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宇智波存活指南》超喜欢百香果

91、叹息

　　止水沉默地看着手里的木盒，光自他手指尖淌过，原本停在肩上的乌鸦凑了过来，似乎是很着急，带着点力度扯了扯他的衣袖，直到星琼走来，才振着翅膀飞到一边。
　　“现在是……”星琼顿了顿，将目光放到那只属于曜的乌鸦上，作为辅助侦查的忍鸟，曜在它身上设下了由特殊条件才能触发的幻术，自然也令它具备传达非文字类情报的能力。当然，其中对象并不包括星琼，因此他只能重新看向止水，青年背对着他，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身回答。
　　“曜有自己的打算，我们照常行动便好。”
　　不同于几年前的焦虑，止水对曜所传达的信息保持了极大的信任，毕竟曜实力如此，不至于会毫无抵抗力，唯一担心的只有……
　　呼出一口气，止水心里扫过一点阴影。
　　直接深入夜场，靠近作用于查克拉上的青籽茶，会不会影响到她？
　　还有那个小孩子……
　　止水所救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流浪儿。
　　这样的孩子在黑市并不常见，想来是跟着来往人流偷偷混进来的，止水发现他时，他怀里还抱着一包从商铺里偷来的米面，脏兮兮的脸像是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而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让止水忍不住想到了初鹿野吟秋。
　　曜从流萤口中问得的情报，已经通过乌鸦成功传递给了止水，虽然不清楚事情具体，但至少解决了来时的一些问题。
　　“星琼先生，”放任乌鸦在自己手上为所欲为，止水转过身，“你先前说过，青籽茶的来源并不明了。”
　　“啊对……”止水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平静，星琼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你出入黑市这些年，没有听说过任何关于青籽茶的传闻吗？”止水眯起眼。
　　“我......”这个问题，几乎是下意识的，星琼想要否认。
　　这也正常，维护一族荣誉是他从受到教育开始，便一笔一划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但是，眼下这个情况，所谓一族的荣誉，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这个问题在星琼心里打了三圈，话音也在喉间绕了三圈，最后，在内心反复的挣扎中，星琼缓缓叹了一口气，“有的。”
　　看见他这个表情，止水内心便对接下来的发展有了个预感。
　　“青籽茶相关传闻有很多，而我听过的，最多的一个版本......是关于一族的。”
　　止水面色一沉，“说说看。”
　　星琼走到了他身边，两人并肩望向了窗外——六年前，初鹿野一族发生叛乱，叛乱的原因很简单。当时家主，也就是星琼的父亲过于软弱，面对外族三番五次的侵扰，他总是采取避战的态度，一族中因此挤压了不少不满，爆发出来后，叛党便选择离开聚居地来到丛莽坪。因为他们同当地势力联手，一族也失去丛莽坪的控制权，聚居地内族人的不满也日渐增长。终于，在三年后，那位家主选择自尽，初鹿野一族是世袭制，家主的位置自然由作为长子的月琉继承。
　　青籽茶便是于此时诞生的药物，月琉并没有走前任家主的老路，上位的第一时间便对周边来犯的势力进行了清剿。而当时青籽茶便是其中初鹿野叛党所研究出的，为了应对月琉势力的特殊药物。最后因内部滥用而流入丛莽坪，引得不少人追逐其间利益，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星琼这么解释完，有些低落，“那些只是没有依据的传言而已，我们并不清楚青籽茶制作过程，但这不是那些叛党几年便可以研究出的东西……除非背后还有其他人协助。”
　　“意思是有这个可能，对吧？”止水抓住了他话语中松懈的一角，“关于青籽茶是初鹿野一族族人带入丛莽坪的传闻。”
　　星琼被问得一愣，无力反驳，“是的。”
　　“先前去禁地是去看令兄吗？”止水又问。
　　月琉即位后，外界迫于压力制造出的青籽茶……既然不是一朝便可研究出的东西，说不是蓄谋已久，可能很少有人相信。
　　“是的，兄长……是个寡言少语的人，至少在我面前，他很少说话，因为这样，我时常感觉我们间并没有血缘关系，不过，”星琼顿了顿，肯定道：“他作为家主十分称职，要比我优秀得多。”
　　“这样啊……如果你兄长在位，事情应该会好办很多，真是可惜。”对于月琉因为疯病被囚禁的事情，止水表达了自己的遗憾。
　　星琼摇头，“哎……”
　　“那么，”将木盒收了起来，止水向星琼详细地解释了目前曜的状况，解释完后，也没等星琼说什么，止水便道：“我需要拜托一下你，星琼先生。”
　　因为和松风时雨的冲突，止水已经以侍卫的形象暴露在了黑市那伙人的面前，变身术和易容都无法保证不会被人察觉，但进入夜场对于他便只有这个途径，止水没得选。
　　但是星琼，因为巧合，并没有被那些人注意到。
　　“我明白了。”星琼毫不犹豫地应下，他虽然没进过夜场，但无论如何都想帮上忙。
　　“多谢，”止水道，“我......”
　　他话音未落，正打算商量一下对策，肩上的乌鸦突然昂起头，发出了一阵警示的长鸣。
　　有人来了。
　　止水回过头，对上了一双紫色的深邃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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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换下眼罩时，曜下意识地抬眼，惊慌失措的表情就像是一只体力耗尽垂死挣扎的猎物，几个人影自她面前窜过，速度很快，但她还是一一记住了其中的面孔。随后，本就昏暗的房间忽地暗了下来——不是灭灯了，她被换上了特制的束缚用具，一只手从身后搡了她一下，曜便顺着力道跌跌撞撞地倒在了地上，听着四周的尖叫声，她有些懊恼。
　　虽然不是什么上好的佳品，但她身上的这些束缚带用料竟掺了抑制查克拉释放的纤维。成功妨碍到了她感知领域的范围，在听见门被用力摔上时，曜翻了几下身，看起来像是一个垂死挣扎的动物，但实际上以她当前的情况，这样做能刚刚好探测到整个房间的情况。至于门外，曜摸索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处缝隙，将查克拉探了进去。
　　被关押人数，17人，看体型都是女子，守卫人数未知，但是以四人为一组的小队在进行巡逻。
　　这个讯息在她脑子里打了个滚，曜勉强站起身，蹦蹦跳跳地靠近门边，试图获取更多的情报。
　　门口的位置不是空的，一左一右，各有一人占着，她们不像曜这般被五花大绑着，视线也没有被限制，房间里的灯光确实暗了些，但也不妨碍她们眼睁睁看着这位新来的同伴僵尸一般，直挺挺地冲这边蹦了过来。
　　场面有点惊悚，路上的人纷纷散开，只留下两个胆大的原地不动，右边那个颇有些自来熟，上来便问：“你也是被那臭婊/子骗进来的吗？”
　　想都不用想是谁，曜默默点了点头，表情呆滞地撞了下门。
　　“别费力气了，”女人以为她想逃，十分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再撞两下，他们要进来给你打镇静剂了。”
　　曜便顺着门滑了下去，跪在地上，脸贴着粗糙的门板。
　　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女人咯咯地笑了两声，“哈哈。”
　　她的笑声清脆如铃，只是响在这个满是压抑与绝望的环境里，想不变味道都难。曜也是惊奇她的平静，使劲将领域铺开的同时，也抽了空看了她一眼——空有动作，就是看不见。
　　看不见归看不见，就周围人的反应而言，曜认定，女人的表情一定十分欠扁。而且，这个房间，估计在她来之前，就爆发过不少的矛盾......不然怎么知道镇静剂这种东西？
　　“看你样子长得挺漂亮的，穿得也好，怎么就到黑市里来了，”女人凑近她问，“外地过来的吧？”
　　曜点头，女人也不嫌弃她无趣，又笑了几声，“哎呀那你可就栽这里了，丛莽坪黑市出了名的吃人，商户也是黑心的不行，我也不是新来的，也被硬抓进来了。”
　　可能是觉得逃脱无望，见曜死死地贴着门板，女人又劝，“别想逃啦，逃不掉的，我知道他们的手段，万一被抓回来，那下场，啧啧......”
　　听她这语气，以前估摸着也参与过类似的事情，曜检查完领域内的情况，听她这么说便稍稍抬起脸，没有注意，脸侧被木刺刮了下，起了道血痕。
　　“哎呀哎呀！你看你！”女人反应十分激动，手舞足蹈便凑了上来。语气像是大街上唠嗑的妇女，但内容令人生厌，“把脸碰坏了，那些挑剔的富商就要嫌弃了，我们现在的出路就是卖到一个好地方，如果破破烂烂的卖不出去，就要像猪一样被杀了，他们绝对不会放人的。”
　　这个人......曜一阵无语，女人再度追问，“对了，你是雏儿吗？”
　　曜：“......”
　　女人没得到答案，笑了两声：“哈哈。”
　　也不知道她在这地方笑个什么劲，曜没开口，坐在左边的女人先跳了起来，“笑什么，你这个疯子。”
　　“反正都是被卖掉，你还指望有人来救我们吗？”右边嗤笑一声，对左边内心所怀的希望表示强烈的不屑，“哎呀，松风时雨那群臭货，万一我以后能翻身，回来就收拾她们。”
　　“得了吧，你不觉得自己蠢得像猪？也是，也就只有猪会在莫名被一群艺妓围住时还一点反应都没有，逆来顺受，还收拾她们，人家等着你自己亲自上菜，还省力呢。”
　　“我在和她说话，你插什么嘴，怎么，你聪明，你不也在这个地？”话题也直接上升到人身攻击，右边立马呛了回去，“你看看你这穷酸样，卖也卖不了几个子吧？”
　　“总比白送强啊。”左边毫不示弱。
　　夹在中间的曜：“......”
　　本应该同仇敌忾的时候起内讧，这是什么事？
　　她们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很快便吸引了其他大半人的注意，不少人加入了骂战，清醒的人寥寥无几，或许人在压抑的黑暗中便会破罐子破摔地暴露本性，曜不知道她们在这里呆了多久，只是闻着空气中的戾气，她便深深地感觉到——要不是她是训练有素的忍者，估计已经被这个气氛同化成其中一员了。
　　而且......这怎么也克制不住的音量。
　　宇智波·毛毛虫·曜心里汗如雨下，她迅速离开了争吵中心，连蹦带跳地缩进了角落里开始装死。大概是她的装备相较于其他人要来的严格得多，闻声而来的守卫看也没看她一眼，这就导致了，曜在接下来几个小时里清晰地目睹了全程。
　　“吵架有什么用，我们还不如想办法一起逃出去。”
　　偶尔会有这样的声音。
　　“算了吧，跑不出去的。”
　　“你有计划吗？没有别说话。”
　　“没计划可以想啊！”
　　“那你说说看。”
　　“我一个人当然不行，你们不一起吗？”
　　“我们怎么做得到啊......”
　　还好吟秋那小孩子没被逮到。
　　她只能这么想。
　　现在估计已经跑回族里了吧？
　　曜微微仰着头，抹去思绪，开始计划接下来进入夜场后的对策。
　　一定要找到藤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