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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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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方乙方》录制当天，本期的辩题：《网络对大学生的影响利大于弊 OR弊大于利》
节目组仅采用了临时嘉宾，还选用了街头采访形式了解大众的观点。
他们选了符合条件的大学校园进行采访，苏妙菀看着屏幕放出的视频，冷汗淋漓。
“哦，有点厉害呦”
苏妙菀右手边的主持人孙永双眼放光，连连点头，似乎想好了接下来的，犀利毒舌有爆点的问题。
“这犯规了吧”场下的参赛选手夸张的喊。
“那你要认输咯”
坐在最左边的，另一名主持人赵东来耸肩，很随意的指了门口的方向。
记者礼貌客气的拦住三人，表明了身份：
“我是《甲方乙方》制作组的，有个辩论赛的问题，请问方便回答吗？”他把话筒转到黎朝来身前。
“哦，可以”黎朝来莞尔一笑，接过话筒，先给了她身边的中年男人。
他是位四十多岁的男子，宽阔的额头，小眼睛，讲话时法令纹愈加的深，腰身发圆，人看起来很结实，很容易记住脸。
他发表完看法，把话筒交给黎朝来。
黎朝来引用了不少经典语录、相关的研究资料证明自己观点，她条理清晰的罗列出论点，清楚记忆中年男人的看法，有针对性的反驳并加以论证她方的态度。
苏妙菀在嘉宾席上勾起嘴角，黎朝来不仅辩论的精彩，精神气也是十足的好，光彩照人的，感觉连天上的太阳都没有她闪耀。
“张老和黎姐的论述都很精彩”主持人开朗的笑起来。
张老？是说男人的吧，苏妙菀糊涂的猜测，他应该是学校里的教授。
画面并没有结束，黎朝来讲完论证后，把话筒往最左边递过去，镜头拉远景，这才让大家看清楚，一行人共三个人。
谢平心怎么会在这里？苏妙菀吓了一跳，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谢平心受宠若惊的往前一步，惊讶地拿着话筒，看了眼男人，又看了眼黎朝来,手里的话筒跟烙铁一样烫手：
“我？”
“你选甲方还是乙方？”黎朝来笑颜绽放。
“我的学生跟我一队，别跟我抢啊！”
男人给了她台阶走，他们一齐看向谢平心。
苏妙菀怔了怔，老师？校园？，她瞪大了双眼，突然明白了男人的身份。
京圈的张家，张澜。几十年前演小品的，常常上春晚的人物，婚后退了舞台，进了学校教书。
黎朝来是张澜收的徒弟，谢平心是学校的毕业生。
难怪他们碰到一块，苏妙菀半是激动，半是惊奇，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谢平心了。
赵东来鼓掌把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没想到会遇到他们两个，出的采访值得啊”
他面对苏妙菀 ：“你支持他们的谁的观点？”
“我猜是小黎，她是《星光》的导师，她们熟悉的不行”孙永探头朝他们喊。
他目光如炬，盯着嘉宾和场下的辩论选手大笑不止，再问林莲莲：
“你也是支持小黎？”
“我支持朝来姐”苏妙菀挺直腰板，自信的回答。
“哎哎哎，你是那边的？”
与她一队的主持人开玩笑的回答：
“我们都是甲方啊，怎么说跳槽就跳槽了？”
众人哈哈大笑，场下的选手一一出席，发表自己的看法。
孙永出声，独特的港普腔调，无情的拉家常，拉到另一个维度的话题：
“最后的女同学好像也是参加《星光》的选手吧？”
他做娱乐访谈出身，往昔的节目与女搭档、编，挖，爆出不少观众爱看的八卦片段，收视长红。
然后港台娱乐文化萧条，他进入大陆活动。
苏妙菀如临大敌，谨慎点头，来节目前做了不少功课，听他这么一说，心知他要问奇怪的问题了。
赵东来思索一下，拍额头提供了更多信息给孙永：“好像跟菀菀是好朋友吧？”
他的话，更像是提醒观众她们的关系不一般，渲染紧张的气氛，烘托最终问题的重量。
摄像机拉后拍摄场内捕捉每个人的面部表情，苏妙菀半含微笑，手指灵活地转着签字笔。
“我有在化妆间桌面上看到她最近上的杂志耶”
他比划书刊的大小，大声跟场内的人说。
苏妙菀不敢放松警惕，随着他的话语完毕，大致说了谢平心目前的发展状况：
“她走时尚路线的，很多杂志封面都有她”
孙永话风转变，双手环抱，右手指头敲击关节，随口再问：
“我了解比赛的机制是封闭制，大家都住宿舍哦？”
镜头应景的对焦到苏秒菀脸上，捕捉她一个人的动态。
苏妙菀琢磨他这么长的铺垫的用意，越发的小心，摇头晃脑，想了一会儿回：
“对的，全封闭制。电子产品、零食等跟节目无关的东西都不能带”
“比赛时谢平心跟你一个宿舍吗？”
“恩，我们从比赛开始一直是同一个宿舍，很有缘分”
“好朋友没有出道十分惋惜吧”
苏妙菀好像嗅到了最后爆点问题的苗头，她迟疑的点头。
林莲莲看不过眼了，镜头都给了苏妙菀，她当花瓶摆设当了好久，迫不及待的抢答：
“每一个没有出道的朋友，我们都很惋惜，可惜比赛是残酷的，有人上去，就有人下来。私底下大家感情都很好，经常出去聚会。”
“哦？那谢平心和菀菀，你跟谁更好啊？
”孙永老狐狸一样的眯起眼，炮火对准了另外一人。
苏妙菀差点笑出声，摇头晃脑的看四面的墙壁，余光瞄到那边，她松了口气。
问题是临时现想的，台本上没有。问题搁谁身上回答都难受，容易得罪人。
林莲莲僵硬现场，笨拙的表情出现镜头前，瞳孔微缩，尴尬地笑起来：“都好啊”
孙永对她的回答挺不满意的，没有任何爆点，没有趣味，他再次叉手，直入主题的问：
“莲莲是第二名，菀菀是第三名，第三名带第二名上节目”
他停顿了一下，大家都明了他要问什么，发出一片“哦”声。
苏妙菀的心跳剧烈的跳动，轮到她了！她得快点想出个和和美美的作答。
“菀菀会不会觉得特别神气，哇”
赵东来看完了戏，自己也想唱一段，他接过话茬，双手划一个大圆。
苏秒菀绷紧了神经，面露忐忑，呆呆的举起手，众人疑惑的她的举动。
苏妙菀怂拉脸，指着手心：“这是我”，然后反过指手背：“这是莲莲”
她似乎没发觉场内诡异变化的气氛，翻来覆去的转动手：
“难道我们用手掌抓东西的时候要把手背削了？挺奇怪的”
孙永断断续续鼓掌：“你真敢讲”，算她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蒙混过关。
苏妙菀嘿嘿笑起，趁着摄像机拍场下选手时，丢了个得意的视线给林莲莲：
“瞧我说的还可以吧，你说的什么玩意？”，她暗讽。
林莲莲全身僵硬，恨着镜头转移回来太快，她无法多瞪几次苏妙菀。
及至录制结束，苏妙菀向先两位支持人道别：“孙哥和东来哥，我先走了”
然后朝制作人员的方向挥手：“大家辛苦了，拜拜”
林莲莲大步往门口走，理都不理慢悠悠打招呼的苏妙菀，她脸黑的如同锅底
“哼，就会用些歪主意抢镜头”
保姆车里，林莲莲大怪声怪气的说苏妙菀，大力地丢衣服砸到座位上，助理缩在一边。
苏妙菀弯腰捡起她丢的衣服，拍干净灰，还给助理，她潇洒的说：
“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柠檬精”
接着往座位上一靠，耳机戴起，进入岁月静好模式。
过了一周，预告出来，苏妙菀暗暗祈祷：“希望剪辑师手下留情，少东拼西凑，乱剪一气”
她极度不信任各大节目组的剪辑手法，无中生有，有中生无，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放出的一幕恰巧是问她们问题的场景，几个有头没尾的画面刺激了观众的想象力。
节目组买了热搜，公司跟进引流话题，分别为她们各买了一个热搜，共计三个话题高挂。
苏妙菀转发节目的宣传，切换小号，眼睁睁看话题高楼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可能又要完了”
苏妙菀向床边，抓过玩偶揉捏，灰白色的玩偶被拉成长条再压成面饼，她泄气的把它垫到脑袋下：
“不要上黑热搜，不要上黑热搜”
叮咚，手机来了短信，她爬起来，抓过手机嘀咕：“大早上的谁找我”
【带你见一个人，现在能来我家吗？】，后面发送了住址的定位。
苏妙菀快疯了，上蹦下窜：“我没看错吧？”，她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咧开嘴狂笑。
“会痛，是真的，妈啊，黎朝来同意了！！！”她狂喜的亲吻手机。
阳台的大门换上了白净的白纱，温煦的阳光斜照。茶几上透明高颈瓶里养了几朵百合和粉色康乃馨，大衣挂好在衣架上。
朝来姐的本性曝光后还想着挽救呢？真可爱。
苏妙菀斜眼瞥下扭倒一边的高跟鞋，不动声色的摆放进鞋柜里，偷偷笑了，朝气蓬勃的大喊：
“朝来姐，早上好！”
黎朝来边扎头发边向她走来，喊苏妙菀吃早餐：
“吃了没？早餐放桌子上了，别饿着”
鹅黄蚕丝衬衫、灰白贴身纽扣长裤，俨然要出门的装扮。
“朝来姐呢？”
“我吃好了”
苏妙菀喝口牛奶，奶渍围了嘴一圈，她没发觉自己搞笑的模样，快乐的咬起三明治。
黎朝来拾掇好挎包，抽出纸巾宠溺地擦拭苏妙菀嘴角的奶圈。
“像小孩子一样，走啦，出门”
苏妙菀脸色羞红，急切的用手背反复擦拭嘴唇，立马起身，跟着黎朝来出了门。
这次，主驾驶换成了车子的主人。
“今天我哥哥的饭馆子开业，晚上去我哪里吃饭吧？”
苏妙菀未等黎朝来回复，再次开口、语气慌张，一口气念完熟记于心的腹稿：
“我看过饭馆装修，有隐蔽的包厢，不会透露行踪，而且我知会过哥哥有朋友要来，他也准备了拿手好菜，所以。。。。。”
“那把老师们一起邀请去吧”
苏妙菀望向黎朝来的侧脸，疑惑她指的人，又转头看车窗外陌生的道路，黏糊糊的问：
“老师们是指张老吗？”
“对啊”
黎朝来沉默了片刻说：“如果你觉得不好起头，我找时间帮你开场。
“好。。。。。”
苏妙菀抱头夸张的呐喊：“我怎么没想到会见张老，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完蛋了”
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翻出包里的镜子，补妆，扎发型、整理衣领，时不时向黎朝来确认：
“我什么都没带去见他可以吗？他好不好相处？”
“很好相处的，你别紧张好吗”
黎朝来露出的无奈的神色，是她太急了吗？吓坏了苏妙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