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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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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仪屋日记(5)
1月4日 阴天
昨天哄完这个小丫头走出去的时候一个没注意,被门夹到了头发,嘻嘻嘻,想来也是小生漫长岁月中尴尬的一次。
小丫头今天比昨天安分了一点,看着她安安静静坐在棺材板上发呆。小生真是觉得耳根子清净了许多。不一会儿又有尸体送进来了,看着她那被碾压的血肉模糊的脸,小生觉得必须为她好好化妆,让她体面的走完人生最后一个舞台。小生为客人化妆时,小丫头忽然扯了扯小生的衣袖:“阿葬,我也想学这个。”说罢,她圆圆的大眼睛看向已经被复原一半的客人的脸。“嘻嘻嘻嘻嘻,小丫头确定要学吗。小生觉得这个对你来说还太难了。”“我可以!阿葬你教我的话就没有问题,我可喜欢阿葬了。”
“这里要涂均匀点,眼睛的部分不要上色太多……这里……”小丫头在小生的指导下慢慢的修复好了尸体脸部的一部分,虽然效果还不及小生,但也勉强及格。待她全部修复好,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小生在人间呆久了,难免养成了人类的习惯,比如说,会定时吃饭喝水之类。
“小丫头,辛苦了一上午了,要不要带你去吃点东西?”小生试探性的问了下,同样不是人类的她需不需要吃饭呢。然后,一句响亮的“要去!”解开了我心中的疑惑。
伦敦的天气一如既往的阴暗潮湿,墙角里经常会有老鼠乱窜。小生带着小丫头到了附近的love time餐厅,这是伯爵之前推荐给小生的,说是这里的甜品很棒,其实主要是伯爵的小未婚妻伊丽莎白很喜欢带他来这里吃甜品。而在小生印象里,女孩子都喜欢吃甜品呢。“老板,两份招牌甜点,嘻嘻嘻。”
“阿葬,这里的芒果奶昔布丁好好吃哦。”小丫头一边咀嚼一边对小生说。小生透过刘海看见她沾满奶油的嘴巴,忽而想逗逗她,于是伸出手轻轻刮去她嘴周围的奶油,然后自己吃下去。
“嘻嘻嘻,甜甜的确实很好吃。”果不其然看见小丫头慢慢烧红的脸颊。真是有意思呢。甜品很快吃完,餐厅的橘黄色灯光还亮着,随着外面飘着的蒙蒙细雨,一切都变得暧昧模糊,不管是小丫头通红的脸,还是小生口中残留的奶油甜味。走回店的路上,雨突然大起来,街上的行人都淡定打开随身携带的雨伞慢慢行走。小生没有带伞,但怕淋着小丫头,把帽子和大衣都给了她。嘻嘻嘻,就这样走回了小生的店。小生脱下小丫头身上披着的大衣和帽子,拧干水晾在棺材上。幸运的是小丫头身上还是干的。
唯一的壁炉缓缓升起火,小生回里屋换上干衣服,又坐到壁炉前烘干湿掉的衣服,灼灼火光中慢慢勾勒出一张脸,克劳迪娅……小生忽然陷入了思考,如果那一天,小生早点赶到……“阿葬,阿葬!你在听吗。”小丫头的声音拉回了小生的思绪。“恩?你刚刚说啥?小生没听清。”“你刚刚,为什么,要,吃,吃掉我嘴上的奶油。”小丫头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蛋又红了起来。
“嘻嘻嘻嘻,想知道答案可是要付出代价哦。把那个给小生吧!”
“你,你要什么?”
“最至高无上的笑话。给小生的话,小生什么都告诉你哦,嘻嘻嘻嘻。”
小丫头似乎用尽毕生的力气来讲笑话,依旧没有一个让小生笑,她刚刚的问题,还不太想告诉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