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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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芒戈医院，draco是第一次看到他父亲这样仪容不整的模样。
大概从大厅的壁炉里飞路，再一路跑着过来，在走廊的那头，靠着墙壁喘息，长长的白金色长发，甚至来不及用缎带束起，脚上还穿着scorpius出生前，draco送的那双恒温拖鞋，甚至还架着眼镜.......
draco停了很久的眼泪，突然唰的就又出来。
从书房里匆忙过来的父亲啊......draco走过去，握住lucius的手，父亲的手心里，冷汗淋漓，不停颤抖。
“爸爸......”
lucius的手，缓慢的摸上draco的发，被魔法气流削的凌乱的发，以及脸颊上细碎的伤痕，破碎的已经无法再修复的长袍......这些，都一一在lucius的手下被见证。他唯一的孩子，即使是离家的这3年，也不曾离开过他视线范围的孩子......以为他爱上一个不能爱的人是苦，以为他一个人生活是苦，以为他初为人父是苦......这个从小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draco，那时候狠心告诉自己，男人不吃苦不能长大，揪着心放他一个人生活......总是听见narcissa哭，想要draco回家......自己便一个人关在书房，翻那些draco成长历程的图片，他小的时候，抱在怀里逗他笑，他想要礼物时会扑闪着那双冰蓝的眼睛巴巴的暗示，扶着他迈出第一步，教他骑扫帚，牵他的手出门，喜欢他骄傲的仰着脑袋对别人说我是draco malfoy......
这些年来，你都成长的非常好，是我们希望你成为的样子，冷淡的，骄矜的，甚至是对自己刻薄的......不知道如何能让你更快乐，只能告诉你走最好的......要你聪明，要你富贵，要你懂得如何选择......这么久以来，都不曾告诉你，当年，我们不是气你爱上harry potter，我们只是生气.......你一生中唯一的爱情，没有得到等值的回报......你不说伤心不说痛......但我们会疼......
脸色惨白着来说你怀孕的时候.......我们都知道，男巫的孕期，不仅依靠的是魔力，还需要有爱情......在那样极度怀疑着爱情是否存在的时候，在你一瓶一瓶喝着安胎药水的时候，我们多少次，深夜坐在你的窗前，为你补充那被过度消耗的魔力......当我暗示你流产的时候，那是5岁以来，你第一次在我面前流泪，我坐在书房不肯开门，你跪在门外不肯离去......
再后来，让你去了遥远的农场......
只有那里铺天盖地的阿尔法草原，才有那样宁神催眠的芬芳。破碎的阿尔法草籽，不断给予你被暗示的爱情......看着小小的scorpius，想起你刚出生的模样，第一次恸到不知如何是好。
可所有所有，都比不上失去的恐惧
拍着draco的肩膀，像以前奖励他做的很好一样，只是嗓子有点发哑：“draco......回家吧......我们等你很久了。”
draco抓着lucius的衣襟，把脸埋在那墨色的长袍里流泪。
哽咽着声音一声一声的叫爸爸。仿佛依旧是那个小小的孩童，不需要任何语言，只要靠近lucius和narcisssa，所有的委屈，都会涌了上来，当我还幼小的时候，你是我需要仰望的高度，即使我现在已经和你一般高了，可依旧是那样的墨色长袍，让我觉得安全......
hermione假意的咳了两声，她抱着刚从医护室出来的scorpius过来。
scorpius受了一点轻伤，被气流割破的伤口，以及在地上被摩擦出的伤口，处理过后，有着淡淡的魔药颜色。现在已经不哭了，可眼睛依旧是红红的，伸出胖胖的两只小手，很委屈的叫：“爹地......”
lucius伸手抱了过来，轻轻的摸了摸他的伤口“疼吗？”
红着眼睛去抓爷爷的手：“疼......可是scor不会哭，scor是男孩子，会勇敢......爷爷，奶奶不来看scor吗？”
lucius一手抱着scorpius，一手揽着draco：“奶奶在庄园等我们回家......”转身面对draco低语：“我听到魔法部的通知后，没敢告诉你妈妈......回家后再慢慢说吧，别吓她。”
draco点了点头，拉着他的手，刚想走，又停步，迟疑的开口：“hermione......harry他？”
hermione看了一眼急诊室的房间，ron正在门口焦躁的踱步。
“你先回去吧......医生说过了，harry的伤不是什么大问题，他现在不醒......是因为他自己不肯醒。”
draco沉默，从进圣芒戈到现在，他都无法去看harry一眼。那样的伤痕，触目惊心。harry用身体护他的样子，不是不记得，也不是不感动，那个男人，拥有那样翡翠的眼睛，不论是谁，是不是都能看的到那样的情意款款。如果当时是其他人，是不是也肯做到如此？毕竟......他是英雄harry......
可对我而言，还是不能面对。
scorpius拉draco的头发：“爹地......scor的糖，全部留给爸爸，他流了好多血，一定比scor疼，因为刚才都疼哭了，医生说，爸爸老是流眼泪......”
draco垂着眼睛唔了一声，哪里有糖呢？早就散落在活米村的战场里了......为什么要哭，当年面对伏地魔时，那么艰难的岁月，都不曾见到他流泪的样子。以为harry potter从不软弱，那样美的绿眼睛，不适合流泪。他是嚣张的，是神采飞扬的，是站在高空里，眉飞色舞抓着金探子的......是温柔的，是知冷知热的，是在爱情里，情深意切说着谎言的......
lucius脸色有点不好，如果不是harry potter，draco绝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他会娇纵的长大，会任性，会张狂，会飞扬跋扈，可至少.......他会快乐......
冷冷的瞪了紧闭的急诊室一眼，撇了撇嘴，不太真诚的对hermione说了再见。拉着draco，抱着scorpius，前往有壁炉的休息室准备离开。
hermione看着不断回头张望的draco，想说什么，张了张嘴，依旧是没有开口。转身走回ron身边，长叹，ron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握着她的手。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