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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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玖玖日夜兼程的赶，我们并不知道小白在慢悠悠的晃着走，只担心如花一心要带小白回去，会赶的急。怕我们去迟了，公子赶不急来救小白，因而我和玖玖轮流赶车，睡都没时间睡，更别说洗和吃了，最多只能路过小镇的时候，买光店里的干粮，两个人，几天没有洗澡，好好睡一觉了，玖儿惦记我的脚伤，买东西常常是她去。一个月腿不下地，已经不知道落地是什么滋味了，一开始是站不住的，到现在，还是跛的，我其实很怕落下跛足。
赶着赶着，又走神了，玖儿进去歇息了，我换了只手，重新抖了抖缰绳，一边思绪漫无目的的飘远。一会儿飘到了小时候，由楼里的一帮老人带大，一会儿又飘到那些没落下好下场的公子身上。都说伶人无爱，有多少是卷了人钱财走的，都不过想寻个好人家，安生的过下半辈子，纵有如愿的，也多是被欺压而郁郁寡欢一辈子的。唉。。。谁人知晓谁人苦呢。我管那么多做什么，管完小白这事，我便将楼留给玖儿，我自个去乡下置块田地吧。边想边看向里面的小玖。
正在一个人黯然伤神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城，连忙拉了缰绳，慢慢踱过去，到了门口，我跳下马车，签着缰绳走向守卫那。
“差大哥，小的跟你打听个事儿，往京城，是不是往这个方向走啊。”我一边问，一边塞了几两银子进守卫的手里。
“啊，恩，错了，应该是那个方向，你偏了，再往这路走，就该去塞外了。”她掂量了下重量，再看了看我指的路，漫不经心的回到。
我一听，心里一咯噔，完了，这下不会赶不上了吧，想完，也顾不得去买干粮了，直奔守卫说的那路而去，纵然这么些天疲懒了，对小白的事麻木了，但是一听说赶错了路，还是焦急了起来。赶了一阵，突然私心的觉得，是不是老天也不想我掺和了，故意给了个借口，这一思虑，又慢了下来，转而一想，我怎么能如此私心，这事若这样了了，恐怕余生也会不安吧。叹了口气，抖动缰绳，加快了速度。
沿着守卫说的方向，一直赶，在太阳落尽了余辉之后，我见到了一个车队，没多细想，只是想着，绕过去吧，匆匆一瞥，见到小白在火堆边上，我转头继续狂奔，奔出没多少路，猛然回神，小白？
拉住马儿，我在那回想了半天，这么大动静，惊醒了玖儿，爬出来，揉了揉眼睛，待适应了夜晚，才莫名的看着我，昏暗的灯笼可能照不清我的表情，玖儿见我一直没动，爬出来，坐下，拉过我手中的缰绳，想要换我，我却死死的拉住缰绳，木讷的蹦出一句话“小白，在后面。”
玖儿打了个哈欠，正要打发我进去歇息，突然醒悟“小白？她们怎么可能才赶了这么点路？按理算，今日她们应该进京了。”玖儿晃了晃我。
“我们掉回去。”说完我一拉缰绳，将马转向。
离火堆越来越近，在三丈以外，就被侍卫拦住了“什么人？”刀唰唰的出鞘声，惊起了马儿，我们急忙控制，都没幸免车的震荡而被甩下。一落入地，就被刀压住了脖子和身子，接着，被压到了如花面前，我四下看了看，没看到小白的身影。
“你们来做什么？”如花悠哉的换了个姿势，扔了根柴进火堆。
“小白的冬衣，外套都不曾带，怕他冷了，我们给送过来。”我抬了抬手里的一包衣服，这是小白之前就留在我那的，可能他早就想好了，给我们一个借口去看他。
“去拿过来。”如花指示边上的人来拿我手术的包裹。我没有任何牵扯的，就给了，要是知道里面放了小白留给我的信和银票，我就不会带来给她了，还自以为聪明。。。。
如花拿去拆开一看，是一套完整的衣服，连孰衣都有，如花抖开，即使她快速的揉成一团，我依然看到了，一团刺眼的红，接着飘落一封信。如花拿起来，打开看了半天，只见她的脸越来越黑，捏着信纸的手青筋直爆。愤愤的起身，往小白那马车里去。
进去不久，传来一个响亮的巴掌声，我一听到，急的就像过去，无奈脖子上的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隐约觉得我的自作聪明，可能不是救他，反而是害他，突然很内疚，如果小白出了什么事，不要说公子不会原谅我了，我自己都没法原谅我自己。手肘撞在拿刀的那个人腰侧，趁她不备，我一个猫腰，从下钻了出去。立马很多人围了上来，我拼命朝马车跑。
“小白，不要跟她走，公子马上就来了。”说完这句话，我已经被扔在地上，很多人的脚踩在了我的背上。
如花掀开帘子，愤愤的指着我道：“给我打死她。”紧接着，无数的东西落下，落在我身上的各个地方，玖儿奋力挣扎着过来，想扑在我身上，被两个人拖住。
“傅茹华，你若想要具死尸跟你回去成亲，你就打吧。”小白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如花听了，咬牙瞪着我，不甘的举起手，果然停了下来，但是我已经气若游丝。
“你最好给我带她回去，好好看着，不然下次，别说小白求情，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都照打。”如花恨恨的对玖儿说道。接着，马上吩咐启程，马车从我身边经过，带起一片尘土，我被玖玖扶着坐在地上，无奈又自疚的看着那个马车，很心疼，我是不是只会害了身边的人？
低垂下头，不想动，玖儿陪我坐着，过了很久，才说“妈妈，我们回吧。”
“不行，我们答应公子的，要拖到公子来，今天我反而搞砸了，我还有何颜面回去面对她。”我看着小白远去的方向，靠着玖儿的手，慢慢的爬起来，却发现，右腿没法站立，我呆住了，一下跌坐回了地上，不敢去看那只脚，不想相信是我想的那样。
荒郊野外，没有人可以给我看腿，玖儿去捡了很多木枝，找了跟结实的，直一点的，给我磨了磨光滑，暂时做根拐杖。剩下的烧了个火，我一直觉得冷，半夜开始发起烧，烧的模模糊糊，分不清在哪。
等我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了，躺在一个客栈里，身上干干净净的，动了下，想起来，却发现右脚没了知觉，扶着穿边，慢慢的支起上身，累的直喘气，唉，老了老了。想下床，却站不起来，一下跌了下来。趴在地上，鼻子开始泛酸，眼泪不争气的掉了出来，连日的愤愤不平，劳累，挤在了一起，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偏偏一直自以为是，却什么都做不好。
玖儿推门进来，看到我躺在地上，马上过来扶我起来坐在床上。
“玖儿，我们在哪？”说出来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嘶哑。
“在阜城，离京城还有2里多路。”玖儿转身去拿端进来的食物，声音低低的。
“我睡了几天了？”哑着嗓子，说出的话格外的沧桑。
“两天。”玖儿今天一句多于的话也没，让我很是奇怪，可是昏迷了两日的脑子仿佛锈了一般，转了几转的话语，一直不知道如何脱出口。
“妈妈，我们不去京城了，我们回吧。”小玖转身在绞毛巾，声音低低的说着。
“可是。。。可是，公子和小白怎么办？”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我们出来是为了帮助公子和小白。
“他们两个不过是结识了多日的朋友而已，两人的底细你知道多少？”玖儿停下了手里搅毛巾的动作，死捏着毛巾，背对着我。
“可是我们答应过公子啊。小白纵使瞒了我们什么，但是他没害过我们，反而处处维护着我们，我们不能那么自私，我帮不帮的到他们，我不知道，但是我帮过，再者，我若有什么意外，楼里不还有竹君，不还有你么。”我靠着床沿，闭着眼，慢慢的说，说完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你就为了那两个人，搭上楼里这么多公子的性命？”玖儿莫名的，愤怒的转身，怒视我，脸上还挂着两行没擦干的泪。
“怎么会呢，我早去府衙那改了楼的地契房契，那楼不是我的，是你的，我出事，连累不到你。”我抬眼看了看她，垂下眼睑，玖儿啊，别怪我将责任挂你头上，妈妈我身不由己。
“你。。。你魔障了，要去，你自个儿去。”怒的双目通红的玖儿摔下毛巾，夺门而出。
“唉，丫头啊，用不着这么生气吧，你不是第一个知道我将楼过给你的消息的么。”算了算了，玖丫头自个儿闷气生会儿就好了。我看到床边放着手杖，拄着习惯一下。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