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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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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桑醒来时,10点,陈律不在家里,餐桌上有个三明治,和一杯奶,拿手机想打电话给他,上面却有他发的一条微信,“我回公司处理点事,醒了自己吃早餐,乖!”
陈律8点就回到办公室,马不停蹄忙了两小时,才有时间缓缓,手机适时响了下,是余桑的信息:我起来了,早餐也吃了!
他忍不住的笑了笑,丢下笔,回她:那你自己玩会,我一会回来带你吃午饭!
然后看了下工作安排,细细想了想和余桑的事情,既然决定和她一起,就要认真的去经营这份感情,首先,他要得到余桑家里的认同,得尽早安排时间去见她父母,他不想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至于妈妈和外婆这边,他知道她们肯定会喜欢余桑的!爷爷的话更加不用说,至于其他人的意见。。。他不在乎!
门响,严浩闪进来。
他抬头瞥他一眼,严浩却走近俯身到他面前,在他脸上认真的看了一回,然后大笑着说:“想不到小姑娘还是个小野猫啊!哈哈哈,陈律,我做梦也没有想过你也有今日!”
陈律瞪了他一眼,摸了下自己嘴唇,想起余桑昨晚的样子,心想:“狂起来还真是个小野猫!”嘴里却说:“有事说!”
“刚宁宁电话打给我了,哭天抢地的,说要见你!我说我没办法!”
“你自己惹的好事,你自己收拾!”
“靠!我说你,当初我给她说,你独身主义,让她放手,结果不到一年,你就爱得如痴如狂的,我怎么解释?”
“我不是独身主义,我也看不上她呀!”
“你这话说的!她好歹是我表妹!”
“。。。不是说她不好,而是。。。”
两人正说着,门又被推开,一阵风似的刮进来一个人,不是魏宁宁是谁?秘书小叶跟在后面慌张的说:“陈总,我来不及...”
陈律摆了下手,秘书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魏宁宁走到办公桌前,直接问:“你和她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不用和你交待吧!”陈律看了看她,住椅子靠了靠,语气淡淡。
“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
“因为她是她!”他又淡淡的说。
魏宁宁哑口看着他,吸了口气,哽咽说:“我不明白,她哪比我好?”
“这不是谁比谁好的问题,你和她没有可比性,就像你在你父母眼中是最好的,现在,她在我眼中是最好的!”他突然微笑起来。
魏宁宁恍惚了下,第一次看到他笑!她又不甘心的问:“你不是独身主义吗?”
“以前是,她出现后就不是了!”他笑容变深!
这下,连严浩都恍惚了,余桑真是牛啊!
魏宁宁看着他,好久说不出话来,最后说:“希望你一直幸福!”愤然转身走了!严浩看着她走出办公室,陈律说:“你不去安慰你表妹吗?”
他叹了口气说:“这事只能她自己想明白!”又回过头来问:“余桑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我不想和你谈论她的事情!”
“靠,是兄弟吗?”
“是兄弟的话,后面不要给我安排那么多工作!”
“不是吧!你要干嘛?爱情至上吗?你这样好违和好吗?”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谈恋爱吗?现在谈了,你不支持?!”
严浩哑口无言,半晌盯着陈律眼睛说:“行,你谈,狠狠的谈!我只是想知道她是怎么改变你的?我挺感激她的!我好像第一次看你这样子笑!”
陈律看着他,想了想:“她说,喜欢从来没有理由,不喜欢却有千万种理由!所以,你问我她有什么特别的,我回答不了你!只能告诉你的是,第一次见她,感觉就不太一样!但也没想过会怎样,但很快又遇上了,这只能说是天意了吧!”
严浩也想了想,“那还真是!”又失落的点了点头说:“我怎没有遇到这种爱情呢?”
陈律睥睨他一眼:“因为你只用下半身看女人!”
严浩笑了,指着他:“牛了,倒过来教训我了啊!之前谁还在问我怎么哄女人来着?”
陈律脸上热了热,也笑了:“废话真多!”
严浩换了个嘻皮笑脸,问:“是用我说的方法哄回来的吗?”
“闭嘴!”
“还真用了啊!”
“滚蛋!”
严浩乐得不行,笑得趴在桌子上。
陈律不再说话,一伸手抓了车匙在手里,站了起来。
“哎,你去哪?”
“回去接丫头吃午饭!”
“那一起吧!”严浩嘻皮笑脸跟着。
“不许乱说话!”
“得嘞!”
余桑在书房里找陈律的书看,发觉他看的书种类特别的广泛,除了本身专业方面的,哲学,人文,地理,天体,国内外各类小说诗词,甚至诗经,拍案惊奇之类,应有尽有!
随便拿了本花艺设计的来看,看了大半本,门响!心念转了转,丢下书,跑到书桌底下藏了起来!
陈律先进了卧房找,被子铺得很好,没人,喊了声丫头,无人答应,又去书房,依然没人,纳闷!
各个房间阳台都找了个遍,无果!
心有点慌!看了下鞋子还在,行礼箱也在!打手机,在书房响!再进去,手机丢在地毯上,沙发上放着本摊开的书,人呢?怎么凭空消失了?
书柜后?没有!心越来越慌!
且慢,书桌下毛绒绒的是什么?
陈律抚额笑,透过书桌那层网状隔板,看到一个蹲着的小身影,慢慢的走过去,居高临下,看到余桑双手捂住嘴,忍笑忍得发抖,看到陈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终于放声大笑,笑得全身发软,直接躺在了地毯上。
真是个神奇的体现,陈律看着躺在地上笑得肆无忌惮的女孩,心口被一种满足,柔软,温热的情绪充斥着,一时无法言语。
他弯腰两手从她腋下穿过去,把她提起收进怀中,再托住她的臀部,一用力把她整个抱了起来,余桑笑得吭吭哧哧的,趴在他肩头。
“调皮一下,很高兴?”
“嗯,高兴!”
他坐在沙发上,她跨坐在她腿上。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盒子给她,一个藏青色的盒子,余桑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疑惑的打开,刚收住的笑意又上来了,满眼的欢天喜地。
是条项链,铂金的,吊坠很特别,不太规则的品字型排列的三条小小的鱼,形态各异,鱼身有细细的钻排列成鱼鳞,眼睛是绿色的,很是可爱,下面有个憨态可掬的木字,也是铂金的。
咦?这不是个桑字吗?余桑抬头,看着他要笑不笑的眼睛,下一秒就整个撞进他怀里,两手圈着他脖子,在他耳边娇嗔:“怎么回事啊?这不可能随便就买着的吧?”
陈律拍了拍她后背:“松开点,我喘不上气!”
余桑松开,身子往后,看着他的眼睛。
陈律才说:“我画的图让人做的!做好后一直放在办公室,早上回去就拿回来了!”
“什么意思?你设计的?什么时候的事?你是什么时候让人做的?”
“去年夏天吧!有一天突发灵感,画了个图,后来想着做成吊坠也不错!就拿到香港一个手工作坊叫人做了!”
“所以,你,去年夏天就....”她把链子拉出来。接头处还吊了个小小的牌子,上面刻着“C.L”。心中千回百转,却说不下去。
“怎么又哭?”他用手指给她拭去眼泪。
余桑哽咽:“那你是去年夏天就喜欢我了吗?”
“说不清,也许更早,去年夏天我想见你,还打了电话,但你不见我啊!不哭了,眼睛真肿了!”
余桑想起那几个电话,想起在南昆山上的日子,又恨又恼盯着他:“你个混蛋,你真腹黑!你早就处心积累的,却看着我伤心难过,不知所措!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行,我们算一辈子!怎样?”他捧着她的脸说。
一辈子,这算是一个许诺吧!
余桑定定的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又满是笑意。
陈律笑笑问:“怎么?”
余桑笑容变大,突然凑近他的嘴唇,陈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笑说:“别闹了啊,还让不让我见人?来,我帮你戴上吧!”
余桑垂眼看了看他的嘴唇,有点淤血,有点肿,“噗”笑出声!把脸埋到他脖颈处。
等他把项链扣好,抬头问他:“你用的什么香水?好好闻,好特别!”说着又去他耳边耸耸鼻子吸了两下!
“怎么像只小狗似的!”陈律说着抱着她站起来。
走进卧房,在一个小抽届拿出一个小瓶子,说:“给你一个,我妈做的香水!”
“啊?你妈还会做香水?这是什么香味?怎么做的?”
“橙花吧,她做很多种,我最喜欢这种,你见她时可以问问!”
“噢!见她....?”
“嗯,想见吗?她挺想见你的,还有我外婆!”
“啊?她们知道我哦?你都说了?”
“说了!”
“那么快就说了?”
“既然定下来,就告诉她了!”
“噢!”
“快把衣服穿好!”
说着他把她放在床上,又去拿她的衣服。
“现在就去?”
“吃午饭啊!快点,严浩在楼下等着呢!”
“啊?为什么?”
“他要和我们一起吃午饭!”
“为什么要和他一起吃午饭?”
“他赖着,你不想?我让他自己坐一桌?”
余桑笑了起来:“这多不好啊!”
三人在公司附近吃午饭,余桑和陈律坐一边,对面坐着个180多公分的电灯泡,电灯泡兴致勃勃的逗余桑:“余小姐,我不影响你们谈情说爱吧?”
余桑看他那挤眉弄眼的样子好搞笑,人也放松了,话也敢放开了说。
她皱着鼻子笑了笑:“有点,我们难得一见,要不你坐隔壁桌?”
严浩被将了一军,顿了一下,哈哈大笑:“有意思,陈律这呆子是怎么追到你的?”
“他哪呆了?”
“你有所不知,他已经快十年不近女色了!”
“所以之前近过女色了?”余桑扭头看着陈律。
严浩想不到余桑重点放那了,笑了起来:“姑娘,一个正常男人十年不近女色都很牛了,你还想让一个二十好几的男人处着吗?”
余桑稍有一点尴尬,很快又放松一笑,歪着头说:“没,就好奇他以前是怎么样的?”
严浩张嘴正想说,陈律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刀眼,他话头一转问了一句:“你们怎认识的?”
余桑瞪大惊讶的眼睛:“他没给你说过吗?”
严浩装了个可怜样:“这次要不是他自己没法接你,估计我还见不到你!”
余桑扭头看陈律:“我让你这么难以启齿?”
陈律有点怕她生气,马上说:“没,是他啰嗦得像个老太婆,所以不想给他说!”
余桑笑了,对严浩眨眨眼:“确实!”
“你俩别欺负人啊!哎,我特别好奇,你们到底怎么对上眼的?”
“就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余桑转头看着陈律,甜甜的笑。
“就一眼?就看上了?”
“嗯!帅啊!一眼万年!”
这浮夸的用词,陈律骄傲的抬了抬眉毛!
“在哪个人群中看见他的?”
“丽江!”
严浩瞅了瞅陈律,挑了挑眉,果然是去云南认识的!
“你是哪里人啊!”
“F市!”
“啊。。。。。讲粤语的啊。。。”严浩又瞅了瞅陈律,意味深长。
陈律没理他,自顾喝水。
“我还说呢,陈律这一年多跑F市跑这么勤!”
陈律不服:“良心呢?”
余桑也委屈:“他确实不是为我去的F市!”
陈律伸手摸了摸她下巴说:“不因为你,我们业务也未必发展到那边!”
余桑皱了皱鼻子,说:“所以我聪明吧,把你电话给了我舅舅!”
陈律笑了笑:“嗯,聪明!”
严浩伸手在两人面前摆了摆:“不要撒狗粮了,那位梁总是你舅舅?”
“嗯!”
严浩马上用夸张的语气说:“哟,这么说是余小姐帮我们打开了家具行业的市场咯!太感谢!这顿饭我请了!”
余桑灿然一笑说:“不客气,我当时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此话怎讲?”
“给自已创造机会!”
陈律听了嘴角又忍不住的上扬!
“哈哈哈哈哈.....余小姐,你行!佩服!”严浩对她竖起大拇指。
余桑听他喊余小姐,越听越不顺耳,说:“你喊我余桑就好!余小姐有点奇怪!”
“是是是!哈哈哈!那你叫我浩子吧!朋友都这样叫我!”
“啊。。。浩子。。。嗯。这名字让我想到狗拿耗子那句歇后语,还挺有趣的!”
严浩脸一秒跨掉:“。。。。怎么有趣?”
“我以前在外婆家看过狗抓老鼠,跑一天,连根老鼠毛都没抓到,很搞笑!”
“。。。”严浩默默的咽了口肉。
陈律忍着笑说她:“这有点不太礼貌啊!”
“哦!”
乖巧的点点头,诚恳的看着严浩:“严大哥,对不起啊!我没有说你是老鼠的意思!我只是想起了那只逮老鼠的狗!一直追一直追,上窜下跳,东挖西刨的,就是逮不住!”
哈哈哈,严浩绷不住狂笑起来,笑得说不出话,只对余桑摆了摆手!又看了眼陈律,陈律笑着对他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