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修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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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巴拉是什么地方？”
闫盛雪居然有点意外：“赵佑佑没和你说？”
“……”威名赫赫的赵佑佑。
好在闫盛雪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咳……卡巴拉是一个私人经营的企业，算是国内顶尖的……研究公司。”她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笑了下，“所以说我不太喜欢和太聪明的人谈话，太费脑子了，我说的每一个词都可能引发新的问题。”
“你也可以直接告诉我，你们打算用什么来留下我——虽然我觉得我好像没有这个价值。”秦粟也笑了下，“或者告诉我，外面有多危险也可以。”
在秦粟看来，闫盛雪不仅是个合格的聪明人，更是一个合格的政客，懂得适当的示弱来降低对手的防范心理并拉进彼此关系。
“虽然我并不认为你会是一个畏惧危险的人，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们就来谈谈当今的形式吧。”闫盛雪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问，“你现在身体应该没问题了，介意吗？”
秦粟坐直了些，微微摇头：“我无所谓，你请便。”
闫盛雪点燃香烟，深吸一口，然后吐着烟气慢慢说道：“赵佑佑之前给你讲过了编制以外的结合者的出路——大部分都是去了一些鱼龙混杂的民间组织，如他所说，之前那里都不是什么好人。”
大部分。秦粟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
“但是，随着优胜劣汰，以及……一些其他原因。”闫盛雪的表情逐渐沉重，“现在在民间组织中有一个自称为PR的组织逐渐强大起来了，最近我们甚至接到PR的来函，他们想要与官方合作建立应对兰德的避难所。”
秦粟道：“这听上去不是挺好的？”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的确挺好。有人可以把这些编制外的结合者整饬为一股新生力量，在对抗兰德的时候对全人类来说，都是很有帮助的。”闫盛雪将自己的通讯器光屏展开，展现出一幅世界主大陆地图，“目前世界的几个大国，沙漠之地的库恩王国、极寒之地的斯普兰帝国、我们的东国联合政府、雨林的兰迪部落群、始终处于内部战争状态的亚特兰蒂斯岛国联盟，按照这个次序，守卫军分别成立了第一到第五支部。”
她每提到一个国家，便有一个蓝色的标记点在地图上亮起来，代表着世界守卫军的又一个支部。
秦粟意识到闫盛雪要说的恐怕不只是他的去留问题了：“……这个我没必要知道吧？”
闫盛雪却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她继续说道：“守卫军之所以在结合者的群体中处于领导地位，原因有三个——第一、这是一个官方政府拥有监管甚至主导权的组织，有钱有权有技术有人才；第二、这是一个国际组织，在全球都有分部可以彼此呼应；第三、我们人多。”
“……”秦粟闭了闭眼，直觉无论闫盛雪想拉他做什么事情，他都跑不掉了。
“但是现在PR出现了，”闫盛雪的手在光屏上点了几下，做出标记，“这些点位是目前收到情报，确定有PR组织出现的地方。”
——红色的标记点几乎遍布整个大陆版图。
秦粟微微皱眉，他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如你所见，如果PR继续发展下去，会动摇守卫军在维度战争的主导控制权，而我们却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闫盛雪收起光屏，“如果他们的目的只是想要对抗兰德的话，当然没问题，但是最近我们的线人传回消息——斯普兰境内有一所监狱被监狱内原本收押的结合者囚犯烧掉了。”
“集体越狱？”
“可能本来是这样的，因为发现了不止一个结合者的能力使用痕迹。”闫盛雪微微摇头，“但是最后只能确定起码有一个人离开了，其他的犯人尸体都被烧焦了，场面比较惨烈，人数又过多了，没有办法一一做生物信息对比。”
秦粟问：“那个离开的人是谁？”
闫盛雪这一支烟已经快抽到尽头，她把烟蒂从嘴唇中取下来，夹在指缝之间：“那个确定越狱成功的囚犯是前几年声名狼藉的少年纵火犯，菲尔。”
秦粟眉头皱得更紧了，菲尔这个人他听说过，早在他还在基础学校的时候，这人的连环纵火案就已经成功震惊了世界。
“还有就是，我昨天刚收到消息——这是我今天亲自来跟你谈这些的直接原因——菲尔加入了PR在斯普兰的组织，代号凤凰。”闫盛雪垂着眼睛看着香烟的袅袅烟气逐渐逸散，“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信号。”
秦粟沉默着，没有说话。
这间教室里面的寂静没有持续多久，闫盛雪再度开了口，她站直身体，顺手把烟蒂掐灭扔在一边，然后说：“法师，这就是我要拜托你的事情，如果你坚持要离开守卫军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加入PR。”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秦粟也没有装傻的必要：“进入PR，然后成为你们的线人？”
“没错，是这样。”闫盛雪神情坦然，“兰德的入侵越来越频繁，守卫军无法在对抗兰德的时候还分心在PR身上，我们需要用最有效的方法掌控PR的动向。”
“我想你们肯定不会只找我一个。”秦粟也站起身来，“所以‘如果我投诚了怎么办’这种蠢问题我就不问了。”
闫盛雪对这句话没有做什么点评，只是问：“那么你的回答呢？”
“我不会留在这里，不过我也不会加入PR。”秦粟发自内心地说，“太麻烦了。”
闫盛雪竟然丝毫不意外，果然，这个人当初那么痛快的就同意加入守卫军只是因为怕麻烦，却没想到加入守卫军才是最麻烦的事情。
“那你打算怎么做？以你现在的状态，只靠自己的话，是没有办法应付兰德的吧？”
秦粟站起身准备离开：“总会有办法的。”
“你先别急着走嘛。”闫盛雪把他按回椅子上，自己也拖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以上是公事的部分，接下来我们来聊聊私事的部分。”
被按回椅子上的秦粟脸色不大好看——闫盛雪力气太大了，即使她有意收敛，也按得他肩膀剧痛，秦粟都怀疑自己的肩膀被闫盛雪按成骨裂了。
“因为你之前向我询问了战士的信息，所以我难免有些在意……于是就特意查了下，”闫盛雪笑笑，“没想到你们竟然是基础学校的同学。”
“如果你们想用贺林纸来威胁我的话，大可以省些力气。”秦粟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嗤笑一声，“普通同学而已，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大概就是关心则乱吧，法师？”闫盛雪微笑着看着他，这幅样子简直就是师长在看涉世未深的后辈，“其实我本来是不太相信的，但是你这个样子，我反而相信记录里面写的——你在基础学校时期就暗地资助来自贫民窟的同学长达四年，而非常巧合的，你资助同学的这四年，你的同学贺林纸刚好一直在校。你们从基础学校毕业之后，你就停止了资助行为。”
秦粟放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语气仍然是满不在乎：“我看他可怜而已，反正那点钱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
他这样说着，脑子里却一瞬间跑过了无数个试图让闫盛雪不再注意贺林纸的方案。他的脑子越转越快，无数个念头杂糅在了一起，几乎将他的头骨都炸开。
“你也不用解释这个。”闫盛雪的表情仍然是很无害的，“我可以保证，他在非任务期间会很安全，除非爆发全面战争，不然守卫军的驻地应当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秦粟不说话，但是不受自己控制的，他有些害怕。
人类果然无聊又麻烦。
消失掉算了……如果让这个人消失掉……
贺林纸就安全了。
“但是任务期间我就不能保证了，毕竟现在情况是一天比一天更糟糕，结合者的增加速度追不上兰德攻击频率的增速，普通守卫的状况只会越……”闫盛雪说到这里，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下，然后她轻轻叹气，意味深长的看着秦粟，把后半段话说完，“现在只能祈祷战士还能够再申请与新的结合者成为搭档。”
秦粟抿紧了唇，脸色不太好看。
他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醒过来了，只要他一个念头……只要他下达命令……
让他烦恼的这个人，就可以消失了。
“你也不用有负担，毕竟你们只是普通同学而已，对吧？”闫盛雪拍了拍秦粟的肩膀，虽然刻意放轻了力度，但是力气仍然不小，她意味深长地说，“你去训练吧，不管你怎么选择，多练练总是好的。”
秦粟点头，走出教室。
在教室门关上之后，无形的力量在走廊中激荡开，防御系统察觉到异常正要发出警报，这力量却在下一秒消弭于无形。
门内，闫盛雪点燃第二根烟，感叹：“和结合者打交道，真让人短命啊。”
“饿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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