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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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澄碧,纤云不染,金色的阳光洒落人间，微风轻拂，带来几丝暖意。
你刚午睡起来，站在院子里活动着筋骨。瓦片间细碎的摩擦声一如既往地响起，一伸手，便稳稳地接住了从围墙上滑落的人。
“正门它不好走吗？”你对他的行为表示疑惑。
你感受到与你脖颈相接触的肌肤变得有些烫了。少年嚅嚅着，半晌没吐出什么话语，最后干脆自暴自弃，“你不懂啦。”
“好吧。不过——”你顺着他搂着你脖子的力道，凑近了些，“你勒得太用力了，我脖子疼。”
聂怀桑一下松了手，急忙从你怀里跳出去，又是自责又是担忧地围着你，微微下垂的眼角泛着红，完全一副快要急哭的样子。
“对不起……”聂怀桑哭唧唧地道着歉，你几乎能看见他耷拉下的耳朵。
一直被毛绒绒害怕却十分渴望的你控制不住地在他脑袋上揉了几把，该怎么说呢……
质感真棒！
“没关系。”你侧身让他看石桌上的酒坛和画册，“每次你来的都正是时候。”
聂怀桑碰了下你摸的地方，正吃吃笑着，又见到自己喜爱之物，方才沮丧的心情立马一扫而空。他乐颠颠地捧起书。
“《美人志》！还是典藏版！”聂怀桑唰的看向你，“乐乐你从哪里弄到的？”
“下山的时候碰到一个道士，我觉得有趣他就送给我了。”
“就这样？”
“就这样。”
“那道士就没其他表现？《美人志》可是每三百年才发行一册，珍贵死了！”
“拒绝过我算不算？”你给聂怀桑倒了杯酒，“他说‘姑娘若是想看美人，怕是不需要此书。’但我还是想要，他就送我了。”
“......他说的也对。”聂怀桑看你，点头赞同。他垂首尝了尝杯中酒酿，眼睛一亮，“入口绵醇，令人回味无穷，你会喜欢的。”
你这才放下心，给自己也倒了杯，细细品味。
“乐乐又是在‘陽贾’买的吗？”
“不，我还没来得及去买就被逮回来了。”你对此表示很悲伤。
聂怀桑递给你一把玉玲珑纹样的折扇以示安慰。他回想了下你的当值表，“唔，我大概知道这酒从哪里来的了。”
你伸手示意他可以开始表演。
“是昨夜晚归听学生贿赂你的，对不对？”他朝你眨眨眼，神色颇为凑趣。
你非常给面子地鼓起掌。他轻咳一声，唰的打开扇子遮住半张脸，仅露出的眼中仍是藏不住的开心。
“那人是云梦江氏的魏无羡，生性张扬肆意。今日课上启仁先生问他一屠户横尸作祟，当何如，他竟答假厉怨憎以制其厉，可把先生气得够呛。”
“哇——”你震惊了。毕竟就算是你，都不敢把这种离经叛道的想法吐露给最温和的蓝大哥，这人却是大喇喇地捅到了蓝启仁那里，那可是蓝家最正直严肃的人！
你半是敬佩半是好奇地问：“他被罚抄书了没？”
“我帮他抄了。”
你可惜地叹了口气。
“不过是和乐乐相似的想法呢，虽然我觉得他大部分是为了气启仁先生。”聂怀桑见你喝完了杯中酒，又替你斟了杯，“乐乐想和魏兄交朋友吗？”
你坚定点头。
“乐乐和魏兄会合得来的。”聂怀桑笑着看你。
你盯了他一会儿，而后摸摸他柔顺黑亮的长发，“我很喜欢你，你是无可替代的。”
你看着聂怀桑的眼睛从微弯变成瞪圆，绯红逐渐漫上他的眼尾，他捂住脸，慢慢地趴到桌子上，像是要把整张脸都藏起来。你觑了眼他的耳尖，嗯，也是红的。你盲猜他是因为你明确说出了他作为竹马兼朋友的重要性，所以害羞了。
“别、别看我......”略带呜咽的声音透过层层衣料传出，小如蚊蝇，要不是你耳力还算好，怕是要错过了。
于是你体贴地掉了个头继续喝酒。
等你把这坛酒喝了一大半时，你才转了回去。头一拧，就与一双黑亮的眼睛直直相视。
“......”聂怀桑猛地移开视线，“咳，那个，脖子还疼吗？”
“早不疼了。”你见他还带忧色的神情，干脆撩过头发给他看。
……
最后聂怀桑是用扇子遮住脸出去的。你觉得没有必要，眼力出类拔萃的你早看见他像煮熟一般的模样。
太容易害羞了吧。你再次感叹。
*
近几日，在聂怀桑的帮助下，你终于抄完了令人头大的“仁智篇”，碰巧听说二哥正看着那魏无羡在藏书阁抄书，你眼珠一转，打定主意去凑凑热闹。
刚进门，便看见蓝忘机坐得身姿端正，手上不停地撰抄着族内古文，身旁落着一张纸。你捡起来一看，其上画的是你二哥，眉目清越，神态冷淡，可以说是很像了，最特别的是——“这花......”
“美人簪花，是不是很称他？”带着三分笑意的嗓音响起，撑着桌面的少年眉眼弯弯地望着你。
轻飘飘的视线落在你身上，你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对！”，只能用力地朝他点头。
“二哥。”你凑到蓝忘机身边，卖乖地注视着他，“‘仁智篇’抄完了，我帮你呀。”
“不必。”他的视线又回到了书册上，“你......手腕痛吗？”
“不痛。而且二哥这么关心我，我也很关心二哥的。”你坐到蓝忘机身边的座位，打算拿起书开始抄写。
魏无羡无畏蓝忘机冷冰冰的视线，仍是盈盈地看着你，视线半点也未错开，“世人道‘名珠’才能形容仙子之貌，如今见过，我却觉得它是配不上的。”
你的视线游移了下，“唤我明光即可，至于那称......”
你的话戛然而止。
不看书不要紧，一看书你就顿住了，魏无羡眨了下眼，也倏地僵在那里。
蓝忘机觉得不太对，看了眼书的封面，是道经，没问题，再看你翻开的书页......
“魏婴！！！”
你低低的“哇哦。”声完全被二哥的愤怒咆哮所掩盖。
老实说，敢把套上《华严经》壳子的春宫图塞给二哥，魏无羡此人，真的是个人才呢。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2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