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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四、鹤归旧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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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上元节】
柳湘篱去年不巧落第,因此今年连这大好佳节都在备考。
你只好与娇月出来闲逛。
你们无意散步至湖边。
你依旧是一袭蓝衣,临湖而立。凉风吹过,裙角微扬。
【掌管人】
二位小姐租个花舟么?
【你】
!!
这情景,不禁让你想起去年与苏鹤共度良宵……
【你】
(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
【掌管人】
小姐?(见你一时愣住,脸色又不好,遂问道。
【娇月】
不用不用,谢谢婆婆。
【娇月】
(一面说着,一面拉你离开湖边。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再次年】【太子妃处】
【太子妃】
画秋,皇后娘娘赠本宫的那只牡丹珐琅盒去哪了?
【画秋】
回娘娘,应该在箱柜里放着呢,奴婢这就去给您拿。
【太子妃】
嗯。
稍顷。
【画秋】
娘娘,拿来了。(端着珐琅盒。
【太子妃】
(接过,打开。
【太子妃】
!!
【太子妃】
(略惊)这里面怎么有……!
只见半颗深蓝色丹药躺在盒子里。很明显,这便是那两年前太子谋害案的丹药。
【画秋】
(惊恐)娘娘恕罪!奴婢只是把它取了来,并不知里面有何物……(下跪。
【太子妃】
不不,这事儿与你无关,你且起来。
【太子妃】
这丹药是本宫当年觉得可疑留下来的,只是后来诸事缠身,将它藏角落里忘了罢。
外面天气甚好,晴空万里,一缕刺眼的阳光撒进屋内。
光线照射到那半颗丹药内部的星星点点,却反射了回来,灼到了太子妃的眼。
【太子妃】
!!
【太子妃】
这丹药里面怎会有如此闪亮之物?!
她遂发现,这星星点点的物质呈纯银白色。
原来,当年长安姜府开了家药铺,全长安甚至全国都仅此一家。
这药铺以可以治愈各种疾病的丹药著称,其最大的特点是内部有银白色星星点点的物质,
这甚至成为鉴别其是否为姜府正牌丹药的唯一方法。
据说这丹药是姜府嫡系秘传,更不传外姓。但不知为何姜府药铺在后来却倒闭了,
无人知晓具体原因。从此这姜府丹药便无人问津。
而眼前这深蓝色丹药的模样,和她印象里姜府所制丹药一模一样。
【太子妃】
(本宫的记忆力向来是很好的……我不会记错它的模样)
她又忽地想到,阿娘以前和自己说过,那姜府当年有个嫡子性格古怪,
不喜官场科举,却偏在年少之时去做了天元观的道士。
【太子妃】
(听闻如今那太阴真君便是往年天元观来的道士,且年岁想来也差不多,他不会就是……)
【太子妃】
!!
【太子妃】
(想到这忽地大惊失色。
可这事关重大,太子妃怕牵连,还是未与任何人说。
几日后,听闻皇上又得了风寒,太阴真君便自告奋勇调制丹药奉上。
【太阴真君】
老道太阴真君,给皇上献上丹药。(手捧红色丹药。
【皇上】
(欲接。
【太子】
且慢。
【太子】
(阴阳怪气)阿爷,这朱灵丹往年虽食过,可过了如此数载,不知这配方可否还合您胃口呢。
【太阴真君】
(慌忙解释)依然是老配方,最适合陛下的配方。
【皇上】
也好。梦夏,尝一下。
【梦夏】
是。
【太阴真君】
(心虚地)老道还另有他事,便先告退了。(作揖。
【皇上】
……
【皇上】
朕还要尝尝那是否为朕喜欢的老配方呢。
【皇上】
你且别急,待朕服用后再走也不迟。
【宫女A】
(将朱灵丹掰为两半,一半放回盒中,一半递给皇上的试吃宫女梦夏。
【梦夏】
(接过朱灵丹。
梦夏掌中的半颗朱灵丹,忽地在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反射出星星点点的银白色光芒。
【太子妃】
!!
【太子妃】
(定是他!没错了……)
【太子妃】
陛下……(又转而欲阻止梦夏。
【皇上】
何事?
于是太子妃用只有皇上能听清的音量,凑近皇上,
把几日前发现那半颗蓝丹药内部有银白色物质之事委婉地说了出来。
【皇上】
!!
【皇上】
(难道……太阴真君真如之前宫中闲杂人所说那般吗?)
皇上心内如此想着,便也开始怀疑。
【皇上】
这样吧,梦夏,你去牵条狗来,让狗尝一下便知道了。
不一会,梦夏便牵了条狗来,给狗服用了一点朱灵丹的碎屑。
果然,半盏茶的功夫,那狗便口吐白沫,倒地而亡了!!
【皇上】
呵。
【皇上】
(大发雷霆)好你个太阴真君!!
【皇上】
朕如此对你,你为何要谋害朕!
【太阴真君】
(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老道不敢!老道只知静心调制能治好皇上龙体的丹药,
【太阴真君】
(赔笑)用的是老配方,并不知这银白色物质是哪里来的……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
【皇上】
(所以当年……是冤枉了他大徒弟苏鹤罢……)
【皇上】
(如此看来,纵是师徒,也未免是一条心呢……)
【皇上】
哼,还敢狡辩!
【皇上】
如今谋害朕的是你,当年妄图谋害太子的也是你,倒是可怜了你的徒弟,不知现在身在何处呢。
【皇上】
来人呐!
【内侍】
嗻!
【皇上】
今日申时便将那太阴真君的首级取下来,悬于国师府门外示众!
【内侍】
是!
【内侍】
(喊人将太阴真君五花大绑了起来,往大殿外拖去。
【太阴真君】
(边扒地毯边哭)皇上恕罪啊……!!
【皇上】
(气)哼。
……
太阴真君费尽心机,终是露了馅。姜哲没还魂成功,自己倒先找他表哥去了。
太阴真君事发,姜府自然被抄了家。
而因他是往日夏府推荐的道士,夏进也被降了官职。
其余蓝、柳、白三府因有利益上的牵连,都根据利益牵涉大小受到了削官职的惩罚。
柳府虽未有往年雍容华贵了,但还算小富,只是辞去了一些贴身大丫鬟,雇了点料理家务的小丫鬟。
蓝、白二府也如柳府般缩减开支,过起了不富不穷的生活。
昔日那么繁华似锦的五大家族,都在一夜之间,不同程度地没落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又过去了数载……
这一年,皇恩浩荡,天下大赦,流放及死罪者全部都被赦免还乡。
一日,你带着四岁的小儿柳易寒在集市上随意逛着。
【小贩】
来瞧一瞧看一看啊~簪子、步摇、团扇、折扇,您想要啥小物这里都有呐!
【小贩】
莲叶羹、糖葫芦、吉祥果、梅花糕,吃的也都有啊~
你觉着那把团扇手艺精巧,便上前一步仔细端详。
那玉纱扇面上有用桃色丝线绣出几朵含苞待放的桃花,尽显妩媚风情。
【小贩】
姑娘眼光真不错!
【小贩】
此团扇的扇柄是用上好的檀香木制成的,上有雕花,此手艺如今在长安已难得一见了。
【小贩】
很符合姑娘的气质呢!
【你】
(欲掏铜币付钱。
【柳易寒】
阿娘!我想吃糖葫芦!
【你】
寒儿,你又吃这玩意儿作甚?
【你】
才刚食了糖蒸酥酪,都是甜甜的东西,小心蛀牙!
【你】
(付了团扇的钱,拉起柳易寒的小手欲离开杂货铺。
【柳易寒】
不嘛不嘛,阿娘最好啦!(驻足不前。
【??】
寒儿,这是你的糖葫芦……
忽然,背后有人拿出一串糖葫芦递给柳易寒。
【柳易寒】
(接过)谢谢……大哥哥!
你回头望去,此人戴一道士帽,穿着粗布制成却毫无瑕疵的紫色道袍,他的长相却是意外地熟悉……
他见你回头,便一把拂下自己的黑纱松花道帽,黑发散落在他的肩上……
【你】
!!
这一刻,与数载前的那一天是如此地相似。
可世事,却早已不是那般模样了……
【你】
(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柳易寒】
阿娘,你怎么哭了?
【你】
(故作镇定)无事,只是眼睛进沙子罢了……
【苏鹤】
(似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双目动情,泪流满面……
【苏鹤】
(见你生活如此,饱含欣慰,却又无奈……
时过境迁,沧海桑田。
多年后,我才明白,
爱,不是非要得到你,
而是只要你幸福就好。
但看少年着紫袍,幞头藏起青丝绕,素面深衣男装俏。初见淑女青涩窈窕,已把明眸在心头烙。
叹你我,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留山河悠悠唱。笑你我,未妨惆怅,了是轻狂,剩岁月悠悠荡。
缘浅何妨,相携今宵。来年山涧,红枫夭夭。再难与你,把长安闹。在劫难逃,梦萦千回。不愿别你,便将俗世抛。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
为欢几何,百转千折。相思弦,尘缘浅,红尘一梦弹指间。浮生若梦,浮尘终如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