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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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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放学，约好的几人还有刘易缘，跟着陆茶一起回家。
路上陆茶报了自己已经准备的东西，问他们有没有其他想吃的，现在可以去买。陆茶原本打算下厨请他们吃饭，后来又改成了烧烤，所有东西都已经提前备好。
“够了够了，我再去买点喝的就行了。”陈水说完和楚矜矜一同走进商超，陆茶问身边的卓骜：“你给蒋珺天他们地址了吗？应该能找到地方吧。”
蒋珺天无意间得知周五的生日烧烤，陆茶顺道就邀请了他和张宁一起来。
“小街小巷他都知道。”卓骜让他放心。
陈水和楚矜矜出来后，他们继续走，一行人来到陆茶家，休息参观一番，然后开始行动。烧烤自然不能在家里，陆茶选择的地点在楼顶上，居民楼开放的楼顶很宽敞，很多人在上边晾晒衣被，或是种花种菜，也有人也在楼上烧烤过，所以不会有人说什么。
大家一起把东西都搬上楼顶，烧烤要用的肉类陆茶已经提前腌制，楚矜矜他们就坐在一边聊天串烤串，因为是亲自动手都有些兴奋，卓骜蹲在不远处和陆茶垒砖架网烧炭。
天色刚暗下时，一切都准备好了，炭火也烧得正旺，打开楼顶的照明灯后，几人围坐在一起开始享受劳动成果。
卓骜接到蒋珺天的电话，他让人直接上楼顶，很快蒋珺天就带着张宁上来。
“生日快乐，陆茶。”张宁带着礼物过来，蒋珺天放下两箱路上买的啤酒，跟着祝他生日快乐。
“谢谢。”陆茶起身接了礼物，空出两个位置让他们坐下动手烤东西，卓骜瞥见那两箱酒，问：“怎么还带？”
“以为你们没买，”蒋珺天接过张宁递来的鸡翅，放到铁网上，“烤串必须得配啤酒才爽嘛。”
“就是，”陈水赞同地接了句，“我刚才就买了一箱，担心不够喝。”
陆茶原先准备的都是果汁饮料，虽然知道几个人都是能喝啤酒的，但大家都还是学生，他担心喝多出事就没准备，没想到陈水和蒋珺天都买了过来，只好说：“可别喝多，不能喝的有果汁。”
楚矜矜笑嘻嘻：“保证不喝多。”
一通忙活大家都饿了，就着黑夜和晚风，边烤东西边聊天，少年人性情相近，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穿着校服的几人从学校八卦聊到各自趣事，没一刻冷场。
陆茶喜欢这样的氛围，不自不觉喝了不少酒，肚子有些撑的悄悄退出战场，溜到一边，靠着楼顶围墙吹风休息。
醉意微许，他拍拍脸颊，拿出手机盯了好一会儿，最后又收了手机，抬眼望着前方。
这一片的楼层都不高，楼顶视野开阔，漆黑夜幕挂着几颗繁星和弯月，陆茶放眼看去，高低交错的楼房内万家点着灯火，视线再投向远方，还有仿佛连成天线一样的霓虹。
身后是把酒畅谈的朋友们。
晚风拂面，带着舒适的凉意，陆茶眯了眯眼，听见身边有人问：“喝醉了？”
陆茶侧头，是悄无声息过来的卓骜，他摇摇头，反问：“你怎么走路总是没声响？”
“是你想东西太认真，没听见。”卓骜把手里的果汁给他，“想什么这么认真？”
“看夜景而已。”陆茶接过小喝一口，抬眼再看卓骜，忽然放下手里的杯子，左手摸向他的脸。
还不等卓骜反应过来，陆茶的指尖就摸过他的下颌。
“有灰呢，”陆茶举起指尖给他看，不知什么时候沾上的黑炭粉末，他从口袋拿出纸巾，“擦擦，不然卓校草可要顶着一张花脸了。”
卓骜回神接过纸巾，在陆茶刚才摸过的地方用力擦了擦。对方软嫩的指腹一拭而过，好像什么也没留下，倒是被他用粗糙纸巾擦起热意。
“陆茶。”他突然道。
“嗯？”陆茶满眼都装着夜景，慵懒地应了声，卓骜凝望他的侧脸，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叫他的名字。
一直没得到回应的陆茶，奇怪地回看卓骜，“怎么不说话了？”
卓骜侧身面对他，眼前人尽收眼里，“生日快乐。”
“六一快乐，卓小朋友。”陆茶桃花眼微弯。
“陆三岁也六一快乐。”卓骜嘴角跟着上扬，笑得极好看，“不对，今天生日长一岁，应该是□□岁了。”
手机震动，卓骜看后挂掉，说：“我下楼拿个东西。”
陆茶点头让他快去，自己也坐回原位，几分钟后卓骜提着个精致盒子回来，当面拆开后，陆茶才知道里边竟然是定制的生日蛋糕——精致漂亮，铺着香甜的奶油和巧克力，顶上坐着一个拿书的小人。
插上蜡烛，卓骜拿出打火机点燃，把蛋糕放到陆茶面前的凳子上。
坐在他身边的楚矜矜催促：“生日快乐啊，茶茶，赶紧许个愿！”
陆茶却还沉浸在这个小惊喜中，和孙逸君腻在一起的谢嘉嘉，笑道：“茶茶太高兴了，愿望还没想好呢。”
“十八岁的生日，成年人了，”楚矜矜又说，“男朋友女朋友什么的，可以放进愿望清单了。”
“陆学霸，一年一次的机会，可别许个什么成绩第一的愿望啊，太浪费了。”围观的蒋珺天，边说边上手翻着快烤好的鸡翅，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许愿什么成绩啊，”陈水赶着插一嘴，对今晚的生日寿星提出建议，“愿望当然要许得实在点，比如早日暴富，迎娶alpha！”
楚矜矜揭穿他：“我看是你想迎娶alpha吧。”
“怎么了，虽然我是个omega，但不能阻止我有颗娶alpha的心。”陈水骄傲地拍拍自己的胸膛，“新时代，要做个新新omega。”
众人被他逗得笑出声，陆茶一直盯着精美的蛋糕，眼里跳跃着烛火和惊喜。
他其实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生日是在哪一天，孤儿院的孩子很多都是不知道出生日期的，为了方便，都定在六月一日这一天，大家一起过儿童节，也一起过生日。
点燃的烛火散着微弱的光和热，陆茶抬头看向对面的人，轻风时不时拂过烛火，卓骜英俊但稍显稚嫩的面容，在跃动的烛光中明灭可见。
发现他投来的视线，卓骜淡笑和他对视，眼神示意凳子上的蛋糕，也让他赶紧许愿。
陆茶闭上微微发热的双眼许愿。
再睁开眼时，陈水好奇地问：“许了什么愿望啊？”
“说了就不灵啦！”楚矜矜阻止他。
陆茶笑了笑，接过卓骜递来的小刀给大家分蛋糕，刚好一人分到一块儿，定制的蛋糕用足了好料，奶油香甜不腻，被包裹住的蛋糕胚口感软绵，让人吃得喜欢。
一直待到深夜十点多，热闹的烧烤聚会才结束，大家一同收拾了楼顶，把一些还能用的东西都帮忙拿回陆茶家里，走在最后的卓骜和蒋珺天，确认火源已经全被水浇灭，才一起下楼。
进门时卓骜看见陆茶脸红得厉害，楼顶光线昏暗，没发现他的脸已经这么红。陆茶慢慢收拾拿下来的东西，咋一看好像没醉，但仔细一些就能发现他眼神迷离，动作也不像平常一样利索。
卓骜记得陆茶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都是喝的酒，吃了蛋糕后他们又兴奋地喝起来，陆茶也跟着喝了不少，他拉住陆茶蹙眉问：“真的喝醉了？”
陆茶挣扎一下，“没醉。”
几人都看着他，卓骜又问：“生日的英文单词怎么念？”
“home。”陆茶蹙眉，好像嫌弃他问这么简单的问题。
“铜的化学方程式。”
“Cu！”
“我是谁？”
这回陆茶想了想，盯了他好一会儿才说：“反派……弟弟。”
卓骜好笑又好气，得出结论：“他醉了。”
陆茶也笑：“半醉而已。”
众人：……
先前陆茶表现得跟个正常人一样，他们还没看出他已经醉了。
让陆茶坐在沙发上休息，卓骜跟着大家一起下楼，出门前顺手拿上放在玄关的钥匙。他带着几人走到方便打车的路边，谢嘉嘉和张宁都有人管，而剩下的陈水、楚矜矜和刘易缘，卓骜叫来自己的司机，让司机先送他们回家。
人都走后，不放心陆茶的卓骜原路返回。
客厅空荡寂静，茶几上还堆着大家送的礼物，回来的卓骜瞥见主卧的门已经被打开，便走过去，一眼就见陆茶坐在床边，举着手机像是在打电话。
他微低着头，卓骜看不见他的表情，就站在门口等着，陆茶似乎没发现他的到来，一心都在手机上，电话没接通的他拿下手机，快速按了一串号码，举在耳边。
等了一分钟，得不到回应的陆茶挂断，又按了一串号码，再举到耳边。
卓骜就这么静静看着他打电话。
这次依旧没接通，陆茶等了很久，最后挂断，手机被扔到脚边。
发觉他不太对劲，卓骜这才出声询问：“怎么了？”
“陆茶？”
然而名字的主人垂着头一动不动，以为他没听见，卓骜再出声：“茶茶？”
对方还是一点回应也没有，卓骜便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陆茶头顶的一个小发旋，低声试探道：“小满？”
还以为这次也得不到回应的卓骜，下一秒看见陆茶放在大腿上的手攥紧，一滴透明液体滴落到手背，然后接二连三的水滴，全落在手背又向下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