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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他到底在憋什么后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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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慎之无声地盯着她,看不透他深不可测的心思。
严说将自己的书插进书架,“我只是说说而已,你怎么可能会让我碰电子设备。”
“可以。”
“什么?”
“用我的笔记本电脑。”
严说倒一时猜不透储慎之的想法了。对于一个黑客来讲,不管用谁的电脑都可以来无影去无踪。只能说储慎之太过自信。只要她露了蛛丝马迹,下场绝对是比较凄惨的。
以前她那么躲着还不是被储慎之给抓到了。还有一点,严说那么多次顺到护士的手机,没有报警,没有联系外界的任何一个人,心知肚明一方面没有人能救得了她,另一方面是在没有任何证物下是无法扳倒储慎之的。
逃得再远,都是徒劳。
要说储慎之这个人,病得不轻。从抓了她来,解决了高瑾和苗璐璐两个人,一直都是按兵不动。之后丁杰未受到牵连。接下来她在宅子里不是吃就是喝,现在允许她写书,真错觉储慎之是想养着她的。
他到底在憋什么后招?
隔天储慎之的笔记本电脑便送来了,黑色的外壳,如他的人一样不讨喜。
说是他用过的,外表却是崭新面貌。也对,储慎之怎么可能把电脑用到磨损为止,不配他的品味啊!
严说在硬盘软件里浏览,空空如也。似乎只等着她创造包罗万象的内容。
严说在拿到电脑可真没什么歪心思,储慎之和他的团队可不是吃素的。不管在哪个年头都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什么样的人才都能被搜罗过来。
她没有把握拿着储慎之的电脑能在他天罗地网的控制下做小动作而不被发现,便一门心思地开始她的写作构思。
严说写了两天,写作地点基本上是在露天阳台,专门的桌椅,靠着护栏。写写,看看外面的风景养养眼,开阔思维,是个写作的绝佳环境。
不得不说,和她以前那狗窝堪称天壤之别。
严说扭头过去,对女佣说,“我要吃蛋糕。”
“你不能吃蛋糕。”
“用木糖醇做,可以吃的。不相信去问护士。”严说。当我想自杀么?
女佣没说什么,转身去了。
严说以前不吃那是因为外面的木糖醇大多是不纯的,现在不用担心,储慎之可不‘舍得’让她死,死了就亏了。
一个小时后,蛋糕来了,摆放在她面前。
严说迫不及待地吃,久违的甜丝丝的味道。她记得自己第一次吃蛋糕是在孤儿院时,小孩子就算是知道身体不允许还是忍不住想吃。长大后懂事便不再碰了。
后来重生蛋糕冰激凌不忌口了。隔了这么久,她是真馋。
“对了,我还要吃冰激凌。”严说说。
女佣看她一眼,又去了。
严说写了一千多个字,冰激凌来了。她站起身,倚靠护栏,一边舔冰激凌,一边松松绷紧的神经。
她的灵感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启发,凶手到底是谁?肯定和原世界有关,甚至和储慎之有关,那么是谁……
围绕着这个点拉开序幕,烘托悬疑氛围,抽丝剥茧,展现人性之罪恶。
严说写作一旦有了灵感便会一直写,晚饭不吃,感觉不到饥饿。甚至在女佣叫她的时候还发了脾气。于是身边的人都离她远一点,不敢打扰,仿佛她是疯子。
等严说将灵感写完,又恢复成了善解人意的女孩,想起来肚子饿要吃饭。
吃完饭严说抱着电脑回房间,电脑放在床头柜,进浴室洗澡了。
洗完澡,严说倒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脑子里在设计着各种悬疑的情节。
这时,灯忽然熄灭,房间陷入黑暗,严说惊了下,她没关灯啊!从床上坐起,还未适应的视界伸手不见五指,只能使用听觉。然而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在压抑的空气中松缓。
停电,还是人为?严说朝监控器的方向看去,隐蔽性很好,发现不了异常。平时她睡觉不关灯,在红外线监控器下,黑暗起不到保护的作用。
除非停电。
严说的心跳乱了节奏,阴冷的风从阳台方向灌进来。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到了从黑暗中走来的身影。
储慎之?不可能,储慎之只会从正门进来。来人杀气腾腾,是来要她命的!
严说的身体微微往后挪,问,“你是谁?”
“杀你的人。”
“你是储慎之的仇人?”
黑影没说话,朝床沿逼近。忽然一抹光亮了起来。严说掀开了床头柜上的电脑,屏幕亮起来,她看到了寒光闪闪的刀子,还有男人脸部大概的轮廓,让她惊愕。
寒光逼近,严说从床上跳下来,转身要跑。
来人紧追不舍,甚至速度奇快,一脚从她后背踹下去——
“啊!”严说摔倒在门边。“救命啊!”
叫完后她纠结,是不是不应该要叫救命?如果死了,不是刚好可以回到那个世界么?不,如果原世界的储慎之没有被绳之以法,她永远不能安生!依然有不少人受他的戕害!
忍受着后背火辣辣的疼,爬起身打开门冲了出去。
整个豪宅停电,佣人和护士打开手机上的照明往这边急急跑来。
严说仿佛看到了生命的曙光,扯着嗓子嚎,“救命啊!”
男人似乎下定决心要杀她,人挡杀人,一刀直接割了其中一个佣人的脖子,鲜血顿时喷射,溅了严说一脸,让她呆愣当场,脸色恐惧苍白。
“快……快跑!”严说拉过吓到不能动弹的佣人和护士。就在她急着推她们的时候,速来的刀子直直地扎进严说的后背,“唔……”
“啊!”佣人和护士被摔在地上后背冒血泡泡一动不动的严说吓到尖叫。
男人还想继续上前补刀,外面的保镖冲了进来。男人只好转身离开。
保镖手上的灯光照射在走廊上,那块到处是血,地上,墙壁上,护栏上,而严说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
严说睁开眼睛,看到旁边储慎之的脸时下意识地抖了下。再细看,她呆住了。抬起手,肉肉的,这是小娃娃的手,她……她回来了?
“你总算醒了。”储慎之说。
严说盯着储慎之,同一个人,还在成长中未彻底褪去青涩的脸,这么一瞬间,她还不能缓过神来。
看储慎之要摁床铃,严说回神,翻身坐起,一把抓住他的手,其实小肉手只够抓他一根指头。
“窝没四。”严说问,“窝昏迷惹一个月?”
“差不多。”
和之前那次一样,两个世界的时间相差不大。可她怎么又回来了?那个世界的她死了么?当时一刀捅进她的身体里,真是太疼了!
严说倒在床上,瞪着上方白色的天花板。“跟窝索索这一个月发生的细情吧?家里没有乱套吧?”
“有。俞凉差点走了赵楚模的路,赶出严家。”
“尼阻止惹。”
“嗯。”
“不能让俞凉住粗去,他萌会死的。而且,窝几道杀人凶手是谁惹。”严说肯定地说。
储慎之微愣,“还有件事,四婶病倒了。”
严说转过脸,心猛地下坠,神情紧张,“严重么?”
储慎之还未回答,听到外面的脚步声。
严徵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睁着一双骨碌碌大眼睛的严说,激动地上前一把抱起她,“说说,你醒了!”
胡渣蹭着粉嫩的脸,严说第一次没有嫌弃。
“妈妈看到你,病很快会好的!”严徵抱着严说离开。
进了隔壁的房间,阮栖软软地靠在床头,眼里含泪,神情仿佛了无生趣。她想照顾女儿。严徵不肯,让她专心治病。她已经为了严说操碎了心,看着就流泪不止,然后晕厥,身体只会越来越坏。
所以只能隔开,严徵在的时候,陪她守着女儿。
“老婆,你看谁来了!”严徵将严说抱到床头,声音都轻柔许多。
阮栖转过脸,在看到已经醒过来的严说,含着的泪水扑簌簌地留下她的面颊。
“说说……”阮栖紧紧地抱着女儿,失控地哭着,“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妈妈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伤,妈妈不是好妈妈……”
“麻麻……好……”严说说。
“对不起……”阮栖这个月身体病倒了不说,还天天自责。
如果当时她没那么无用,女儿怎么会撞伤昏迷不醒。
严说看着整整瘦了一圈的阮栖,心里不是滋味,小嘴瘪啊瘪的,眼里都有了泪水。
“老婆,别哭了,你这样我心疼。”严徵给她拿纸巾擦眼泪。他不会哄人,他只是说出了内心话。这个月严说不醒,阮栖眼泪时不时地掉,两边担心,硬汉都红了眼。
“心……心疼……”严说继续瘪嘴。
“妈妈不哭了不哭了,说说不哭。”阮栖舍不得女儿掉一滴泪,哄着。
“你居然会说‘心疼’了?这昏迷一个月,说话都进步了。”严徵发现这个问题。“是太担心妈妈了吧?”
严说不说话,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然后小嘴一张,“把拔。”
“……”严徵愣住,似乎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你……你叫我什么?”
“把拔。”严说又叫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