪,负面情绪集合会产生诅咒。”
由负面情绪产生?
这么想想曾经见过的鬼怪形成的原因,用这样的解释突然就合理了,她很快进入状态,五条悟讲完一句停下,祁八啾就点点头表示理解。
如果忽略掉她身上绑的绳子,现在的场景就像是一对一咒术师基础知识教学。
“而荒木同学,是咒术界从未出现过的例子。”
“嗯?”突然被点名的荒木同学歪头表示疑惑。
“你拥有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产生和负面情绪相对的结合物去消除诅咒的能力。”五条悟拍拍手,表示重点来了。
“只要稍有不慎,在你陷入极度的恨意和悲伤中时就会产生比特级诅咒还要恐怖的怪物。”
少女瞪大了眼睛,表示受到惊吓。
“我,我在失去意识后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吗?”
五条悟很快回答了少女的问题。
“没有哦,如果有的话我是不会去争取让你活下来的。”
“那就好。”祁八啾松了一口气,“请五条前辈放心,无论是要处决我也好还是决定赦免我,我都不会去害人的。”
“有原因吗?”
“有,原因是自我有记忆起就知道我所拥有的能力不该是为了害人而存在的。”祁八啾脸上的表情更丰富了,黑白分明的眼里有了这个年纪的热血澎湃。
“我们天选小队的目标可是‘消亡鬼怪,拯救苍生!’”
虽然现在这么看天选小队貌似要散来着。
*
因为害怕产生自己控制不了的恨意,圈圈的葬礼她只在五条前辈的监督下远远地看了一眼。
或许真的是因为距离的很远,圈圈亲人的哭声传不过来,也拉远了她对圈圈死亡的伤感吧?只是很想叹气,又感觉冷。
吃到嘴里的甜品都不能让她开心起来。
嘶——五条前辈选的甜品甜到掉牙。
傍晚的光照在墙上,是暖橙色的,暖橙色以外是冷冷清清的霾蓝。
明明只是白色的墙壁。
祁八啾站起身拉上了窗帘,把脸埋进窗帘里,有些倔强的想:现在的墙总该是白的了。
隔天熟门熟路的办理离学手续,又用手机和风联络交代了‘后事’,收拾好心情踏上了去高专的路。
哦哦,对了,高专的全名是
——《东京都立高等咒术专门学校》
名字真是又长又饶舌。
*
少女站在周围配色和粘满了符纸的小屋子相差无几的屋子里,眨眨眼。
屋子正中间有一个身形壮硕的中年大叔,这人周围都是画风奇怪但是可可爱爱的羊毛毡成品,粉的绿的,围了一圈。
被埋在中间的他像极了羊毛毡大王或者年度夹娃娃大赛的第一名,即使表情严肃,板着的脸不苟言笑也不会让人感觉太压抑。
羊毛毡大王手里还在戳一个半成品,头都没有抬。
“悟,你带回来一个麻烦。”
祁八啾当做没听见注意力全在他身边的一堆羊毛毡上。
“嘛,是惊喜也说不定哦?”五条悟拍拍她的肩膀,把她往前推了一下,“这位是夜蛾正道校长。”
哦哦,不是毛毡大王是校长。
祁八啾老老实实的鞠躬行礼。
“夜蛾正道校长好,我叫荒木祁八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