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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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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的一瞬间,余桑不知身在何处。
看见灰色的天花板,脑子慢慢苏醒,昨晚上的事情“咻”的一声就回来了,她翻了个身,把脸深深的埋在枕头里笑。
阳光透过窗纱柔和的铺在灰蓝色的地板上,蔓延至床边,爬上床来,余桑被晒得暖洋洋,软绵绵,伸展四肢躺着,扭头看到一个枕头,上面还有睡过后的凹下去形状,又想起那个果着的怀抱。
捏着眉心想了很久,还是没什么真实感,是梦?
明明有香味,陈律身上的香味。
梦里还能闻到香味?
拉过枕头闻了闻,是洗发水的味,但她明明闻到的是陈律身上惯有的特别的香水味。
可是睡前陈律洗了澡,闻到的也应该是沐浴露的味才对啊?
所以是做梦了吧!
拿过手机,昨晚睡前她只发了一句革命成功就睡了,现在三人群里几十条信息,她一边看两人的调侃,一边笑,发:没有你们想的事发生!不过我们都说好了,我们现在正式在一起!
浪流浪的风:还谈了什么?一晚上没□□做的事,总该说点爱说的话吧?
又又又木:嗯,说了很多,他还说了要上门提亲!
XYZ:这么快?
又又又木:他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是耍流氓!
流浪的风:果然是个闷骚。。。
XYZ:恋爱的酸臭味。。。
又又又木:明明是香甜味,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XYZ:你怎么知道我吃不到,不就是爱情吗?切~~~
又又又木:嗯?有事情!
XYZ:没事情,你什么时候回来?
又又又木:不知道,但下星期一前我还得回学校一趟,毕业前事情很多。
XYZ:你大概不想回了吧!
又又又木:是啊,可现在不行啊!
XYZ:[鄙视]
流浪的风:都毕业了,真快,我还得一年!
又又又木:没办法,我学渣,考不上本科!
流浪的风:[鄙视]
又又又木:不说了,我饿,我要起来找吃的!
余桑放下手机,肚子抗议的咕噜咕噜叫,又有点口干舌燥。
下床找鞋子,没有!啊!昨晚是被人抱进来的!
陈律此时正在客厅里摊开资料,交待助手帮他去一趟杭州,完成他昨天没有完成的事情!
他一样样的仔细的分咐着,李杰明认真的听着!
房门呼啦的打开,女孩一头乱发走了出来,宽松的T恤大大的领口斜到一边,露出一侧白嫩瘦削的肩膀,短裤下是两条白直的长腿,光着脚丫,手揉搓着眼睛,脸色红润,姿态慵懒。
两个男人抬头看过去,李杰明惊呆的看着她,陈律抚额叹气,站起来,快步走过去,挡住她,一边扶着她的肩把她转了个身往屋里推,一边低声说:“把衣服穿好!”
“我想先喝口水,我好渴!”
“先刷牙,我给你拿水来!”
把他哄进洗手间,拿了新的牙刷给她。
他出来对许杰明说:“等一下!”急急忙忙去厨房拿倒了杯温水拿进去给她。
许杰明已经目瞪口呆了,心想,冷酷男竟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还是对个女孩子!禁欲系王金单身汉竟然脱单了?这,好震撼啊!而且这女孩,他认得!这两人什么时候好上的啊?他竟然一点没看出来?
余桑接过水,一边喝一边问:“来人了?”
“嗯,李杰明!你穿好衣服再出来!”
余桑低头看下自己,脸一红,低呼一声:“天啊!”
陈律好笑的捏了下她脸,转身出去,但余桑此时是死活也不敢出去面对外面的那个人了!她一直听到陈律送走了人,关门了才出来!
陈律走到厨房,问她:“家里只有吐司鸡蛋,我给你煎!要是不想吃,我们出去吃?”
“就吃这些吧,我饿死了!”余桑眨巴了下眼睛,心想,爱心早餐哎....
她走过去,看着陈律打开炉子煎鸡蛋,心里美滋滋!
陈律看了下她,她穿着V领的短袖,凌乱的短发梳整齐扎在脑后,露出一张小脸和长长的脖子。他伸出手说:“过来!”
她马上走到他臂弯里,他一手翻着煎蛋,一手揽着她的腰,低头看着她眼睛说:“睡得好吗?”
余桑想了想,要不要问问他昨晚睡哪呢?不敢!
“嗯?”陈律看她不说话,手抬起捏了捏她的耳垂。
余桑点点头:“挺好的!”说完看了看陈律,踮起脚去他脖子上闻了闻。
还真是有那香味,早起又擦上的?
陈律疑问的看她:“怎么了?”
“没,你多高啊,我怎么踮脚才到你耳朵啊!”
陈律笑了,捏她脸:“187!你个小矮子!”
“我不矮,166了!”
陈律笑笑,放开她,把煎好的蛋装在盘子里。
“你什么时候回去?”
“你那么快就想让我走啊?”仰着头,一脸不高兴。
“不是这个意思,我得安排时间!”
“你要是很忙,我就回去吧!”
陈律看她不情不愿的,笑:“没事,我可以安排!”
“那星期天吧。”
“嗯!那我带你去周边逛逛?”
“好啊,去哪?”
“苏州,杭州,在上海也可以!”
“嗯,我想想!”
“你有没有带厚衣服?”他看了下她露在外面的细细的胳膊。
“噢,没有,春天啦,我只有薄外套!”
“那我们一会先去一个地方!”
“嗯?”
“上海比你们那冷,傻子!得给你买件厚点的衣服!”
“好嘞!...噢!你才傻呢!”
虽然四月中了,但上海还没到穿短袖的时候,出门前,余桑被要求穿上了带来的最保暖的衣服,但也就是一件长袖T恤和那件中长风衣了,陈律左看右看,最后还是跑到衣帽间拿了件他的轻簿羽绒服出来,把余桑的风衣脱了,套上羽绒服,把拉链拉到了顶。
余桑在镜子里看了看,羽绒服快要及膝了,像个桶套在身上,有点滑稽啊!但是陈先生很严厉,拉链都不许拉开!
到了停车场,果然有点冷。
看到那台黑色高头大马的越野车时,余桑思绪一下拉回了那个阳光明媚的海边,冷漠的男人向她走来的光景。像一个场梦!
冷漠的男人现在还是冷冷淡淡的脸,但是为她打开了副驾的车门,由于她穿了过大的衣服不好迈腿上车,他还托了一下她的腰。
陈律打着方向盘拐出停车场,余桑侧着头看他。
“看着我干嘛?”
“我想起那会了!”
“嗯?”
“洱海,你为什么会送我去医院?”
陈律瞟了她一眼,理所当然的说:“你都摔这样了,我能帮就帮帮吧!”
“谁都帮?”
“嗯!”
“我以为因为是我呢!”她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因为是你,所以更加要帮忙了!”
“所以。。。”余桑喜出望外的看着他。
“我都帮你们拍过照了,也算是认识!”
立马泄了气,原来是因为这样啊!
陈律停好车,余桑下车看了看环境,这里有很多旧旧的独栋小楼,街道两傍树木参天,环境幽静干净。
陈律拉着她手走进一条小巷子了,巷子不深,一下子就到尽头,有一扇大门,门傍墙上有个绿色小灯箱,写着两个字:三木。
门前有棵大树,也不知是什么树,树身很粗,刚刚抽出了嫩叶满枝丫!
余桑疑惑:“来这是干嘛?”
陈律解惑:“买衣服!”
余桑更加疑惑!这是个卖衣服的?
按铃,门咔嗒开了,进去首先是个小院子,收掇得很别致,墙角竟然有棵樱花,是重瓣的,粉粉白白开了满枝头。
一个穿着浅灰宽松家居服的高个男人迎面出来,对着陈律大声一顿喊:“律啊,来啦!真早,吃早饭了吗?咦?这小姑娘是?”
他看着陈律后面。
陈律回头,余桑正看着一盆植物,那植物柔柔弱弱,叶子是浅浅的蓝绿色,小小的,圆圆的,面上毛绒绒,开满了水粉色的小花,出离的好看!她看得目不转睛。
“余桑过来!”
余桑抬头,陈律对她招招手,快步走前,陈律扶着她肩膀对男人介绍:“余桑,这是陆风!”
余桑微笑点头:“你好!”
陆风笑得意味不明,左歪头右歪头的看余桑:“你好,桑。。。三个又一个木的桑哈!”
陈律推了他一下:“别瞎说,进去!”
“得嘞!”应着人就转身进屋,嘴里大喊:“木头,律来了!”
陈律拖着余桑的手进门,房子很大,正中间围着一套布艺沙发,对着院子是整面的落地玻璃,另一面墙立了一些人型模特,都穿着衣服,还真的是做衣服的啊?
楼上跑下来一个娇俏的身影,直扑陈律而来,陈律也不动,来人在他面前两步刹住,伸出的本来要抱陈律的双手也在空中举着,眼睛瞪大:“律,这位是?”
陆风插嘴:“三又木啦!”
“啊?”他瞪大了眼,张着嘴。
陈律笑。
“嗯,余桑!”
“靠,真是个女孩啊,不是说你不喜欢女人的吗?你,你伤害了我多少年的感情啊?”
陆风在傍边冷笑:“你伤害我的感情?”
“噢!亲爱的,你别多想!”说着挨到陆风身上,抱着他往嘴上就是一个吻,后者眼神鄙视但回抱住他。
余桑傻了眼!这么傍若无人?往此人身上瞄,比陈律和陆风都矮一点,也瘦削很多,四肢修长,皮肤白晳得过份,穿着与陆风同款的家居服。
陈律侧头对她说:“他们是两口子!”
那人转身对余桑做了个鬼脸,呲起牙笑得灿烂,伸出手:“我是林森,陈律的红颜知已!他们都叫我木头,你也可以这样叫!”
余桑笑起来,握住他的手:“你好,木头!”
“只有陆风这样喊他!”
“啊?”
“没事,我允许你这样叫我!”他对余桑很媚的笑了笑,松开陆风,一指余桑身上:“脱了!”
余桑吓了一跳,看了看身上,明白了,就把衣服脱了,陈律接了过去。
林森眼睛在她身上扫上扫下,嘴里念叨:“体形非常好,样子不大众,气质型,耐看。。。
陈律挑着眉说:“看什么看,快量,我们还有事!”
林森伸手就拉着余桑手腕:“急什么?看清楚了才能把衣服做好嘛!”
瞟了陈律一眼,一点不见外的拉着余桑进了一道门,里面空间也不小,靠着窗户放了一排缝纫机,每一台都不一样!一面墙是整排的柜子,分门别类的放着各样各色缝纫线,傍边一面墙则是个五六层的架子,上面同样分门别类的放着一卷卷的布料!房子中间是一张很大的平面桌子,看样子是裁布料用的!还有一些零散的物件也不好一一描述,但是所有东西都归置得井然有序,地面一尘不染,连根多余的线头都没有!
林森在一个五斗柜里拿出了丈量工具,开始仔细的给她量尺寸,量得非常详细,脖子,手臂,大腿小腿,几乎身体的每个部分都量了一遍,并且一改嘻嘻哈哈的神态,表情都严肃而认真,一边量一边在一张表上填写,余桑瞄了下,客户名处写着:律的三又木。
余桑禁不住好笑!这人性格调皮,做事却是态度认真,一丝不苟!好感度噌噌上升!
量完出来,看到陈律和陆风坐在落地窗前喝茶,桌上摊了些资料,余桑走过去,陆风把资料收了起来,拿了杯子给她倒茶,陈律示意余桑坐在他傍边,又对林森说:“给她弄两件厚点的外套!现在就要拿走!”
林森屁股刚要碰到椅子,听了眉头一皱站了起来:“我都是高订的,哪有存货哦?”
“你有的!那个屋里!”
陈律扭头对着一扇门抬了抬下巴!
林森张口无言,伸出食指,无奈的指了指陈律,转身走了过去,陆风在傍边幸灾乐祸的笑!
过了好大一会,他拿着两件衣服出来,丢到陈律身上:“就这两件了!”
他一屁股坐在了陆风傍边,侧过身摸着肚子撒起了娇:“亲爱的,我饿了!”
陆风斜了他一眼:“早叫你吃早饭说吃不下,你就作吧!”
林森嘿嘿的笑了起来,陆风抬手在他脸上捏了一下,站了起来:“我去热小笼包。”
林森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看着余桑用熟络的语气说:“三又木,把衣服穿起来给我看看!”
这个称呼让余桑笑了起来,站起身先穿上了一件米黄色的,很合身,是件中长宽松的风衣,和她那件有点相似,却又更好看,袖子很大,袖口收窄。衣服里面有一薄薄的夹层,两边有拉链可拆卸,余桑搓了搓,估计是羽绒。
林森看了看,自卖自夸:“真好看!不过按你尺寸做会更好!”
然后余桑又试了另一件给他看,是蓝灰色羊绒短款大衣,他想拍照,被陈律阻止了!
林森很不高兴的翻眼皮:“把我样衣掠走,连个照片也不让拍?”
“反正这衣服你又不能再做了,留个照片干嘛?”
“我可以稍为改下小细节嘛,那么好看的款!”
“不行!拿个袋子衣服装一下,我们要走了!”
“真独裁!”林森很不情愿的去傍边柜子里扯了个袋子递给他。
陈律起身,把衣服塞进袋子,拉着余桑出门。
林森靠在门框上拉着他衣服,娇声娇气说:“我觉得三又木气质与我设计风格好搭诶,有空让她帮我拍一辑怎么样?遮脸的!”
“你想得美!”
陈律打开他的手,又抬手理了理余桑有点乱的头发,拉着她继续走。
后面陆风端着一盘包子大声的说:“律啊,小心变老婆奴喽!”
陈律回头,很是不屑:“你一资深老婆奴有什么发言权?”
林森一下子嘎嘎嘎的笑了起来。